“砰。”一声巨响打破了火车包厢的宁静,罗里·库珀不耐烦地推开隔间门,惊得海蒂尔手中的巧克力蛙"呱"地一声跳出窗外。

    “罗里·库珀!你赔我巧克力蛙!”海蒂尔气鼓鼓地喊道,棕色卷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坐在对面的安柏正专注地阅读《预言家日报》,头版上赫然刊登着食死徒袭击魁地奇世界杯营地的新闻。她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黑魔标记的照片,若有所思。实际上,她并没有亲眼目睹那晚的混乱。

    原因是赛后的庆功宴上,她哥哥那位高兴的有些昏头的未婚妻在喝掉三瓶火焰威士忌后,举着酒瓶、搂着奥莱恩的脖子,站在桌子上告诉一整个帐篷的人——她和奥莱恩已经结婚了。

    没通知父母、没邀请朋友,他们就在非洲大草原角马、犀牛、长颈鹿、狮子、鳄鱼……奥莱恩和菲奥娜称为宾客的见证下结为夫妻了。

    奥莱恩惊恐微笑,安柏眼前一黑,维多利亚兴奋尖叫,查尔斯和莫兰夫妇一脸铁青。

    在众人沉默的注视下,他们各自揪着孩子幻影移形回到了弗利兰一家在伦敦暂住的公寓。之后发生的一切,叫安柏来说,灾难程度绝不亚于被食死徒闯进家里搞破坏。

    回到现在。

    “拿去!“”罗里将几枚西可拍在桌上,金属硬币在木质桌面上弹跳,“如果你告诉我今年霍格沃茨要发生什么,我再给你五个西可。”

    海蒂尔翻了个白眼,将巧克力蛙卡片重重拍在桌上:“我怎么知道?”整个暑假她都被母亲逼着学习麻瓜课程,完全与魔法世界隔绝。

    “我去问了李,他也不知道。”罗里抱着胳膊,眉头紧锁,“刚才遇到几个斯莱特林,他们笑得一脸恶心,肯定知道些什么。”

    “别生气。我知道是什么事。”安柏举着报纸,那个阴森的黑魔标记正对着罗里的脸。

    “什么!你不早说。”罗里用力拍桌,激动地探身,却在触及那个飘忽忽的标志时退回去。

    “因为我不打算告诉你啊,反正今晚就能知道了。”安柏终于放下报纸叠好放在一旁,她托着下巴笑得很欠扁。

    她也是无意间知道的,查尔斯有心隐瞒,但他最近对奥莱恩的事焦头烂额,一些日常信件都在客厅里拆开又随手扔在茶几上,于是她就很不小心地在某封信霍格沃茨寄来的信里看到了。

    罗里气急败坏地指着门外,“安柏·弗利兰,离开我们的包厢。”

    “我的确要离开,因为我要去巡查了。”安柏掸掸校袍,“塞德里克在哪儿呢,刚出去就再没回来了?”

    “厕所,他吃坏了肚子。”罗里随口胡诌。

    安柏诧异道:“真假的?可怜的塞德。”

    “当然是假的。”塞德里克的声音出现在门外,他正一手叉腰一手扶着门框,说,“我去换衣服了,快走吧,安柏。”

    开学晚宴上,邓布利多就宣布了这学年霍格沃茨要举办火焰杯的消息,所有学生的眼睛都亮了,但在他说开学晚宴上,邓布利多宣布了举办三强争霸赛的消息。整个礼堂瞬间沸腾,但当年龄限制公布时,欢呼声变成了此起彼伏的哀叹。只有17岁以上学生才能参加这个限定条件让大部分学生眼里的光都熄灭了,其中包括弗雷德和乔治,他们大声喊着不公平。

    隔着拉文克劳长桌,安柏看他们两个人因气愤而涨红的快要和头发一个颜色的脸,哪一个是乔治?

    好吧,如果不对视不说话,她目前很难区分兄弟两个。

    安柏也有些失望,如果可以宽限到16岁,她就也能参加了。不过她很快打起精神,问一旁若有所思的塞德里克,“你会参加的,是吧?十月底之前满17岁的学生,这就是你啊,塞德。”

    塞德里克的生日正好在十月。

    “我应该会报名,但是学校应该会先考虑七年级的学生吧?他们比我掌握更多咒语。”

    “怎么会!”长桌对面,海蒂尔马上反驳,“你是全霍格沃茨最棒的学生。”

    “哦——”安柏假装伤心地捂住胸口,“上学期我带你复习考试的时候,你还说我是霍格沃茨最厉害的学生,才一个暑假排名就发生变化了?”

    “不,安柏,我是说——满足条件的学生里,塞德里克是……哦,天哪饶了我吧。”海蒂尔捂住脸,“就当我刚才没说过话。”

    “好吧。”邓布利多宣布晚宴结束,安柏说,“我们回去看看珍妮特,也不知道她怎么了。”火车上他们只在最开始匆匆打过招呼,再见就是在门厅里她说自己不舒服要回宿舍。

    五年级的男级长率先站起来喊道:“赫奇帕奇一年级,到这里来!”

    “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去年带一年级的场景,塞德?”安柏问,带领一年级新生熟悉回公共休息室是每一届五年级级长的工作。

    塞德里克笑道:“当然,17个男生,9个女生,我现在还记得呢。”

    *

    宿舍里,珍妮特侧躺在床上,脸色不太好看,好像有哭过的痕迹。安柏和海蒂尔跪坐在她床上,海蒂尔轻轻抚摸她的脸蛋,“你怎么了,珍妮?”

    被朋友关心的珍妮特再次眼泪决堤,她扁扁嘴巴,说:“没怎么,就是——呜——我和戴文分手了。”

    “梅林!发生什么事了?”安柏赶快问。

    暑假里,安柏就收到过珍妮特的信,他们那时候关系就不太好了,但绝没到要分手的程度。珍妮特哭了一会儿才再平复下来,用被角擦着眼泪,小声说:“他觉得和我呆在一起,耽误他的学习了,因为他只拿到八个证书。”

    “蛤?”海蒂尔冷笑,“他没和你恋爱前也没听说他学习很好吧?”

    “就是就是,这个理由太拙劣了。”

    “反正他就是这么说的,收到成绩单之后他就不和我说话了,我很生气,在列车上找到他,说分手吧,他没说话。我们——就结束了。”珍妮特又悲鸣一声开始呜呜咽咽哭起来。

    海蒂尔拍着珍妮特的后背,说:“分手就分手吧,珍妮。其实他挺一般的,我早就想说了,配不上你。”

    “马后炮就没意思了,海蒂。”安柏小声说,却被海蒂尔恶狠狠瞪了一眼。

    “闭嘴。”海蒂尔对她做口型。

    “没错!其实你不觉得他牙齿很丑吗?”安柏大声说。

    “你观察这么仔细?”

    “这怎么了?我喜欢牙齿整齐的人所以多看两眼不行吗?”

    “乔治韦斯莱的牙齿很整齐吗?”

    “嘿,我们在说斯通,你别岔开话题好吧。”

    “好吧好吧。”

    “总之你就是离开了一个不爱你的人,这绝对不是什么值得哭泣的事。”

    “放弃了这棵树,代表你又拥有了拥抱整个森林的权利。”

    “你似乎现在只对一棵树另眼相看呢?安柏?”

    “现在不是在说我的事!”

    两人七嘴八舌的安慰,终于让珍妮特掀开被子坐起来,“让他去死吧,我要把所有和他有关的东西都扔掉!”

    “太好了,先扔掉这个破水晶球吧。”海蒂尔抓起床头柜上一个摆件就要往地上砸。

    “不可以!!!”

    珍妮特被断崖式分手后,着实消沉了一段时间。安柏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能有那么多眼泪,他们四个现在每天身上要带至少三个手帕轮流给珍妮特擦眼泪。

    戴文斯通一下成了安柏和海蒂尔最讨厌的人,连带着所有拉文克劳和所有男生在安柏眼里都变得面目可憎起来。这其中被无辜波及的,就有正和安柏眉来眼去的乔治。

    对于安柏的突然转变,乔治摸不着头脑,明明放假的时候他们还挺好的,世界杯结束后通的几封信在信尾都能写句“爱你”、“吻你”之类调情的话了,怎么一到学校,又回到普通同学模式了。没有任何私下相处,就连在楼道里或者教室里遇到双胞胎时,也只是非常普通的打了招呼。

    一次变形课后,乔治终于将安柏堵在走廊转角。“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冷淡?”他深邃的蓝眼睛里写满委屈,“开学两周,我们说的话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安柏咬着下唇,珍妮特和海蒂尔站在一边等她。她压低嗓音:“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好吧。”乔治突然贴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那今晚八点天文塔,不见不散。”跑开前趁她不备,捏了捏她白嫩的脸颊。留下安柏站在原地,搓着因为他的触碰而有些发烫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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