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负巨债，迎裕在还清之前是不可能往周谌亿面前凑了。
偏偏million公司就这么大点地，抬头不见低头见，越躲着就越容易遇见。
迎裕好好的等电梯，电梯门一开，周谌亿和和西尼站在里边。
“……”
你不是有专属电梯吗！
“周总好……周总再见！”迎裕麻溜跑了。
和西尼奇怪道：“迎裕怎么跟看见了债主一样？”
债主冷哼一声没说话。
兜里的钱需要盘算着日子花，迎裕最近一日三餐吃食堂，外卖奶茶统统戒掉。
周谌亿是不会来吃食堂的。
菠萝饭钱排起长队，迎裕还没走近，就看见周谌亿在队伍里站着。
迎裕拉着崔瑟迅速转身。
崔瑟：“你不是说你想吃菠萝饭了？”
“人太多了，走吧瑟瑟姐，我们去吃小炒肉。”
周谌亿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轻声道：“胆小鬼。”
产品部主推做的项目今天开会，公关部得去，周谌亿也在。
这次是避无可避了，但好在周谌亿在长桌最前，她在最后缩着。
“文化旅游导航这个项目不错，你们去找文旅局对接一下具体内容，有别的需要的让其他部门配合。”
“好的周总，我们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策划案整体内容详实，产品部信心满满的，同时迎裕在公关部，也领了下周跟队进行实地调研的任务。
目的地是外省的一个旅游景点，近些年来有些名气，但是因为位置偏，一直也不温不火的。
这会开了两个小时，结束时产品部老大请喝下午茶，同事都着急出门先走了。迎裕不小心掉了根笔，捡起来再出去，这会议室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估计周谌亿已经走了。
迎裕寻思出去要带什么东西，推开门没注意被人堵了个严实。
她往左，周谌亿也往左；她往右，周谌亿也往右。
周谌亿意味不明的盯着她的发顶：“怪不得说欠钱的是大爷，老板都走你面前了还不打招呼。”
迎裕脸热：“……周总。”
“恩，听你说句话真难。”周谌亿懒道，“虽然我不是人民币，但你见我就躲也太明显了。”
“没躲。”
“那就好，你现在可以开始躲我了。”
“？”
周谌亿慢条斯理的开始跟她算账：“酒吧喝酒，账单800是我替你结的；好心送你回家，你吐我车上，洗车换坐垫，算你2000；还有我那件西装，价格你应该也知道了吧？否则你不能见我就跑。”
“哦还忘了一件，那天晚上你占我便宜，足足摸了我一晚上，李双翼酒吧那男模是多少钱一晚上来着？1500？我就不算我身材比他们好多少了。他们是所有人都能看，但是我只让你一个人摸了，你这怎么也算是VIP待遇，你说我收你多少钱合适？”
迎裕这下可算是抬头了。
怪不得周谌亿堵她，是找她要钱的。
但她是喝醉的时候摸的他，醒来根本什么都忘了，这也能算么！
周谌亿一副你别想不认账的样盯着她，迎裕忍了又忍：“你就不能不让我摸吗！”
“不让你摸就死黏着要亲我，我保清白还来不及，怎么拦得住你。”
“你不靠近我不就好了，你离我远远的我根本够不着你！”迎裕彻底摆烂，“我摸你也有你的责任，是你故意让我摸的，我是满足了你的需求，你应该给我精神损失费！”
周谌亿笑了声：“接着说，要不要我把自己赔给你？”
接受目光拷打，迎裕滑跪速度很快：“对不起，我错了。”
“知道错了。”周谌亿问，“以后还敢去酒吧吗？”
“不去了，打死也不去了。”
去酒吧之前她还雄心壮志的跟父母说自己能养活自己，结果去摸了把周谌亿就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周谌亿这个男模真不是轻易能摸的。
“行了，工作去吧。”
“你不找我要钱了吗？”
“不工作哪来的钱？”周谌亿温柔提醒，“喝酒耽误了一天的工作，这个月的全勤又没了，再不干活，你打算给我打一辈子工吗？”
周扒皮周扒皮周扒皮！
—
公关部主管点了几个人去出差。
迎裕是新来的，自然也在里边。
这边的旅游景区虽然近年来稍显没落，但路倒是修的好，他们下了飞机就打车，最后一人一辆电动车就到了住的地方。
他们组了当地村民的二层小院，大家住在一起，也好彼此有个照应。
这边村里的景色很漂亮，但是因为长时间没人打理，布告栏都落灰了，门口的大狮子嘴里的石球也不知道丢在哪里。
听说他们是来做调研的，还可能会带来一大笔资金用于投资当地发展，当地居民并没有因此对他们很热情，他们拿着调查问卷挨家挨户敲门，还是吃了不少闭门羹。
吃晚饭时，崔瑟难以理解：“我们上赶着送钱他们也不要，我觉得我们的设计挺好的，文化导航一开通，他们这边的流量自然就连起来了。”
公关部主管经验丰富，大概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他们是看我们太年轻了，觉得我们不靠谱。咱们准备的ppt不适合他们的思维方式，他们根本不会看。”
一桌人齐齐叹口气。
人的固有思维方式是很难改变的，他们不可能一夜之间变老。
迎裕在村里走了两天，倒是有一个新收获：“一个阿姨和我说，他们村里来过很多人，一开始他们也相信过，但是那些人卷了一波钱就再也没回来过，他们是担心我们也会这样。”
“他们前任村长的外甥就是这么干的，现在他们都不敢相信任何人了。”
“这种八卦他们都跟你说了！”主管觉得事情有了转机，放下碗问迎裕“你是怎么得到他们信任的？”
“这个。”迎裕犹豫了一下，“她养的鸽子最近不吃东西了，我就帮她问了问……”
“你学过兽医还是你有兽医朋友？”
“算是吧。”迎裕问了问大雁，大雁一开始打死不想和这种低种族对话，后来勉为其难的跟鸽子沟通了两句，发现是鸽子尾巴上的毛被隔壁的薅秃了，她才闷闷不乐。
迎裕知道了就她做了个假尾巴固定上，然后鸽子就好了。
“反正她的鸽子好了以后，这个阿姨就什么都跟我说了。”
“还得是我们小迎裕最得人心，回锦城了你帮我看看我的哈士奇，他最近一个劲的咬门，不知道是为什么。”
迎裕干笑两声。
哈士奇不行，她怕狗，去了就变成她咬门了。
“一边去，”主管有了点子，“迎裕，你明天再去这个村里转转，看看能不能帮助其他的动物，刷个脸熟。”
“哦好，我知道了。”
院中星河缀满，夜风惬意。
大家吃完饭，都在院子里坐着闲聊，还有人去小卖铺买了几瓶百威回来。
迎裕长出息了，坚定拒绝后拿了瓶橙汁拍给周谌亿。
努力还债：【今天没有喝酒】
这是周谌亿要求的，一个月不喝酒，在酒吧的账单就不用她还了。
麻雀再小也是肉，迎裕打完卡，点开和周凡的对话框。
周凡小可爱：【妖怪姐姐，你看小白在吃饭，它吃的好香！】
【姐姐，小白睡觉了，它让我搂着睡的，幸福的我一晚上没睡！老师批评我上课打瞌睡，但是没关系！】
【姐姐，小白拉的屎好臭……】
周凡每天絮絮叨叨的就是这些事，最新一条是五分钟前发来的视频。
小白趴在沙发上，尾巴一晃晃的，看上去心情不错。
旁边周谌亿一身黑，正在用毛巾擦头发：“你拿拍小白的劲头去学习，早拿全班第一了。”
“你拿怼我的功夫去追照片上的姐姐，早就不是单身狗了！”周凡把周谌亿彻底框出镜头外：“妖怪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看小白，小白想你了。”
努力还债：【等我出差回去就看它，你在家乖乖学习哦。】
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迎裕，有人找！”
“来了！”
—
公关部的群从前天晚上开始就没消停过。
迎裕的给雨优村的羊驼和公鸡看病的视频已经在公司内部传遍了。
公关部主管最新的朋友圈九宫格，第一张就是村民带着各自的宠物来让迎裕看病的照片。
瘸腿的兔子在迎裕的引导下竟然健步如飞。
和西尼正吃着午饭也得停下来给这视频点赞。
也没听说迎裕有这技能啊，果然现在社会需要复合型人才，不仅得和人打交道，还得和动物打交道。
“雨优村新来的那个兽医。”
周谌亿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头顶。
“周总！”和西尼呛了下。
“雨优村是这次公关部去的地方？”
“是。”和西尼擦嘴解释，“我这可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视频，这个兽医是迎裕，她现在在雨优村可火了，那儿的村民都很喜欢她！这对公司来说也是个好消息。”
迎裕是兽医？
周谌亿盯着他的群名在自己微信里搜了半天没搜到。
？
“欧欧，这个是工作群，平常消息太多了怕打扰您工作，我现在就把您拉进来。”
和西尼在群里拉起三级警报，提醒周谌亿要加群。
十分钟后，周谌亿收到了满屏的周总好，以及最新的现场视频。
迎裕被太阳晒的鼻尖冒出细汗，头发捋在耳后。一个小孩才到她膝盖，抱着的玻璃鱼缸中有一条已经翻了肚皮的金鱼。
周谌亿隔着屏幕都有些无语：她是兽医不是魔术师，这金鱼都死了又不能让它复活。
那头的迎裕倒是很有耐心。
她先是蹲下郑重的告诉小孩鱼死不能复生，又把手放在鱼缸上静默片刻道：“它说希望你下次养鱼的时候不要把开水倒进鱼缸里，它不想变成水煮鱼。”
“可、可爸爸说让我多喝热水，小鱼为什么不能呢？”
周谌亿：“……”
“因为小鱼的爸爸说让她多喝凉水，它们不适应在热水里生活。”
“好，我知道了，谢谢姐姐。”
小孩抱着鱼缸走了，嘴里还念叨小鱼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给你倒热水了。
解决了小女孩的一桩心事，她的家长非常感谢迎裕，领了五张问卷，回去后还要给邻居分。
虽然人很多，还有种种奇葩问题。
但是迎裕都在尽力解决，对这种场合丝毫不厌烦。
周谌亿不知道看了多久，最后视线定格在手机背后的照片上，给公关部主管打了电话。
“虽然某些员工确实能够帮助公司完成任务，但是也不能压榨过剩，要给她充足的休息时间。”
主管也很为难：“周总，我安排迎裕休息了……但是她说她不累，我劝不住她。”
“不休息扣工资，她又不傻。”周谌亿揉了揉眉头，“算了，你把电话给她，我跟她说。”
“好的。”
周谌亿在这头等着，忽然有些紧张。
他拿起水杯，另一头传来人群的惊呼声，场面很混乱，有人在叫迎裕的名字。
“怎么回事！”
“周总，马忽然受惊踢着迎裕了！”
偏偏million公司就这么大点地，抬头不见低头见，越躲着就越容易遇见。
迎裕好好的等电梯，电梯门一开，周谌亿和和西尼站在里边。
“……”
你不是有专属电梯吗！
“周总好……周总再见！”迎裕麻溜跑了。
和西尼奇怪道：“迎裕怎么跟看见了债主一样？”
债主冷哼一声没说话。
兜里的钱需要盘算着日子花，迎裕最近一日三餐吃食堂，外卖奶茶统统戒掉。
周谌亿是不会来吃食堂的。
菠萝饭钱排起长队，迎裕还没走近，就看见周谌亿在队伍里站着。
迎裕拉着崔瑟迅速转身。
崔瑟：“你不是说你想吃菠萝饭了？”
“人太多了，走吧瑟瑟姐，我们去吃小炒肉。”
周谌亿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轻声道：“胆小鬼。”
产品部主推做的项目今天开会，公关部得去，周谌亿也在。
这次是避无可避了，但好在周谌亿在长桌最前，她在最后缩着。
“文化旅游导航这个项目不错，你们去找文旅局对接一下具体内容，有别的需要的让其他部门配合。”
“好的周总，我们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策划案整体内容详实，产品部信心满满的，同时迎裕在公关部，也领了下周跟队进行实地调研的任务。
目的地是外省的一个旅游景点，近些年来有些名气，但是因为位置偏，一直也不温不火的。
这会开了两个小时，结束时产品部老大请喝下午茶，同事都着急出门先走了。迎裕不小心掉了根笔，捡起来再出去，这会议室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估计周谌亿已经走了。
迎裕寻思出去要带什么东西，推开门没注意被人堵了个严实。
她往左，周谌亿也往左；她往右，周谌亿也往右。
周谌亿意味不明的盯着她的发顶：“怪不得说欠钱的是大爷，老板都走你面前了还不打招呼。”
迎裕脸热：“……周总。”
“恩，听你说句话真难。”周谌亿懒道，“虽然我不是人民币，但你见我就躲也太明显了。”
“没躲。”
“那就好，你现在可以开始躲我了。”
“？”
周谌亿慢条斯理的开始跟她算账：“酒吧喝酒，账单800是我替你结的；好心送你回家，你吐我车上，洗车换坐垫，算你2000；还有我那件西装，价格你应该也知道了吧？否则你不能见我就跑。”
“哦还忘了一件，那天晚上你占我便宜，足足摸了我一晚上，李双翼酒吧那男模是多少钱一晚上来着？1500？我就不算我身材比他们好多少了。他们是所有人都能看，但是我只让你一个人摸了，你这怎么也算是VIP待遇，你说我收你多少钱合适？”
迎裕这下可算是抬头了。
怪不得周谌亿堵她，是找她要钱的。
但她是喝醉的时候摸的他，醒来根本什么都忘了，这也能算么！
周谌亿一副你别想不认账的样盯着她，迎裕忍了又忍：“你就不能不让我摸吗！”
“不让你摸就死黏着要亲我，我保清白还来不及，怎么拦得住你。”
“你不靠近我不就好了，你离我远远的我根本够不着你！”迎裕彻底摆烂，“我摸你也有你的责任，是你故意让我摸的，我是满足了你的需求，你应该给我精神损失费！”
周谌亿笑了声：“接着说，要不要我把自己赔给你？”
接受目光拷打，迎裕滑跪速度很快：“对不起，我错了。”
“知道错了。”周谌亿问，“以后还敢去酒吧吗？”
“不去了，打死也不去了。”
去酒吧之前她还雄心壮志的跟父母说自己能养活自己，结果去摸了把周谌亿就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周谌亿这个男模真不是轻易能摸的。
“行了，工作去吧。”
“你不找我要钱了吗？”
“不工作哪来的钱？”周谌亿温柔提醒，“喝酒耽误了一天的工作，这个月的全勤又没了，再不干活，你打算给我打一辈子工吗？”
周扒皮周扒皮周扒皮！
—
公关部主管点了几个人去出差。
迎裕是新来的，自然也在里边。
这边的旅游景区虽然近年来稍显没落，但路倒是修的好，他们下了飞机就打车，最后一人一辆电动车就到了住的地方。
他们组了当地村民的二层小院，大家住在一起，也好彼此有个照应。
这边村里的景色很漂亮，但是因为长时间没人打理，布告栏都落灰了，门口的大狮子嘴里的石球也不知道丢在哪里。
听说他们是来做调研的，还可能会带来一大笔资金用于投资当地发展，当地居民并没有因此对他们很热情，他们拿着调查问卷挨家挨户敲门，还是吃了不少闭门羹。
吃晚饭时，崔瑟难以理解：“我们上赶着送钱他们也不要，我觉得我们的设计挺好的，文化导航一开通，他们这边的流量自然就连起来了。”
公关部主管经验丰富，大概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他们是看我们太年轻了，觉得我们不靠谱。咱们准备的ppt不适合他们的思维方式，他们根本不会看。”
一桌人齐齐叹口气。
人的固有思维方式是很难改变的，他们不可能一夜之间变老。
迎裕在村里走了两天，倒是有一个新收获：“一个阿姨和我说，他们村里来过很多人，一开始他们也相信过，但是那些人卷了一波钱就再也没回来过，他们是担心我们也会这样。”
“他们前任村长的外甥就是这么干的，现在他们都不敢相信任何人了。”
“这种八卦他们都跟你说了！”主管觉得事情有了转机，放下碗问迎裕“你是怎么得到他们信任的？”
“这个。”迎裕犹豫了一下，“她养的鸽子最近不吃东西了，我就帮她问了问……”
“你学过兽医还是你有兽医朋友？”
“算是吧。”迎裕问了问大雁，大雁一开始打死不想和这种低种族对话，后来勉为其难的跟鸽子沟通了两句，发现是鸽子尾巴上的毛被隔壁的薅秃了，她才闷闷不乐。
迎裕知道了就她做了个假尾巴固定上，然后鸽子就好了。
“反正她的鸽子好了以后，这个阿姨就什么都跟我说了。”
“还得是我们小迎裕最得人心，回锦城了你帮我看看我的哈士奇，他最近一个劲的咬门，不知道是为什么。”
迎裕干笑两声。
哈士奇不行，她怕狗，去了就变成她咬门了。
“一边去，”主管有了点子，“迎裕，你明天再去这个村里转转，看看能不能帮助其他的动物，刷个脸熟。”
“哦好，我知道了。”
院中星河缀满，夜风惬意。
大家吃完饭，都在院子里坐着闲聊，还有人去小卖铺买了几瓶百威回来。
迎裕长出息了，坚定拒绝后拿了瓶橙汁拍给周谌亿。
努力还债：【今天没有喝酒】
这是周谌亿要求的，一个月不喝酒，在酒吧的账单就不用她还了。
麻雀再小也是肉，迎裕打完卡，点开和周凡的对话框。
周凡小可爱：【妖怪姐姐，你看小白在吃饭，它吃的好香！】
【姐姐，小白睡觉了，它让我搂着睡的，幸福的我一晚上没睡！老师批评我上课打瞌睡，但是没关系！】
【姐姐，小白拉的屎好臭……】
周凡每天絮絮叨叨的就是这些事，最新一条是五分钟前发来的视频。
小白趴在沙发上，尾巴一晃晃的，看上去心情不错。
旁边周谌亿一身黑，正在用毛巾擦头发：“你拿拍小白的劲头去学习，早拿全班第一了。”
“你拿怼我的功夫去追照片上的姐姐，早就不是单身狗了！”周凡把周谌亿彻底框出镜头外：“妖怪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看小白，小白想你了。”
努力还债：【等我出差回去就看它，你在家乖乖学习哦。】
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迎裕，有人找！”
“来了！”
—
公关部的群从前天晚上开始就没消停过。
迎裕的给雨优村的羊驼和公鸡看病的视频已经在公司内部传遍了。
公关部主管最新的朋友圈九宫格，第一张就是村民带着各自的宠物来让迎裕看病的照片。
瘸腿的兔子在迎裕的引导下竟然健步如飞。
和西尼正吃着午饭也得停下来给这视频点赞。
也没听说迎裕有这技能啊，果然现在社会需要复合型人才，不仅得和人打交道，还得和动物打交道。
“雨优村新来的那个兽医。”
周谌亿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头顶。
“周总！”和西尼呛了下。
“雨优村是这次公关部去的地方？”
“是。”和西尼擦嘴解释，“我这可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视频，这个兽医是迎裕，她现在在雨优村可火了，那儿的村民都很喜欢她！这对公司来说也是个好消息。”
迎裕是兽医？
周谌亿盯着他的群名在自己微信里搜了半天没搜到。
？
“欧欧，这个是工作群，平常消息太多了怕打扰您工作，我现在就把您拉进来。”
和西尼在群里拉起三级警报，提醒周谌亿要加群。
十分钟后，周谌亿收到了满屏的周总好，以及最新的现场视频。
迎裕被太阳晒的鼻尖冒出细汗，头发捋在耳后。一个小孩才到她膝盖，抱着的玻璃鱼缸中有一条已经翻了肚皮的金鱼。
周谌亿隔着屏幕都有些无语：她是兽医不是魔术师，这金鱼都死了又不能让它复活。
那头的迎裕倒是很有耐心。
她先是蹲下郑重的告诉小孩鱼死不能复生，又把手放在鱼缸上静默片刻道：“它说希望你下次养鱼的时候不要把开水倒进鱼缸里，它不想变成水煮鱼。”
“可、可爸爸说让我多喝热水，小鱼为什么不能呢？”
周谌亿：“……”
“因为小鱼的爸爸说让她多喝凉水，它们不适应在热水里生活。”
“好，我知道了，谢谢姐姐。”
小孩抱着鱼缸走了，嘴里还念叨小鱼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给你倒热水了。
解决了小女孩的一桩心事，她的家长非常感谢迎裕，领了五张问卷，回去后还要给邻居分。
虽然人很多，还有种种奇葩问题。
但是迎裕都在尽力解决，对这种场合丝毫不厌烦。
周谌亿不知道看了多久，最后视线定格在手机背后的照片上，给公关部主管打了电话。
“虽然某些员工确实能够帮助公司完成任务，但是也不能压榨过剩，要给她充足的休息时间。”
主管也很为难：“周总，我安排迎裕休息了……但是她说她不累，我劝不住她。”
“不休息扣工资，她又不傻。”周谌亿揉了揉眉头，“算了，你把电话给她，我跟她说。”
“好的。”
周谌亿在这头等着，忽然有些紧张。
他拿起水杯，另一头传来人群的惊呼声，场面很混乱，有人在叫迎裕的名字。
“怎么回事！”
“周总，马忽然受惊踢着迎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