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灯光,让她眨巴了两下眼皮才适应,待看清之后,才看清叫醒自己的是被自己收买过的那个小护士。

    小护士见人清醒,解释道;“刚收了个病人,安排到了这个床位。”

    梁月茹了然,不好意思的连忙起身,给人腾位置。

    因为刚醒,头脑有点混沌的梁月茹退到了一边,站在一边之后整个人有点迷茫,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干嘛。

    这状态只持续了两秒,自己的手腕就被抓住了,下意识的去看是谁抓住了自己,一看是周泽,心里的防备松懈下来。

    此时周泽的声音带着独属于未睡醒的沙哑,低沉且带有诱惑的语调说道;“你睡床上。”

    梁月茹眨了下眼睛不解的问道;“那你睡哪?”

    周泽将人拉坐在床沿边,而后边行动边解释道;“我把椅子拼下,睡椅子上。”

    然后梁月茹就静看着周泽将椅子拼好躺了上去,身上还搭上了外套,见人有了归属,梁月茹也没客气,倒头躺在了床上。

    ……  ……

    第二天,梁月茹醒来的时候,一睁眼,第一眼就看到正面对着她侧躺在椅子上的周泽,许是拼凑起来的椅子床比较硬,睡的不是很舒服,在睡梦中微微皱着眉头。

    额间的碎发也随睡姿偏向了一侧,耷拉下来的长睫毛,让人生出想去拨弄的心思。

    一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美男,梁月茹感叹自己这波折的一晚,早上倒是给了她一个小小的福利。

    欣赏了两下,梁月茹就轻手轻脚的起床去了卫生间。

    等人回来的时候,周泽已经坐在椅子上了,打着哈切揉着眼睛,姿态随意。

    见人醒了,梁月茹瞧着周泽因为刚醒来,状态迷瞪瞪的样子,忍住了想伸手去揉他脑袋的冲动。

    “醒了。”

    听到梁月茹的声音,周泽立马放下揉眼睛的手,一脸乖顺的看着梁月茹,认真回答道;“嗯,醒了。”

    瞧这幅乖顺的模样,梁月茹心痒痒的,走到周泽面前一步的距离,梁月茹弯腰凑到周泽的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枕头下面我给你放了钱,记得给自己买点吃的。”

    说完就快速抽离,最后一刻还是忍不住的抬手搭上周泽的脑袋搓了两把,随后迅速收回手,笑着说道;“走了。”

    话落地,梁月茹就出了病房。

    而被这电光火石之间迅速发生的一切,弄的周泽呆坐在原地,想在打哈切的意图迅速消散,瞌睡的意图也瞬间消散的一干二净,人变的格外的精神。

    心里有个重复的念头,刚刚厂长好像摸了自己的头,还不止一下,是两下,还有厂长刚凑到他耳边说悄悄话了,她身上的味道好好闻。

    想到刚刚传来的香味,周泽眼神有点迷离,有点脚没沾地的不真实感,随后,脑袋一个激灵,想起梁月茹跟他说的悄悄话。

    迅速拿开枕头,果然枕头下面放了一张大团结。

    其实他的钱都放在了手提包里面,昨天晚上手提包里的钱他已经拿出来了,不用额外在给他了。

    拿了钱,追出病房的时候,走廊里已经没有了梁月茹的身影。

    见人已经离开了,周泽也就没追出去找了,想着下次还回去就行。

    梁月茹离开医院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路过昨天周泽住的那间病房,里面就传来了吵杂的声音,最为出众的声音,还是昨天那个大娘的声音。

    听了两耳朵的梁月茹,隐隐猜到这是又追着人算命,没算好,闹出售后来了。

    也许是梁月茹的气质比较独特,那大娘敏锐的察觉到了梁月茹的身影,然后两人的视线就对上了。

    梁月茹眼神中透露着一股凌厉的气势,似带着几片刀子甩过来。

    那大娘感触到那眼神给她带来的恐惧,心虚的迅速收回视线,等再看过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梁月茹的身影。

    晌午的时候,周泽正要出去买饭,就见自己昨天住的病房外围满了人。

    好奇心的驱使下周泽凑了过去。

    仗着个子高,一眼就看到病房里面的情形。

    病房里昨天跟他吵架的那个大娘,被两名警察各架着一边手臂押着往外带。

    不清楚状况的周泽问向一旁的人;“同志,这是发生了什么,怎么人被抓了?”

    捡了这一声同志的是一位大叔,大叔碰巧是隔壁病房陪护的,医院就这么大,困着他又不能跑远了路,只能在走廊里转悠,巧不巧的就将这件事的全过程了解了个透彻。

    “这神婆子,早上非要给病房里一个人算命,那人算过之后觉得不准,就没有付钱,那神婆子就跟那人干了起来,后面不知道怎么闹的,警察就找上门了,说那神婆子散播邪教,要抓到派出所去。”

    听到这个消息,周泽直呼痛快,就该报警抓她。

    大娘没了昨日的盛气,一瘸一拐的任由警察拎着她,半垂着眼睑,但也能看到她眼神里的愤愤不平跟歹毒。

    围观群众的低声交接的样子,气的那大娘紧紧捏着拳头,却又无力反抗。

    站在一旁看戏的周泽,听完那位同志的解释之后,满脸的春光得意,忽的那大娘的视线扫了过来。

    忽的,那大娘使出浑身的力气冲向周泽,两双爪子挥舞着抓过来,眼神恨不得生吞了距离她三步之远的周泽,嘴里愤恨的大声嚷嚷着;“就是你,是你跟那死妮子报的警,我要杀了你。”

    上午的时候,她看到那妮子在病房外盯着自己看,当时就觉得有问题,果不其然,这就给警察招来了,隔壁床的人跟自己吵过之后也没出过病房,所以不是他们报的警。

    自己从住院之后,就只跟这两家人闹过,现在跟她住一个病房的那家人,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所以不是他们,而这一对男女昨天晚上去了别的病房之后,自己就不知道他们的动向了,所以就是这小伙子跟那死妮子在背后捣的鬼。

    觉得自己知道了真相的那大娘,拼了命都要冲到周泽身上,给他来两下。

    说时迟,那时快,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群众,不知是那个好心人,一把从后面抓住周泽的后背,将人拽拉的退后了两步,险险躲过。

    除了群众给力,架着那大娘的警察同志也是十分的敬业,反应迅速的将人逮了回来,然后招牌示的将那大娘反手铐背,半跪在地。

    触碰到伤口,那大娘惊呼出声。

    “哎哟喂,警察同志轻点。”

    警察同志可不惯着那大娘,要是给松了力道,再反抗,没拉住人,伤了群众,那就是他们失职了。

    一警察黑着脸,厉声道;“老实点,不然疼的还是你。”

    见警察同志不松力道,那大娘委屈,悲愤,不满的又嚷嚷道;“警察同志肯定是这小子去派出所胡乱告的状,我是被冤枉的啊。”

    那警察同志听后,重重哼了一声;“哼,来报警的是个女同志,这同志是个男的,你不要逮着人就咬着不放,刚已经闹过一出了,再怎么闹都还是要被带到派出所,你还是消停点,配合我们去派出所接受调查。”

    说完,架住那大娘的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然后将那大娘拽起来带走了。

    最后那大娘被带走的时候,还回头阴狠狠的盯着周泽看了两眼。

    周泽也不是被吓大的,狠狠回瞪了那大娘。

    人被带走了,大家伙没了热闹看也就散了,周泽感谢了那拽了自己一下的同志,询问了下是他是在哪个病房,就下楼去买吃的了。

    回来的时候给那同志带了水果,以表示感谢,推辞了两下那同志也就收下了,客气完,周泽也回了自己病房吃午饭,回忆起那大娘的话。

    周泽怀疑去派出所报警的就是梁月茹,对此他对梁月茹的崇拜又到了另一个高度,想到自己身上的那些多如牛毛的小问题,他只感觉这辈子都追赶不上了。

    失落之后,化悲愤为力量,三两口就干完了一碗混沌,吃过之后,直怀疑这混沌店的老板也跟他过不去,做的味道跟昨天根本不一样。

    ……  ……

    这天梁月茹拎着食堂带回来的两个肉包子回宿舍,一到宿舍楼下就闻到饭菜的香味,再看看手里的肉包子,瞬间觉得不是一个味。

    在厂食堂里面吃饭也是要买饭票的,常年吃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大部分人为了省下这笔开销都是自己开个灶台做饭,还有的就是在家里带饭菜过来。

    所以厂食堂里面,吃饭的都是年轻人居多,而梁月茹就是厂食堂里面的常驻,她倒是想自己做点好吃的,可惜没有那天分。

    天生就跟灶台有仇,做一回饭就烧一回厨房,最喜欢的就是回家能吃上妈妈做的红烧排骨,可是因为一些原因,她也甚少回去。

    闻到这香味,瞬间梁月茹就想自己的妈妈了,想妈妈做的饭。

    寻着这香味,一层层的追踪,她想看看她住的这一栋楼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个大神,或许哪天能蹭上饭呢。

    爬了三层最后停在了自己住的那一层,铲子跟铁锅碰撞的声音传来,梁月茹听声侧头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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