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雪峰之险
一行人，快到天黑的时候，才临近雪峰。
刚一靠近，忽闻远处轰鸣！
"雪崩！"拓跋凛厉喝。
众人仓惶后退，却见崩塌的雪浪在距他们百丈处戛然而止——一道人工开凿的深沟横贯山脚，将雪流尽数拦截。
沟壁平整如削，显是新近所为。
拓跋怡看着眼前一切，大为震惊，手抓住旁边的明昭，望向她道："明昭妹妹，这工程，没半个月完不成……"
半个月，也就是他们一行人刚启程离开东陵三日的时候。
“天色不早了，我们继续赶路。”萧明昭催促道。
拓跋凛望着前方雪路，苦笑："沈砚之这是把北境当自家后院收拾了？"
蜀锦在旁边白了拓跋凛一眼，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字条，递给拓跋凛，道：“拓跋世子，这个是给你的。”
给我的？拓跋凛一愣？还有东西给我？急忙展开字条一看：
“索世子命者甚多，本官除之甚烦，再让昭昭涉险，不介意连世子一同清理。”
“嘿！那什么！蜀锦是吧！你站住………”
————
天色已晚，北境的风雪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萧明昭裹紧狐裘，旁边一行人手提灯盏，忽明忽暗，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没过小腿的积雪里。
她的指尖已经冻得发红，却仍死死攥着那张拓跋凛给的地图——冰龙草，就生长在雪峰之巅的断崖上。
"公主，再往前就是'鬼见愁'了。"蜀红压低声音，指了指前方陡峭的冰壁，"宇文烈的人肯定埋伏在附近。"
萧明昭眯起眼，果然看到雪雾中隐约闪过几道黑影。她冷笑一声，故意提高嗓音："怕什么？本公主倒要看看，谁敢拦我！"
话音未落，三支弩箭破空而来！
“明昭当心！”拓跋怡眸光一凛，身形如燕般掠起，刀光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弧——
“锵！锵！锵！”
三声脆响，飞镖尽数被斩落。她旋身落地，刀尖斜指地面，发丝被风吹得飞扬，唇角却勾起一抹恣意的笑：“就这点本事？”
风呼啸而过，掀起拓跋怡玄色骑装的衣摆。她背脊挺直，手握一柄细长的弯刀，刀刃在夕阳下泛着冷冽的寒光。
拓跋怡反手收刀，冲萧明昭眨了眨眼：“吓到了？”
萧明昭回过神来，轻哼一声：“本宫什么场面没见过？”可目光却忍不住在拓跋怡身上多停留了一瞬——
她束起的长发利落飒爽，衣襟上沾染了草屑和尘土，却丝毫不显狼狈，反而衬得她英气逼人。那双明亮的眸子含着笑意，既张扬又鲜活，和东陵那些闺阁贵女截然不同。
萧明昭忽然笑了，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能歌善舞，还会舞刀弄剑……难怪皇兄喜欢你。”
拓跋怡耳尖一红，却故作镇定地抬了抬下巴：“那是自然，我们北境的姑娘，可不只会绣花。”
远处，蜀锦和蜀红已经解决了剩余的刺客，正朝这边赶来。
突然，又有几个黑影跃出。
“公主当心！”蜀锦蜀红惊呼出声。
萧明昭急忙侧身避过，却见更多黑影从雪地里跃出。她反手抽出腰间软鞭，刚击落一名刺客，突然脚下一空——有人砍断了悬崖边的冰索！
“嗖——”
有暗箭的声音传来。
千钧一发之际，拓跋凛的身影飞扑而来，猛地将她推开。
他护她夺开暗器，却因此踉跄后退几步，脚下碎石崩落，整个人悬在万丈深渊边缘。
“小心！”萧明昭急呼！只见拓跋凛身子不稳，刚要摔下，萧明昭就甩出鞭子，死死缠住拓跋凛的手腕，她整个人半悬在崖边，靴底在崖上擦出刺耳的声响。
"萧明昭！放手！"拓跋凛仰头厉喝，身下是万丈深渊。
两名北境死士持刀逼近，刀刃寒光森然："东陵的公主，何必插手北境的闲事？"
萧明昭咬紧牙关，一手攥紧鞭柄，另一手抽出腰间软剑，横扫逼退来人："本宫今日偏要管！"
剑锋与刀刃相撞，火花迸溅。她虎口震裂，血顺着鞭子滴落，却仍死死拽着拓跋凛不放。
"找死！"死士狞笑，刀光直劈鞭索——
"嚓！"
鞭绳断裂的刹那，萧明昭飞身扑出，一把抓住拓跋凛的手！
"拓跋凛！"萧明昭扑上前，死死攥住他的手腕。
崖风呼啸，吹得她发丝凌乱，掌心被粗糙的岩壁磨出血痕，却仍不肯松手。
"放手……"拓跋凛低喘着，
可萧明昭听不见他未尽的话，只红着眼怒喝："闭嘴！你敢松手试试！"
宇文烈的暗卫首领冷笑逼近："公主，今日本是北境内政，东陵不该插手，倘若公主再执迷不悟，休怪我等不客气了！。"
"拓跋凛的事就是本宫的事！"她将拓跋凛的手腕攥得更紧，一字一顿，"想杀他？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暗卫们面面相觑——伤一国公主，等同宣战。
拓跋凛仰头望着她紧绷的侧脸，忽然低笑："傻子……"
沈砚之，你教出来的姑娘，和你一样倔。
"公主何必呢？"死士踩住她裙角，"为一个将死之人赔上性命？"
看见被踩的裙角，萧明昭突然想起什么，左手猛地探入裙摆暗袋——
沈砚之给她的手炉！
——若再遇险，摔碎炉身。
她掏出鎏金手炉，狠狠砸向岩石！
"砰——"
炉身碎裂的瞬间，一团赤红烟雾冲天而起，在苍白天幕下炸开如血莲。
山腰处骤然传来喊杀声。
"是东陵的赤焰信号！"
"快撤！有埋伏！"
两名死士对视一眼，转身就逃。
萧明昭死死抓着拓跋凛，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她恍惚看见——
一队玄甲骑兵踏雪而来，为首者戴着熟悉的东陵佩剑。
是他的人……
她脱力松手的瞬间，拓跋凛反手扣住她手腕，借力翻上崖边。两人滚落在雪地里，他护着她连转数圈才停下。
"你……"拓跋凛喘着粗气，"早知有援兵？"
萧明昭心有余悸地摇头，她不知道。
“没事了。”
一行人，快到天黑的时候，才临近雪峰。
刚一靠近，忽闻远处轰鸣！
"雪崩！"拓跋凛厉喝。
众人仓惶后退，却见崩塌的雪浪在距他们百丈处戛然而止——一道人工开凿的深沟横贯山脚，将雪流尽数拦截。
沟壁平整如削，显是新近所为。
拓跋怡看着眼前一切，大为震惊，手抓住旁边的明昭，望向她道："明昭妹妹，这工程，没半个月完不成……"
半个月，也就是他们一行人刚启程离开东陵三日的时候。
“天色不早了，我们继续赶路。”萧明昭催促道。
拓跋凛望着前方雪路，苦笑："沈砚之这是把北境当自家后院收拾了？"
蜀锦在旁边白了拓跋凛一眼，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字条，递给拓跋凛，道：“拓跋世子，这个是给你的。”
给我的？拓跋凛一愣？还有东西给我？急忙展开字条一看：
“索世子命者甚多，本官除之甚烦，再让昭昭涉险，不介意连世子一同清理。”
“嘿！那什么！蜀锦是吧！你站住………”
————
天色已晚，北境的风雪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萧明昭裹紧狐裘，旁边一行人手提灯盏，忽明忽暗，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没过小腿的积雪里。
她的指尖已经冻得发红，却仍死死攥着那张拓跋凛给的地图——冰龙草，就生长在雪峰之巅的断崖上。
"公主，再往前就是'鬼见愁'了。"蜀红压低声音，指了指前方陡峭的冰壁，"宇文烈的人肯定埋伏在附近。"
萧明昭眯起眼，果然看到雪雾中隐约闪过几道黑影。她冷笑一声，故意提高嗓音："怕什么？本公主倒要看看，谁敢拦我！"
话音未落，三支弩箭破空而来！
“明昭当心！”拓跋怡眸光一凛，身形如燕般掠起，刀光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弧——
“锵！锵！锵！”
三声脆响，飞镖尽数被斩落。她旋身落地，刀尖斜指地面，发丝被风吹得飞扬，唇角却勾起一抹恣意的笑：“就这点本事？”
风呼啸而过，掀起拓跋怡玄色骑装的衣摆。她背脊挺直，手握一柄细长的弯刀，刀刃在夕阳下泛着冷冽的寒光。
拓跋怡反手收刀，冲萧明昭眨了眨眼：“吓到了？”
萧明昭回过神来，轻哼一声：“本宫什么场面没见过？”可目光却忍不住在拓跋怡身上多停留了一瞬——
她束起的长发利落飒爽，衣襟上沾染了草屑和尘土，却丝毫不显狼狈，反而衬得她英气逼人。那双明亮的眸子含着笑意，既张扬又鲜活，和东陵那些闺阁贵女截然不同。
萧明昭忽然笑了，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能歌善舞，还会舞刀弄剑……难怪皇兄喜欢你。”
拓跋怡耳尖一红，却故作镇定地抬了抬下巴：“那是自然，我们北境的姑娘，可不只会绣花。”
远处，蜀锦和蜀红已经解决了剩余的刺客，正朝这边赶来。
突然，又有几个黑影跃出。
“公主当心！”蜀锦蜀红惊呼出声。
萧明昭急忙侧身避过，却见更多黑影从雪地里跃出。她反手抽出腰间软鞭，刚击落一名刺客，突然脚下一空——有人砍断了悬崖边的冰索！
“嗖——”
有暗箭的声音传来。
千钧一发之际，拓跋凛的身影飞扑而来，猛地将她推开。
他护她夺开暗器，却因此踉跄后退几步，脚下碎石崩落，整个人悬在万丈深渊边缘。
“小心！”萧明昭急呼！只见拓跋凛身子不稳，刚要摔下，萧明昭就甩出鞭子，死死缠住拓跋凛的手腕，她整个人半悬在崖边，靴底在崖上擦出刺耳的声响。
"萧明昭！放手！"拓跋凛仰头厉喝，身下是万丈深渊。
两名北境死士持刀逼近，刀刃寒光森然："东陵的公主，何必插手北境的闲事？"
萧明昭咬紧牙关，一手攥紧鞭柄，另一手抽出腰间软剑，横扫逼退来人："本宫今日偏要管！"
剑锋与刀刃相撞，火花迸溅。她虎口震裂，血顺着鞭子滴落，却仍死死拽着拓跋凛不放。
"找死！"死士狞笑，刀光直劈鞭索——
"嚓！"
鞭绳断裂的刹那，萧明昭飞身扑出，一把抓住拓跋凛的手！
"拓跋凛！"萧明昭扑上前，死死攥住他的手腕。
崖风呼啸，吹得她发丝凌乱，掌心被粗糙的岩壁磨出血痕，却仍不肯松手。
"放手……"拓跋凛低喘着，
可萧明昭听不见他未尽的话，只红着眼怒喝："闭嘴！你敢松手试试！"
宇文烈的暗卫首领冷笑逼近："公主，今日本是北境内政，东陵不该插手，倘若公主再执迷不悟，休怪我等不客气了！。"
"拓跋凛的事就是本宫的事！"她将拓跋凛的手腕攥得更紧，一字一顿，"想杀他？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暗卫们面面相觑——伤一国公主，等同宣战。
拓跋凛仰头望着她紧绷的侧脸，忽然低笑："傻子……"
沈砚之，你教出来的姑娘，和你一样倔。
"公主何必呢？"死士踩住她裙角，"为一个将死之人赔上性命？"
看见被踩的裙角，萧明昭突然想起什么，左手猛地探入裙摆暗袋——
沈砚之给她的手炉！
——若再遇险，摔碎炉身。
她掏出鎏金手炉，狠狠砸向岩石！
"砰——"
炉身碎裂的瞬间，一团赤红烟雾冲天而起，在苍白天幕下炸开如血莲。
山腰处骤然传来喊杀声。
"是东陵的赤焰信号！"
"快撤！有埋伏！"
两名死士对视一眼，转身就逃。
萧明昭死死抓着拓跋凛，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她恍惚看见——
一队玄甲骑兵踏雪而来，为首者戴着熟悉的东陵佩剑。
是他的人……
她脱力松手的瞬间，拓跋凛反手扣住她手腕，借力翻上崖边。两人滚落在雪地里，他护着她连转数圈才停下。
"你……"拓跋凛喘着粗气，"早知有援兵？"
萧明昭心有余悸地摇头，她不知道。
“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