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醉闹春楼
萧明昭攥着银票的指尖发白，蜀锦抱着满怀包裹跟在后头，眼看着自家公主像阵旋风般卷过北境集市。
先是胭脂铺子。
"这盒，这盒，还有这排——"她朱钗乱晃，点着最艳的朱砂色，"本宫全要了！"
“好好好，都给这位贵客包上，方便这位贵客使用。”掌柜的眼睛乐开了花。
“谁要用你的胭脂？”萧明昭一脸不屑说着，然后对身后的人吩咐道，“蜀锦，去，把这些胭脂，一半拿到巡防营，给拓跋世子的汗血宝马涂满全身。另一半，拿到南郊别院，给院子里那位主人骑的灵霄白马也一并涂上！”
掌柜一听，脸色大变，有些怒指：“我的胭脂可都是采的岭南朱砂山的凤仙花，十斤花瓣才榨出一两花汁！你怎可如此糟践！”
蜀锦也劝说道：“这，不太好吧，公主。”
“给他付钱！”萧明昭没有听到似的继续吩咐。
正要走时，转头余光瞥到一个发簪盘子，她走过去，两眼一扫，目光停在一物上，似是一个青色玉簪，看起来是给男子束发用的。
“这枚玉簪可是以整块的天山冰玉雕琢几日而成！这是我店里最贵的一个玉簪，”掌柜心里一惊，“我不能给你糟蹋！你出多少钱我都不卖！”
萧明昭不闻不问，盯着发簪，只见它通体如凝冻的湖色，玉质温润透亮，活脱像极了某人的气质。
“不卖？那本宫就抢！”说罢一把抢过。
“蜀锦！付钱！”边说边往外走，突然又转头补了一句：“给他付双倍！”
说罢就转身走去绸缎庄。
"云纹刺绣锦？"她冷笑扯过三匹，"撕了听这响儿也好！"
“这上好的云纹锦！！你不买便罢，你怎可……！我要报官！”掌柜的又气又怒！
萧明昭瞪眼，“报官？你报给那世子拓跋凛和摄政王宇文烈都没用！本公主今日心情不好！撕你几匹布子又有何妨！又不缺你银两！”说着，手里的布匹继续撕扯。
撕完后转身出门，对着后面紧步跟随的人说了一句，“付钱！”然后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双倍！”
溢香楼人来人往。
蜀锦终于忍不住低唤："公主，这个地方咱们还是..."
"闭嘴！"萧明昭甩袖跨进溢香楼，"再啰嗦连你一块儿卖了！"
———
沈砚之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窗棂，目光落在斜对面的一方茶楼进出的客人身上。
清风立于他身后半步，低声汇报着刘肃可能藏匿的几个地点。
"大人，城东的仓库已经排查过了，没有发现刘肃的踪迹。"清风的声音平静无波，"但据线人报告，他近日与北境摄政王的人有过接触。"
沈砚之微微颔首，眸色深沉如墨。“继续安排人在此处盯着对面的茶楼，明日晚上的行动，不得有失。”
"另外，加派人手盯住宇文烈的府邸。"沈砚之的声音低沉。
话音未落，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明月快步上楼，手中握着一封密信。
"大人，蜀锦急报。"
沈砚之接过信笺，展开一看，眉头瞬间拧紧。纸上只有寥寥数字：
公主入溢香楼，情况紧急。
溢香楼——北境皇城最有名的男宠馆，专供贵族女子享乐之所。
沈砚之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信纸在他掌心皱成一团。
萧明昭，你竟敢...
"清风，备马。"他的声音冷得吓人，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怒意，"溢香楼。"
明月担忧地看了他一眼："大人，您的身体..."
沈砚之已经大步下楼，黑色披风在身后翻飞如鹰翼。心口传来熟悉的刺痛，但他此刻无暇顾及。
---
溢香楼内，丝竹声声，香气缭绕。
萧明昭一袭红衣，斜倚在软榻上，手中把玩着一只琉璃酒杯。她面前跪着三个容貌俊秀的少年，正小心翼翼地替她斟酒。
"公主，您已经喝了不少..."蜀锦站在她身侧，低声提醒。
萧明昭轻笑一声，眼波流转间尽是风情："怎么，连你也要管我？"她仰头饮尽杯中酒，将杯子重重放在案几上，"再来！"
"听说你们这里的头牌公子，长相俊美，琴艺冠绝北境？"萧明昭故意提高声音，"怎么，本公主不配？"
老鸨赔着笑上前："公主恕罪，头牌公子今日身体不适..."
"不适？"萧明昭猛地站起身，一脚踢翻了案几，杯盘狼藉，"我看是看不起我东陵来的客人吧！"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萧明昭借着酒劲，一把抽出腰间软鞭，一甩至地，对着老鸨说："今日若见不到头牌公子，我就拆了你这溢香楼！"
“公主息怒！不是不让您见，是真的……”老鸨无奈叹气，是真的身体不适去医馆看病了。
就在此时，门开了。
人群如潮水般分开，一道玄色的身影大步走入。
那人眉目如画却冷若冰霜，周身散发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沈砚之的目光扫过满室狼藉，最终落在她身上。那眼神深沉如海，藏着萧明昭读不懂的情绪。
"闹够了？"他走到她面前，声音很轻，却让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这声音低沉而熟悉，萧明昭迷迷糊糊地不自觉走近。
醉眼朦胧中看到一张俊美如谪仙的面容。她眨了眨眼，突然咯咯笑起来："你就是头牌公子？”说着抬起手，“你这脸……好生俊俏，跟那沈砚之一样..."想要摸他的脸。
身前的人微微侧过身子，躲过她的挑逗。
“怎么？你害羞？”萧明昭有点生气，“你站好了！不许动！不许拒绝本宫！”
说着又突然走近他，伸手捧住他的脸，凑得极近，温热的呼吸带着酒香拂在他唇边，"就要你了，你们楼里的人，只有你…长得像他..."
沈砚之低头看她，只见那双平日灵动的眸子此刻水雾氤氲，带着几分天真几分妩媚地望着自己，那番模样，像极了一年多前，海棠树下的样子。
他微微偏头避开她的气息："公主喝多了。"
"我才没喝多！"萧明昭不满地撅起嘴，“你为什么不随了本宫！是怕本宫没有钱吗？”说着突然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在他眼前晃了晃，"看，我有钱......"
萧明昭攥着银票的指尖发白，蜀锦抱着满怀包裹跟在后头，眼看着自家公主像阵旋风般卷过北境集市。
先是胭脂铺子。
"这盒，这盒，还有这排——"她朱钗乱晃，点着最艳的朱砂色，"本宫全要了！"
“好好好，都给这位贵客包上，方便这位贵客使用。”掌柜的眼睛乐开了花。
“谁要用你的胭脂？”萧明昭一脸不屑说着，然后对身后的人吩咐道，“蜀锦，去，把这些胭脂，一半拿到巡防营，给拓跋世子的汗血宝马涂满全身。另一半，拿到南郊别院，给院子里那位主人骑的灵霄白马也一并涂上！”
掌柜一听，脸色大变，有些怒指：“我的胭脂可都是采的岭南朱砂山的凤仙花，十斤花瓣才榨出一两花汁！你怎可如此糟践！”
蜀锦也劝说道：“这，不太好吧，公主。”
“给他付钱！”萧明昭没有听到似的继续吩咐。
正要走时，转头余光瞥到一个发簪盘子，她走过去，两眼一扫，目光停在一物上，似是一个青色玉簪，看起来是给男子束发用的。
“这枚玉簪可是以整块的天山冰玉雕琢几日而成！这是我店里最贵的一个玉簪，”掌柜心里一惊，“我不能给你糟蹋！你出多少钱我都不卖！”
萧明昭不闻不问，盯着发簪，只见它通体如凝冻的湖色，玉质温润透亮，活脱像极了某人的气质。
“不卖？那本宫就抢！”说罢一把抢过。
“蜀锦！付钱！”边说边往外走，突然又转头补了一句：“给他付双倍！”
说罢就转身走去绸缎庄。
"云纹刺绣锦？"她冷笑扯过三匹，"撕了听这响儿也好！"
“这上好的云纹锦！！你不买便罢，你怎可……！我要报官！”掌柜的又气又怒！
萧明昭瞪眼，“报官？你报给那世子拓跋凛和摄政王宇文烈都没用！本公主今日心情不好！撕你几匹布子又有何妨！又不缺你银两！”说着，手里的布匹继续撕扯。
撕完后转身出门，对着后面紧步跟随的人说了一句，“付钱！”然后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双倍！”
溢香楼人来人往。
蜀锦终于忍不住低唤："公主，这个地方咱们还是..."
"闭嘴！"萧明昭甩袖跨进溢香楼，"再啰嗦连你一块儿卖了！"
———
沈砚之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窗棂，目光落在斜对面的一方茶楼进出的客人身上。
清风立于他身后半步，低声汇报着刘肃可能藏匿的几个地点。
"大人，城东的仓库已经排查过了，没有发现刘肃的踪迹。"清风的声音平静无波，"但据线人报告，他近日与北境摄政王的人有过接触。"
沈砚之微微颔首，眸色深沉如墨。“继续安排人在此处盯着对面的茶楼，明日晚上的行动，不得有失。”
"另外，加派人手盯住宇文烈的府邸。"沈砚之的声音低沉。
话音未落，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明月快步上楼，手中握着一封密信。
"大人，蜀锦急报。"
沈砚之接过信笺，展开一看，眉头瞬间拧紧。纸上只有寥寥数字：
公主入溢香楼，情况紧急。
溢香楼——北境皇城最有名的男宠馆，专供贵族女子享乐之所。
沈砚之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信纸在他掌心皱成一团。
萧明昭，你竟敢...
"清风，备马。"他的声音冷得吓人，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怒意，"溢香楼。"
明月担忧地看了他一眼："大人，您的身体..."
沈砚之已经大步下楼，黑色披风在身后翻飞如鹰翼。心口传来熟悉的刺痛，但他此刻无暇顾及。
---
溢香楼内，丝竹声声，香气缭绕。
萧明昭一袭红衣，斜倚在软榻上，手中把玩着一只琉璃酒杯。她面前跪着三个容貌俊秀的少年，正小心翼翼地替她斟酒。
"公主，您已经喝了不少..."蜀锦站在她身侧，低声提醒。
萧明昭轻笑一声，眼波流转间尽是风情："怎么，连你也要管我？"她仰头饮尽杯中酒，将杯子重重放在案几上，"再来！"
"听说你们这里的头牌公子，长相俊美，琴艺冠绝北境？"萧明昭故意提高声音，"怎么，本公主不配？"
老鸨赔着笑上前："公主恕罪，头牌公子今日身体不适..."
"不适？"萧明昭猛地站起身，一脚踢翻了案几，杯盘狼藉，"我看是看不起我东陵来的客人吧！"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萧明昭借着酒劲，一把抽出腰间软鞭，一甩至地，对着老鸨说："今日若见不到头牌公子，我就拆了你这溢香楼！"
“公主息怒！不是不让您见，是真的……”老鸨无奈叹气，是真的身体不适去医馆看病了。
就在此时，门开了。
人群如潮水般分开，一道玄色的身影大步走入。
那人眉目如画却冷若冰霜，周身散发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沈砚之的目光扫过满室狼藉，最终落在她身上。那眼神深沉如海，藏着萧明昭读不懂的情绪。
"闹够了？"他走到她面前，声音很轻，却让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这声音低沉而熟悉，萧明昭迷迷糊糊地不自觉走近。
醉眼朦胧中看到一张俊美如谪仙的面容。她眨了眨眼，突然咯咯笑起来："你就是头牌公子？”说着抬起手，“你这脸……好生俊俏，跟那沈砚之一样..."想要摸他的脸。
身前的人微微侧过身子，躲过她的挑逗。
“怎么？你害羞？”萧明昭有点生气，“你站好了！不许动！不许拒绝本宫！”
说着又突然走近他，伸手捧住他的脸，凑得极近，温热的呼吸带着酒香拂在他唇边，"就要你了，你们楼里的人，只有你…长得像他..."
沈砚之低头看她，只见那双平日灵动的眸子此刻水雾氤氲，带着几分天真几分妩媚地望着自己，那番模样，像极了一年多前，海棠树下的样子。
他微微偏头避开她的气息："公主喝多了。"
"我才没喝多！"萧明昭不满地撅起嘴，“你为什么不随了本宫！是怕本宫没有钱吗？”说着突然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在他眼前晃了晃，"看，我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