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龙术言还是维持住了自己的尊严，他靠一通电话，让人把自己身上的挂件都拿走，带到车里。
楚怜的购物欲已经上来了，穿着十厘米的高跟也不嫌腿疼，发誓要逛遍每一个商铺，并留下战利品。同时，她像是在课堂上突然签到的大学老师一样，会时不时向龙术言发出死亡提问。
“好看吗？”
“你觉得哪个好呢？”
“你喜欢吗？”
这些问题或许本就不需要回答，反正怎样也改变不了楚怜的最终决定。但是龙术言必须要回答，不然，等待他的就还是致命三连。
“你不爱我。”
“我好难过。”
“离婚吧。”
最为致命的是最后一句，那一次他实在是走了神，没能在第一时间安抚楚怜躁动的心。
为了不让楚怜看出他对离婚的恐惧，龙术言对这三个问题都保持着同样的警惕，旨在让楚怜安安心心购物，少想到自己。
最终，楚怜还是有些累了，拉着龙术言坐在一家冰激凌店里，选了自己最爱吃的草莓口味。
楚怜小口小口吃着冰激凌，又安排龙术言给自己拍照。
龙术言凭借着自己出色的摄影技术，把除了楚怜本人以外的景色，都拍出来艺术感的氛围。
楚怜：“你什么意思啊！到底是拍我还是拍店啊！”
龙术言：“对不起。”
他真的觉得今天一天说的对不起，比他曾经被迫去干销售时候一整月说的还多。
龙术言一点也不想忆苦思甜，可他忍不住。
只能疯狂在心里默念“龙氏集团是我的”，挽救岌岌可危的霸总思维。
楚怜好不容易拿捏到了把柄，自然是不肯放过：“说对不起有用吗？你拍出这种效果来，只说明，你的眼里根本没有我！”
龙术言无奈又给楚怜拍了张怼脸照片。
凭心而论，楚怜的基础美貌在，这些图本身也算不上丑。
但是楚怜真的看了就来气！
龙术言倒不觉得自己拍的有什么不好，他辅修过摄影，虽然从来不拍人，但是自认为效果也不差。思来想去，还是弱弱地为自己争辩了一句：“你看，多大气。”
……楚怜觉得自己确实气可大。
但是她又能怎么办呢？
平常给她拍照的都是顾聆，现在她又不在。
顾聆……
想到这位前最好的朋友，楚怜心里还是有些复杂。
主要是不明白她喜欢周放什么。
楚怜知道自己脾气差，有时候对顾聆也确实颐指气使了些，不过她可只对顾聆道过歉呢！楚怜真心不理解，顾聆就算是想撬墙角，那也应该是撬她啊？
她长得那么好看，长得那么好看，长得那么好看……
顾聆品味太差了，楚怜如此断定，把顾聆和周放一起丢进了脑子里的垃圾回收站。
想到自己曾经和品味那么差的人做过朋友，楚怜的心和嘴都变得硬邦邦的。
心情一差，楚怜手上开始戳冰激凌，等回过神来，冰激凌已经化了好多，关键是，有点丑。
楚怜顿时没了吃的心情，把冰激凌递给了龙术言。
这种时候，楚怜一般很会说话：“你今天也辛苦了，给你吃哦。”
龙术言不爱吃甜品，更别提被楚怜搅和成这样的冰激凌，更何况还是粉色的草莓味。
不过，他还是尝了一口。
意外的甜。
连带着脸色都变柔和了许多。
楚怜大喜：“你喜欢吗？太好啦，都给你。”
然而，如果说第一口是惊喜，后面的几口就又变得煎熬起来。
还是太甜了，让习惯了健康饮食的龙术言很不习惯。
或者说，对于习惯了黑咖啡的龙术言而言，这样的甜蜜，是一种陷阱。
会让心变得软弱的陷阱。
他不喜欢冰激凌，或者说，讨厌。
看着龙术言突然锁紧的眉，其间似乎还带了些苦大仇深的意味，楚怜只能如此理解。
楚怜默默记下这个弱点，然后故作担忧地问：“你是不是不喜欢呀？”
龙术言：“只是冰激凌的话，我确实没有多么喜欢，但是你送我的东西，我当然是都喜欢的。”
楚怜十分感动：“那不要浪费食物哦。”
龙术言最后还是不得不把整个冰激凌吃掉。
楚怜此时不由得有些怀疑，难道这个男人真的喜欢自己？
想到就问，行动力强一向是楚怜的优点：“你到底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啊？”
龙术言垂眸，神色间带着些忧郁的脆弱：“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
楚怜一副恍然大明白的笃定模样：“你喜欢会泼人咖啡的大美女？”
龙术言一时不知道是应该无语楚怜对自己行动的不在乎上，还是应该无语楚怜对自己的定位是大美女。不过总的来说，似乎也算是很有自知之明？
龙术言笑了笑，亮出来自己的手机屏保。那上面，正是楚怜在海边玩时拍的照片。
彼时夕阳西下，黄昏为楚怜镀上一层金光，与明艳的气质相混合，多了几份神性。楚怜的目光看向镜头，更是看向未知的远方，神色淡淡，无端多了些慈悲，彷如天上的神女。
楚怜的看着照片，眼里满是动容。
龙术言自然没有错过这些变化，更加确信，事态一定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龙术言：“我偶然在社交平台上见到这个女孩，从此就不能忘记。幸好，我终于找到你了。”
楚怜流出了感动的泪水。
龙术言笑笑，把纸巾递给楚怜：“我……”
楚怜同时开了口：“我……”
龙术言点点头：“你先说。”
“我……”楚怜擦掉眼角滑落的泪珠，“我真是太好看了！”
龙术言：？？？
楚怜：“抱歉，被自己美哭了。”
龙术言：……
龙术言一时不知道应该摆出什么表情好。
这种时候，还可以只要微笑就好吗？
楚怜倒是从来不怕冷场，有没有人搭理她，都不耽误她是个话唠：“我这么漂亮，你眼光可真好。”
龙术言：“谢谢夸奖？”
楚怜：“不用谢，我就是这么个好人。”
龙术言不想说话，龙术言转移话题：“待会儿，还要再逛逛吗？”
他自认为已经逐渐习惯了楚怜的节奏，绝对不再会露出一丁点破绽。
楚怜摇头，拒绝得干脆：“不要，累了。”
龙术言很快调整了心情：“那接下来，要不要去吃点什么？我预约了一家法国餐厅，现在去吃刚刚好。”
“你说什么呢？当然是要回家吃啊。”楚怜说得理直气壮，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突然觉得大事不妙，“完了，现在赶回去的话，7点前不一定能到家啊！”
龙术言这下是真情实感地惊讶了一下：“你回家有事吗？”
楚怜脸上也是真情实感的困惑：“回家吃饭啊。”
龙术言沉默。
回家吃饭这种词，他似乎的确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了。
陌生到仿佛是对另一个世纪的回忆。
楚怜没能发现龙术言的沉默，风风火火地拉着人家的胳膊就拽着走。
楚怜：“结婚第一天，你来我家吃饭吗？”
龙术言能怎么办呢？他再次默念“龙氏集团是我的”，然后露出媲美偶像剧男二的深情微笑。
龙术言：“当然了，亲爱的，正好我的车里还有给叔叔阿姨的礼物。”
龙术言想，他对楚怜的父母都如此上心，楚怜多少会有点感动。
谁知道，楚怜拉下了脸。
楚怜：“谁让你去送礼物了！我爸妈用得着你送？”
龙术言沉默，龙术言提醒：“亲爱的，我们结婚了，我只是想作为一家人让叔叔阿姨开心些。”
楚怜一如往日的自我：“谁跟你一家人啊？哦对，我是，但你没事儿扯我爸妈干什么啊？你没爸妈啊？”
然后，楚怜就看见这个霸总模板的可疑男人，由冰山化作火山爆发的那一瞬间。
楚怜知道自己这话十分没有礼貌，也预想了可能迎来的暴风骤雨。但绝对不是这样的。
龙术言脸上挂着的笑消失了，整个人像是黑洞，足以吸走自己和周围人所有的色彩，沉默的、阴沉的、蛰伏的，似乎是等待着彻底爆发的那一瞬间。
龙术言当时连呼吸都快忘记，强烈的不安吞噬着他。
这种不安他很熟悉，支撑着他一路吞下权势。可是当这些不安混合在一起，龙术言只想要去破坏。
他抢夺的再多，也不足以填满自己心的裂缝，那凭什么总有人是满足的？
楚怜心知大事不妙，她虽然多数时候心大得很，但对于危机还是能感觉得到。
怕龙术言打她，楚怜主动抱住了他。
“好啦，我爸妈不就是你爸妈嘛？”楚怜温温柔柔地说，“你不要在这里跟我发脾气呀，你进局子了，我会心疼的。”
这是真的，毕竟俩人现在都领了结婚证，楚怜是一定要举办场轰轰烈烈的婚礼的，龙术言哪怕有病，那也得是离婚之后有的。
被馨香和柔软包裹住的龙术言意识有一丝飘忽。
为了自己的目标，他已经许久不曾放任自己陷入甜蜜之中，这对他来说是软弱的陷阱。
说到底，自己突然的爆发，或许也是因为之前吃了楚怜的一口冰激凌。
但是……
“我会心疼的。”
楚怜虽然自我又矫情，却还是说出了他无法抗拒的话。
呼吸恢复了正常，龙术言低头，想看看说出这样的话的楚怜的表情。
楚怜正隔着龙术言的衣服试图数他的腹肌。
差点又要陷入甜蜜陷阱的龙术言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
嗯，这个女人没有心的，要不还是别费劲了，直接威胁吧。
龙术言：“宝贝，下次不要说这种话了。我要是难过的话，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楚怜动作一僵，她抬头看看眼睛深情得比繁星还令人眩晕的龙术言。
楚怜确定了，这人绝对有病，之后绝对要离婚！
“好的呢宝贝。”楚怜如此回答。
楚怜的购物欲已经上来了，穿着十厘米的高跟也不嫌腿疼，发誓要逛遍每一个商铺，并留下战利品。同时，她像是在课堂上突然签到的大学老师一样，会时不时向龙术言发出死亡提问。
“好看吗？”
“你觉得哪个好呢？”
“你喜欢吗？”
这些问题或许本就不需要回答，反正怎样也改变不了楚怜的最终决定。但是龙术言必须要回答，不然，等待他的就还是致命三连。
“你不爱我。”
“我好难过。”
“离婚吧。”
最为致命的是最后一句，那一次他实在是走了神，没能在第一时间安抚楚怜躁动的心。
为了不让楚怜看出他对离婚的恐惧，龙术言对这三个问题都保持着同样的警惕，旨在让楚怜安安心心购物，少想到自己。
最终，楚怜还是有些累了，拉着龙术言坐在一家冰激凌店里，选了自己最爱吃的草莓口味。
楚怜小口小口吃着冰激凌，又安排龙术言给自己拍照。
龙术言凭借着自己出色的摄影技术，把除了楚怜本人以外的景色，都拍出来艺术感的氛围。
楚怜：“你什么意思啊！到底是拍我还是拍店啊！”
龙术言：“对不起。”
他真的觉得今天一天说的对不起，比他曾经被迫去干销售时候一整月说的还多。
龙术言一点也不想忆苦思甜，可他忍不住。
只能疯狂在心里默念“龙氏集团是我的”，挽救岌岌可危的霸总思维。
楚怜好不容易拿捏到了把柄，自然是不肯放过：“说对不起有用吗？你拍出这种效果来，只说明，你的眼里根本没有我！”
龙术言无奈又给楚怜拍了张怼脸照片。
凭心而论，楚怜的基础美貌在，这些图本身也算不上丑。
但是楚怜真的看了就来气！
龙术言倒不觉得自己拍的有什么不好，他辅修过摄影，虽然从来不拍人，但是自认为效果也不差。思来想去，还是弱弱地为自己争辩了一句：“你看，多大气。”
……楚怜觉得自己确实气可大。
但是她又能怎么办呢？
平常给她拍照的都是顾聆，现在她又不在。
顾聆……
想到这位前最好的朋友，楚怜心里还是有些复杂。
主要是不明白她喜欢周放什么。
楚怜知道自己脾气差，有时候对顾聆也确实颐指气使了些，不过她可只对顾聆道过歉呢！楚怜真心不理解，顾聆就算是想撬墙角，那也应该是撬她啊？
她长得那么好看，长得那么好看，长得那么好看……
顾聆品味太差了，楚怜如此断定，把顾聆和周放一起丢进了脑子里的垃圾回收站。
想到自己曾经和品味那么差的人做过朋友，楚怜的心和嘴都变得硬邦邦的。
心情一差，楚怜手上开始戳冰激凌，等回过神来，冰激凌已经化了好多，关键是，有点丑。
楚怜顿时没了吃的心情，把冰激凌递给了龙术言。
这种时候，楚怜一般很会说话：“你今天也辛苦了，给你吃哦。”
龙术言不爱吃甜品，更别提被楚怜搅和成这样的冰激凌，更何况还是粉色的草莓味。
不过，他还是尝了一口。
意外的甜。
连带着脸色都变柔和了许多。
楚怜大喜：“你喜欢吗？太好啦，都给你。”
然而，如果说第一口是惊喜，后面的几口就又变得煎熬起来。
还是太甜了，让习惯了健康饮食的龙术言很不习惯。
或者说，对于习惯了黑咖啡的龙术言而言，这样的甜蜜，是一种陷阱。
会让心变得软弱的陷阱。
他不喜欢冰激凌，或者说，讨厌。
看着龙术言突然锁紧的眉，其间似乎还带了些苦大仇深的意味，楚怜只能如此理解。
楚怜默默记下这个弱点，然后故作担忧地问：“你是不是不喜欢呀？”
龙术言：“只是冰激凌的话，我确实没有多么喜欢，但是你送我的东西，我当然是都喜欢的。”
楚怜十分感动：“那不要浪费食物哦。”
龙术言最后还是不得不把整个冰激凌吃掉。
楚怜此时不由得有些怀疑，难道这个男人真的喜欢自己？
想到就问，行动力强一向是楚怜的优点：“你到底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啊？”
龙术言垂眸，神色间带着些忧郁的脆弱：“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
楚怜一副恍然大明白的笃定模样：“你喜欢会泼人咖啡的大美女？”
龙术言一时不知道是应该无语楚怜对自己行动的不在乎上，还是应该无语楚怜对自己的定位是大美女。不过总的来说，似乎也算是很有自知之明？
龙术言笑了笑，亮出来自己的手机屏保。那上面，正是楚怜在海边玩时拍的照片。
彼时夕阳西下，黄昏为楚怜镀上一层金光，与明艳的气质相混合，多了几份神性。楚怜的目光看向镜头，更是看向未知的远方，神色淡淡，无端多了些慈悲，彷如天上的神女。
楚怜的看着照片，眼里满是动容。
龙术言自然没有错过这些变化，更加确信，事态一定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龙术言：“我偶然在社交平台上见到这个女孩，从此就不能忘记。幸好，我终于找到你了。”
楚怜流出了感动的泪水。
龙术言笑笑，把纸巾递给楚怜：“我……”
楚怜同时开了口：“我……”
龙术言点点头：“你先说。”
“我……”楚怜擦掉眼角滑落的泪珠，“我真是太好看了！”
龙术言：？？？
楚怜：“抱歉，被自己美哭了。”
龙术言：……
龙术言一时不知道应该摆出什么表情好。
这种时候，还可以只要微笑就好吗？
楚怜倒是从来不怕冷场，有没有人搭理她，都不耽误她是个话唠：“我这么漂亮，你眼光可真好。”
龙术言：“谢谢夸奖？”
楚怜：“不用谢，我就是这么个好人。”
龙术言不想说话，龙术言转移话题：“待会儿，还要再逛逛吗？”
他自认为已经逐渐习惯了楚怜的节奏，绝对不再会露出一丁点破绽。
楚怜摇头，拒绝得干脆：“不要，累了。”
龙术言很快调整了心情：“那接下来，要不要去吃点什么？我预约了一家法国餐厅，现在去吃刚刚好。”
“你说什么呢？当然是要回家吃啊。”楚怜说得理直气壮，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突然觉得大事不妙，“完了，现在赶回去的话，7点前不一定能到家啊！”
龙术言这下是真情实感地惊讶了一下：“你回家有事吗？”
楚怜脸上也是真情实感的困惑：“回家吃饭啊。”
龙术言沉默。
回家吃饭这种词，他似乎的确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了。
陌生到仿佛是对另一个世纪的回忆。
楚怜没能发现龙术言的沉默，风风火火地拉着人家的胳膊就拽着走。
楚怜：“结婚第一天，你来我家吃饭吗？”
龙术言能怎么办呢？他再次默念“龙氏集团是我的”，然后露出媲美偶像剧男二的深情微笑。
龙术言：“当然了，亲爱的，正好我的车里还有给叔叔阿姨的礼物。”
龙术言想，他对楚怜的父母都如此上心，楚怜多少会有点感动。
谁知道，楚怜拉下了脸。
楚怜：“谁让你去送礼物了！我爸妈用得着你送？”
龙术言沉默，龙术言提醒：“亲爱的，我们结婚了，我只是想作为一家人让叔叔阿姨开心些。”
楚怜一如往日的自我：“谁跟你一家人啊？哦对，我是，但你没事儿扯我爸妈干什么啊？你没爸妈啊？”
然后，楚怜就看见这个霸总模板的可疑男人，由冰山化作火山爆发的那一瞬间。
楚怜知道自己这话十分没有礼貌，也预想了可能迎来的暴风骤雨。但绝对不是这样的。
龙术言脸上挂着的笑消失了，整个人像是黑洞，足以吸走自己和周围人所有的色彩，沉默的、阴沉的、蛰伏的，似乎是等待着彻底爆发的那一瞬间。
龙术言当时连呼吸都快忘记，强烈的不安吞噬着他。
这种不安他很熟悉，支撑着他一路吞下权势。可是当这些不安混合在一起，龙术言只想要去破坏。
他抢夺的再多，也不足以填满自己心的裂缝，那凭什么总有人是满足的？
楚怜心知大事不妙，她虽然多数时候心大得很，但对于危机还是能感觉得到。
怕龙术言打她，楚怜主动抱住了他。
“好啦，我爸妈不就是你爸妈嘛？”楚怜温温柔柔地说，“你不要在这里跟我发脾气呀，你进局子了，我会心疼的。”
这是真的，毕竟俩人现在都领了结婚证，楚怜是一定要举办场轰轰烈烈的婚礼的，龙术言哪怕有病，那也得是离婚之后有的。
被馨香和柔软包裹住的龙术言意识有一丝飘忽。
为了自己的目标，他已经许久不曾放任自己陷入甜蜜之中，这对他来说是软弱的陷阱。
说到底，自己突然的爆发，或许也是因为之前吃了楚怜的一口冰激凌。
但是……
“我会心疼的。”
楚怜虽然自我又矫情，却还是说出了他无法抗拒的话。
呼吸恢复了正常，龙术言低头，想看看说出这样的话的楚怜的表情。
楚怜正隔着龙术言的衣服试图数他的腹肌。
差点又要陷入甜蜜陷阱的龙术言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
嗯，这个女人没有心的，要不还是别费劲了，直接威胁吧。
龙术言：“宝贝，下次不要说这种话了。我要是难过的话，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楚怜动作一僵，她抬头看看眼睛深情得比繁星还令人眩晕的龙术言。
楚怜确定了，这人绝对有病，之后绝对要离婚！
“好的呢宝贝。”楚怜如此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