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寒（十三）
棚户区。
算上在青龙帮的那几天，她已经四天没回去了，从热闹的外城区回到这，季蕴突然感觉有些荒凉。
怎么之前没有意识到，棚户区空的有点让人心惊，明明这里的人口占据整个基地的60%之多，可路上的行人却寥寥无几。
如果说外城区像末世前普通的小镇，那么棚户区便是真正的难民营。
外城区有几十支支物资队，多则上百人，少则十几人，他们接下基地的委托去外面寻找物资。
基地方圆5公里内有不少现代化小镇，可惜水灾冲破大坝，足足淹到了楼房4层，所以当物资队看到冰层下面有便利店、小超市等等，便会到棚户区雇佣难民作为马前卒，专门去干最劳累的苦活，凿冰块，挖出冰洞通向店铺。
等到挖到店铺那，又将他们遣散，带着自己人驻扎在冰洞里，每天在冰块里挖挖挖，还要小心别把包装袋砸破，这也是为什么李老三看见冰锥那么抓心挠肝了。
新时代吃饭家伙，真的很有用啊！
物资队找到的物资只需要上交三成给基地，剩下的可以自己用来交换其他东西，于是外城区就这么活起来了。
但这些都是运气好的情况，找到的店铺内还有库存，商品还没售罄，又或者是没在极热时被人抢走，没在水灾时被人潜进去捞走。
所以他们每开一个冰洞就好像在赌/博，一秒上天，一秒下地狱，空了便带着全家人喝西北风。
而那些被当做马前卒的棚户区难民，人数多，纯当牛马使，但物资队为了让他们有力气干活，给他们吃一些顶饱高盐的食物，如果表现好被队长看上了，加入物资队，举家搬迁至外城区脱离生存线都不在话下，因此这种活计在棚户区非常受欢迎。
季蕴本来也打算去应聘的，但是她力气小，和男性青壮年还是有差别，但只要能到H市找药，就意味着还有找到消炎药救活季淑华的可能，结果没想到希望走偏，自己成了奇迹小蕴。
前方，老三脚步走的飞快，季蕴先是跟着走了一段，紧接着小跑才跟得上，身体肌肉量在这几月下降的太快了，有段时间为了节约物资，她甚至三天只啃一个菜团。
好在这些天补不少肉蛋奶，但还是不够，她要等位面升级后购买改善身体素质的药剂！
到时候一个打三，打遍天下无敌手！
终于看到了那栋熟悉的破烂堆，老三个字高大，怕他进去把门顶给搞坏了，就让他在外面等着。
然而等她走进，才发现房子好像有些不对劲。
离开时扭上的铁丝是反方向的，门口晒菜干的冰块上晶莹透亮，像是有人将积在上面的雪层清理了。
季蕴的左手放在了腰间的枪身上，然后用力地推开了门，门后一个惊呼，伴随着“哐当”的声音，尖叫的女声稚嫩又纤细。
？
门被完全推开，季蕊惊恐地倒在地上，看见是季蕴，脸上神情逐渐变得呆愣，“表，表姐？”
听见妹妹惊呼声的季可，不顾伤势立马从床上爬起，手里还抓着不知从哪捡漏得来的钢筋，钢筋一头被人磨的尖锐锋利。
见是季蕴，她好像被吓到了，手中的东西不自觉地掉落在地上。
两人身上的袄子全是被火燎到的痕迹，原本还算整洁的衣服现在变得灰扑扑的，上面还有粗糙的缝补痕迹。
而季可咬着下唇，似乎被她看见了狼狈的样子颇为难堪。
见小小屋子里没有季丽华他们的身影，也没有多余的生活痕迹，季蕴了然，也不多废话，直接走进小夹层，然后将她原先躺过的被褥一下掀了起来。
季可误以为她要赶她们走，连忙拉她的手臂，尖声喊道：“你不能赶我们走，否则我就把你认识神秘商人的消息告诉外城区那些大帮派们！”
季蕴转头，眼睛里如寒光一般直刺向她。
她被眼神中的冷冽吓住，但晚上露宿街头的恐惧又让她梗着脖子哑声说道：“我....他们一定把你抓走。”
季蕴看出她的外强中干，戳破她的逞强，不屑说道，“抓走我干什么，抢着跟我合作，把我奉为座上宾？”
“那我真是谢谢你。”
季可回答不上来，又被她阴阳怪气一番，好像在嘲笑她的智商，气的脸色都白了，乌青的嘴唇不住的发抖。
季蕴眸光一闪，任她如何叫嚣都不再搭理，只是自顾自的掀开褥子，将下面的铺着的甘草扫开，拉开用作床板的木板，一个大洞露了出来。
夹层黑暗无光的，仅有的光源还是从大开的夹层那里传来，从季可的视角，只能看见一个黑黢黢的大洞。
而她目瞪口呆的看着季蕴把上身探了下去，洞口最宽处只有一米，于是季蕴的身子正好把洞口堵个严实，知道季可看不见，她开始把准备好的被炕桌和小商品放了进去，整整五个大麻袋，再加上厚实又宽大的被子和小桌，将洞里填的满满的。
东西太多太重，如果不是季可在旁边杵着，她也不用借着这个洞拿东西，现下只能叫老三进来。
看着从洞里拖出来的一袋袋物资，季可和季蕊张大了嘴巴。
哇，好多。
原来这个床板下有这么多好东西，她怎么之前不好好翻翻啊。
季可又是懊恼又是羞愧，她想到了那天她还对屋子里的东西百般挑剔，结果人家的好东西都藏在下面，狡兔三窟。
哪像她们家，大喇喇摆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家里有多富，外来人进来抢一遭，积攒了几年的物资全打了水漂。
她不想评判自己家，可她有时候真的觉得很蠢。
季可怄的说不出声来，而季蕴等老三把东西拿出去后便径直离开。
等季蕴走出了房门她才反应过来，她，好像没赶自己走。
心里涩涩的，她的眼眶逐渐红了起来，紧纂着季蕊的手，明明季丽华护着大哥逃走的时候她都没哭，可为什么这时候感觉鼻子酸酸的呢。
她深吸了一口气，赶在季蕴没走远的时候喊道：“我妈她们在外城区！”
季蕴回头，看见季可倔强的站在门前，她的衣服全是补丁，脸上还有血痕，左腿膝盖那还有一块血污。
她拐着伤腿走近几步，然后在季蕊的搀扶下停下动作，她像个小雏鸟一样，用自己单薄的肩膀抵住季可将要倒下的身子。
季可吸了吸鼻子，接着说道：“他们投奔了大帮派，那些人估计都知道你和神秘商人的关系了吧，还想活的话就赶紧去找神秘商人，让她护你.....”
最后一句话音轻轻的，被吹散在了风中，季蕴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从袋里取出两块铝箔毯丢了过去。
“穿在里面。”
她面无表情的说完，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季可干裂的嘴唇鼓动了一下，谢谢。
*
回到医馆，沈瑶已经将小杂间整理好，还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地台，盘腿坐在上面正好能从窗户里看见人头，将被炉桌架在上面。
既能招呼顾客，又能保暖，可把她牛坏了。
季蕴竖出大拇指。
小商品也不需要都摆在货架上，她们懒，每次站起来取下来麻烦，而且走动间被炉里的热气都要散掉了！
于是在架子上摆些样品，然后分类放在不同的筐里，坐在被炉桌里伸手便可拿到，然后滑出去。
对，沈瑶也将洞口改造了一下，找到废弃的长筒盒，将底敲掉，得到一个中空的方形长筒，然后将筒斜向放入洞口，客人丢金子下来，能正好从筒里掉落在下面的筐里，这样收钱也不用手了！
放商品的也同样，室外筒口底，室内筒口高，将商品从内口丢下去，正好掉落到外面的筐里。
而且筒口做活动式的链条，卡上盖子，也不用担心风吹进来，计划通。
季蕴海豹鼓掌。
趁着天色还早，她们赶紧将炭点起，坐进去卖上一波。
医馆外面除了看病的人还聚了一些来买东西的人。
还是上午那波人，他们缩着脖子没走，眼睁睁的看着她们把玻璃架起，把木架安上，一个两个目光火热的看着沈瑶的动作。
同时嘴巴闭得紧紧的，谁问都不说，自顾自的傻笑，还有些连忙回去拿更多金子过来，心思活络的，记着上午季蕴还收珠宝首饰，连忙趁她们装修的时间去集市上摆摊，专门换些首饰。
沈瑶被瞧的不自在，还缝了窗帘，此时一拉开，全是等候已久瞪着大眼睛的人。
就连李老三都挤在里面，脑袋随着拥挤的人群起起伏伏。
他的手护着怀里的东西，面上是难以抑制的兴奋和激动，见她们开张，使了猛劲挤到前排来。
“我要冰锥！”
两只大手直接印在玻璃上，活像恐怖片经典场面。
喊声过了一层玻璃变得闷闷的，不等季蕴说话，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的金块从筒里咕噜咕噜的滚了下来，直接把盖板顶开落在了筐里。
季蕴见状，也把他心心念念的冰锥给放了进去。
李老三连忙从筒口接住，像个宝贝一样，龇着大牙揣进怀里。
他买完了，身旁那个连忙把他挤开大声指着货架上的暖宝宝，热水袋，保温杯，能量棒，净水片.....
按顺序来全部都指了个遍，然后自顾自的将袋里的金银珠宝怼到洞口里，全部滑下去。
嫌速度慢，还倒提着捅了几下。
李老三这才注意到货架上的其他东西，还不等他懊恼，他又看到了窗户上面挂着的价格牌。
一个金块任选一件，1金块=2珠宝项链=5戒指=1奢牌包。
金块大小比神秘商人那大了一圈，但一个金块任选，这还要啥自行车，这上面的所有商品的价值都比一个金块高。
而且下面写着，还能用但下面写还能用珠宝项链，珠宝诶！！！就末世后那种无用但漂亮的石头竟然能换东西买！
家里那些废物有救了。
等会，他瞪大眼睛看着最上面一行，一块金块，他刚才至少丢进去十二块，完了，亏了，他本来能换十二个东西的。
还不等他再悲愤些，他就被挤了出去，只能垂头丧气的蹲在医馆面前。
就在这时，陈志红走了出来，将多出来的十一个金块递给了他。
李老三眼睛一亮，突然对卖家们心生好感，又生龙活虎的挤了回去。
他李老三又回来了！！
算上在青龙帮的那几天，她已经四天没回去了，从热闹的外城区回到这，季蕴突然感觉有些荒凉。
怎么之前没有意识到，棚户区空的有点让人心惊，明明这里的人口占据整个基地的60%之多，可路上的行人却寥寥无几。
如果说外城区像末世前普通的小镇，那么棚户区便是真正的难民营。
外城区有几十支支物资队，多则上百人，少则十几人，他们接下基地的委托去外面寻找物资。
基地方圆5公里内有不少现代化小镇，可惜水灾冲破大坝，足足淹到了楼房4层，所以当物资队看到冰层下面有便利店、小超市等等，便会到棚户区雇佣难民作为马前卒，专门去干最劳累的苦活，凿冰块，挖出冰洞通向店铺。
等到挖到店铺那，又将他们遣散，带着自己人驻扎在冰洞里，每天在冰块里挖挖挖，还要小心别把包装袋砸破，这也是为什么李老三看见冰锥那么抓心挠肝了。
新时代吃饭家伙，真的很有用啊！
物资队找到的物资只需要上交三成给基地，剩下的可以自己用来交换其他东西，于是外城区就这么活起来了。
但这些都是运气好的情况，找到的店铺内还有库存，商品还没售罄，又或者是没在极热时被人抢走，没在水灾时被人潜进去捞走。
所以他们每开一个冰洞就好像在赌/博，一秒上天，一秒下地狱，空了便带着全家人喝西北风。
而那些被当做马前卒的棚户区难民，人数多，纯当牛马使，但物资队为了让他们有力气干活，给他们吃一些顶饱高盐的食物，如果表现好被队长看上了，加入物资队，举家搬迁至外城区脱离生存线都不在话下，因此这种活计在棚户区非常受欢迎。
季蕴本来也打算去应聘的，但是她力气小，和男性青壮年还是有差别，但只要能到H市找药，就意味着还有找到消炎药救活季淑华的可能，结果没想到希望走偏，自己成了奇迹小蕴。
前方，老三脚步走的飞快，季蕴先是跟着走了一段，紧接着小跑才跟得上，身体肌肉量在这几月下降的太快了，有段时间为了节约物资，她甚至三天只啃一个菜团。
好在这些天补不少肉蛋奶，但还是不够，她要等位面升级后购买改善身体素质的药剂！
到时候一个打三，打遍天下无敌手！
终于看到了那栋熟悉的破烂堆，老三个字高大，怕他进去把门顶给搞坏了，就让他在外面等着。
然而等她走进，才发现房子好像有些不对劲。
离开时扭上的铁丝是反方向的，门口晒菜干的冰块上晶莹透亮，像是有人将积在上面的雪层清理了。
季蕴的左手放在了腰间的枪身上，然后用力地推开了门，门后一个惊呼，伴随着“哐当”的声音，尖叫的女声稚嫩又纤细。
？
门被完全推开，季蕊惊恐地倒在地上，看见是季蕴，脸上神情逐渐变得呆愣，“表，表姐？”
听见妹妹惊呼声的季可，不顾伤势立马从床上爬起，手里还抓着不知从哪捡漏得来的钢筋，钢筋一头被人磨的尖锐锋利。
见是季蕴，她好像被吓到了，手中的东西不自觉地掉落在地上。
两人身上的袄子全是被火燎到的痕迹，原本还算整洁的衣服现在变得灰扑扑的，上面还有粗糙的缝补痕迹。
而季可咬着下唇，似乎被她看见了狼狈的样子颇为难堪。
见小小屋子里没有季丽华他们的身影，也没有多余的生活痕迹，季蕴了然，也不多废话，直接走进小夹层，然后将她原先躺过的被褥一下掀了起来。
季可误以为她要赶她们走，连忙拉她的手臂，尖声喊道：“你不能赶我们走，否则我就把你认识神秘商人的消息告诉外城区那些大帮派们！”
季蕴转头，眼睛里如寒光一般直刺向她。
她被眼神中的冷冽吓住，但晚上露宿街头的恐惧又让她梗着脖子哑声说道：“我....他们一定把你抓走。”
季蕴看出她的外强中干，戳破她的逞强，不屑说道，“抓走我干什么，抢着跟我合作，把我奉为座上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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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可回答不上来，又被她阴阳怪气一番，好像在嘲笑她的智商，气的脸色都白了，乌青的嘴唇不住的发抖。
季蕴眸光一闪，任她如何叫嚣都不再搭理，只是自顾自的掀开褥子，将下面的铺着的甘草扫开，拉开用作床板的木板，一个大洞露了出来。
夹层黑暗无光的，仅有的光源还是从大开的夹层那里传来，从季可的视角，只能看见一个黑黢黢的大洞。
而她目瞪口呆的看着季蕴把上身探了下去，洞口最宽处只有一米，于是季蕴的身子正好把洞口堵个严实，知道季可看不见，她开始把准备好的被炕桌和小商品放了进去，整整五个大麻袋，再加上厚实又宽大的被子和小桌，将洞里填的满满的。
东西太多太重，如果不是季可在旁边杵着，她也不用借着这个洞拿东西，现下只能叫老三进来。
看着从洞里拖出来的一袋袋物资，季可和季蕊张大了嘴巴。
哇，好多。
原来这个床板下有这么多好东西，她怎么之前不好好翻翻啊。
季可又是懊恼又是羞愧，她想到了那天她还对屋子里的东西百般挑剔，结果人家的好东西都藏在下面，狡兔三窟。
哪像她们家，大喇喇摆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家里有多富，外来人进来抢一遭，积攒了几年的物资全打了水漂。
她不想评判自己家，可她有时候真的觉得很蠢。
季可怄的说不出声来，而季蕴等老三把东西拿出去后便径直离开。
等季蕴走出了房门她才反应过来，她，好像没赶自己走。
心里涩涩的，她的眼眶逐渐红了起来，紧纂着季蕊的手，明明季丽华护着大哥逃走的时候她都没哭，可为什么这时候感觉鼻子酸酸的呢。
她深吸了一口气，赶在季蕴没走远的时候喊道：“我妈她们在外城区！”
季蕴回头，看见季可倔强的站在门前，她的衣服全是补丁，脸上还有血痕，左腿膝盖那还有一块血污。
她拐着伤腿走近几步，然后在季蕊的搀扶下停下动作，她像个小雏鸟一样，用自己单薄的肩膀抵住季可将要倒下的身子。
季可吸了吸鼻子，接着说道：“他们投奔了大帮派，那些人估计都知道你和神秘商人的关系了吧，还想活的话就赶紧去找神秘商人，让她护你.....”
最后一句话音轻轻的，被吹散在了风中，季蕴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从袋里取出两块铝箔毯丢了过去。
“穿在里面。”
她面无表情的说完，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季可干裂的嘴唇鼓动了一下，谢谢。
*
回到医馆，沈瑶已经将小杂间整理好，还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地台，盘腿坐在上面正好能从窗户里看见人头，将被炉桌架在上面。
既能招呼顾客，又能保暖，可把她牛坏了。
季蕴竖出大拇指。
小商品也不需要都摆在货架上，她们懒，每次站起来取下来麻烦，而且走动间被炉里的热气都要散掉了！
于是在架子上摆些样品，然后分类放在不同的筐里，坐在被炉桌里伸手便可拿到，然后滑出去。
对，沈瑶也将洞口改造了一下，找到废弃的长筒盒，将底敲掉，得到一个中空的方形长筒，然后将筒斜向放入洞口，客人丢金子下来，能正好从筒里掉落在下面的筐里，这样收钱也不用手了！
放商品的也同样，室外筒口底，室内筒口高，将商品从内口丢下去，正好掉落到外面的筐里。
而且筒口做活动式的链条，卡上盖子，也不用担心风吹进来，计划通。
季蕴海豹鼓掌。
趁着天色还早，她们赶紧将炭点起，坐进去卖上一波。
医馆外面除了看病的人还聚了一些来买东西的人。
还是上午那波人，他们缩着脖子没走，眼睁睁的看着她们把玻璃架起，把木架安上，一个两个目光火热的看着沈瑶的动作。
同时嘴巴闭得紧紧的，谁问都不说，自顾自的傻笑，还有些连忙回去拿更多金子过来，心思活络的，记着上午季蕴还收珠宝首饰，连忙趁她们装修的时间去集市上摆摊，专门换些首饰。
沈瑶被瞧的不自在，还缝了窗帘，此时一拉开，全是等候已久瞪着大眼睛的人。
就连李老三都挤在里面，脑袋随着拥挤的人群起起伏伏。
他的手护着怀里的东西，面上是难以抑制的兴奋和激动，见她们开张，使了猛劲挤到前排来。
“我要冰锥！”
两只大手直接印在玻璃上，活像恐怖片经典场面。
喊声过了一层玻璃变得闷闷的，不等季蕴说话，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的金块从筒里咕噜咕噜的滚了下来，直接把盖板顶开落在了筐里。
季蕴见状，也把他心心念念的冰锥给放了进去。
李老三连忙从筒口接住，像个宝贝一样，龇着大牙揣进怀里。
他买完了，身旁那个连忙把他挤开大声指着货架上的暖宝宝，热水袋，保温杯，能量棒，净水片.....
按顺序来全部都指了个遍，然后自顾自的将袋里的金银珠宝怼到洞口里，全部滑下去。
嫌速度慢，还倒提着捅了几下。
李老三这才注意到货架上的其他东西，还不等他懊恼，他又看到了窗户上面挂着的价格牌。
一个金块任选一件，1金块=2珠宝项链=5戒指=1奢牌包。
金块大小比神秘商人那大了一圈，但一个金块任选，这还要啥自行车，这上面的所有商品的价值都比一个金块高。
而且下面写着，还能用但下面写还能用珠宝项链，珠宝诶！！！就末世后那种无用但漂亮的石头竟然能换东西买！
家里那些废物有救了。
等会，他瞪大眼睛看着最上面一行，一块金块，他刚才至少丢进去十二块，完了，亏了，他本来能换十二个东西的。
还不等他再悲愤些，他就被挤了出去，只能垂头丧气的蹲在医馆面前。
就在这时，陈志红走了出来，将多出来的十一个金块递给了他。
李老三眼睛一亮，突然对卖家们心生好感，又生龙活虎的挤了回去。
他李老三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