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轶完成最后一稿时天已经黑透了。
任薇半小时前走了，隔壁组的还在继续奋斗。
他看了看贺林岚的办公室，贺林岚还在加班，她盯着电脑，手上还拿着电话正说着什么。
冯轶刚想过去示意自己要下班了，便听见贺林岚道：“手术签字不可能只有一种，手术确认、风险告知等等，总不可能都销毁了吧，电脑里面没有就去档案室查，档案室没有就去问当年的医生。”
工作起来的贺林岚有一种狠劲儿，往往别人获取不到的消息，她都能得到，别人想象不到的报道角度，她也能敏锐地察觉到。
冯轶猜黄崇明和唐尹妮的事儿怕是要曝光了，却听贺林岚继续道：“韩冷的名字猜不到，就查胡以安的。”
冯轶愣住，停下了脚步。
贺林岚见冯轶站在门口，对他挥挥手让他自己先回去，冯轶僵直了身子，转身缓缓走出去，脑袋里一片混乱。
他知道，贺林岚在准备爆韩冷的料，做到哪一步了，什么时候爆出来，贺林岚没有说，冯轶完全不清楚。
他坐在车里，直到车灯再次熄灭也没有启动发动机。
韩冷还在化妆，支桃走过来道：“韩姐，林姐过来了。”
说话间，林雪娇已经开门进来道：“我看见有好些人举了田尼的牌子，就知道你们肯定在这儿了。”
林雪娇脸上的妆容很是艳丽，一身戏服，韩冷问：“你接戏了？”
林雪娇的脖子硬挺着，怕一个不留神头上那一头七八斤重的假发弄偏了，颇为无奈地道：“只是客串一个老鸨，两天。”
韩冷忍不住笑道：“不是国民女神么，自损形象？”
林雪娇白眼翻给韩冷，故作认真道：“这叫突破自己，要多尝试不同的角色，才有利于演技的提升，才能开拓各个市场。”
韩冷笑而不语，林雪娇只好耸了耸肩，叹气道：“不过这次跟突破自己没什么关系，全属还个人情。”
说话间，支桃和茉莉已经走了出去，林雪娇道：“一起吃饭吧。”
韩冷摆手拒绝，轻声道：“不用了，剧组有饭，我随便吃点儿。”
林雪娇故作生气，提高了嗓门道：“我问了导演，说下半夜才轮得到你，你忍心让我陪你吃盒饭？”
林雪娇一脸受气的样子，韩冷只好开口道：“走吧走吧，去附近吃点儿什么，不走远了。”
说罢，韩冷的表情由怒转笑，站起身准备跟着林雪娇离开。
刚走出摄影棚，便见剧组里男三杀青，正在和剧组的工作人员合照。分组导演林导挥手道：“来，韩冷，我们照一张呗。”
韩冷收好手中的毯子走到背景墙前面，在场的田尼此刻突然像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伸手去将韩冷拉上台。
见林雪娇站在一边，他立刻又道：“林姐，你等一下哦，我还是一定要跟你拍。哎，范青青，快过来，我们一起拍一张。”
范青青被田尼喊了过来，也笑着道：“娇姐来找韩姐吗？”
林雪娇礼貌地笑了笑，回道：“嗯。”
范青青又道：“电影拍完了吗？我前段时间还听松哥说你在国外拍戏呢。”
林雪娇应付着道：“已经回来一阵了。”
田尼已经在一旁催道：“快过来啦。”
四个人来来回回拍了好几组照片，田尼这才满意地滑动手机露出笑容，韩冷见他专心修图，在一旁提醒道：“电影宣传期之前别发。”
田尼抬头很是不情愿地看着韩冷，范青青在一旁道：“这时候发，可以缓和一下粉丝之间的矛盾。”
韩冷看了看范青青道：“如果几张照片粉丝就会消停的话，那我私信里面就不会有什么符咒之类的东西了。”
田尼见韩冷不悦，立刻打圆场道：“不发就不发，发了也要挨导演骂，宣发的时候再说好了。”
穆可发来的邮件名上看不出任何东西，但照片却明显是真实的。
贺林岚心跳得异常快，这种心跳说不出来是兴奋、紧张还是什么，她编辑到一半，脑袋渐渐开始清醒，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对照片以外的事儿一无所知。
焦虑只维持了很短的时间，便被因此可能产生的巨大反响取代。
冯轶走进来，看见贺林岚正盯着屏幕，脸上表情怪异。
贺林岚见他进来，立刻起身道：“吃饭没有？走，请你吃饭。”
冯轶急忙道：“我这儿还…”
贺林岚已经取下外套道：“吃了饭再说。”
冯轶开车，贺林岚在后排用电脑，他的手机响了的时候，贺林岚抬头看了一下冯轶，冯轶急忙开口：“不好意思，岚姐。”
说罢他就将手机静了音。
然而很快，第二次的铃声又响了起来。
“接吧。”贺林岚头也不抬地道。
冯轶便接了电话，电话那头，任薇低声道：“你没在办公室吗？”
冯轶回答：“在外面呢。”
任薇道：“韩冷的稿子是谁写的？”
冯轶有些莫名其妙道：“你说的是什么稿子？”
“你不知道？”任薇惊呼道，“审核稿我都没有看到，怎么就发出去了？”
冯轶刚想说什么，后排的贺林岚已经开口道：“我发的。”
冯轶转过头看着贺林岚，贺林岚瞪着他道：“专心开车。”
冯轶立刻又转了过去，手机里不同平台发出的提示音滴滴响着，直到他停下车，才看见手机屏幕上满目的关于韩冷的消息。
林雪娇卸了妆，收拾妥当回到车上时，韩冷已经窝在副驾驶室小睡了一会儿。
车里空调温度合适，她化着妆，睡得倒是很惬意。
林雪娇上了车，韩冷见她已经卸了妆，一整个素面朝天，问：“就附近吃点儿？”
“嗯。”林雪娇道：“几个老板在我们剧组探班，你要不把刘云川叫上啊？”
韩冷一愣，脸上本有些迷茫的神色僵硬了下来，沉着脸道：“不叫，我不喜欢跟他们打交道。”
林雪娇“哦”了一声，没有继续再提。
韩冷将空调出风口朝自己这边挪了挪，语气虽还算友善，却带着一些难见的压迫感：“我不喜欢这个人，你别老在我面前提他。”
林雪娇便一言不发继续开车。
韩冷觉得自己的语气是重了一些，便又低声道：“我要被田尼那臭小子气疯了，你忍一下我。”
林雪娇瞥了一眼韩冷，笑道：“人家明明对你很有好感，替你说话，还替你怼粉丝，点赞你的消息，还帮你宣传你的剧……”
“热搜包年用户，不把这些用出去，钱不是白费了吗？”韩冷不客气地说道。
进了包间，两人刚点了简餐面对面坐下，林雪娇的电话便响了。
她一边喝着水，一边道：“跟韩冷一起在外面吃饭。”
韩冷正扎着自己的乱发，见林雪娇提到了自己，抬眼看了看她。
林雪娇眸子微闪了一下，蹙眉问了一句“怎么了”，抬眼和韩冷的目光对上，神色突然变得严肃，伸手将手机给了韩冷。
韩冷疑惑地问：“谁？”
林雪娇道：“你不想我提的那个人。”
韩冷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接过手机看到上面刘云川的名字。
她愣在那里，看着通话时间一点点地拉长，顿了顿才接过了手机，先开口道：“喂。”
电话那头，刘云川道：“我先和你统一口径，我们俩只是房东和租客的关系……”
刘云川的话韩冷没听明白，打断他问道：“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才道：“网上传了我俩以前的照片。”
韩冷心中猛然一惊，立刻问：“什么照片？”
“你还记得有次我把车停在桥上去追你那次吗？”刘云川缓缓道，“被桥上的高清摄像头拍下来了。”
韩冷如被人狠狠敲了一棍，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这么多年的事情怎么可能还有照片？”
只听见刘云川道：“不知道是谁匿名发在了网上，星动向已经接手了，你早点儿联系李立，尽量早些把这个事儿压下去吧。”
挂了电话，韩冷转身去拿自己的手机，林雪娇见她变了脸色，整个人都已微微发抖了。
林雪娇这才开口道：“怎么了？”
韩冷双手撑着自己的额头，脸上已无血色。
她并不回林雪娇的话，只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发呆，很快电话便响起，她立刻接了起来道：“网上帖子看了吗？”
韩冷一边接电话一边站起来朝外走去，林雪娇起身拿过自己的手机，一条推送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手机屏幕上：知情爆料，最佳女主角获奖内幕。
照片不算清晰，只能看出大概的轮廓，刘云川正拉着一个跟韩冷有些像的女生，站在大桥上。
林雪娇将照片放大了，几乎将眼睛都凑到了手机屏幕前，才能隐隐约约看出一些韩冷的影子来。
“这是你？”林雪娇朝着外面说话的韩冷道。
韩冷还在打电话，约莫半个小时之后，她才回到了包间，深吸了一口气道：“吃饭吃饭。”
林雪娇没了吃饭的心思，问：“怎么处理啊？”
韩冷抬眼看向林雪娇：“你看得出来那是我？”
林雪娇犹豫了一下，道：“是挺像的，但没你现在漂亮。”
“那不就完事儿了？”韩冷静默了一片，突然笑了笑：“拿什么东西来证明那是我？只是像而已，因为跟他认识的人像，所以我的最佳女主角就有内幕？他只是颁奖的而已，他又不是评委。”
说话间，她又伸手对林雪娇道：“你把电话给我，我给他打电话。”
林雪娇一边将手机递给韩冷一边道：“你们就不能单线联系，非要绕一大圈吗？”
韩冷没有搭理她，拨通了刘云川的电话后，径自道：“照片上面那个人不是我，李立已经跟几家媒体联系了。总之，就咬死那不是我，其他的我都不会回应。”
电话那头的刘云川沉默了片刻，像是一口闷气不得不吐出来一般道：“那确实不是你，只是韩晓忆而已。”
在听到“韩晓忆”三个字时，韩冷浑身窜出了一股恶寒，好似瞬间炸开的冰雪形成了无数的冰凌，直直插入身体每一处。
“对啊，跟我韩冷有什么关系？”
她不等刘云川说完话，径自挂掉了电话，开始大口地吃着碗里的饭，好似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任薇半小时前走了，隔壁组的还在继续奋斗。
他看了看贺林岚的办公室，贺林岚还在加班，她盯着电脑，手上还拿着电话正说着什么。
冯轶刚想过去示意自己要下班了，便听见贺林岚道：“手术签字不可能只有一种，手术确认、风险告知等等，总不可能都销毁了吧，电脑里面没有就去档案室查，档案室没有就去问当年的医生。”
工作起来的贺林岚有一种狠劲儿，往往别人获取不到的消息，她都能得到，别人想象不到的报道角度，她也能敏锐地察觉到。
冯轶猜黄崇明和唐尹妮的事儿怕是要曝光了，却听贺林岚继续道：“韩冷的名字猜不到，就查胡以安的。”
冯轶愣住，停下了脚步。
贺林岚见冯轶站在门口，对他挥挥手让他自己先回去，冯轶僵直了身子，转身缓缓走出去，脑袋里一片混乱。
他知道，贺林岚在准备爆韩冷的料，做到哪一步了，什么时候爆出来，贺林岚没有说，冯轶完全不清楚。
他坐在车里，直到车灯再次熄灭也没有启动发动机。
韩冷还在化妆，支桃走过来道：“韩姐，林姐过来了。”
说话间，林雪娇已经开门进来道：“我看见有好些人举了田尼的牌子，就知道你们肯定在这儿了。”
林雪娇脸上的妆容很是艳丽，一身戏服，韩冷问：“你接戏了？”
林雪娇的脖子硬挺着，怕一个不留神头上那一头七八斤重的假发弄偏了，颇为无奈地道：“只是客串一个老鸨，两天。”
韩冷忍不住笑道：“不是国民女神么，自损形象？”
林雪娇白眼翻给韩冷，故作认真道：“这叫突破自己，要多尝试不同的角色，才有利于演技的提升，才能开拓各个市场。”
韩冷笑而不语，林雪娇只好耸了耸肩，叹气道：“不过这次跟突破自己没什么关系，全属还个人情。”
说话间，支桃和茉莉已经走了出去，林雪娇道：“一起吃饭吧。”
韩冷摆手拒绝，轻声道：“不用了，剧组有饭，我随便吃点儿。”
林雪娇故作生气，提高了嗓门道：“我问了导演，说下半夜才轮得到你，你忍心让我陪你吃盒饭？”
林雪娇一脸受气的样子，韩冷只好开口道：“走吧走吧，去附近吃点儿什么，不走远了。”
说罢，韩冷的表情由怒转笑，站起身准备跟着林雪娇离开。
刚走出摄影棚，便见剧组里男三杀青，正在和剧组的工作人员合照。分组导演林导挥手道：“来，韩冷，我们照一张呗。”
韩冷收好手中的毯子走到背景墙前面，在场的田尼此刻突然像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伸手去将韩冷拉上台。
见林雪娇站在一边，他立刻又道：“林姐，你等一下哦，我还是一定要跟你拍。哎，范青青，快过来，我们一起拍一张。”
范青青被田尼喊了过来，也笑着道：“娇姐来找韩姐吗？”
林雪娇礼貌地笑了笑，回道：“嗯。”
范青青又道：“电影拍完了吗？我前段时间还听松哥说你在国外拍戏呢。”
林雪娇应付着道：“已经回来一阵了。”
田尼已经在一旁催道：“快过来啦。”
四个人来来回回拍了好几组照片，田尼这才满意地滑动手机露出笑容，韩冷见他专心修图，在一旁提醒道：“电影宣传期之前别发。”
田尼抬头很是不情愿地看着韩冷，范青青在一旁道：“这时候发，可以缓和一下粉丝之间的矛盾。”
韩冷看了看范青青道：“如果几张照片粉丝就会消停的话，那我私信里面就不会有什么符咒之类的东西了。”
田尼见韩冷不悦，立刻打圆场道：“不发就不发，发了也要挨导演骂，宣发的时候再说好了。”
穆可发来的邮件名上看不出任何东西，但照片却明显是真实的。
贺林岚心跳得异常快，这种心跳说不出来是兴奋、紧张还是什么，她编辑到一半，脑袋渐渐开始清醒，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对照片以外的事儿一无所知。
焦虑只维持了很短的时间，便被因此可能产生的巨大反响取代。
冯轶走进来，看见贺林岚正盯着屏幕，脸上表情怪异。
贺林岚见他进来，立刻起身道：“吃饭没有？走，请你吃饭。”
冯轶急忙道：“我这儿还…”
贺林岚已经取下外套道：“吃了饭再说。”
冯轶开车，贺林岚在后排用电脑，他的手机响了的时候，贺林岚抬头看了一下冯轶，冯轶急忙开口：“不好意思，岚姐。”
说罢他就将手机静了音。
然而很快，第二次的铃声又响了起来。
“接吧。”贺林岚头也不抬地道。
冯轶便接了电话，电话那头，任薇低声道：“你没在办公室吗？”
冯轶回答：“在外面呢。”
任薇道：“韩冷的稿子是谁写的？”
冯轶有些莫名其妙道：“你说的是什么稿子？”
“你不知道？”任薇惊呼道，“审核稿我都没有看到，怎么就发出去了？”
冯轶刚想说什么，后排的贺林岚已经开口道：“我发的。”
冯轶转过头看着贺林岚，贺林岚瞪着他道：“专心开车。”
冯轶立刻又转了过去，手机里不同平台发出的提示音滴滴响着，直到他停下车，才看见手机屏幕上满目的关于韩冷的消息。
林雪娇卸了妆，收拾妥当回到车上时，韩冷已经窝在副驾驶室小睡了一会儿。
车里空调温度合适，她化着妆，睡得倒是很惬意。
林雪娇上了车，韩冷见她已经卸了妆，一整个素面朝天，问：“就附近吃点儿？”
“嗯。”林雪娇道：“几个老板在我们剧组探班，你要不把刘云川叫上啊？”
韩冷一愣，脸上本有些迷茫的神色僵硬了下来，沉着脸道：“不叫，我不喜欢跟他们打交道。”
林雪娇“哦”了一声，没有继续再提。
韩冷将空调出风口朝自己这边挪了挪，语气虽还算友善，却带着一些难见的压迫感：“我不喜欢这个人，你别老在我面前提他。”
林雪娇便一言不发继续开车。
韩冷觉得自己的语气是重了一些，便又低声道：“我要被田尼那臭小子气疯了，你忍一下我。”
林雪娇瞥了一眼韩冷，笑道：“人家明明对你很有好感，替你说话，还替你怼粉丝，点赞你的消息，还帮你宣传你的剧……”
“热搜包年用户，不把这些用出去，钱不是白费了吗？”韩冷不客气地说道。
进了包间，两人刚点了简餐面对面坐下，林雪娇的电话便响了。
她一边喝着水，一边道：“跟韩冷一起在外面吃饭。”
韩冷正扎着自己的乱发，见林雪娇提到了自己，抬眼看了看她。
林雪娇眸子微闪了一下，蹙眉问了一句“怎么了”，抬眼和韩冷的目光对上，神色突然变得严肃，伸手将手机给了韩冷。
韩冷疑惑地问：“谁？”
林雪娇道：“你不想我提的那个人。”
韩冷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接过手机看到上面刘云川的名字。
她愣在那里，看着通话时间一点点地拉长，顿了顿才接过了手机，先开口道：“喂。”
电话那头，刘云川道：“我先和你统一口径，我们俩只是房东和租客的关系……”
刘云川的话韩冷没听明白，打断他问道：“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才道：“网上传了我俩以前的照片。”
韩冷心中猛然一惊，立刻问：“什么照片？”
“你还记得有次我把车停在桥上去追你那次吗？”刘云川缓缓道，“被桥上的高清摄像头拍下来了。”
韩冷如被人狠狠敲了一棍，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这么多年的事情怎么可能还有照片？”
只听见刘云川道：“不知道是谁匿名发在了网上，星动向已经接手了，你早点儿联系李立，尽量早些把这个事儿压下去吧。”
挂了电话，韩冷转身去拿自己的手机，林雪娇见她变了脸色，整个人都已微微发抖了。
林雪娇这才开口道：“怎么了？”
韩冷双手撑着自己的额头，脸上已无血色。
她并不回林雪娇的话，只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发呆，很快电话便响起，她立刻接了起来道：“网上帖子看了吗？”
韩冷一边接电话一边站起来朝外走去，林雪娇起身拿过自己的手机，一条推送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手机屏幕上：知情爆料，最佳女主角获奖内幕。
照片不算清晰，只能看出大概的轮廓，刘云川正拉着一个跟韩冷有些像的女生，站在大桥上。
林雪娇将照片放大了，几乎将眼睛都凑到了手机屏幕前，才能隐隐约约看出一些韩冷的影子来。
“这是你？”林雪娇朝着外面说话的韩冷道。
韩冷还在打电话，约莫半个小时之后，她才回到了包间，深吸了一口气道：“吃饭吃饭。”
林雪娇没了吃饭的心思，问：“怎么处理啊？”
韩冷抬眼看向林雪娇：“你看得出来那是我？”
林雪娇犹豫了一下，道：“是挺像的，但没你现在漂亮。”
“那不就完事儿了？”韩冷静默了一片，突然笑了笑：“拿什么东西来证明那是我？只是像而已，因为跟他认识的人像，所以我的最佳女主角就有内幕？他只是颁奖的而已，他又不是评委。”
说话间，她又伸手对林雪娇道：“你把电话给我，我给他打电话。”
林雪娇一边将手机递给韩冷一边道：“你们就不能单线联系，非要绕一大圈吗？”
韩冷没有搭理她，拨通了刘云川的电话后，径自道：“照片上面那个人不是我，李立已经跟几家媒体联系了。总之，就咬死那不是我，其他的我都不会回应。”
电话那头的刘云川沉默了片刻，像是一口闷气不得不吐出来一般道：“那确实不是你，只是韩晓忆而已。”
在听到“韩晓忆”三个字时，韩冷浑身窜出了一股恶寒，好似瞬间炸开的冰雪形成了无数的冰凌，直直插入身体每一处。
“对啊，跟我韩冷有什么关系？”
她不等刘云川说完话，径自挂掉了电话，开始大口地吃着碗里的饭，好似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