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芷不敢耽搁,但是她也不知道纪棠在哪,她渐渐慢下脚步,思考着这几天的事情。

    仔细回想有没有不对的地方。

    南宫墨见南宫芷停下脚步,也在一旁站定。

    南宫芷:“那天纪棠临走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南宫墨仔细回想着那天的事情,可是却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要是硬说反而温雯有些不对劲。

    他摇摇头,“没有,只不过她经过温雯的时候,温雯脸色有些不好。”

    南宫芷凝眉,“温雯?”

    “对,她好像看到了什么一般 ,脸色有点不好,其他的没有了。”

    “先回客栈。”

    客栈里,温雯在房间焦急的等着两人,她来回在房间里踱步,时不时的就从窗户那边往外面瞅瞅。

    但是都没有看到两人的身影。

    这时,开门声引起了温雯的注意,她回过头发现纪棠一脸正色地走进来。

    温雯脸上有些不悦,问道:“你来干嘛?”

    后者十分自然地走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解渴,就跟在自己房间一样。

    她走到主位上坐下,解开腰间的玉佩放在桌子上。

    “噔”一声不中不想的声音砸进了温雯的心里。

    她强装镇定,让自己看起来与平时无异。

    她一直站在原地,半分都不肯靠近纪棠。

    纪棠也不在意,两人相顾无言,她就这么坐着喝着茶水,温雯站在一旁一直警惕地盯着她。

    过了良久,还是温雯先耐不住,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纪棠这才慢慢悠悠的放下茶杯,“做什么?与你来叙叙旧不可嘛?”

    温雯身子一僵,道:“我不认识你。”

    纪棠像是听到了什么像话一般,嘴角带着笑,“哦?不认识我?无妨,认得这枚玉佩就行。”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说,要是楼主知道梅花没死会怎么样?”

    温雯听到这话心里泛起一阵冷意,身子都僵了,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多彩。

    整个人陷入到了恐惧中。

    纪棠又接着说道:“之前我还没认出你就是梅花,可是昨天在你看到这枚玉佩时的反应,到时让我有些疑虑,只是没想到你的心理素质如此之差。”

    被她揭穿之后,温雯也不想装了,破罐子破摔道:“你到底要干嘛?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纪棠看着她这一幅英勇就义的样子,笑出声。

    “我倒是不知梅花什么时候这么勇敢了,放心,我不杀你,更不会剐了你,只是我要你替我做件事情。”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帮你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的。”

    这次纪棠是真的忍不住了,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好搞笑,没想到有一天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黑寡妇梅花也能说出这句话,真当自己当了几天的正派人士自己就成了那样的人。”

    她越说,温雯的脸色就越苍白。

    可是纪棠非但没有停止,还一直往下说。

    “世人都只道梅花杀人如麻,可却不知,你,却是个连武功都不会的废物,只会用你这身子......”

    “够了,闭嘴!”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被温雯强制打断。

    温雯颤抖着声音开口,“要我帮你做什么?”

    纪棠:“拖住南宫芷。”

    温雯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纪棠,“陆祁言在你那儿?”

    纪棠:“这不关你的事,你只需帮我拖住他们姐弟二人就好。”

    她说完这句话不再管温雯的反应,转身就离去,临到门前,身后的温雯开口问道:“你是如何认出我的?”

    纪棠头也没回,道:“看到这枚玉佩如此大反应的不会是旁人,还有你身上专属于楼里的药香。”

    她走后,温雯流下泪水。

    是啊,旁人怎会看到那枚玉佩害怕,怎么会有药香和神情都符合的人呢?怪只怪自己内心太脆弱。

    她抬手拂去脸颊上的泪水,将刚才纪棠用过的杯子清理干净,平复好心情,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

    没过一会儿,南宫芷和南宫墨回来了,两人面上很是焦急,气喘吁吁地,一看就是跑回来的。

    南宫芷看到房间里异常镇定的温雯,察觉不对。

    她又闻到房间里若有若无的馨香,心中的疑问更甚,只不过她没有说出来。

    温雯看到就只有他们二人回来,关切地问道:“陆祁言呢?没找到吗?”

    南宫墨失落的摇摇头,“我们去到的时候巷子里已经没有祁言兄的身影了。”

    温雯:“这可怎么办才好?那他会去哪里?”

    南宫芷:“不知道。”跑了这么远的路,南宫芷觉得有些口渴,准备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一杯水。

    就在她拿起杯子的时候,察觉到杯子上残留的温度和杯壁那没有清理干净的口脂。

    她如无其事的换了一个杯子倒了一杯水。

    温雯在她拿杯子的时候就很紧张,发现她并没有发现松了一口气。

    温雯:“会不会是祁言兄独自去做什么了?既然找不到那不如我们就在客栈里等等吧,没准他一会儿就回来了。”

    南宫芷没说话,反倒是南宫墨。

    “怎么可能,祁言兄如果去做什么一定会告诉我们的,再说了现在已经这么晚了,他肯定是出事了。”

    南宫芷还是没说话,放下杯子,手指一下一下的点在桌子上,温雯看着,那声响就好像点在她的心脏上一般。

    一下一下一下一下一下......

    南宫芷:“经历过这么多事情,我们的关系已经不一般了对吗?”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温雯。

    可是后者根本不敢与她对视,一直低着头。

    南宫墨不知道他姐说这话什么意思,但还是点点头,毕竟他姐说什么都对。

    南宫芷拍了一下温雯的肩膀,又问了一遍。

    “对吗?温雯。”

    此时的温雯看着南宫芷脸上的笑,内心羞愧至极,可是她不想死,她还没有感受过这世间的温暖。

    南宫芷没有再逼迫她,点到为止就够了,她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知晓温雯一定是有苦衷的。

    站起身拉着南宫墨往门外走。

    “如果这样做可以让你安全的话,那我不怪你,只能说我们不是一路人,此次一别,各自安好。”

    南宫墨听得一愣一愣的。

    什么安全?什么不怪她?怎么就要分别了?怎么就成了各自安好了?

    他此时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他姐和温雯再打什么哑谜。

    就在他们快要迈出房门的时候。

    “等等。”温雯说道,她走到南宫芷跟前,“我带你们去,我能找到她。”

    她转身回到房间,在包袱里翻了半天,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放着一枚玉佩和一只虫子。

    盒子一打开,虫子就迫不及待地飞了出来,落在了温雯的手指上。

    她把玉佩砸碎,里面飘出一阵独有的药香,将虫子放在那碎了的玉佩旁,让它闻了半天。

    虫子很快离开温雯的手指飞到空中。

    她来不及清理玉佩,跟着虫子走到门口,对着愣住了的两人道:“现在没时间跟你们解释,先找人要紧。”

    三人跟着虫子一直走,来到了思阳镇最边边上一处无人居住的房子门前。

    虫子停在那门前不再飞。

    问问伸出手,虫子很乖巧的飞到她的手指上停住,只是很快,那虫子就成了一阵黑烟。

    南宫墨对这虫子好奇极了,眼神囧囧的盯着虫子消失的地方。

    温雯拿出帕子擦了一下手指。

    “人就在这里。”

    听了这话,南宫芷也没有耽搁,奋力踹开紧闭的房门,里面坐着纪棠。

    她似乎料到了她们会来,一点都不震惊。

    很是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吃着桌子上的茶点,抬眸看了一眼她们,发下手中的茶点。

    将手上的残渣擦拭干净。

    “来了,我等你们很久了。”她的余光瞥到最后的温雯身上,“没想到你会冒着暴露自己的风险来找人。”

    南宫墨:“废话少说,赶紧把祁言兄交出来,不然我让你好看。”

    纪棠:“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叫我怎么个好看法。”

    南宫墨气的就要提剑去决斗,被南宫芷给拦了下来。

    南宫芷:“我想你专门在这等着我们应该不是为了打架的吧。”

    纪棠:“真聪明,比起他们,我更愿意和你沟通。”

    知道她没有恶意之后,南宫芷稍稍放松了一下,走上前,坐在她的对面。

    “说吧,你想做什么?或者你想与我们一起合作做什么?”

    既然她都已经这么直白了,那么纪棠也不再拐弯抹角了。

    “我知道你们南下的目的,我也知道你们来这里只是误打误撞,但是没关系,你们已经来了这里,就不会袖手旁观。”

    南宫芷笑了,“你怎知不会?”

    纪棠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因,为,你,是,南,宫,芷。”说完这句话,她眉眼弯弯,眼含笑意,“说真的,真想不通你为何会喜欢陆祁言。”

    “你不是与他有婚约吗?为何这样说?难不成不应该是让我知难而退吗?”

    “不会,那婚约早已作废了,而我喜欢的只是那时救我于水火的陆祁言,而不是现在的,但是,不是你配不上他,而是他配不上你。”

    “昨日的你可不是这意思。”

    “你也说了那是昨日的我,你要是了解我就会发现,我这个人很善变的。”

    温雯和南宫墨两个人站在后面,听着两人完全跟眼下没有关系的对话,彼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茫然和无措。

    南宫芷:“说说吧,这些话都在听过你的请求之后再说。”

    纪棠拍了拍手,立刻有两名黑衣人从里屋将陆祁言给带出来。

    大体上看,陆祁言身上并没有任何伤口,除了被绑着嘴里塞着布条之外,没有任何异样。

    纪棠吩咐着两名黑衣人,“松绑。”

    陆祁言得了轻松,揉了揉已经发僵的手腕和脸颊。

    脸色异常的黑,面无表情地走到南宫芷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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