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辛德瑞拉·惊枝和她的仙女教母一起参加了宴会。

    宴会布置在沉家的庄园。

    沉家的庄园很大,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中间的那个湖。夕阳未下,一轮太阳倒挂其中。两只白色天鹅,在里面不紧不慢地游着,太阳泛起粼波。

    “沉既白,你养天鹅啦。”

    沈惊枝从外套里伸出手,扯扯沉既白的袖子。

    她本来不想穿外套,可是拗不过沉既白,只好答应在室外披着。黑色简约的外套,还不算突兀。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冷淡锋利的喉结滚了滚。

    沈惊枝凑近了些,天鹅睨了她一眼,似乎有些受惊,作势要叨她。姿态优美的天鹅上了岸之后走起步子来一摇一摆,和普通的鹅没有任何区别。

    沈惊枝抓住沉既白的手臂,几个步子往旁边跑。

    天鹅追了几步就停了下来。

    “你慢点。”

    沉既白看了一眼沈惊枝,她的脚上穿着一双绑带高跟鞋,衬得双腿越发纤细。

    “你怎么这么娇气?”沈惊枝扬了扬下巴。她的裙子上镶了不少碎钻,每走一步都像是星河流淌。

    拂开脸颊上的发丝,沈惊枝挽住沉既白的手臂,向庄园中最大的那套独栋宅院走去。

    洁白的雕花墙壁,原木拼接的长桌,雪白的桌布,浅色的香槟,穿着简约的侍者。

    一种浓浓的窒息感涌上心头,她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沉既白。

    学建筑果然都是性冷淡。

    一些刻板印象增加了。

    沈惊枝突然想起,沉既白的母亲是一位有名的建筑设计师。

    “怎么了?”

    沉既白低垂着眼看她。

    沈惊枝示意他看看其他人的穿着,大部分人都有意迎合这样的宴会风格,礼服选得简约又不缺设计感。

    “你不喜欢这条裙子吗?”

    沉既白反问。

    “我喜欢,可是……”

    “喜欢不就可以了。”

    现在来的人还不是很多,沉既白带着她去拜访自己的父母。

    白昭阳站在阳台旁,周围围着一群贵太太。

    沉既白和他的母亲有七分像,不过五官轮廓更凌厉些。

    沈惊枝从自己的手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伯母,三十周年快乐。”

    听说白昭阳爱翡翠,沈惊枝特意挑了个手镯。

    “谢谢你。”

    温婉的夫人露出一个笑。

    “昭阳。”

    一个长相英俊,保养得宜的中年人从一旁走来,揽住白昭阳的腰。

    “伯父。”

    沈惊枝打了声招呼。

    沉瑜点点头,没有露出什么别的表情。

    白昭阳挽住沉瑜走了,沈惊枝知道他们应该是去换衣服。

    “沉既白,你爸爸长得好凶。”

    沉瑜长相凌厉,眉角还有着一道疤。

    “你倒是挺敢说。”

    沈惊枝没什么不敢说的。

    她今天就是打着得罪人的想法来的。

    宴会的主人大多时候众星捧月,沈惊枝并没有太多得罪人的机会。

    连沉既白不久之后也被叫走了,沈惊枝一点都不想和他一起应酬。

    “沈惊枝!”

    一股力道重重地落在了沈惊枝的手臂上。

    “都红了。”

    沈惊枝指了指自己迅速红起来的皮肤,瘪瘪嘴,露出个委屈的表情。

    “你可别装了。”

    付望月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知道沈惊枝的皮肤一碰就红。

    “说——”

    “你怎么和沉既白在一起?”

    “他是我男朋友。”

    沈惊枝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香槟。

    “你说什么?”

    付望月瞪大了眼睛。

    “就是我男朋友啊。”

    “什么时候的事?你都不告诉我?”

    “前几天吧。”沈惊枝估计着。

    看着沈惊枝吊儿郎当的样子,付望月拳头硬了。

    沈惊枝心里也虚,她不敢和付望月多说,怕被看出来。

    “你是我哥女朋友?”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沈惊枝和付望月转过头。

    一个粉色的少女出现在他们眼前,粉色的头发,粉红的裙子。

    沈惊枝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变难受了。

    要不是她长相可爱,沈惊枝觉得这个人应该会被赶出去。

    “你是……”沈惊枝想了想。

    “沉司晨?”

    沉既白的妹妹好像就叫这个名字。

    “对。”粉色少女的眼睛亮了亮。

    “姐姐,你是不是沈惊枝啊?”

    “对。”沈惊枝点点头,有些困惑。

    她好像也没这么出名吧。

    “嫂子,你好漂亮。”

    沉司晨走上前,挽住沈惊枝的手。

    “这条裙子好适合你。”

    “嗯。”

    沈惊枝冷淡地点点头。

    “不过我觉得你的裙子不是很好看,颜色太饱和了。”

    “为什么要染粉色的头发呢,你这个年纪正是上学的时候。”

    “学生就应该好好的在学校里学习。”

    “惊枝,我觉得这裙子还不错啊。”付望月尝试转移话题。

    沈惊枝没接话,自己说着,把手臂从沉司晨怀里抽出来。

    “我不太喜欢和人靠太近。”

    “嗯,我知道了。”

    沉司晨点点头,提着裙子转身离开。

    “你疯了?”

    付望月被这个场景吓了一跳。

    沈惊枝可不是一个这么情商低的人,怎么就几句话把自己未来小姑子得罪了个干净。

    “她可是沉既白的妹妹。”

    “那有怎么样?”

    “是不是沉既白不行,所以你把气迁怒到他的家人身上?”

    像是想到了什么,付望月悄悄附在沈惊枝的耳边。

    “噗——”

    沈惊枝慌乱地擦了擦嘴。

    “你胡说什么呢。”

    “我懂了。”付望月点点头,“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啊。”

    “要学会控制自己。”

    “实在不行,就分手吧。”

    沉既白刚找到沈惊枝,就听到这么一句话。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沈惊枝。

    付望月惊讶地捂住嘴,悄悄遁走了。

    沈惊枝没告诉他说了什么,毕竟他早就知道了自己有这种传言。

    台上,沉瑜开始了这次宴会的发言。

    “感谢各位来到我与妻子的周年纪念宴……”

    沈惊枝一直都知道沉既白的父母感情很好,可听着素来冷厉的人站在台上对妻子真情告白,还是有些动容。

    “我的妻子设计了一家游乐场,于中秋节开张,欢迎各位光临。”

    沈惊枝惊讶的看了一眼沉既白。

    那个游乐场她早就听说过了,据说主题是公主与骑士。可没想到,是白昭阳的设计。

    白昭阳的设计向来以冷淡简约著称。

    “感谢我的丈夫,守护了我这么多年。”

    沈惊枝的眼睛颤了颤。

    大俗大雅,双向奔赴。三十周年还能这样表达感情,实在太难得。

    一股温柔的力道覆在了沈惊枝的眼睛上,她闻到了清冽干净的气息。

    “我们都会老的。”

    我们会一起变老,比他们更久。

    “你懂什么呀。”沈惊枝拿开沉既白的手腕。

    不解风情。

    忙活了一天,沈惊枝终于回到自己的公寓里。

    这次妈妈不反思,她是不会回家的。

    “今天,你可是把人都得罪光了!”

    荼荼不知道沈惊枝又在抽什么风。

    “我这是为了事业献身。”

    沈轻轻不受沉家人欢迎,这次有她珠玉在前,想必她会好过很多。

    “有道理啊。”

    荼荼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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