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端午
苏氏之前已经被林墨嘱咐过了，心中清楚穆明俪想学武，但是李氏一直不太赞成。于是，她微微点头，神色认真地说道：“嗯，之前他们要谋害你长兄的事，墨儿也和我说了，你练武也好，强身健体。而且俪儿聪明伶俐，一点就通，必能学有所成。”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了拍穆明俪的手，给予她鼓励。
说着，苏氏又缓缓转向李氏，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为了金钱权利亲人相残的事，在这京城并不少见。你们孤儿寡母的，平日也要多个心眼，常言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她的眼神中透着担忧。
“你说的对，我们会多加防范的。以前只以为他们想贪点金银，所以二房平日占些便宜我们也未在意，哪知他们为了侯爷之位竟要谋害清儿性命，真当我们是泥捏的，好欺负。如今也算是给他们一个警告。”李氏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想起之前的事，心中仍有些后怕。
“那就好，听墨儿说这回儿，多亏了咱们俪儿机警。”苏氏说着，脸上又浮现出笑容，她张开双臂，慈爱地将穆明俪抱在怀里，那喜爱之情溢于言表。她在心中暗自想着，自己啊，做梦都想有个这么聪明伶俐的女儿，穆明俪的一颦一笑，都让她打心底里喜欢。
“你还夸她，一个女孩子，身边又只有如画，俩人手无缚鸡之力，看到可疑之人，不赶紧躲着，还敢出声，我听到后怕的不行。幸好猎场的护卫们来的及时。要不后果不堪设想。”李氏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对女儿的担忧，想到当时的情景，她的心跳都不由加快。
“所以女儿才想学点防身的功夫啊。”穆明俪瞅准时机，连忙插嘴道，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你如今就这么胆大包天，要是学了武还不更无法无天了，而且刀剑无眼哪是大家闺秀学的？”李氏瞪了穆明俪一眼，语气中带着些许嗔怪。
“这你说错了，咱们大晋是马背上打下的天下，而且当朝长公主可是自幼习武，未嫁人前还随先帝出征呢，你是后入京的，所以不知道，早十几年贵女们骑马练武也不是什么大事，还是那时的流行呢，也就这几年，因皇后喜好文静的贵女，才没那么多人习武了。”苏氏连忙解释道。
看李氏似有动摇，苏氏又趁热打铁，继续说道：“再说，由墨儿教你还不放心？我也叮嘱过了，不会让俪儿学那些危险的刀枪棍棒，也就是练些拳脚，强身健体罢了。”
李氏其实这几天也被穆明俪缠得不行，心中早就有所松动。今日在苏氏的再三劝说下，终于微微点头答应。她轻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又宠溺的笑容，说道：“好吧，既然如此，就让俪儿跟着墨儿学些拳脚吧。”
“还是苏伯母好，母亲和大哥只会说我莽撞。”穆明俪看李氏终于同意，兴奋得眼睛放光，一下子扑到苏氏怀里撒娇。
这可让苏氏开心得不行，她紧紧搂着穆明俪，脸上笑开了花，对李氏说：“真真的羡慕你。俪儿聪明又贴心还会撒娇。哪像我，只有墨儿那一个臭小子，还冷的像块石头。平时连个笑模样都少。”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摸着穆明俪的头发，眼神中满是羡慕。
“她淘气的时候你是没看到，哪里像个女孩子。还有我那清儿也是，小小年纪像个老学究。看看，说是陪我看赛舟，这会儿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李氏笑着回应道，眼中满是对子女的疼爱。她转头看向窗外，似乎在寻找穆清的身影。此时，窗外的江面上，一艘艘龙舟正蓄势待发，锣鼓声、呐喊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正说着话，包厢的门被轻轻推开，穆清和林墨并肩一同走了进来。他们步伐稳健，身姿挺拔，仿佛带着外面阳光的气息。
恰好这时，两人听到了母亲们略带嗔怪的抱怨，穆清微微一怔，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丝歉意的笑容，林墨也跟着露出温和的神情，两人赶忙快步走到李氏和苏氏面前，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而后齐声认错，那模样就像两个犯了错的孩童，眼神中满是诚恳。
紧接着，他们熟练地端起桌上摆放着的、李氏和苏氏平日里最爱吃的糕点，双手捧着，递到两位母亲面前，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言辞间满是对母亲的孝心，这般贴心的举动，没一会儿就成功将两位母亲哄得眉开眼笑，包厢内的气氛瞬间又变得轻松愉悦起来。
几人说笑着，慢慢踱步来到窗边。此时，江面上的赛舟活动也已经热热闹闹地开始了。一艘艘龙舟如离弦之箭般飞驰在水面上，舟上的健儿们齐声呐喊，奋力划桨，溅起层层洁白的水花。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与岸边欢呼雀跃的人群相映成趣，构成了一幅生机勃勃的画面。
穆明俪趁大家的注意力都被精彩的比赛吸引过去，眼珠一转，悄悄伸出手，轻轻拉了下林墨的袖子，那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却又带着一丝急切。林墨感受到了袖口的动静，微微侧头，目光与穆明俪交汇，他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时间在热闹的氛围中悄然流逝，很快，比赛就结束了。一行人在观江楼品尝完精致美味的菜肴后，便准备各自打道回府。
林墨走上前，对着众人说道，今日他不用当值，一会儿正好有空，打算送完母亲回府就前往侯府，教穆明俪一些习武的基本功。眼神中透露出对教导穆明俪的认真与负责。
一回到侯府，穆明俪迅速支开了身边的下人，包括贴身丫鬟知画。她独自一人，站在花园的凉亭中，静静地等待着林墨的到来。花园里繁花似锦，五彩斑斓的花朵竞相绽放，散发出阵阵迷人的芬芳，微风轻轻拂过，花枝摇曳，仿佛也在为她焦急的心情而轻轻叹息。
穆明俪远远地看到林墨朝着这边走来，她立刻迎上前去，脚步急促，神色间满是焦急。“林墨哥哥，你一定要救上官姐姐。那个鲁王世子还会再害上官姐姐的。”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担忧的光芒。
“嗯，鲁王世子应当不会善罢甘休，这几日我也调查了下鲁王和鲁王世子。”林墨微微点头，语气沉稳地说道。他一边说着，一边稳步走到亭中，身姿笔挺地坐下，而后又抬手示意穆明俪也坐下，这才继续缓缓开口。
“鲁王世子这人好色成性，鲁莽无知又胆大包天，之前就因强抢民女被告。但因为鲁王只有这一个儿子，所以格外偏袒，全都压了下来。圣上得知也处罚过。可是稍微重点，鲁王就以性命相要挟，这鲁王毕竟是圣上的长兄，所以只能作罢。有恃无恐的鲁王世子也就越来越无法无天。”林墨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对这种行为的不齿与厌恶。
林墨以前虽听闻过鲁王世子的为人，但平日没有交集，所以只知道是京中有名的纨绔子弟，如今细查之下，才知说他恶贯满盈都不为过。这样的人渣，恐怕日后会对俪儿不利，既然官府管不了，那只好让他出‘意外’了。只是他毕竟是王孙贵族，自己要细细谋划才行。林墨在心中暗自思忖。
穆明俪不知林墨心中所想，见他沉默不语，只当他也拿鲁王世子毫无办法，心中愈发焦急，便急忙说道：“那鲁王世子能如此嚣张，只因他的身份，若他不再是鲁王世子了呢？”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期待。
“此话怎讲？”林墨微微挑眉，眼中露出一丝疑惑，他看向穆明俪，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解释。
“林墨哥哥，昨夜我又梦到了狐仙，它告诉一个秘密，原来鲁王世子不是鲁王的儿子，当年，鲁王子嗣艰难。与鲁王妃成亲多年都未有一子不说，小妾们即使有怀孕的也保不住，后来据说鲁王妃去观音庙跪了一日才求来一子。也就是如今的鲁王世子晋安。鲁王也因只有这一子而对他溺爱非常。但其实那是鲁王妃是与他人通奸怀孕，因为年纪大了，不敢打胎于是才将错就错。”穆明俪一口气将这个秘密说了出来，她的眼神紧紧盯着林墨，观察着他的反应。此时的她，仿佛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个秘密之上。
穆明俪说到这，看着林墨皱眉沉思的样子，以为他还是不信，着急道：“我知道你其实之前并不相信我梦到了狐仙，如今听到这样的旁人不知道的秘辛，总该相信了吧。”
“但是，你之前说狐仙是为了守护你们穆家，可这上官小姐也不是穆家人啊。”林墨微微蹙起眉头，眼中满是犹疑，语气里带着几分审慎。他一边说，一边微微摇头，似乎在思考着这其中的逻辑漏洞。
“呃，我想，可能是我太担心上官姐姐了，狐仙也感受到我的心意，所以想帮我。而且上官姐姐那么好的人，狐仙也不忍她被伤害吧。”穆明俪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干巴巴的解释在林墨的质疑下显得有些无力。她眼神闪躲，不敢直视林墨那探寻的目光，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像是这样就能缓解她内心的紧张。
穆明俪看着林墨还有些犹疑的目光，心下也有些后悔，暗暗责怪自己当初干嘛说狐仙要保护穆家，要是说保护自己身边的人，那多简单直接，也不会有如今这般麻烦。想到这儿，她咬了咬嘴唇，脸上露出一丝懊恼的神情。
“或者日后那鲁王世子也可能来害我，所以狐仙才来托梦。”穆明俪眼珠子一转，脑海中灵光一闪，赶忙补充道。她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一丝期待，期望这个理由能说服林墨。
“狐仙有说你会有危险？你仔细把狐仙的每句话都说我听。”林墨听到穆明俪会有危险后，神色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他的眼神紧紧锁住穆明俪。原本沉稳的语气也带上了一丝急切，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似乎想离穆明俪更近一些，不错过她说出的任何一个字。
“哎呀，林墨哥哥，狐仙没有说我会有危险，我是觉得狐仙的心思哪里是我们这些凡人能猜到的。也许就是想救人一命，增加功德呢。如今还是想办法拆穿鲁王世子的身份吧。”穆明俪心里急切地期待着林墨赶快认同自己的想法。
“真的没说你会有危险？”林墨又问一遍，语气里的认真愈发明显。他的眉头依旧紧锁，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关切与担忧。
察觉到林墨语气里的认真，穆明俪心里暖暖的。她微微挺直身子，神色郑重地答道：“放心，真的没有。”
林墨缓缓点头，说道：“嗯，但此事事关重大，扰乱皇家血脉可是重罪，没有确凿的证据，鲁王妃他们是不会承认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凝重。说完，他陷入了沉思，眼神望向远方，似乎在思考着如何才能找到那关键的证据，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这倒是，对了我还没说完，狐仙还告诉我鲁王妃的奸夫是她那个一生未嫁的庶长姐周静怡！”
穆明俪接着说道：“因为这鲁王妃的母亲非常善妒，在自己生下儿子前，是绝对不允许有庶长子的。所以只要是男孩，没有能活过一个月的。周静怡的姨娘好不容易把孩子生下来，怕遭毒手，就谎称是女儿，这一瞒，就瞒到了今日。后来怕穿帮，还说是天生不孕，也就一直未嫁。再后来，回娘家的鲁王妃和她诉苦，说自己一直没有孩子，还被鲁王责骂，他们就......”
“剩下的不用说了。”林墨眉头紧蹙，眼中满是厌恶，冷冷地打断道。他微微侧过头，似乎想要避开那些不堪的画面，心中对鲁王妃和她庶姐的龌龊事感到极度的反感和恶心。
“这事交给我，你若再梦到狐仙，不许再向狐仙打听他们的事。还有最近不要出门，也不许和鲁王、鲁王妃娘家有来往。”林墨的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
说着，苏氏又缓缓转向李氏，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为了金钱权利亲人相残的事，在这京城并不少见。你们孤儿寡母的，平日也要多个心眼，常言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她的眼神中透着担忧。
“你说的对，我们会多加防范的。以前只以为他们想贪点金银，所以二房平日占些便宜我们也未在意，哪知他们为了侯爷之位竟要谋害清儿性命，真当我们是泥捏的，好欺负。如今也算是给他们一个警告。”李氏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想起之前的事，心中仍有些后怕。
“那就好，听墨儿说这回儿，多亏了咱们俪儿机警。”苏氏说着，脸上又浮现出笑容，她张开双臂，慈爱地将穆明俪抱在怀里，那喜爱之情溢于言表。她在心中暗自想着，自己啊，做梦都想有个这么聪明伶俐的女儿，穆明俪的一颦一笑，都让她打心底里喜欢。
“你还夸她，一个女孩子，身边又只有如画，俩人手无缚鸡之力，看到可疑之人，不赶紧躲着，还敢出声，我听到后怕的不行。幸好猎场的护卫们来的及时。要不后果不堪设想。”李氏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对女儿的担忧，想到当时的情景，她的心跳都不由加快。
“所以女儿才想学点防身的功夫啊。”穆明俪瞅准时机，连忙插嘴道，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你如今就这么胆大包天，要是学了武还不更无法无天了，而且刀剑无眼哪是大家闺秀学的？”李氏瞪了穆明俪一眼，语气中带着些许嗔怪。
“这你说错了，咱们大晋是马背上打下的天下，而且当朝长公主可是自幼习武，未嫁人前还随先帝出征呢，你是后入京的，所以不知道，早十几年贵女们骑马练武也不是什么大事，还是那时的流行呢，也就这几年，因皇后喜好文静的贵女，才没那么多人习武了。”苏氏连忙解释道。
看李氏似有动摇，苏氏又趁热打铁，继续说道：“再说，由墨儿教你还不放心？我也叮嘱过了，不会让俪儿学那些危险的刀枪棍棒，也就是练些拳脚，强身健体罢了。”
李氏其实这几天也被穆明俪缠得不行，心中早就有所松动。今日在苏氏的再三劝说下，终于微微点头答应。她轻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又宠溺的笑容，说道：“好吧，既然如此，就让俪儿跟着墨儿学些拳脚吧。”
“还是苏伯母好，母亲和大哥只会说我莽撞。”穆明俪看李氏终于同意，兴奋得眼睛放光，一下子扑到苏氏怀里撒娇。
这可让苏氏开心得不行，她紧紧搂着穆明俪，脸上笑开了花，对李氏说：“真真的羡慕你。俪儿聪明又贴心还会撒娇。哪像我，只有墨儿那一个臭小子，还冷的像块石头。平时连个笑模样都少。”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摸着穆明俪的头发，眼神中满是羡慕。
“她淘气的时候你是没看到，哪里像个女孩子。还有我那清儿也是，小小年纪像个老学究。看看，说是陪我看赛舟，这会儿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李氏笑着回应道，眼中满是对子女的疼爱。她转头看向窗外，似乎在寻找穆清的身影。此时，窗外的江面上，一艘艘龙舟正蓄势待发，锣鼓声、呐喊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正说着话，包厢的门被轻轻推开，穆清和林墨并肩一同走了进来。他们步伐稳健，身姿挺拔，仿佛带着外面阳光的气息。
恰好这时，两人听到了母亲们略带嗔怪的抱怨，穆清微微一怔，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丝歉意的笑容，林墨也跟着露出温和的神情，两人赶忙快步走到李氏和苏氏面前，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而后齐声认错，那模样就像两个犯了错的孩童，眼神中满是诚恳。
紧接着，他们熟练地端起桌上摆放着的、李氏和苏氏平日里最爱吃的糕点，双手捧着，递到两位母亲面前，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言辞间满是对母亲的孝心，这般贴心的举动，没一会儿就成功将两位母亲哄得眉开眼笑，包厢内的气氛瞬间又变得轻松愉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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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明俪趁大家的注意力都被精彩的比赛吸引过去，眼珠一转，悄悄伸出手，轻轻拉了下林墨的袖子，那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却又带着一丝急切。林墨感受到了袖口的动静，微微侧头，目光与穆明俪交汇，他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时间在热闹的氛围中悄然流逝，很快，比赛就结束了。一行人在观江楼品尝完精致美味的菜肴后，便准备各自打道回府。
林墨走上前，对着众人说道，今日他不用当值，一会儿正好有空，打算送完母亲回府就前往侯府，教穆明俪一些习武的基本功。眼神中透露出对教导穆明俪的认真与负责。
一回到侯府，穆明俪迅速支开了身边的下人，包括贴身丫鬟知画。她独自一人，站在花园的凉亭中，静静地等待着林墨的到来。花园里繁花似锦，五彩斑斓的花朵竞相绽放，散发出阵阵迷人的芬芳，微风轻轻拂过，花枝摇曳，仿佛也在为她焦急的心情而轻轻叹息。
穆明俪远远地看到林墨朝着这边走来，她立刻迎上前去，脚步急促，神色间满是焦急。“林墨哥哥，你一定要救上官姐姐。那个鲁王世子还会再害上官姐姐的。”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担忧的光芒。
“嗯，鲁王世子应当不会善罢甘休，这几日我也调查了下鲁王和鲁王世子。”林墨微微点头，语气沉稳地说道。他一边说着，一边稳步走到亭中，身姿笔挺地坐下，而后又抬手示意穆明俪也坐下，这才继续缓缓开口。
“鲁王世子这人好色成性，鲁莽无知又胆大包天，之前就因强抢民女被告。但因为鲁王只有这一个儿子，所以格外偏袒，全都压了下来。圣上得知也处罚过。可是稍微重点，鲁王就以性命相要挟，这鲁王毕竟是圣上的长兄，所以只能作罢。有恃无恐的鲁王世子也就越来越无法无天。”林墨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对这种行为的不齿与厌恶。
林墨以前虽听闻过鲁王世子的为人，但平日没有交集，所以只知道是京中有名的纨绔子弟，如今细查之下，才知说他恶贯满盈都不为过。这样的人渣，恐怕日后会对俪儿不利，既然官府管不了，那只好让他出‘意外’了。只是他毕竟是王孙贵族，自己要细细谋划才行。林墨在心中暗自思忖。
穆明俪不知林墨心中所想，见他沉默不语，只当他也拿鲁王世子毫无办法，心中愈发焦急，便急忙说道：“那鲁王世子能如此嚣张，只因他的身份，若他不再是鲁王世子了呢？”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期待。
“此话怎讲？”林墨微微挑眉，眼中露出一丝疑惑，他看向穆明俪，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解释。
“林墨哥哥，昨夜我又梦到了狐仙，它告诉一个秘密，原来鲁王世子不是鲁王的儿子，当年，鲁王子嗣艰难。与鲁王妃成亲多年都未有一子不说，小妾们即使有怀孕的也保不住，后来据说鲁王妃去观音庙跪了一日才求来一子。也就是如今的鲁王世子晋安。鲁王也因只有这一子而对他溺爱非常。但其实那是鲁王妃是与他人通奸怀孕，因为年纪大了，不敢打胎于是才将错就错。”穆明俪一口气将这个秘密说了出来，她的眼神紧紧盯着林墨，观察着他的反应。此时的她，仿佛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个秘密之上。
穆明俪说到这，看着林墨皱眉沉思的样子，以为他还是不信，着急道：“我知道你其实之前并不相信我梦到了狐仙，如今听到这样的旁人不知道的秘辛，总该相信了吧。”
“但是，你之前说狐仙是为了守护你们穆家，可这上官小姐也不是穆家人啊。”林墨微微蹙起眉头，眼中满是犹疑，语气里带着几分审慎。他一边说，一边微微摇头，似乎在思考着这其中的逻辑漏洞。
“呃，我想，可能是我太担心上官姐姐了，狐仙也感受到我的心意，所以想帮我。而且上官姐姐那么好的人，狐仙也不忍她被伤害吧。”穆明俪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干巴巴的解释在林墨的质疑下显得有些无力。她眼神闪躲，不敢直视林墨那探寻的目光，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像是这样就能缓解她内心的紧张。
穆明俪看着林墨还有些犹疑的目光，心下也有些后悔，暗暗责怪自己当初干嘛说狐仙要保护穆家，要是说保护自己身边的人，那多简单直接，也不会有如今这般麻烦。想到这儿，她咬了咬嘴唇，脸上露出一丝懊恼的神情。
“或者日后那鲁王世子也可能来害我，所以狐仙才来托梦。”穆明俪眼珠子一转，脑海中灵光一闪，赶忙补充道。她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一丝期待，期望这个理由能说服林墨。
“狐仙有说你会有危险？你仔细把狐仙的每句话都说我听。”林墨听到穆明俪会有危险后，神色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他的眼神紧紧锁住穆明俪。原本沉稳的语气也带上了一丝急切，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似乎想离穆明俪更近一些，不错过她说出的任何一个字。
“哎呀，林墨哥哥，狐仙没有说我会有危险，我是觉得狐仙的心思哪里是我们这些凡人能猜到的。也许就是想救人一命，增加功德呢。如今还是想办法拆穿鲁王世子的身份吧。”穆明俪心里急切地期待着林墨赶快认同自己的想法。
“真的没说你会有危险？”林墨又问一遍，语气里的认真愈发明显。他的眉头依旧紧锁，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关切与担忧。
察觉到林墨语气里的认真，穆明俪心里暖暖的。她微微挺直身子，神色郑重地答道：“放心，真的没有。”
林墨缓缓点头，说道：“嗯，但此事事关重大，扰乱皇家血脉可是重罪，没有确凿的证据，鲁王妃他们是不会承认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凝重。说完，他陷入了沉思，眼神望向远方，似乎在思考着如何才能找到那关键的证据，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这倒是，对了我还没说完，狐仙还告诉我鲁王妃的奸夫是她那个一生未嫁的庶长姐周静怡！”
穆明俪接着说道：“因为这鲁王妃的母亲非常善妒，在自己生下儿子前，是绝对不允许有庶长子的。所以只要是男孩，没有能活过一个月的。周静怡的姨娘好不容易把孩子生下来，怕遭毒手，就谎称是女儿，这一瞒，就瞒到了今日。后来怕穿帮，还说是天生不孕，也就一直未嫁。再后来，回娘家的鲁王妃和她诉苦，说自己一直没有孩子，还被鲁王责骂，他们就......”
“剩下的不用说了。”林墨眉头紧蹙，眼中满是厌恶，冷冷地打断道。他微微侧过头，似乎想要避开那些不堪的画面，心中对鲁王妃和她庶姐的龌龊事感到极度的反感和恶心。
“这事交给我，你若再梦到狐仙，不许再向狐仙打听他们的事。还有最近不要出门，也不许和鲁王、鲁王妃娘家有来往。”林墨的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