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前车，几名女性一路欢声笑语讨论些有的没的。
车辆一前一后在院外停稳，院子里正在刮土豆的老太太目光敏锐，一眼望见了落在最后的顾迟。
手中土豆一扔，迎了上来，“小顾啊，快进来快进来！”
刘念念满脸憋笑，戳了戳韩青青小声嘀咕：“看来外婆也挺喜欢他的，欢喜这事成了。”
“别瞎说，还得欢喜亲自点头才行。”
有说有笑进到堂屋，老太太烧水泡茶忙活得很开心，余欢喜见了只剩一脸无奈。
劝了老太太去堂屋陪客人，余欢喜将院子里刮好的土豆端进厨房，扫视一圈各类食材，心中大致有了数。
正清洗土豆时，听见外头说话声，忙出来瞧，就见徐洋拎着一只老鸭进来。
“姐姐！”余欢喜刚冒头，徐洋就拎着东西笑着凑过来。
“你看，刚从我外婆家杀好带回来的！”
余欢喜侧身让他进来，“这么大只，都给我们吗，你自己家不留些？”
“有呢，留了好几只呢，这只是我特意挑的最大最肥的，嘿嘿！”
余欢喜抬手揉了揉徐洋头发，没想到指尖残留的水渍正好滴到人脸上，于是忙用手背去擦。
表姐弟俩都觉得是很寻常的动作，可落在刚走到厨房门口的顾迟眼中却变了味。
“你们……”
“啊？”徐洋闻声扭头，正对上顾迟危险的目光。
“姐姐，这是？”
“姐姐？”顾迟面色更黑了，一双深眸死死盯着方才余欢喜用手背擦拭过的徐洋的脸。
徐洋只觉得这男的眼神像要吃人，本能往余欢喜身后缩了缩。
余欢喜知道顾迟这是误会了，忙道：“这是我表弟徐洋。”
说完又指着顾迟给徐洋介绍：“这位是咱们镇上新到任不久的镇长顾迟。”
“顾……镇长，您好！”徐洋到底是个刚毕业的小孩，一听对方是个官，气势更弱了。
“你吓到人了。”余欢喜嗔怪睨了顾迟一眼，又安抚式的拍了拍徐洋肩膀。
顾迟一听人是表姐弟，也意识到自己太敏感了，收回浑身低压礼貌伸出手道：“表弟好，非工作场合叫我顾迟就行！”
表弟？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他表弟了？
徐洋默默腹诽，面上只得尴尬笑笑伸手回握。
假笑打过招呼后，小孩将手里的鸭子扔在料理台上逃也似的溜了。
好几人等着吃饭，余欢喜也没心思搭理顾迟，转头自顾自的蒸上米饭，又是清洗、备菜。
将徐洋拎来的鸭子剁成小块，放一旁备用，又去楼梯间的泡菜坛子里摸了两个酸萝卜。
“这是要做酸萝卜炖鸭吗？”顾迟没头没尾来了句。
余欢喜这才注意到人始终跟着自己，没好气道：“你不去坐着聊天跟着我干嘛？”
“跟他们不熟。”顾迟硬邦邦回。
余欢喜语塞，“咱俩，其实也没有很熟吧？”
见他目光灼灼，有些败下阵来，“有啥事晚些再说，我先做饭好吧？”
“那我帮你洗菜。”
“行吧。”见他坚持，余欢喜也就由着他了。
忆起初见，给人感觉分明是个矜贵冷冽的，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人变得这么平和了呢？
脑中闪过晨起顾迟家餐桌上的粥，再看此刻洗菜时麻利熟稔的动作，哪里还有什么生人勿进的矜冷高贵模样。
余欢喜好笑的摇头。
隔壁堂屋里。
刘念念暗戳戳凑到韩青青耳边低语，“咱要去厨房搭把手吗，搁欢喜一个人忙活不太好吧？”
谁料经过灵泉水滋养的老太太耳聪目明，闻言忙道：“可别，小顾在那边呢，咱别去打扰，欢喜丫头能搞定！”
倒不是老太太不心疼余欢喜一个人做菜，实在是……这点辛苦比不上孙女婿重要。
于是众人都默契的将空间留给二人。
直到余欢喜一声令下：“吃饭啦~”
刘念念冲到厨房去端菜，胡南和韩青青则忙着摆桌子和碗筷。
甜椒炒肉丝、番茄炒蛋、麻婆豆腐、酸辣土豆丝、泡椒炒猪肝、白菜丸子汤、水煮牛肉一一被端上桌，直到最后一道酸萝卜炖鸭端上来，齐活。
胡鹿鹿又看见番茄炒蛋，高兴得直拍手，“谢谢小余，小余对我最好啦！”
“我对你最好，那你爸爸妈妈对谁最好呢？”余欢喜落座，忍不住逗她。
胡鹿鹿忙道，“爸爸妈妈是最最好！”
笑声中，余欢喜一声令下开动。
顾迟坐在余欢喜身边，率先夹起一颗肉丸放到余欢喜碗里。
余欢喜心虚瞟了眼老太太，见她似乎并没注意自己，这才放心些许。
为了避免再次被夹菜，余欢喜全程将碗端得很近，默默跟顾迟拉开些距离。
殊不知这些小动作老太太都看在了眼里，心道两人这是有戏。
吃过饭，众人又闲话家常了好一阵。
眼见着太阳快下山，韩青青跟胡南也起身告辞。
将下午在山上摘的水果蔬菜放进车后备箱，夫妻俩带着孩子回了山下镇上。
一旁的刘念念很有眼色的说自己上楼洗漱休息，溜了。
老太太则借口去表舅妈家玩儿，也出了门。
剩下余欢喜跟顾迟大眼对小眼。
余欢喜转身往屋里走，“吃苹果吗，我去洗。”
“我来吧。”顾迟熟门熟路的走进厨房，从置物架筐里拿了两颗苹果用盐搓洗干净后去核切块装盘。
余欢喜接过果盘，道：“去后院吧。”
晚霞披洒，两道并排的身影被拉长。
行至田间，顾迟忍不住拽住余欢喜的手，“现在可以聊聊了么？”
余欢喜对上他澄澈的眼神，心尖微微一颤，轻声应下，“好。”
周围很安静，虫鸣鸟叫仿佛都是和谐的配音，余欢喜似乎听见了男人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只听顾迟温和平静的说：“也许你会觉得咱们认识没多久，相处也很少，但我对你说过的话，全都是认真的。”
“有多认真？”
顾迟微微举起牵着的手，“你知道我的住址，也知道我的工作单位，我若是胆敢对你不起，你可以直接一封举报信断了我的仕途。”
“这么狠的么？”余欢喜杏眸圆睁，望向男人的目光却带着审视。
又是承诺呀，这她倒是听过不少。
顾迟似乎看穿了她在想什么，接着又道：“我知你不信男人随口许下的承诺，我也废话不多说……”说着从外套内侧口袋里掏出一叠东西。
“这是我最近的体检结果，这是我的个人征信报告，你要是还有其他想要了解的信息，我都可以出示。”
余欢喜目光扫过摊开的文件，抬手推开，“睡都睡了现在才看体检报告是不是有些迟了？还有，你的个人征信跟我有啥关系，咱俩又不结婚，你就算在外面欠一屁股债，也追不到我头上来吧？”
“那……”
余欢喜故意打断，“实话跟你说吧，我前段时间刚遭遇背叛，十来年的感情说分手就分手了，我现在完全无心情爱，你能理解的吧？”
顾迟僵硬点头，“我理解，可是……”
“别可是了。坦白说，你长得不错，身材也很哇塞，如果只是随便玩玩各取所需，我相信你会是个合格的床伴，你要是同意的话……”
“我拒绝！”顾迟猛地松开余欢喜的手，愤然退后，“所以，你只是觉得我色相不错，把我当炮友了？”
余欢喜轻松摊手，“那不然呢？”
“好，好啊，余欢喜你好得很！”顾迟怒极反笑，指着余欢喜的脸，到底是没再说出别的话来。
看着男人怒气冲冲的背影，余欢喜自嘲一笑，低头间，无意识搓了搓方才还被紧握的手。
看吧，刚才还火热，还不是说放下就放下了。
——
回到楼上，刘念念正靠在走廊跟阳台连接处。
见余欢喜没事人一样，叹气：“你这又是何必呢？”
“你都听到了？”
刘念念摇头：“没听到，不过看他气冲冲的样子，不用猜都知道你说了啥。”
“哦？”余欢喜饶有兴味挑眉。
刘念念气不过捶她一拳，“你呀，在我跟前就别装了。”
“我装什么了？”余欢喜移开视线，头也不回转身往自己房间走。
刘念念亦步亦趋，“我还不知道你？你不就是因为方文庭那个渣男，觉得全天下男人都靠不住，才故意说些话气顾迟？”
余欢喜将自己摊在小沙发上，“你这么懂，怎么到现在还是母胎单身，按说不应该啊？”
“你别转移话题。”刘念念坐在身侧，轻轻掐她一把。
“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故意说些难听话来考验顾迟，看他有什么反应……”
“闭嘴吧你！”余欢喜抬手捂住刘念念的嘴。
——
顾迟这头。
一路疾驰到家，连灯都没开，进门就一直靠坐在沙发上。
思绪百转千回，他尽可能的分析推理，试图理解余欢喜的行为逻辑，亦或是反思自己的所言所行存在何种错漏。
最终无果。
林科到的时候，他依旧满无表情一脸沉思。
虽不清楚顾迟身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昨晚他返回去接人的时候两人双双消失，再到今天顾迟急匆匆去找余欢喜，他都是知道的。
“老板，你该不会是失恋了吧？”
作为一个有恋爱经验的成年人，林科觉得自己在顾迟脸上看到的就是这样。
车辆一前一后在院外停稳，院子里正在刮土豆的老太太目光敏锐，一眼望见了落在最后的顾迟。
手中土豆一扔，迎了上来，“小顾啊，快进来快进来！”
刘念念满脸憋笑，戳了戳韩青青小声嘀咕：“看来外婆也挺喜欢他的，欢喜这事成了。”
“别瞎说，还得欢喜亲自点头才行。”
有说有笑进到堂屋，老太太烧水泡茶忙活得很开心，余欢喜见了只剩一脸无奈。
劝了老太太去堂屋陪客人，余欢喜将院子里刮好的土豆端进厨房，扫视一圈各类食材，心中大致有了数。
正清洗土豆时，听见外头说话声，忙出来瞧，就见徐洋拎着一只老鸭进来。
“姐姐！”余欢喜刚冒头，徐洋就拎着东西笑着凑过来。
“你看，刚从我外婆家杀好带回来的！”
余欢喜侧身让他进来，“这么大只，都给我们吗，你自己家不留些？”
“有呢，留了好几只呢，这只是我特意挑的最大最肥的，嘿嘿！”
余欢喜抬手揉了揉徐洋头发，没想到指尖残留的水渍正好滴到人脸上，于是忙用手背去擦。
表姐弟俩都觉得是很寻常的动作，可落在刚走到厨房门口的顾迟眼中却变了味。
“你们……”
“啊？”徐洋闻声扭头，正对上顾迟危险的目光。
“姐姐，这是？”
“姐姐？”顾迟面色更黑了，一双深眸死死盯着方才余欢喜用手背擦拭过的徐洋的脸。
徐洋只觉得这男的眼神像要吃人，本能往余欢喜身后缩了缩。
余欢喜知道顾迟这是误会了，忙道：“这是我表弟徐洋。”
说完又指着顾迟给徐洋介绍：“这位是咱们镇上新到任不久的镇长顾迟。”
“顾……镇长，您好！”徐洋到底是个刚毕业的小孩，一听对方是个官，气势更弱了。
“你吓到人了。”余欢喜嗔怪睨了顾迟一眼，又安抚式的拍了拍徐洋肩膀。
顾迟一听人是表姐弟，也意识到自己太敏感了，收回浑身低压礼貌伸出手道：“表弟好，非工作场合叫我顾迟就行！”
表弟？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他表弟了？
徐洋默默腹诽，面上只得尴尬笑笑伸手回握。
假笑打过招呼后，小孩将手里的鸭子扔在料理台上逃也似的溜了。
好几人等着吃饭，余欢喜也没心思搭理顾迟，转头自顾自的蒸上米饭，又是清洗、备菜。
将徐洋拎来的鸭子剁成小块，放一旁备用，又去楼梯间的泡菜坛子里摸了两个酸萝卜。
“这是要做酸萝卜炖鸭吗？”顾迟没头没尾来了句。
余欢喜这才注意到人始终跟着自己，没好气道：“你不去坐着聊天跟着我干嘛？”
“跟他们不熟。”顾迟硬邦邦回。
余欢喜语塞，“咱俩，其实也没有很熟吧？”
见他目光灼灼，有些败下阵来，“有啥事晚些再说，我先做饭好吧？”
“那我帮你洗菜。”
“行吧。”见他坚持，余欢喜也就由着他了。
忆起初见，给人感觉分明是个矜贵冷冽的，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人变得这么平和了呢？
脑中闪过晨起顾迟家餐桌上的粥，再看此刻洗菜时麻利熟稔的动作，哪里还有什么生人勿进的矜冷高贵模样。
余欢喜好笑的摇头。
隔壁堂屋里。
刘念念暗戳戳凑到韩青青耳边低语，“咱要去厨房搭把手吗，搁欢喜一个人忙活不太好吧？”
谁料经过灵泉水滋养的老太太耳聪目明，闻言忙道：“可别，小顾在那边呢，咱别去打扰，欢喜丫头能搞定！”
倒不是老太太不心疼余欢喜一个人做菜，实在是……这点辛苦比不上孙女婿重要。
于是众人都默契的将空间留给二人。
直到余欢喜一声令下：“吃饭啦~”
刘念念冲到厨房去端菜，胡南和韩青青则忙着摆桌子和碗筷。
甜椒炒肉丝、番茄炒蛋、麻婆豆腐、酸辣土豆丝、泡椒炒猪肝、白菜丸子汤、水煮牛肉一一被端上桌，直到最后一道酸萝卜炖鸭端上来，齐活。
胡鹿鹿又看见番茄炒蛋，高兴得直拍手，“谢谢小余，小余对我最好啦！”
“我对你最好，那你爸爸妈妈对谁最好呢？”余欢喜落座，忍不住逗她。
胡鹿鹿忙道，“爸爸妈妈是最最好！”
笑声中，余欢喜一声令下开动。
顾迟坐在余欢喜身边，率先夹起一颗肉丸放到余欢喜碗里。
余欢喜心虚瞟了眼老太太，见她似乎并没注意自己，这才放心些许。
为了避免再次被夹菜，余欢喜全程将碗端得很近，默默跟顾迟拉开些距离。
殊不知这些小动作老太太都看在了眼里，心道两人这是有戏。
吃过饭，众人又闲话家常了好一阵。
眼见着太阳快下山，韩青青跟胡南也起身告辞。
将下午在山上摘的水果蔬菜放进车后备箱，夫妻俩带着孩子回了山下镇上。
一旁的刘念念很有眼色的说自己上楼洗漱休息，溜了。
老太太则借口去表舅妈家玩儿，也出了门。
剩下余欢喜跟顾迟大眼对小眼。
余欢喜转身往屋里走，“吃苹果吗，我去洗。”
“我来吧。”顾迟熟门熟路的走进厨房，从置物架筐里拿了两颗苹果用盐搓洗干净后去核切块装盘。
余欢喜接过果盘，道：“去后院吧。”
晚霞披洒，两道并排的身影被拉长。
行至田间，顾迟忍不住拽住余欢喜的手，“现在可以聊聊了么？”
余欢喜对上他澄澈的眼神，心尖微微一颤，轻声应下，“好。”
周围很安静，虫鸣鸟叫仿佛都是和谐的配音，余欢喜似乎听见了男人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只听顾迟温和平静的说：“也许你会觉得咱们认识没多久，相处也很少，但我对你说过的话，全都是认真的。”
“有多认真？”
顾迟微微举起牵着的手，“你知道我的住址，也知道我的工作单位，我若是胆敢对你不起，你可以直接一封举报信断了我的仕途。”
“这么狠的么？”余欢喜杏眸圆睁，望向男人的目光却带着审视。
又是承诺呀，这她倒是听过不少。
顾迟似乎看穿了她在想什么，接着又道：“我知你不信男人随口许下的承诺，我也废话不多说……”说着从外套内侧口袋里掏出一叠东西。
“这是我最近的体检结果，这是我的个人征信报告，你要是还有其他想要了解的信息，我都可以出示。”
余欢喜目光扫过摊开的文件，抬手推开，“睡都睡了现在才看体检报告是不是有些迟了？还有，你的个人征信跟我有啥关系，咱俩又不结婚，你就算在外面欠一屁股债，也追不到我头上来吧？”
“那……”
余欢喜故意打断，“实话跟你说吧，我前段时间刚遭遇背叛，十来年的感情说分手就分手了，我现在完全无心情爱，你能理解的吧？”
顾迟僵硬点头，“我理解，可是……”
“别可是了。坦白说，你长得不错，身材也很哇塞，如果只是随便玩玩各取所需，我相信你会是个合格的床伴，你要是同意的话……”
“我拒绝！”顾迟猛地松开余欢喜的手，愤然退后，“所以，你只是觉得我色相不错，把我当炮友了？”
余欢喜轻松摊手，“那不然呢？”
“好，好啊，余欢喜你好得很！”顾迟怒极反笑，指着余欢喜的脸，到底是没再说出别的话来。
看着男人怒气冲冲的背影，余欢喜自嘲一笑，低头间，无意识搓了搓方才还被紧握的手。
看吧，刚才还火热，还不是说放下就放下了。
——
回到楼上，刘念念正靠在走廊跟阳台连接处。
见余欢喜没事人一样，叹气：“你这又是何必呢？”
“你都听到了？”
刘念念摇头：“没听到，不过看他气冲冲的样子，不用猜都知道你说了啥。”
“哦？”余欢喜饶有兴味挑眉。
刘念念气不过捶她一拳，“你呀，在我跟前就别装了。”
“我装什么了？”余欢喜移开视线，头也不回转身往自己房间走。
刘念念亦步亦趋，“我还不知道你？你不就是因为方文庭那个渣男，觉得全天下男人都靠不住，才故意说些话气顾迟？”
余欢喜将自己摊在小沙发上，“你这么懂，怎么到现在还是母胎单身，按说不应该啊？”
“你别转移话题。”刘念念坐在身侧，轻轻掐她一把。
“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故意说些难听话来考验顾迟，看他有什么反应……”
“闭嘴吧你！”余欢喜抬手捂住刘念念的嘴。
——
顾迟这头。
一路疾驰到家，连灯都没开，进门就一直靠坐在沙发上。
思绪百转千回，他尽可能的分析推理，试图理解余欢喜的行为逻辑，亦或是反思自己的所言所行存在何种错漏。
最终无果。
林科到的时候，他依旧满无表情一脸沉思。
虽不清楚顾迟身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昨晚他返回去接人的时候两人双双消失，再到今天顾迟急匆匆去找余欢喜，他都是知道的。
“老板，你该不会是失恋了吧？”
作为一个有恋爱经验的成年人，林科觉得自己在顾迟脸上看到的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