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余欢喜早早吃完饭就上楼进了空间,马不停蹄地开始了新一轮修炼。

    顾迟这边却有些不同。

    其实从余欢喜家回来,他的脑子就一直处在信息量过载的状态下。

    直到此时此刻,他还仿若梦中。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尝试再次根据笔记记载去呼吸吐纳吸收灵气运转炼化。

    十分钟刚到,顾迟就收了势。

    并非他严格遵守余欢喜的叮嘱,实在是……

    他明显感觉到吸收灵气比之白日里在余欢喜家要艰难很多,呼吸吐纳间就跟喘不上气快窒息一般,就更别说运转炼化了。

    大概是跟余欢喜家屋后院种植的瓜果蔬菜有关,顾迟如是分析。

    欲速则不达,看来他想尽快赶上余欢喜的进度,怕是不能了。

    但转念一想,她不排斥自己的靠近,更甚者还对自己暴露了如此重大的秘密。

    那么,走进她心里,是不是也只是时间问题?

    顾迟刚结束修炼洗漱完躺回床上,一阵刺耳电话铃声彻底将睡意惊飞。

    这个点,只有固定联系人来电才会响铃。

    顾迟忙伸手拿过,一接通,听清那头说的话时,整个人瞬间怔住。

    “怎么会,他不是……”

    那头不知又说了什么,只听顾迟道:“我知道了,你守好他,我马上请假回北城。”

    电话匆忙挂断,顾迟在联系林科的同时给余欢喜发去一条消息,告诉她自己有事需要回北城一趟。

    余欢喜在空间修炼了整夜。

    第二天一早出来,看到顾迟深夜发来的消息,顺手回了个“好”字。

    之后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再收到顾迟的消息。

    吃早饭时,就连老太太都忍不住用奇怪目光观察余欢喜了,一副想问又不好问出口的模样。

    余欢喜本着不问也不主动提及的态度,若无其事的正常生活。

    眼看着山上应季水果还剩最后一茬了,计划着第二天上山去直播卖掉。

    还没跟家里人说出自己的安排呢,突然再次收到顾迟的信息。

    顾迟:【你方便来一趟北城吗?】

    余欢喜看到消息秒回:【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次顾迟没再选择发短信,直接拨通了电话。

    余欢喜走到后院接起,没等开口,就听那头的顾迟道:“我爷爷突然病重,可先前他吃过我寄回来的东西分明好了很多,我……”

    余欢喜打断顾迟异常的絮叨,“我答应你。”

    电话那头的顾迟似乎有些惊喜,道:“我这就让林科给你订机票。”

    挂断电话,余欢喜忙上楼收拾东西。

    拎着行李下楼时,就瞧见老太太一脸坏笑,“这是要去哪儿呀?”

    “外婆,我有事需要马上去一趟北城,很快回来。”

    老太太:“是去找小顾吧?”

    “算是吧。”余欢喜脚步匆匆往外走,不忘叮嘱:“最近您就别往山上去了,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一路开车到县里高铁站,转乘直达市区的高铁之后又乘坐轻轨至机场,一通折腾下来已经下午一点三十几。

    看了眼顾迟发来的航班号是两点半的飞机。

    还有点时间,余欢喜随便找了家快餐店吃了点东西垫肚子。

    下午五点,飞机落地北城。

    余欢喜取了行李往出走,刚过闸机就见到了等候已久的顾迟。

    顾迟走近接过行李,余欢喜一眼就看清了他眼中密布的血丝,显然是多日未休息好。

    两人并排往外走,顾迟闷声道:“路上赶得急,我们先去吃饭。”

    余欢喜:“不急,先去看爷爷吧!”

    顾迟点头,“也好。”

    下到车库,林科就站在车旁等候。

    见到余欢喜,他莫名眼圈一红,“余小姐,您可算来了!”

    顾迟打断他道,“先回老宅再说。”

    林科哽咽应下,乖乖进到驾驶座开车。

    汽车一路疾驰,三十五分钟后停在来了一座半山庄园内。

    顾迟一边将人往里领,一边介绍:“这是我们顾家在北城的老宅,老太爷喜欢安静,所以一般不住市中心。”

    余欢喜点头算是知道了。

    进到房子里,没心思观察房子布局装修,一行人很快又上到二楼。

    跟在顾迟身后,远远就听到左侧一间房内传出各种争论声。

    顾迟推开门,打眼看去,就瞧见靠墙站了整整齐齐老老少少两排人。

    为首的中年男人背对着门,正不满怒声:“他真是越发的没轻没重了,老爷子都进气多出气少了,他不在床前守着还去什么机场接个乡下来的土妞?怎么,那土妞有什么神丹妙药能救老爷子不成?”

    土妞本土——余欢喜只觉得尬到要原地抠出个三室一厅了。

    没等余欢喜完成建房大业,顾迟就出手了。

    只见他大手一挥,吩咐林科道:“将闲杂人等都赶出去,别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敢凑上来打扰爷爷的清净。”

    中年男人猛地一回头,瞧见顾迟后面色一僵,很快视线又落在余欢喜身上。

    “她就是你特意去接来救老爷子的?”打量余欢喜的眼神满是不屑。

    余欢喜别开眼去看不远处床上躺着的老人,正眼都不给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似乎觉得没脸,又开始叫嚣起来:“顾迟,我好歹是你二叔,你带回来的女人见了我的面连个招呼都不打,你就是这么调教的?”

    余欢喜越听越觉得辣眼睛,正欲发作,没想到顾迟比她更快。

    只听“啪”地一声,一个干脆利落的耳光就落在了中年男人右脸上。

    顾迟眼中泛起猩红,厉声道:“一个卑贱的私生子,你也配?再敢说些不干不净的话,别怪我让人给你灌几斤大粪。”

    “你……你……”中年男人气得手抖,不敢跟顾迟对视,便转身冲另一名中年人嚷:“大哥,你就是这么教儿子的?他当众殴打长辈,你就不给我个说法?”

    余欢喜循声望去,就见那位被称做顾迟父亲的男人云淡风轻耸肩,“我这个儿子从小就不听我话,整个北城谁不知道?找我升堂你怕是找错人了。”

    顾迟二叔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可顾迟没给他发挥空间,强势命人将他扔了出去。

    其他人先前作壁上观,此刻也乖觉的陆续出了屋。

    宽阔卧室只剩下顾迟、余欢喜,还有一个跟林科长得有几分相似的青年。

    “这位是林科的堂兄林寻,也是我爷爷的助手。”

    听到顾迟介绍,余欢喜也点头示意,相互认识了下。

    随后就由林寻跟余欢喜简单讲述了老太爷子的过往病史,以及近来的身体状况。

    余欢喜其实并不会看病,也就最近通过小老虎给的玄医功法稍微了解了一些。说到底,更多还是得靠灵气的运转拔除病根达到医治的作用。

    余欢喜心里很没底,但面上仍表现得很平淡,礼貌道:“可能需要林先生出去守住房门,不让其他人进来打扰。”

    “明白,那就有劳余小姐了。”

    见林寻退了出去,余欢喜面上的淡定顿时装不下去。

    忐忑问顾迟,“你当真敢让我给你爷爷医治?你知道的,我在修炼一途也就是个半吊子,医术什么的更是一窍不通。”

    顾迟握住她冰凉的手,“其实没那么复杂,我更多是怀疑爷爷这次的昏迷是人为导致,加上医院那边检查一直都说没看出什么问题,所以想请你过来帮忙看看能不能用灵泉水试试。”

    余欢喜一听这话,顿时觉得心里有谱了。

    “那我就先试着给爷爷输些灵气,看看能否运转起来。”说着伸出手指把住老太爷的手腕,以把脉的方式输送灵气在他体内运行。

    运转一周,明显感觉灵气消散很快,运行到大脑处时更是艰涩难以推进。

    余欢喜没有眉目,从空间取出些灵泉水,让顾迟给老太爷喂下去。

    十分钟后,再次尝试运转灵气,这次明显好了很多,但行至脑部依旧迅速消散。

    于是接连喂了好几次灵泉水,余欢喜才得以将灵气顺利运转下去,直至老太爷身体各处的暗伤依次得以修复。

    至于剩下的脑部……

    余欢喜思考片刻,将空间内的小老虎放了出来。

    一出空间,没等小老虎哼唧,余欢喜就打断道:“小老虎,你快帮我看看,床上这位老先生可是身体哪里有问题?”

    小老虎听到这话,当即一本正经的扫视起来。

    乌溜溜的圆眼转来转去,然后不出所料的停在了人的脑部。

    “主人,这位老先生脑袋里有东西,就是这个东西导致他陷入了昏迷。”

    余欢喜心中一紧,果然如此。

    忙招呼顾迟道:“先将人扶起来,对,让他半靠在你身上。”

    顾迟依言照做。

    余欢喜靠近了些,闭上眼用神识着重扫视老太爷头部。

    几分钟后睁开眼,在顾迟疑惑的目光中伸手探向老太爷头部。

    很快,就在头顶发丝隐秘处发现了异常。

    “你看!”余欢喜指着某处反射出的光点道。

    “这是……”顾迟迟疑着伸手去触碰。

    余欢喜连忙阻止,“先别动,让我来吧。”

    又解释道:“贸然拔出来恐对人体有损伤,还是需要辅以灵力及时修复。”

    顾迟心有余悸,沉默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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