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唇,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红晕从脸蛋蔓延到脖颈、锁骨……

    “今天为何去医馆?”

    南星眼神有些迷离,反应迟钝,“身体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谢景恒显然是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不要~”

    南星愈发难受,手指抓着他的手臂,努力维持神智的清醒,“昨夜你弄得我不舒服了。”

    “哦~。”谢景恒故意拉长了声音,“哪里不舒服?”

    南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偏头,眼睛泛着水光,说不出的娇媚,声音带着抖颤,“我要。”

    见谢景恒无动于衷,似乎是铁了心要折磨她,有些气恼。

    手探向水下,他的瞳孔一缩,她自给自足地动着腰,荡起一阵阵的水花,他目光幽深,头微往后仰,喉咙见发出舒服的低喘。

    ……

    浴桶边的地板上一滩滩的水迹,水有些凉了,他抱起她走向床边。

    最后一声低喘,她手指甲几乎是嵌在他的肉里,早已有些神志不清,用最后一丝的理智要求,“别弄在里面。”

    他深深看了一眼,终于满足了她的要求。

    另一边,杜衡去了南星去的医馆,利落地将一把剑拍在大夫的桌上,七十多岁的大夫身子一抖,抬眼看着来意不善的年轻人。

    “年轻人火气不要太旺了,适时喝点菊花茶降降火,我一个老头子经不住吓,万一吓出点毛病可怎么好。”

    “少罗里吧嗦的。”杜衡直截了当地说道,“今日未时来你医馆的女子说了做了什么,一字一句如实给我交代。”

    “医馆每日往来那么多人,单单未时一个时辰内就有十数位病人,我年纪大了不记事,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位姑娘。来医馆当然就是看病,头疼脑热、风寒上火,老夫最是拿手,我见你火气大,给你把把脉,抓一副药回去,马上就好,药到病除。”

    那大夫罗里吧嗦,就是不回答他的问题。

    杜衡冷冷盯着他,释放了身上藏起的杀气。

    大夫眼中一惊,今日小姑娘果真不简单,幸好没有给她开药。

    大夫捋了一把花白的胡须,老神在在地念叨,“今日好像是来了一名漂亮姑娘。”

    “是否是穿着鹅黄色的衣裳,身量大概到我的耳朵边。”

    “对对对。”大夫说道,“是不是头上带着一根木簪子,好像是有点印象。”

    “继续说下去。”

    大夫看了他一眼,“那姑娘说身体不适,我一把脉,房事过多,告诉她没有什么大事,不需要抓药,平日节制一些就好。”

    “句句属实?”

    “我哪敢骗你。”大夫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刀剑,“你都如此威胁我一个年迈的老者了。”

    杜衡收起桌上的刀剑,双手抱拳,“奉命行事,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杜衡离去后,大夫摇摇头。

    这家医馆之前,南星还去了长生医馆,杜衡站在长生医馆前面。

    嗯——

    之前的大夫他可以问,但是顾卿卿这里,他估计会被直接赶出来。

    “杜衡哥哥。”顾飞星见到杜衡,“那个漂亮的大哥哥呢?”

    “他在家。”

    顾飞星认真地说道:“你下次来的时候记得把漂亮哥哥带过来,我好久没有见他了。”

    顾飞星真不知道性格是不是随了她那不知名的爹爹,古灵精怪的,莫名喜欢谢景恒,缠着公子,但公子不喜欢小孩,赵公子挺喜欢顾飞星的,但顾飞星极其讨厌赵瑞,费尽心思讨不了一点好。

    “你娘亲在忙什么?”

    “娘亲忙着整理药材,要我别烦她,自己去玩。”

    顾卿卿性子冷,平时好说话,若是忙的时候为了不着急的事情去打搅她,定会惹她生气,她一般不会生气,生气了那脾气。

    杜衡都要摇摇头。

    当然也有例外,赵瑞赵公子能承顾小姐的怒火,估计是赵公子身份高。

    “你帮我一个小忙,我给你买冰糖葫芦。”

    “不用,今天有个姐姐给我买了。”顾飞星犹是记着娘亲说了不能吃太多糖,明天姐姐还给自己带好吃的,小小年纪的顾飞星就明白不能贪多。

    杜衡心一动,“那个姐姐是不是叫南星?”

    “是的。”她点点头,“你认识她吗?”

    “你知道她今天来医馆做什么吗?”

    “她说她来找娘亲看病,但是她来得太迟了,没有排上队,说是明天早上再来。”

    她是娘亲朋友的朋友,早知道如此,她就不叫姐姐排队了。

    南星姑娘到底是有什么事情需要瞒着公子?

    南星此时从床上爬起来,他长臂一伸,问道,“去做什么?”

    “出汗了,我去洗个澡。”

    他松开手,南星额头上是有些汗珠,“别洗太久,小心着凉。”

    “知道了。”

    南星去冲了澡,彻彻底底清晰干净方安下心,重新爬回床上,谢景恒已经睡着了,听到动静,睁开双眼,见到是她,顺势将她拦入怀中,合上眼,继续梦乡。

    公子习惯将她搂得紧紧的,南星一开始不是很习惯,表示过抗议,到了后半夜醒来,南星发现他依旧将她抱得很紧,久而久之,她也就习惯了、顺从了。

    偶尔没了怀抱,反倒是空落落的,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东西。

    公子后天就要去私塾了,在家的时候愈发地少,时间一长见不到他,容易心情急躁不安,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了,这样状态下去不行。

    天蒙蒙亮,南星带着自己腌好的酸辣鸡爪到了长生医馆的门口,心里惦记着给小丫头准备好吃的,来得迟了一些,门口已经排了长队。

    一、二、三……二十九、三十。

    好吧,又来此了。

    想到明天一大早又要早起,南星心情有些沮丧,她还是适合睡到自然醒。

    “顾飞星。”南星大声招呼着早早等在门口的小丫头,“说话算数,给你带的好吃的。”

    顾飞星眼睛一亮,飞奔过来,高兴地接过南星手里的东西,“谢谢姐姐。”

    “不客气。”

    “姐姐你今天来迟了。”顾飞星说道,“不过没关系,我带你进去,但是你明天要给我带好吃的。”

    “肯定的。”南星立马答应,明天不用起得比鸡早。

    顾飞星领着南星插了队,自己跑到外面去啃南星带来的鸡爪。

    撩开帘子,一名十分年轻、长相清秀的女子坐在离间,周生带着书卷气,气质很好的一位姑娘,光从相貌上来看,南星觉得二人年纪相仿,但是又有顾飞星那么大的女儿。

    “顾大夫。”南星说明了来意。

    顾大夫听闻,眼中闪过诧异,但是没有过多询问,只是执笔写下医案,把脉,照着南星的体质,给她开了药方。

    临走前,顾卿卿欲言又止,终是没有说什么。

    南星解决了心头一直苦恼的事情,一下子松快了许多,去外头抓了几副药,行房事前服用。

    短短的时间,顾飞星将南星带来的东西一扫而光、意犹未尽,送南星离开时,再三叮嘱她不要忘记她们之间的约定。

    看诊结束,顾卿卿整理医案、好友到访。

    顾卿卿劝解道:“她身不由己,你何必逼她呢?”

    谢景恒翻看着医案,眼中泛着冷,“顾飞星不是你强求的吗?”

    顾卿卿扶额叹息,好吧他们两人谁也说不了谁。

    相较之下,她过分许多、出格许多。

    他们两人实在是太像了,甚至是有时候顾卿卿怀疑自己娘亲当初怀的是不是龙凤胎,谢景恒被抱走了。

    两人是骨子里的相像,大哥还怀疑过他们两人,但是太相像的人是产生不了男女之间的感情的。

    父母兄长都猜不出自己的心事,谢景恒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心思,瞒都瞒不了,好在他守信,至今没有透露出一个字。

    当然,顾卿卿也了解他。

    见到南星的第一眼,顾卿卿就知道她是谢景恒喜欢的类型。

    顾卿卿见好友面色平淡,实际内里压抑着怒火,也就不留他吃饭了。

    “我给你拿的药你记得吃,我最近遇到南疆的巫医,他们行医的理念与中原大有不同,兴许能医好你的腿疾。”

    ……

    南星将熬药的小炉子搬到院子中间,熬了一副药。

    顾大夫说了房事三日吃都是有效果的,南星数了一下两人的频率,确实需要隔上三五日就要吃上一次预防。

    “南星姐姐熬的是公子的药吗?”小芒问道,“我来就好了,南星姐姐去休息。”

    南星没有回答,只说自己来就好。

    小桃和小橘问过她,给自己重新起了名字——春华、秋月。南星没有异议随她两去了,她们最近似乎是有了目标,公中发了月钱,二人估计是费了不少的银子,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经常不见人影。

    估计过段时间就寻到新的去处了。

    至于小芒,南星问过她要不要重新取一个自己喜欢的名字,或者是叫回原来的名字,小芒只说现在这个名字挺好的,她喜欢的。

    南星对她仍然有警惕之心,公子的药都是自己盯着。

    不知她是否怀有异心,除此之外,小芒是真的勤快,一个人就将院子上下打扫得干干净净,眼里有活,一时半会儿没有离开的心思。

    南星从新请了一名厨娘并一名粗使丫鬟,料理小院上下是足够的。

    南星将熬好的药端会屋子,不知怎么的,她始终是有些心虚,她个人认为身体是自己的,怀不怀、生不生是自己的权力。

    但是,身份地位的差距,剥夺了她身体的自主权。

    她心底隐隐觉得若是谢景恒知晓,莫名得不安。

    南星喝了一口,苦得她面目扭曲。

    下次问问顾大夫能不能将药调得不要那么难以下咽,三天喝一次,实在是有些遭罪。

    当她正沉浸于苦苦的汤药时,门推开了,本应该一个时辰后、天黑之时出现的公子出现在她面前。

    目光冷冷地盯着她手中的汤药,南星心漏了一拍。

    “公子……”

    没等南星准备好说辞,公子大步走到她面前,带着审视的目光,启唇,“这是什么?”

    “这,是我调理身体的汤药。”南星磕磕巴巴地解释。

    “你就这么厌恶我、厌恶到抹杀掉生下孩子的一切可能。”

    南星怔愣地看着压抑着怒火的人,知道他已经全部都知道了,低下头,心中有无数的话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谢景恒死死盯着她,此时此刻她的沉默在他眼中,是默认。

    冷笑一声,手一扬,她手中的药碗砸在四面、四分五裂,褐色的液体溅得四处都是,落在她淡粉色的衣裙上,星星点点的褐色印记,空气中弥漫着苦涩的中药味。

    南星低头看着地面的碎片,胸口堵着一股气,让人直不起腰。

    “南星,一开始处心积虑地接近为的是某一条生路、我说过、我给过你选择,你可以走,是你选择留在我身边。为什么?”他双目通红,一句一字质问,“为什么?为什么背着我?”

    南星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是啊,我一开始是为了求一条生路留在你身边的。我只是一个无法左右自己自由、甚至是无法左右自己生死。我有别的选择吗?当初你让我走,我真的能脱身吗?你怎么能保证夫人会放过我,甚至你,我都不敢赌。”

    “在你眼中,我就是如此的人吗?”

    南星忍着胸口的钝痛,直起腰,“公子,我从来都摸不准你的心思,你不也瞒着你所谋划的事情吗?我们不过是彼此都有自己的心思。”

    “是吗?”谢景恒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似有裂痕,“当初是你主动在我的汤药里下药的?是你爬上我的床,后悔了是吗?南星,你既要当婊子,何必立牌坊?”

    南星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喉咙哽咽住,眼眶发酸。

    谢景恒,你怎么能这么说。

    南星努力咽下快要压制不住的眼泪,扯了一个难看的笑容,“爬上你的床,你才会彻底地信任我,给我更多的金银珠宝,我才能活得更好不是吗?”

    话音落下,南星不知道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应该解释的,解释那晚上下药的人不是她,整件事都是误会。

    她愿意与他欢好仅仅是因为那人是你。

    这样也好。

    就此断了,她本就不该产生别的念头,一切归回原点也挺好的。

    只是,她为什么会这么痛,痛得她只想弯下腰,痛得她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沉默良久,他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你有没有,”他摇摇头,“ 算了。”

    直到谢景恒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她终于耗费自己最后一丝力气,蹲在地上,眼泪啪嗒掉落在碎片上。

    她们之间可能到此为止了吧。

    现在结束好过将来,该断不断,必受其乱,南星安慰着自己。

    今天有小桃小橘小芒,明天还有有其他的人,他有自己要走的路,他从来都没有承诺过只有她一人,可笑的是,午夜梦回,她居然还梦见他们拜堂成亲。

    多么可笑。

    他从来不认为她配以妻子的身份站在他旁边。

    如果她没有动情,如果她能守住自己的心,她可以留在他身边,没心没肺地过一辈子,但,她千不该、万不该,生了情,任由情意如藤曼般疯长。

    她害怕,害怕有一天,千万条藤曼会将她牢牢包裹住,耗尽最后一丝生机。

    早点结束也好。

    以后他不会再对她好了,她可以慢慢地收回自己的心。

    不会像如今那般痛了。

    南星,难过今晚就好了。

    明天生活还要继续。

    泪珠断线般往下落,她趴在枕头间,呜咽的哭声,地上的褐色液体干涸,留下一块又一块的印记……

    杜衡待在房顶之上,看着半夜两间依旧是灯火通明的房间,暗暗摇头,情爱二字真真的是伤人啊。

    他不知道将南星最后的行踪汇报给公子是对是错,要是不说二人如此下去,会不会结果没有那么糟糕。

    没有发生的事情他无法预测,但是杜衡清楚地知道,明天一天,哦不,接下来的日子,他都要夹紧屁股,小心做人。

    半夜,灯灭了,门打开又合上。

    黑暗中,南星看不清禁锢住她的人,却无比熟悉他的气息。

    没有亲吻、没有拥抱。

    只用粗暴的□□。

    幸好蜡烛熄灭了,她想,她的脆弱、伤心、痛苦、以及难以抑制的爱意掩盖在黑暗中。

    眼角流下的泪水,浸湿了枕巾。

    从始至终,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即使真的很疼、很疼……

    不知过了多久,她醒了,浑身疼痛,身体似乎是要散架了一般,一夜情事,身体上身体里的痕没有清理。

    她吸了一下鼻子,莫名地委屈。

    南星,你真的是一点儿都不争气。

    南星强忍着疼痛起身换了一身衣服,打开房门,院子里出现了几个陌生人,都是身强力壮的婆子,见到南星起来,手脚利落地给她端来吃的。

    南星一点胃口都没有,她只想出去透透风,再在这里呆下去,她要被逼疯了。

    “南星姑娘,公子说姑娘身体不适,还是留在院里休息为好。”婆子不容置疑地拦住南星地去路。

    “他是要把我关在院子里?”

    “奴婢只是按照主子的吩咐做事。”

    南星深吸一口气,“如是我非要出去呢?”

    “姑娘只能得罪了。”两个婆子拦在门口,下盘极稳。

    南星苦笑,他真的是费心思了,如此不加掩饰,冒着暴露自己的风险请了人来看着她。

    “南星姐姐,你回去休息,等公子回来,好好说说,她在乎姐姐,不会为难姐姐的。”小芒看着她青白的脸、脖颈出渗出的血,心里不落忍。

    南星脚步虚浮、身子摇晃,头晕晕的,一片空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踉跄地跑回屋子,找出自己地小匣子。

    里面空无一物。

    他真狠心。

    南星拉开梳妆台的抽屉,里面值钱的东西的首饰都没了。

    也是,他思虑周全,不会准许一点意外。

    她坐在床边,扯了一个很难看的笑。

    又要重新攒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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