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呼唤
三十七层的房顶上，赵可放下了自己的工具包。
一堆铁质用具隔着布料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安全绳、工作绳、锚点...
赵可一一检查着自己这一道道安全保障，确认无误后，才抱着防窥膜后退而下。
一点点地蹬着墙面，很快赵可下降到三十六楼的水平面。
晏淮序就站在玻璃后，两人隔着玻璃对视。
百米高空之上，没有温柔的吹拂。
狂风卷着少女鬓角的发丝，卷曲、拉扯。
蓬勃的生命力迸发在绷紧的登山绳上、迸发在带着战术手套的紧绷腕骨上，少女像是一只攀树的黑豹，灵巧、敏锐、摄人心魄。
晏淮序感觉胸口有什么东西就要迸发而出，似乎是深埋在骨髓基因中，对野性呼唤的回应。
外面的阳光照在玻璃上，反射进了赵可的眼睛。
她眯了眯眼，躲开阳光的直射，没有在意屋里的甲方是否在监工，开始干起活来。
贴防窥膜和贴其他的所有膜一样，撕开、绷紧、贴上，然后猛刮气泡。
只不过被吊在高空中，赵可动作不能太大。
防窥膜被一片片贴好，赵可技术熟练，速度很快。
被贴好的玻璃上反射出她挂着汗珠的下颌，还有锃亮的眼神。
因为楼层较高，光是这一单，她就能获得一千块的报酬。
加上前几天攒的，赵可决定待会儿中午就去医院交医药费。
晏淮序从头到尾一直站在屋内，和赵可甚至不到两米的距离。
在防窥膜的掩饰下，他肆无忌惮地观察着赵可。
明明只身孤立在百米高空上的不是他，但晏淮序的心跳却剧烈地跳动着、雀跃着。
以至于，赵可隔着玻璃，向他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拽着绳子升上去之后，他有一种怅然若失的空虚感。
防窥膜贴的很完美，赵可哼着小调，收拾着自己的工具，随后顺着安全通道下楼。
晏淮序在三十六楼的安全通道出口迎到了赵可。
“我加你微信，把钱转给你，可以吗？”他主动道。
“当然可以，老板。”
两人就站在楼梯口，扫上了微信。
Yhx：【转账100.00元】
赵可：“...老板，您是不是，少打了个零？”
别，别赖账啊。
轻声的疑问如同原子弹般炸响在晏淮序耳边，一瞬间，耳廓布满红霞。
他急忙解释道：“不好意思，手抖了。”
手心出汗，滑滑腻腻地有些拿不住手机，晏淮序抖着手指，又重新转了一遍。
Yhx：【转账1000.00元】
赵可看到正确的数字，才悄悄地放心下来。
她点了收款，眉开眼笑道：“谢谢老板，老板下次还有活，可以再找我。”
赵可提着工具包，隔着快要关闭的电梯门，和晏淮序挥手告别。
她心中疑惑，这位差点成为男主的工具人影帝，似乎和书里介绍的温文尔雅、游刃有余不太一样，是昨晚熬夜了吗，怎么呆呆的样子。
呆傻的孩子都一个样，赵可脑子里突然跳出来短视频的台词。
她勾了勾唇，自己把自己逗笑了。
赵可还完了医药费，又续交了房租，终于决定给自己放个假。
她要躺在家里玩一下午小游戏。
【这是第几天了】
【第五天了吧】
【她到底是故意的还是不知道啊，啊啊啊我好急】
【呆傻的孩子都一个样（叹气】
【拒绝劣迹艺人！！！拒绝占用公共资源！！拒绝炒作博眼球！】
......
赵可休息了半天，那天负责她考资格证的考官给她推了个新活。
邓平高空作业、考证咨询：“写字楼刷玻璃去不去？”
AAA高空作业赵师傅：“当然去，明天吗？”
邓平高空作业、考证咨询：“对，我给你发地址。”
荣茂大厦，乍一看不过是A市钢铁森林中众多大楼中平平无奇的一个。
但由于它坐落于电视台、体育场以及高端商场这样一个三足鼎立的环境之中，荣茂大厦不可避免地成为了众多营销号工作室的聚集地。
当然，赵可对此丝毫不知情。
她照往常一样，坐着小木板，从顶楼开始，一层一层地喷上清洁剂，再用拖把擦拭干净。
可平常，坐在办公室里的人们只会在百忙之中抽空看一眼窗外，并且迅速地转回头去忙自己的事情。
而今天，当有一个人注意到赵可后，便马上神采飞扬地拍打周围人的肩背，随后一群人都两样放光地向窗外看。
赵可不明所以，隔着玻璃也听不见里面在讲什么。
她看到甚至有人拿出了手机，对着她拍摄照片。
赵可：......
赵可配合着比了个耶。
事情从这个耶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有热情的人直接跑到落地窗边，比划着手势，要和赵可合影。
一个接一个，太过热情。
赵可只能比划着下降的手势，意思是自己的活还没有干完。
平淡的午后，一条条内容相似且情绪同样激动的营销号视频出现在网上。
“前段时期因坠楼事件登上热搜的赵可大家还记得吗，她现在居然在当大厦清洁工...”
“家人们谁懂，无趣的工作中突然一抬头，窗外是一张巨帅的脸的感受...”
“有些人无论是在哪个行业都可以闪闪发光啊，赵可因负面舆论转行当了大厦清洁工后，这工装风，这精瘦的手臂，这修长的长腿...”
“太帅了太帅了，家人们谁能想到，赵可转行之后能这么帅...”
【不是，这真是赵可？！】
【老子真是服了，赵可到底要作妖到什么时候】
【艹我不行了，赵可从今天开始就是我的老婆了】
【楼上三观跟着五官走？】
【...可是真的很帅呀】
【赵可这样也挺好的，能靠自己的能力生活】
【啊啊啊啊赵可能不能回娱乐圈啊，你有这么帅一张脸，当然是要造福我的眼睛啊】
赵可工作的时候根本看不了手机，对网上火热的讨论一无所知。
写字楼低层的窗户可以被打开。
赵可下降下去，马上便听到屋里有人提问。
“赵可，赵可，怎么会想要做这一行？”
“在体力活中算挣得多的。”赵可老实回答。
“那不危险吗？”
“当然危险呀。”赵可微微一笑，丝毫不避讳道。
“赵可你还打算回娱乐圈吗？”旁边又有人问道，举着手机录音。
“这个吗，看情况吧。”赵可没有肯定回答。
虽说按照小说剧情，她现在已经彻底下线了，但保不齐还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另一点就是孙悦天天发微信骚扰她，说娱乐圈赚的多少多少。要是对方给的够多的话，赵可会立马答应的。
“赵可，如果你不准备回娱乐圈的话，为什么天天都要直播？”
“直播，什么直播？”赵可惊讶道。
“你不知道直播？”那人很快抓住重点。
赵可摇了摇头，神色迷茫，试探道：“要不你再说清楚一点？”
那人看到赵可反应，像是发现了什么大宝藏一样，对着镜头就开始一顿输出。
“家人们，破案了，赵可多日直播发呆，事实竟是因为误触，赵可本人对此丝毫不知情...”
赵可：糟糕，好像翻了个大车。
赵可又木着脸回答了一大堆问题后，才被找到乐子的各位打工人放过。
她双脚踩上地面，解开绳子，从内兜里掏出被捂得温热的手机。
还没点开微博，孙悦就发来了几十条微信。
悦下赏雪：“你怎么跑到荣茂大厦去了？”
悦下赏雪：“快看微博，有人拍了你视频。”
悦下赏雪：“靠，赵可你这也能上热搜？？”
悦下赏雪：“哈哈哈哈哈我就说你不知道自己开了直播哈哈哈哈哈”
悦下赏雪：“嘿嘿傻眼了吧”
......
赵可：......
她只是一个努力讨生活的可怜人罢了，这个小说世界怎么处处都是坑。
微博上一片热闹。
比起舔颜的，更多的是看热闹的乐子人。
【笑死我了，怎么能有人不知道自己开了直播】
【足以见得娱乐圈明星普遍智商...】
【那么问题来了，赵可开直播的时候到底在干什么】
【大家去看火龙果娱乐的视频，她发了完整的采访】
【你管这玩意叫采访？？？】
视频里，赵可吊坐在空中，马丁靴搭在窗沿上，以一个俯视的角度看着镜头，光洒在她的背后。
【妈妈，踩我】
【？？？楼上变态滚出去】
一片嘈杂的提问声中，赵可一条条地慢慢回复着，声音带着几分闷顿，像是被欺负的老实人。
“我就是玩一下那个小游戏。”
“没有看到直播的开始界面啊。”
“我现在从事的工作是高空作业，收入还可以，你们不要担心。”
“乔清露？她挺好的，四肢健全。”
“我？我这是以前学攀岩的时候学的。”好吧，这句是编的。
【赵可好像发了疯之后，现在变得笨笨的（不是贬义】
【呵，本来就不聪明】
【但是别的不停，她还是蛮独立的，现在年轻人有几个能失业之后马上就转行的】
【这算不算是脱下孔乙己的长衫】
【？她哪有衫】
【这种还是落差蛮大的，说白了就是不够体面，高空作业这行，虽说收入还可以，但是又苦又累不说，还有极大的人身安全问题】
【我不行，我站两米高的地方我都害怕】
————————
"雪姐，这"
助理拿着手机，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乔书雪今天参加了一个电影座谈会，在准备好的演讲稿里，乔书雪特意提到了和影帝晏淮序合作的往事，为此，她特地买了热搜词条。
可现在，因为赵可的横空出世，乔书雪的热搜不仅被压在十名开外，花出去的钱也打了水漂。
乔书雪转动着手腕上的翠绿玉镯，眸色阴沉。
助理站在一旁，感受到的是风雨欲来的窒息。
“赵可不会在活跃了，不用担心。”良久，乔书雪才轻声开口。
她乔书雪伸手轻拍了拍助理的肩，示意她放松。可明明是温柔的动作，却带着一股胆寒的冷意。
一堆铁质用具隔着布料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安全绳、工作绳、锚点...
赵可一一检查着自己这一道道安全保障，确认无误后，才抱着防窥膜后退而下。
一点点地蹬着墙面，很快赵可下降到三十六楼的水平面。
晏淮序就站在玻璃后，两人隔着玻璃对视。
百米高空之上，没有温柔的吹拂。
狂风卷着少女鬓角的发丝，卷曲、拉扯。
蓬勃的生命力迸发在绷紧的登山绳上、迸发在带着战术手套的紧绷腕骨上，少女像是一只攀树的黑豹，灵巧、敏锐、摄人心魄。
晏淮序感觉胸口有什么东西就要迸发而出，似乎是深埋在骨髓基因中，对野性呼唤的回应。
外面的阳光照在玻璃上，反射进了赵可的眼睛。
她眯了眯眼，躲开阳光的直射，没有在意屋里的甲方是否在监工，开始干起活来。
贴防窥膜和贴其他的所有膜一样，撕开、绷紧、贴上，然后猛刮气泡。
只不过被吊在高空中，赵可动作不能太大。
防窥膜被一片片贴好，赵可技术熟练，速度很快。
被贴好的玻璃上反射出她挂着汗珠的下颌，还有锃亮的眼神。
因为楼层较高，光是这一单，她就能获得一千块的报酬。
加上前几天攒的，赵可决定待会儿中午就去医院交医药费。
晏淮序从头到尾一直站在屋内，和赵可甚至不到两米的距离。
在防窥膜的掩饰下，他肆无忌惮地观察着赵可。
明明只身孤立在百米高空上的不是他，但晏淮序的心跳却剧烈地跳动着、雀跃着。
以至于，赵可隔着玻璃，向他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拽着绳子升上去之后，他有一种怅然若失的空虚感。
防窥膜贴的很完美，赵可哼着小调，收拾着自己的工具，随后顺着安全通道下楼。
晏淮序在三十六楼的安全通道出口迎到了赵可。
“我加你微信，把钱转给你，可以吗？”他主动道。
“当然可以，老板。”
两人就站在楼梯口，扫上了微信。
Yhx：【转账100.00元】
赵可：“...老板，您是不是，少打了个零？”
别，别赖账啊。
轻声的疑问如同原子弹般炸响在晏淮序耳边，一瞬间，耳廓布满红霞。
他急忙解释道：“不好意思，手抖了。”
手心出汗，滑滑腻腻地有些拿不住手机，晏淮序抖着手指，又重新转了一遍。
Yhx：【转账1000.00元】
赵可看到正确的数字，才悄悄地放心下来。
她点了收款，眉开眼笑道：“谢谢老板，老板下次还有活，可以再找我。”
赵可提着工具包，隔着快要关闭的电梯门，和晏淮序挥手告别。
她心中疑惑，这位差点成为男主的工具人影帝，似乎和书里介绍的温文尔雅、游刃有余不太一样，是昨晚熬夜了吗，怎么呆呆的样子。
呆傻的孩子都一个样，赵可脑子里突然跳出来短视频的台词。
她勾了勾唇，自己把自己逗笑了。
赵可还完了医药费，又续交了房租，终于决定给自己放个假。
她要躺在家里玩一下午小游戏。
【这是第几天了】
【第五天了吧】
【她到底是故意的还是不知道啊，啊啊啊我好急】
【呆傻的孩子都一个样（叹气】
【拒绝劣迹艺人！！！拒绝占用公共资源！！拒绝炒作博眼球！】
......
赵可休息了半天，那天负责她考资格证的考官给她推了个新活。
邓平高空作业、考证咨询：“写字楼刷玻璃去不去？”
AAA高空作业赵师傅：“当然去，明天吗？”
邓平高空作业、考证咨询：“对，我给你发地址。”
荣茂大厦，乍一看不过是A市钢铁森林中众多大楼中平平无奇的一个。
但由于它坐落于电视台、体育场以及高端商场这样一个三足鼎立的环境之中，荣茂大厦不可避免地成为了众多营销号工作室的聚集地。
当然，赵可对此丝毫不知情。
她照往常一样，坐着小木板，从顶楼开始，一层一层地喷上清洁剂，再用拖把擦拭干净。
可平常，坐在办公室里的人们只会在百忙之中抽空看一眼窗外，并且迅速地转回头去忙自己的事情。
而今天，当有一个人注意到赵可后，便马上神采飞扬地拍打周围人的肩背，随后一群人都两样放光地向窗外看。
赵可不明所以，隔着玻璃也听不见里面在讲什么。
她看到甚至有人拿出了手机，对着她拍摄照片。
赵可：......
赵可配合着比了个耶。
事情从这个耶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有热情的人直接跑到落地窗边，比划着手势，要和赵可合影。
一个接一个，太过热情。
赵可只能比划着下降的手势，意思是自己的活还没有干完。
平淡的午后，一条条内容相似且情绪同样激动的营销号视频出现在网上。
“前段时期因坠楼事件登上热搜的赵可大家还记得吗，她现在居然在当大厦清洁工...”
“家人们谁懂，无趣的工作中突然一抬头，窗外是一张巨帅的脸的感受...”
“有些人无论是在哪个行业都可以闪闪发光啊，赵可因负面舆论转行当了大厦清洁工后，这工装风，这精瘦的手臂，这修长的长腿...”
“太帅了太帅了，家人们谁能想到，赵可转行之后能这么帅...”
【不是，这真是赵可？！】
【老子真是服了，赵可到底要作妖到什么时候】
【艹我不行了，赵可从今天开始就是我的老婆了】
【楼上三观跟着五官走？】
【...可是真的很帅呀】
【赵可这样也挺好的，能靠自己的能力生活】
【啊啊啊啊赵可能不能回娱乐圈啊，你有这么帅一张脸，当然是要造福我的眼睛啊】
赵可工作的时候根本看不了手机，对网上火热的讨论一无所知。
写字楼低层的窗户可以被打开。
赵可下降下去，马上便听到屋里有人提问。
“赵可，赵可，怎么会想要做这一行？”
“在体力活中算挣得多的。”赵可老实回答。
“那不危险吗？”
“当然危险呀。”赵可微微一笑，丝毫不避讳道。
“赵可你还打算回娱乐圈吗？”旁边又有人问道，举着手机录音。
“这个吗，看情况吧。”赵可没有肯定回答。
虽说按照小说剧情，她现在已经彻底下线了，但保不齐还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另一点就是孙悦天天发微信骚扰她，说娱乐圈赚的多少多少。要是对方给的够多的话，赵可会立马答应的。
“赵可，如果你不准备回娱乐圈的话，为什么天天都要直播？”
“直播，什么直播？”赵可惊讶道。
“你不知道直播？”那人很快抓住重点。
赵可摇了摇头，神色迷茫，试探道：“要不你再说清楚一点？”
那人看到赵可反应，像是发现了什么大宝藏一样，对着镜头就开始一顿输出。
“家人们，破案了，赵可多日直播发呆，事实竟是因为误触，赵可本人对此丝毫不知情...”
赵可：糟糕，好像翻了个大车。
赵可又木着脸回答了一大堆问题后，才被找到乐子的各位打工人放过。
她双脚踩上地面，解开绳子，从内兜里掏出被捂得温热的手机。
还没点开微博，孙悦就发来了几十条微信。
悦下赏雪：“你怎么跑到荣茂大厦去了？”
悦下赏雪：“快看微博，有人拍了你视频。”
悦下赏雪：“靠，赵可你这也能上热搜？？”
悦下赏雪：“哈哈哈哈哈我就说你不知道自己开了直播哈哈哈哈哈”
悦下赏雪：“嘿嘿傻眼了吧”
......
赵可：......
她只是一个努力讨生活的可怜人罢了，这个小说世界怎么处处都是坑。
微博上一片热闹。
比起舔颜的，更多的是看热闹的乐子人。
【笑死我了，怎么能有人不知道自己开了直播】
【足以见得娱乐圈明星普遍智商...】
【那么问题来了，赵可开直播的时候到底在干什么】
【大家去看火龙果娱乐的视频，她发了完整的采访】
【你管这玩意叫采访？？？】
视频里，赵可吊坐在空中，马丁靴搭在窗沿上，以一个俯视的角度看着镜头，光洒在她的背后。
【妈妈，踩我】
【？？？楼上变态滚出去】
一片嘈杂的提问声中，赵可一条条地慢慢回复着，声音带着几分闷顿，像是被欺负的老实人。
“我就是玩一下那个小游戏。”
“没有看到直播的开始界面啊。”
“我现在从事的工作是高空作业，收入还可以，你们不要担心。”
“乔清露？她挺好的，四肢健全。”
“我？我这是以前学攀岩的时候学的。”好吧，这句是编的。
【赵可好像发了疯之后，现在变得笨笨的（不是贬义】
【呵，本来就不聪明】
【但是别的不停，她还是蛮独立的，现在年轻人有几个能失业之后马上就转行的】
【这算不算是脱下孔乙己的长衫】
【？她哪有衫】
【这种还是落差蛮大的，说白了就是不够体面，高空作业这行，虽说收入还可以，但是又苦又累不说，还有极大的人身安全问题】
【我不行，我站两米高的地方我都害怕】
————————
"雪姐，这"
助理拿着手机，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乔书雪今天参加了一个电影座谈会，在准备好的演讲稿里，乔书雪特意提到了和影帝晏淮序合作的往事，为此，她特地买了热搜词条。
可现在，因为赵可的横空出世，乔书雪的热搜不仅被压在十名开外，花出去的钱也打了水漂。
乔书雪转动着手腕上的翠绿玉镯，眸色阴沉。
助理站在一旁，感受到的是风雨欲来的窒息。
“赵可不会在活跃了，不用担心。”良久，乔书雪才轻声开口。
她乔书雪伸手轻拍了拍助理的肩，示意她放松。可明明是温柔的动作，却带着一股胆寒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