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班长今天怎么来看电影了。”余绵绵问。

    凌晨想到原本他是在家里写作业的,为了躲避李茶,不得不出门。

    余绵绵见他一脸沉思的样子,眉头紧皱,好像在认真思考什么。

    “不方便说没事的,我只是随意问问。”

    凌晨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买本资料书,顺便看个电影。”

    两人很快就走到了地铁口。

    “我就在这路边打车准备回去了,班长你了,准备怎么回去。”余绵绵问道。

    “我准备坐地铁”。

    “那边刚好有地铁口”,余绵绵指了指马路对面的地铁口说道。

    “嗯”。

    等到凌晨进了地铁口,余绵绵看了一眼时间,才下午4点的样子,她也没有心情再逛下去,干脆在马路边打了个车,准备回家。

    另一边,顾时清随着女生来到一家自家私人饭馆,门口地牌匾上写的“闻香阁”,一进门就看到很大地一个庭院,两旁种满了树和花,中间是用小石子铺成的弯弯曲曲的小路。另一旁还有一个水池,里面养了两条叫不出名字的鱼,颜色却十分艳丽。

    路过庭院,经过几个回廊,来到走廊的最后一间包间,门口站着两个保镖,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

    邹倩和一旁地保镖说了一声,随后保镖将门打开,随后伸出手做出请的动作,意思是让他们进去。

    顾时倾沉眉,神色从容地走了进去。

    包间里坐着一个男人,看年纪大概有40多岁的样子,穿着中山装,带着金丝眼镜。

    看到他进来,眼底闪过一丝微震,很快就恢复一副严厉的模样。

    邹倩原本也想跟着进去的,结果等到顾时倾进去后,她刚抬左脚,就被保镖拦住了。

    她一脸愤怒:“我和他是一块来的。”

    保镖脸上毫无表情的将门关上了,随后站在一旁。任凭邹倩怎么解释,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邹倩见两个保镖像个假人一样,理都不理她,任由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心累的邹倩放弃挣扎,对着保镖就竖起了“中指”,随后离开。

    顾时倾进去后,男人没说话,只是不紧不慢的拿起茶壶,手腕微压,水柱旋滚倾落,发出清脆的轻响。

    随后端了一杯递给他:“尝尝。”

    顾时倾垂眼看了一眼,抬眸:“喝不习惯。”

    男人微笑,并没有因为顾时倾冷漠地态度而生气,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地表情。

    “不喝茶,那吃饭吧!随意地点了些,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如果不喜欢可以重新再点。”

    顾时倾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很丰富甚至说很昂贵,是他从没吃过的。他收回目光,默然地声音再次响起:“不饿。”

    这时,李叔才认真打量起面前的顾时清,明明只有16岁的年纪,却十分成熟稳重。他敢相信,假以时日,这个少年不会简单。

    原本一脸笑容的李叔难得严肃下来,对于顾时倾地态度也不气恼。他语气中带着试探地口吻:“你很像你父亲,刚刚见到你地第一眼,感觉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对于父亲,顾时清很陌生,他的记忆里并没有父亲的印象。

    突然听到这一个词,默然觉得恍惚。

    他地记忆中,一直和母亲生活。他的母亲很漂亮,但却有精神病,时不时地发病,一发病就喜欢打他。

    想起有一次,他看到别人地小朋友都有爸爸,他没有。他一直知道自己和别的小朋友不一样,别的小朋友有爸爸妈妈疼爱,而他只有妈妈。

    那天放学,他问妈妈:“为什么他没有爸爸。”

    他清晰地记得那天,原本温柔地妈妈顺便变了一个样子,她像个疯子一样疯狂的打他,打地他差点死掉。

    要不是奶奶发现异常,及时救下他,他可能死在那个晚上了。

    第二天,妈妈看到他被自己打的遍体鳞伤地样子,接受不了,当天晚上就自杀了。

    等她回到家,只能看到已经发臭地尸体。

    “你父亲这次接你回去,也是想让你回去继承家业。”

    李叔的声音响起,顾时倾飘散地思绪回笼,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他轻嗤:“呵,想扔地时候恨不得扔远点,现在反而想要捡回去。”

    “我知道你可能不能理解,但你父亲是有原因的。”

    顾时倾闻言,轻蔑的笑了:“你们大人都喜欢讲这样的。”

    “不管你理不理解,但你父亲现在想接你回去。”

    李叔来之前,也找人调查了一下,大致情况也都了解,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开口说道:“你在余家过得不好吧!”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激起了顾时倾地怒火,他愤怒地说道:“你说要我回去就回去啊!当我是什么,你告诉他我不会回去的。”

    顾时倾说完推开椅子准备离开。

    眼看顾时倾要离开,李叔急忙说道:“实话跟你说吧,你父亲生病了,他活不了多久了,你是他唯一的儿子了。”

    顾时倾离开地脚步微顿,最后张了张嘴什么也没离开。

    推开门,走出去时,李叔的话在身后响起:“别急着拒绝,你再考虑,可以让邹倩联系我。”

    顾时倾脚步未停,头也不回地离开。

    邹倩本来在院子里的池塘里看鱼,看到顾时清出来立马跑上前去,一脸好奇地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李叔和你说了什么。”

    邹倩是半年前转到这个学校的,目的就是找一个叫做顾时清地学生,对于为什么要找他,她根本不知道。

    顾时倾嘴唇紧抿,看起来心情十分不好,语气淡淡地说了句:“没什么。”

    邹倩见他不愿意说,也不好再问,干脆也闭上了嘴巴没说话。

    主要是此刻顾时清浑身散发出的冷漠气息,能将冻死。不用想两人肯定是聊的不愉快,她也不好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惹顾时清。

    别看顾时清长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她是亲眼看到过他打人的样子,就他那疯逼的样子,一看就是个变态。

    *

    顾时清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7点了,余绵绵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哈,看到顾时清回来,一脸高兴的问:“你回来了,玩的怎么样。”

    顾时倾盯着她看了两秒,性感的薄唇却吐出了最冰冷的话:

    “你试卷写完了啊!”

    “上次数学考试打多少分?”

    “公式都记住了吗?”

    ……

    死亡三连问,余绵绵张了张嘴,最终选择了闭嘴。

    晚上补课时,余绵绵发现顾时倾情绪不对,整个人散发出地冰冷气息,让人无法靠近。

    余绵绵盯着他的侧脸,咬着笔头思索:“难道今天和美女地约会不美丽。”

    “那他要不要安慰他,她不擅长安慰人。”

    “我脸上是有答案啊!”顾时倾突然问。

    “啊”,余绵绵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一脸迷茫的看着顾时倾:“她又怎么惹大反派不高兴了。”

    “试卷写完了吗?”

    “还没,我就准备写”。说完,低头看着试卷认真地读题。

    等到40分钟时间结束,顾时倾拿走她的时间,余绵绵还有些没做,但大部分都写完了。

    顾时倾检查完,发现基础题目基本上是正确的,只有最后几道大题目没有写完。

    他给余绵绵提供了思绪,余绵绵一点就通,一下子就算了出来。

    看到顾时倾给她打上红勾勾,余绵绵激动的地一把抱住他。

    顿时,顾时倾只感觉怀中一片柔暖,鼻翼尖是淡淡地梨花味,甜腻腻的十分好闻。

    他浑身僵硬不敢动弹,左心房下地那颗心脏却控制不住地疯狂跳动,内心地那一道防线好像在一点点瓦解。

    这一刻,顾时倾内心地烦躁被一瞬间冲淡了。

    他认真地盯着余绵绵,心里却想:“他突然有点舍不得她离开。”

    余绵绵反应过来,红着脸松开了顾时倾:“对不起,我条件放射以为你是瑶瑶。”

    怀里地柔暖消失不见,顾时倾内心有一阵失落,就好像有什么转瞬即逝,他还没来得及握住。

    他不悦地用舌头抵了抵腮帮子,眼帘微垂,将情绪掩盖在其中。

    “嗯,今天就先到这个吧,明天再将。”

    余绵绵:“好地”。

    然后迫不及待地收拾好书本离开了书房,脚步匆忙。

    余绵绵一回到房间,立刻把房门锁上,她来到浴室,镜子前映入一张绝色地脸庞。她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一下滚烫地脸,脸上地温度才下去一点。

    她看着镜子里地自己说道:“余绵绵啊余绵绵,你怎么胆子就这么大了。”

    顾时倾洗完澡躺在床上,拿起床头书桌上地英文小说看了起来,脑海里却总是闪过刚刚地那一幕,余绵绵红扑扑地脸蛋,像红苹果一样诱人。

    他十分烦躁地扯了扯衣领:“怎么突然觉得有点热。”

    英文小说一页也没看的下去,顾时倾干脆懒得再看,原本打算睡觉时,手机突然收到一条信息。

    这么晚谁给他发消息。

    他打开短信,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看到短信地内容,顾时倾挑眉,一身戾气。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爸爸,父子俩哪有隔夜仇地。想通了就拨打这个电话。”

    顾时倾沉着脸关掉手机,随意的将它丢在书桌上。

    *

    酒店落地窗前,李秘书站在窗前望着楼下的风景。

    不远处灯火通明,车辆络绎不绝,十分繁华。

    “嗯,见到了。”

    “老爷,放心,我会把少爷带回来的。”

    李叔关闭手机屏幕,目光沉沉地望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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