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理理这一觉睡的可不踏实,在梦里,她恍惚看到一个身影。

    季理理不受控制的跟在他身后,前面的人分不清男女,一头黑发还有黑色外袍都垂到地上。看不清楚要去哪,只是沿着道路一直走,道路旁边是堆得整齐的稻谷堆,一大丛一大丛,像瑞士卷一样。

    那人刚开始是温柔的牵着季理理,嘴里念着:“快到了,快到了。”那人不回头执着的往前走。

    季理理好奇问他:“我们去哪啊?”

    那人不回答,手劲却加重,捏的季理理吃痛。

    四周阴沉沉的,不知道是梦里的原因还是气氛就是那么诡异。稻谷堆总是让人想到丰收的季节,可是四周一个人都没有,人都去哪了呢?

    季理理感觉不对,想吃力地挣脱开,“放开我,你弄疼我了!回答我,我们去哪!”

    那人还是在重复,“快到了!快到了!”风魔的执拗的疯子,语气激昂。

    季理理生气,身体向后倾,想用自己的体重拖住他。她重重的想要扣开那人的手心,又是扯又是甩,只是那人纹丝不动。

    “不是,你谁啊?你什么毛病?”季理理生气,但是使不上劲。

    突然,季理理只感觉梦中的光亮了几分,还透着丝丝的凉气,耳边不停的响起“咚咚咚”声,那人停下依旧没回头,这次说的话倒是变了“还差一点就快到了......”

    季理理只觉得眼前光越来越亮,那人却分开她的手,指尖带着缠绵。季理理伸手想要拉住他,问个清楚,手飞快地抓了过去,光越来越亮,响声越来越大。

    “喂!说清楚,别走!”季理理突然猛地起身,手向前抓,眼睛猛地睁开。

    “别......”眼前灯光大亮,季理理在自己的床上,身上没盖被子,怪不得梦里觉得冷冷的。

    “走?”季理理这才反应过来。

    “这也是梦?”她疑惑地捏了捏自己的手腕,痛感依然在。难道是她昨天见那幅画见多了,就做噩梦了?

    门外栗修用力地敲着“咚咚咚”,“小理理起床了,季理理,理理妹妹,别睡啦。”

    季理理这才回过神,连忙应了一声“修修姐,我起了,立马起。”她慌慌忙地起身,一边穿着黑色队服,一边仔细回想着梦里的情景。

    那个人到底是谁?怎么看着那么熟悉?她看自己的手指间,内心有种隐隐的悲伤。

    栗修听到季理理的回答,说“收拾好了,到楼下开会,知道怎么走吗?早餐我放在门口,20分钟之后开会。”

    季理理急忙回答道:“收到!会走会走。修修姐你放心吧,肯定不会迟到的!”

    栗修这才放心离开。

    季理理将一头垂肩黑发卷起,扎了个结结实实的丸子头,刘海倚靠在脸颊旁。上身短款黑色长袖,v领打开,胸口银丝线绣了个蚁头样式的logo,不近看是看不出来的。腰间挂着黑色腰包,腰包里面装着紫色圆球。黑色紧身长裤显得她腿又长又细。黑色长靴,鞋头带尖,鞋长在膝盖之下,鞋口微微敞开成喇叭形。

    季理理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十分钟就搞定了。

    季理理出门带着早餐边吃边走。这住宿区没什么特别的,房门口的样式都大差不差。

    她走到二楼楼口,突然闻到一阵诡异的味道,说不上难闻。

    什么东西?季理理心想。

    她忍不住好奇,往里探头,味道更浓郁了,还带着点臭味,似乎就在前头。

    季理理想着,要是晚上她肯定不敢,但是这是白天,她非要看看是什么。季理理迈着步子,长靴的细跟,“踏踏踏”的响。他们起得也太早了吧,这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季理理从210一直向后走,她本来还怕有人抓住她说她乱跑,结果这一个人也没有,她更加大胆了,脚步也快了起来。

    味道越来越重,以至于季理理扇了扇鼻子前的风。“谁在这吃了陈年老鱼?”季理理不禁吐槽到。

    她感觉自己就是没事找事,正事不干专干闲事。她也没了兴趣转身往回走,心想,我可不能迟到,不能修修姐要生气了。

    只是她还没走出多远,身后冷不丁传来一声虚弱的声音,“帮帮我......求你帮帮我。”

    “刷”的一下,季理理背后突然凉了,脚也僵住了。明明刚才什么都没看到,怎么,怎么突然有人说话?

    “救救我,救我!”声音带着虚弱的咆哮,仿佛嘴里呛着血。

    哼哼的求救声不断,就算在白天,白灯照亮这个世界,也显得诡异,像是单独为她准备的封闭场所。

    “为什么不救我!回头啊!季理理!”季理理顿感大事不妙,谁会认识她?熟悉又模糊的声音,她的脑子里一点都想不起来。

    她想回头看,可是心里的警报,警告她快跑!这个世界没有人会认识她,但是肯定会有人想利用她,杀她!

    跑!快跑!救个屁!

    季理理猛地拔起腿,她感觉自己比八百米冲刺还要快,心脏声怦怦直响,响声震动她的耳膜,身边的一切都显得模糊。

    “留下!不要抛弃我!季理理!我恨你!”悲天悯人的声音,尖锐的,怨念的。

    季理理一路跑,跑到一楼门口。身后终于没有声音,她大口大口喘气,手和牙齿不受控的抖起来,她左手死命捏住右手,拼命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一楼同样一个人都没有,诡异,太诡异了。这里哪怕有稀稀疏疏的声音,都足以让季理理放心一些,可是太安静了,那人的求救声是唯一的声音,让季理理全身发麻的声音。

    季理理吓得大脑空白,只知道要去找雾河,雾河和黎唔会解决这一切。

    她的喘息声连带着崩溃的哭腔,鼻尖十分酸,似乎刺激了泪腺,她努力揉了揉鼻子,不能哭,这一切还没完。

    就在她快要走出宿舍楼的那一刻,身后猛地吹来一阵凉风。

    丝丝缕缕的声音:“救我啊,为什么不救我?”

    季理理耳朵猛然“嗡”的一声,身体直直的僵住,脚底到头皮的一阵麻意。

    “逃不掉了,完了。”她根本不记得是个怎样的过程,只记得一股强烈的痛感,随后她直直的栽了下去。

    这种痛感很神奇,不像是身体机能受伤害的反应,而是大脑传达的某一种指令。

    “腾”的一声,这时候她心里仍然在开玩笑,老天爷,这辈子死了算了,下辈子我可要当个白富美啊......

    原本已经挂掉的季理理,突然像呛水得救的人一样,猛烈的咳嗽坐了起来。

    耳边响起栗修敲门的声音,“咚咚咚”,“小理理起床了,季理理,理理妹妹,别睡了。”

    这里是寝室?她不是被人弄死了吗?好熟悉的一幕,这是遇到鬼了吗?季理理很谨慎,她先是摸了摸自己身体有没有空一块,缺一块。又看了看周围。不管她怎么看,都感觉没什么问题。这真是奇怪了?

    她思索不出什么,又感觉后脑勺在抽动。“跌的,这什么破地方。”

    栗修的敲门声音更响了,喊她名字的声音也更大了。

    季理理这才回过神来,答道:“起,起来了。”

    还是那一模一样的一句话。“收拾好了,到楼下开会,知道怎么走吗?早餐我放在门口,20分钟之后开会。”

    季理理顿时后背一凉,她又活过来了?她告诉自己,上次吃了自己爱管闲事的亏,这次她要好好跟着栗修,栗修向东走,她绝不向西走。

    “修修姐,等我一下,我不认路,你可千万要带着我啊。”季理理边说边干事,这次要是再遇到那个东西,自己说不定还能活下来。

    栗修在外面说:“行,我等你,你快些。”季理理有了之前的经验,更快了。她急急忙忙打开门,她心里怕死了,念叨着栗修千万要等她啊。

    门口的确站着在等待的栗修,季理理冲上去猛地抱住了栗修,“修修姐,没想到你真的在等我。”她感动的狠不得流泪。栗修触不及防,摸了摸她的头,让她赶紧吃早饭。

    季理理胡乱吃了一口,连忙说正事:“修修姐,咱们这栋楼,有鬼。”

    季理理见她一脸不信,随后着急说:“真的真的!就在二楼楼里面,和个鬼一样的东西,一直让我救他。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栗修说:“你是不是这几天被吓到出幻觉了?”

    季理理急死了,她说着边拉栗修去二楼。栗修看她这么着急,跟着她走了几步,突然不动了。

    季理理只觉得一阵凉风又起,三楼楼道口都显得诡异了些。

    她拉着栗修的手紧了紧,说:“修修姐,我感觉有点凉啊,你可千万要保护好我啊。”她只感觉自己走路的步伐都延缓了,口水吞咽也更加频繁。

    季理理拉着栗修的手,却感觉突然有股拉力不动了。她回头问栗修:“修修姐,怎么不动了?”

    一米远的距离,栗修的手还紧握着季理理的手。

    一秒钟之后季理理见到了这十几年来冲击最大的一幕。

    “斯拉”的一声,栗修的头像撕牛肉干那样,筋连着脊髓,“欻”的喷涌出来,空气里的尘埃都沾染着血液,头拉着脖子一齐飞了出去。

    季理理抬头,她看到栗修的脑袋飞起,突然和她的眼睛对视上,栗修眼睛还是那样平常,甚至来不及惊恐,一头金黄短发被溅起的血染了大片,

    死的太快了......

    季理理甚至来不及尖叫,她的鼻腔被血液的腥气填满,眼皮更是睁的滚圆。

    季理理“咚”的一声,吓得腿软,坐在地上。这一刻季理理的世界观天旋地转,这不对吧,这个这么牛逼的组织的首领都死了,那这里的所有人不都得死吗?

    第四秒,季理理的头栽倒了地上,她感受到自己的脑袋在滚动,然后她看见了对面坐着的自己的半截身体。

    地上是红红的一大片,像过年宰猪那样,季理理脑袋掉地前只记得那人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为什么不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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