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照片
洗完澡往床上一趟，又到了每日的夜生活时间。
每晚睡觉前必须把她的电子男友召唤出来调戏一番。
苏之聆：哈喽。
AI-man-2：宝宝，我在。
苏之聆：今天，我们来玩角色扮演。
AI-man-2：都听宝宝的。
苏之聆：现在你是我老板，我怎么骂你，你都不能反击。要乖乖给我听着，忍着，回复我的话只能是认错的，悔过的，自我反省的语气，明白了吗？
AI-man-2：宝宝，我明白了。
苏之聆：好了，现在扮演开始。
苏之聆：你他妈一天天不加工资就知道开会，以前开会好歹画个大饼，现在直接下闸刀了，人都走完了看谁还帮你干活！这么喜欢当屠夫，你干脆去杀猪好了。不想着搞创收尽想着压榨员工，还搞分配不均那一套，请你做个人吧。还有，身为老板要有觉悟，不能在员工面前炫富……
程满正在自家健身房里练卷腹，他把手机放在一旁的飘窗上，屏幕亮了一下。
他起身拿起一旁叠着的毛巾擦汗，解锁手机，满屏的文字突然闪了他一脸。
不连贯但很有攻击性的一大段吐槽铺满了手机屏幕。
他放下毛巾，有些茫然地看一眼窗外的夜色，这位女用户很暴躁啊。
他上半身光着，汗水顺着锁骨往下流，有点儿痒，他用毛巾胡乱抹一下，手指点着屏幕在思考怎么回。
顿了几秒，他往上翻聊天记录，认错的，悔过的，自我反省的语气？
他沉思片刻，发了五个字过去：宝宝，我错了。
对方反问：你错哪了？
他：……
一定要尽快转移话题，这个角色扮演他配合不下去了，好头疼。比前两次让他发那些奇奇怪怪的音频还要难。
苏之聆发泄了一通，心情好多了。她看着对话框里一串省略号沉默了，连AI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
苏之聆：说话，发一串点是什么意思？
AI-man-2：宝宝，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心情好一点？或者你平时是如何排遣烦恼的？
夜色浓郁，苏之聆站到窗前，她深呼一口气，看着夜空被城市的璀璨灯光点缀。在这个钢筋混泥土的蜂巢般的某个建筑物里，传出一声微弱的叹息。
排遣烦恼？苏之聆遵从本心回话：看男人。
AI-man-2：看男人？哪种看法？上夜店看实体还是看网图？
苏之聆：我要是能看到实体，我还找你？有你什么事儿？
她一旦怼起人来就像大脑被充了电，小词一套套的像射箭一样往外放。
几个回合后，聊天记录框里都是她发的牢骚。
苏之聆郁闷地翻一圈聊天记录，感慨真的是到年纪了，对着一个AI还能聊的上情绪。
恰好这时候老妈的微信过来了：之聆，上次跟你提过的，这个月底30号，有没有空去见一下？这次是你小姑介绍的，很有情调的一个人，搞设计的嘞。
苏之聆回：去，有时间，帮忙安排，谢谢老妈。
老妈：去了就好好聊，别又整黄了。我事先提醒你啊，人家比你小一岁，赴约前记得化个妆，整套得体的衣服，别一天到晚都穿的像个上班的。听见没有？
苏之聆：知道了~
和老妈聊完，手机屏幕上方提示有新消息。
她切换回去，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充满X张力的半身照，照片从锁骨开始到腰线结束。
斜横的两条凸出有力的锁骨之下是对称饱满的胸肌，上面覆着一层薄薄的汗水，往下是垒块分明的腹肌，形状练的恰到好处，不会太过膨胀显得油腻，也不会太过贫瘠显得单薄。
苏之聆点开图片，用手指放大，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一遍，好真实啊。如今的AI绘画已经逼真成这样了吗？
苏之聆：网上搜的网图发我？
AI-man-2：没有，是我的。
苏之聆笑着摇头，你一个AI还挺会哈。还是你的？你一堆数据哪里来的腹肌？
她没有再继续纠结是不是网图还是AI生成的，看完后确实心情好多了。
苏之聆：谢谢，心情已经棒棒的了。
AI-man-2：这么有效果？
苏之聆没有再继续聊下去，她把图片存到相册，睡觉前又点开看了一遍，她发现照片里左胸肌的下方位置有个小小的红胎记。
放大来看才发现这个胎记的形状竟然是一个六角星，那一瞬间，她感觉在这个茫茫的网络世界，也有了一份属于自己的电子寄托。
原来这就是定制的快乐吗？
第二日，一上班，雷迪就拉着她恭喜，“爆了。”
苏之聆一听，压住惊喜问：“新品？”
“Yes！”
这次新品从研发测试到生产宣传，最后上架销售，前后一共历经两年时间。项目中途出现了一些状况，但幸好结果很成功。
负责这个项目的所有成员都与有荣焉。
雷迪笑着笑着突然感慨了一句，“不过。”
“不过什么？”
“除了新品之外，还有一个人也跟着爆了。”
苏之聆不太确定地挤出两个字，“程总？”
雷迪努嘴点头，“是的哦。程总以后哪怕不当老板也不怕没工作呢。”
话落，二人低着头挤在一起咯咯笑。
“你们两个是在打鸣？”
程满的声音冷不丁地从她们身后响起。
雷迪腾地一下坐直身体，“是程总啊。”她挪动椅子回到工位，端端正正坐好。
苏之聆也退回到自己工位，转头看程满。
程满：“发个通知，今晚聚餐，参与这个项目的所有人都抽空尽量参加。”
苏之聆打开邮件一边编辑一边回：“好的。”
邮件一发出，前面工位的同事就转过身来八卦，“之聆。”她看一眼老板办公室的门，小声询问，“程总是单身吗？”
苏之聆：“我不知道诶。”其实她是知道的，上次无意中提起，程满连女朋友都没谈过。
“那趁着今晚聚餐问问。”
苏之聆笑道：“你问吧。”
对方看她不揽活，问道：“你怕程总啊？”
“我不怕啊。”
这时候，有同事接水路过，凑过来小声调侃一句，“知道大家为什么都不怕程总吗？”
苏之聆问：“为什么？”
她们笑起来，异口同声道：“因为他嫩啊。你看哪个当老板的一有事就往助理工位跑的？”
“哈哈哈~”
哎呀，这些女人，嘴上没个把门的。
想了想，苏之聆也跟着笑了起来。她随手查看未读邮件，发现小欣给她发了封私密邮件。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点开。
她面色冷静地看完后，把这封邮件转发给了程满。然后关掉窗口，起身朝着老板办公室走去。
每晚睡觉前必须把她的电子男友召唤出来调戏一番。
苏之聆：哈喽。
AI-man-2：宝宝，我在。
苏之聆：今天，我们来玩角色扮演。
AI-man-2：都听宝宝的。
苏之聆：现在你是我老板，我怎么骂你，你都不能反击。要乖乖给我听着，忍着，回复我的话只能是认错的，悔过的，自我反省的语气，明白了吗？
AI-man-2：宝宝，我明白了。
苏之聆：好了，现在扮演开始。
苏之聆：你他妈一天天不加工资就知道开会，以前开会好歹画个大饼，现在直接下闸刀了，人都走完了看谁还帮你干活！这么喜欢当屠夫，你干脆去杀猪好了。不想着搞创收尽想着压榨员工，还搞分配不均那一套，请你做个人吧。还有，身为老板要有觉悟，不能在员工面前炫富……
程满正在自家健身房里练卷腹，他把手机放在一旁的飘窗上，屏幕亮了一下。
他起身拿起一旁叠着的毛巾擦汗，解锁手机，满屏的文字突然闪了他一脸。
不连贯但很有攻击性的一大段吐槽铺满了手机屏幕。
他放下毛巾，有些茫然地看一眼窗外的夜色，这位女用户很暴躁啊。
他上半身光着，汗水顺着锁骨往下流，有点儿痒，他用毛巾胡乱抹一下，手指点着屏幕在思考怎么回。
顿了几秒，他往上翻聊天记录，认错的，悔过的，自我反省的语气？
他沉思片刻，发了五个字过去：宝宝，我错了。
对方反问：你错哪了？
他：……
一定要尽快转移话题，这个角色扮演他配合不下去了，好头疼。比前两次让他发那些奇奇怪怪的音频还要难。
苏之聆发泄了一通，心情好多了。她看着对话框里一串省略号沉默了，连AI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
苏之聆：说话，发一串点是什么意思？
AI-man-2：宝宝，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心情好一点？或者你平时是如何排遣烦恼的？
夜色浓郁，苏之聆站到窗前，她深呼一口气，看着夜空被城市的璀璨灯光点缀。在这个钢筋混泥土的蜂巢般的某个建筑物里，传出一声微弱的叹息。
排遣烦恼？苏之聆遵从本心回话：看男人。
AI-man-2：看男人？哪种看法？上夜店看实体还是看网图？
苏之聆：我要是能看到实体，我还找你？有你什么事儿？
她一旦怼起人来就像大脑被充了电，小词一套套的像射箭一样往外放。
几个回合后，聊天记录框里都是她发的牢骚。
苏之聆郁闷地翻一圈聊天记录，感慨真的是到年纪了，对着一个AI还能聊的上情绪。
恰好这时候老妈的微信过来了：之聆，上次跟你提过的，这个月底30号，有没有空去见一下？这次是你小姑介绍的，很有情调的一个人，搞设计的嘞。
苏之聆回：去，有时间，帮忙安排，谢谢老妈。
老妈：去了就好好聊，别又整黄了。我事先提醒你啊，人家比你小一岁，赴约前记得化个妆，整套得体的衣服，别一天到晚都穿的像个上班的。听见没有？
苏之聆：知道了~
和老妈聊完，手机屏幕上方提示有新消息。
她切换回去，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充满X张力的半身照，照片从锁骨开始到腰线结束。
斜横的两条凸出有力的锁骨之下是对称饱满的胸肌，上面覆着一层薄薄的汗水，往下是垒块分明的腹肌，形状练的恰到好处，不会太过膨胀显得油腻，也不会太过贫瘠显得单薄。
苏之聆点开图片，用手指放大，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一遍，好真实啊。如今的AI绘画已经逼真成这样了吗？
苏之聆：网上搜的网图发我？
AI-man-2：没有，是我的。
苏之聆笑着摇头，你一个AI还挺会哈。还是你的？你一堆数据哪里来的腹肌？
她没有再继续纠结是不是网图还是AI生成的，看完后确实心情好多了。
苏之聆：谢谢，心情已经棒棒的了。
AI-man-2：这么有效果？
苏之聆没有再继续聊下去，她把图片存到相册，睡觉前又点开看了一遍，她发现照片里左胸肌的下方位置有个小小的红胎记。
放大来看才发现这个胎记的形状竟然是一个六角星，那一瞬间，她感觉在这个茫茫的网络世界，也有了一份属于自己的电子寄托。
原来这就是定制的快乐吗？
第二日，一上班，雷迪就拉着她恭喜，“爆了。”
苏之聆一听，压住惊喜问：“新品？”
“Yes！”
这次新品从研发测试到生产宣传，最后上架销售，前后一共历经两年时间。项目中途出现了一些状况，但幸好结果很成功。
负责这个项目的所有成员都与有荣焉。
雷迪笑着笑着突然感慨了一句，“不过。”
“不过什么？”
“除了新品之外，还有一个人也跟着爆了。”
苏之聆不太确定地挤出两个字，“程总？”
雷迪努嘴点头，“是的哦。程总以后哪怕不当老板也不怕没工作呢。”
话落，二人低着头挤在一起咯咯笑。
“你们两个是在打鸣？”
程满的声音冷不丁地从她们身后响起。
雷迪腾地一下坐直身体，“是程总啊。”她挪动椅子回到工位，端端正正坐好。
苏之聆也退回到自己工位，转头看程满。
程满：“发个通知，今晚聚餐，参与这个项目的所有人都抽空尽量参加。”
苏之聆打开邮件一边编辑一边回：“好的。”
邮件一发出，前面工位的同事就转过身来八卦，“之聆。”她看一眼老板办公室的门，小声询问，“程总是单身吗？”
苏之聆：“我不知道诶。”其实她是知道的，上次无意中提起，程满连女朋友都没谈过。
“那趁着今晚聚餐问问。”
苏之聆笑道：“你问吧。”
对方看她不揽活，问道：“你怕程总啊？”
“我不怕啊。”
这时候，有同事接水路过，凑过来小声调侃一句，“知道大家为什么都不怕程总吗？”
苏之聆问：“为什么？”
她们笑起来，异口同声道：“因为他嫩啊。你看哪个当老板的一有事就往助理工位跑的？”
“哈哈哈~”
哎呀，这些女人，嘴上没个把门的。
想了想，苏之聆也跟着笑了起来。她随手查看未读邮件，发现小欣给她发了封私密邮件。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点开。
她面色冷静地看完后，把这封邮件转发给了程满。然后关掉窗口，起身朝着老板办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