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背着少女轻车熟路翻进卧室窗户,屋内沙发上等待地女仆吉榭尔看见归来的二人,内心的石头落下,与男人视线相对点点头,确认小姐安然无恙后便轻轻离开。

    康纳小心翼翼地将背上少女放在床上,年轻老练的猎手丝毫没察觉到将后背完全暴露在少女面前。

    当少女身体接触到床铺,重量几乎从他身上卸下时,未等他站直身体,脖子就被人突袭猛然遭受拉扯。

    康纳反应极快,手肘立马撑在柔软的床褥上。

    少女温软的身体贴上来,淡淡的香味令他有一秒的空白。

    安德莉亚缓缓睁开眼睛,漂亮的蓝瞳在黑夜中散发着一丝魅惑。

    “康纳,今晚留下来陪我一起睡觉好嘛。”她的小腿压在男人大腿上,声音带着一丝撒娇的软糯。

    两人衣衫整齐,康纳却能若有若无感受到来自少女的体温。

    “安德莉亚……这不合适……”他的警告卡在喉间,贴在他怀里的娇小身体完全无视他的话语,湿润的嘴唇吻在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令他呼吸猛然一滞。

    “我觉得很合适。”安德莉亚羞红了脸,她今晚的行为远远超脱淑女的礼仪,可能是受到妓院那些女人的影响。

    但她是真的想让康纳留下来,在替她将伤害的犯人都解决以后,还有什么理由能留下他。

    康纳别过脸去,躲开她的触碰,可怀里的触感和若有若无的香气,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紧紧困住。

    “我的生活充满危险,我不能把你牵扯进来。”他的声音低沉,透着一丝无奈。

    “我都这样了,那你应该知道我不在乎这些。”安德莉亚提高音量,翻身一把将他压在身下,“你也看到妓院客人中不乏贵族男士,我才不要嫁给那群虚伪的男人。”

    “野蛮人,你杀人可以不眨眼,为什么对我总是……犹犹豫豫……”她都不顾淑女的形象,这个死脑壳的野蛮人怎么还一副木头人的样子。

    难不成她的魅力真不如妓女吗!

    康纳感觉扶着安德莉亚的胳膊,有一颗颗水滴落下,砸在他粗糙的肌肤上。

    他循着水滴的轨迹望去,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宛如一层银纱,朦胧的勾勒出安德莉亚的轮廓,她的脸庞和金色卷发沐浴在月光下,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泪珠,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细碎光芒。

    泪水顺着她白皙娇丽的脸颊缓缓滑落,在下巴处汇聚,然后滴落在他的手臂上。

    少女美得令他窒息,却又带着让人心碎的脆弱。

    他内心一阵悸动,忍不住想呵护这份美丽。

    康纳的手抚上流泪的眼睛,试图用吻阻止安德莉亚的哭泣,回应他的是如鲜花绽放般热烈而缠绵的吻。

    少女的双唇急切地贴合上来,舌尖轻轻探入,与他的舌尖交织缠绕,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与爱意都在这个吻里倾诉。

    康纳原本还在挣扎的理智,在这炽热的回应中瞬间崩塌,他的双手紧紧环抱住安德莉亚的腰肢,将她更用力地贴近自己,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男人像野狼一样壮硕的身体,覆盖包裹住娇小的少女,两颗心脏交织协奏一曲爱的旋律。

    微风渐起,飘动的云彩遮住月亮,黑暗房间里只隐约能听见一声声娇喘,然后被更低沉的喘息声压下。

    安德莉亚第一次深切感受到来自康纳强壮肌肉之下涌现的力量,仿佛要将她拆解的支离破碎……

    当她从昏睡中清醒时,映入眼帘的是吉榭尔焦急的呼喊。

    “小姐,你再不醒来,我都要喊医生了。”吉榭尔一脸担忧。

    “唔,好疼。”安德莉亚轻呼一声。

    “小姐你受伤了?!是哪个地方?”吉榭尔着急的就要掀被子。

    “不是……”安德莉亚连忙拉住被子,脸颊瞬间染红,“我没有受伤。”

    “那是哪里疼?”吉榭尔一脸困惑。

    “我已经……变成野蛮人的女人了。”安德莉亚拉高被子,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含糊不清的声音带着几分羞涩。

    吉榭尔张开嘴巴瞪大眼睛,像一尊石像久久没有反应。

    “说不定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父亲就没办法逼我嫁人。”安德莉亚喜滋滋地说到。

    “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你!”回过神的吉榭尔愤怒不已,“简直太不负责任!”

    “我会对她负责任。”康纳穿着塞恩斯伯里家侍卫的衣服,又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窗户边。

    看见来人,安德莉亚眼里闪烁着喜悦,但又很害羞不敢直视,“吉榭尔,我是自愿的,你别怪他。”

    吉榭尔无奈叹气,“事已至此,你们还是考虑万一老爷知晓后的结果吧。”

    安德莉亚从被窝伸出手,朝着康纳喊道:“野蛮人,我身体好痛,你帮我揉揉。”

    露出的圆润肩头,与之相连的脖颈锁骨可以看见浅浅的青紫色。

    她细腻而又白软的肌肤,经受不住一点力道,留下属于他印记的斑驳青紫。

    康纳站在床边微微弓着身子,别过脑袋,粗粝的手掌覆在肩头,宛如从水潭中托起一汪水似的轻柔捏按。

    安德莉亚望着他红通通的耳朵,露出甜蜜的笑容。

    站在一旁的吉榭尔,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安德莉亚眉宇间似乎少了几分少女的纯真,增添了一抹淡淡妩媚,而康纳虽然神态局促,但属于他的那份坚硬坚毅依旧不变。

    尽管安德莉亚感觉与康纳之间的恋情比任何时候都热烈,也无法阻止年底波士顿的寒冷气候。

    她裹着由河狸皮制成大衣,从马车里探出脑袋,将暖炉递向走在马车身侧的男人,“康纳,这个给你。”

    身穿侍卫服的康纳看见安德莉亚浑身上下都被毛茸茸的毛皮包裹住,只露出一张寒风一吹就通红的小脸,摇摇头说:“我已经习惯这里的冬天。”

    他自幼开始就在半人高的积雪中追逐猎物,强壮的体魄远比这些贵族们更抗冻。

    安德莉亚相信他,可看着恋人独自走在寒风中,心里免不了有些心疼。

    父亲维克多还在想办法将她嫁出去,让她不断参加相亲,波士顿的贵族圈都被她快得罪完,对她的风评极差,然而维克多不仅没放弃,甚至考虑一些普通家世优良的英国人。

    他简直像是把女儿当做烫手烧红的烙铁,急着丢出去。

    看来是时候将康纳的事情告诉她的父亲。

    马车后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下巴蓄着小胡子的青年男子,穿着不太符合冬季气候的西装,将安德莉亚的马车截停。

    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愤怒与不甘,正是在相亲会上被安德莉亚用酒泼脏衣服,丢了颜面的相亲男,“这不是塞恩斯伯里小姐吗?真巧啊。”

    “小姐……您要与他打招呼吗?”车夫迟疑地问。

    “不用理他。”安德莉亚懒得多看那人一眼。

    “塞恩斯伯里小姐,你的马车挡住我的道,请快一点。”他阴鸷的目光看向车夫,一脚将车夫踹下位置。

    摔倒在雪地里的车夫满是错愕,就见青年男子扬起手中马鞭,狠狠抽打在拉车的马儿身上。

    马儿吃痛受惊,前蹄刨地,发出阵阵长嘶,发疯似的向前冲去。

    马车剧烈摇晃起来,车帘被风吹得肆意飘动,安德莉亚在车内惊恐地尖叫着撞在车壁上。

    康纳反应极快,像迅猛的猎豹冲出去,三两步便追上了狂奔的马车,在街边路人惊愕的目光中,猛地一跃,双手紧紧抓住马车边缘,随后一个利落翻身,稳稳地跃上马车车顶。

    他跳到车夫的位置,双手紧紧握住缰绳,用尽全身力气向后拉扯。

    受惊的马儿被缰绳束缚住,渐渐在牵引下放慢马蹄,最终安稳地停下。

    街道上的人们纷纷松了一口气,对康纳投以敬佩的目光。而青年男子骑着马慢悠悠走来,居高临下看着这个皮肤棕黑的康纳,嘲讽道:“没用的侍卫,连自己的主人都保护不好,塞恩斯伯里小姐我来帮你教训他!”

    说着他又朝康纳挥舞马鞭。

    康纳眼疾手快,一把握住挥来的马鞭,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软弱无力的青年男子从马上拉下来。

    青年男子姿势丑陋地趴在地上,围观路人看见被打的是英国人,纷纷叫好。他狼狈的从地上爬起,还想冲康纳挥拳,却直接被一记肘击击中脑袋昏死过去。

    安德莉亚打开车门,康纳立马走到她身边,仔细查看她有没有受伤。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受到相亲对象的报复,对这些男人如果不做的过分,就会像苍蝇似的没完没了的骚扰她。

    “康纳,谢谢你。”如果不是康纳保护她,恐怕她已经缺胳膊少腿的躺在床上了。

    康纳捡起掉落的暖炉,放回她手中,“安德莉亚,你不能总这样,如果我不在身边……”

    他始终保持警惕的余光,瞥见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街角阴影处,身着精致黑色风衣的男人从围观的拥挤人群后方走过,头戴的三角帽恰到好处地遮住了大半张脸,可那挺拔的身姿与举手投足间散发的沉稳气场,让康纳瞬间就认出了海瑟姆肯维。

    男人犀利的目光,将康纳与安德莉亚的互动尽数收入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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