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没听错吧。你的意思是,你和五条是未婚夫妻?”

    千岛玲轻轻点了点头,耳尖泛起一抹淡淡的粉色。

    家入硝子被同期突如其来的坦白吓了一跳。她撑住桌子猛地起身,猛得上前握住了千岛玲的肩膀,试图把她摇醒,“不要因为脸就和这种糟糕的男人在一起啊,玲。”

    “这么说也太失礼了吧。我和玲可是从小就定下了婚约哦。而且玲从小就超级崇拜老子哦,每天都要给我做好多好多甜品,哭着让我教她咒力控制。”

    “胡说八道!”千岛玲耳根的粉色瞬间炸开,蔓延到整张脸,她猛地转头瞪了一眼突然出现的五条悟,声音里带着几分羞恼,“而且长大之后也没再提过了婚约不是吗?”

    “那不就是包办婚姻吗?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这种老套设定。等等,那你为什么要一直要喊五条‘悟少爷’?”硝子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不确定,“该不会五条家还有什么三从四德、三妻四妾的设定吧?这就是传说中的封建大家族吗?”

    “没有那种事啦,只是小时候跟着大人们这么喊,现在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而已。”

    “但是能养成这种习惯的家族果然还是充满了封建残余吧。”

    “对呀对呀,全是一群烂橘子,玲你别学他们,”五条悟笑嘻嘻的附和,没个正形的倚在千岛玲身上,一会玩完千岛玲的头发,一会戳戳她的胳膊。“你看杰那个家伙都直接叫我‘悟’了,玲你居然还喊我‘悟少爷’,老子明明早就和你说过了,你看硝子现在都误会了,你必须改口,马上改口!”

    一副不改口就马上在地上打滚的无赖样子。

    千岛玲被他蹭得缩了缩脖子,在硝子半是看好戏半是期待的目光中开口,

    “悟。”

    千岛玲的声音和夏油杰的声音重叠。

    “悟,你还记得我们下午要出任务吗?我和辅助监督已经在门口等了你半小时了。”

    “只是个一级咒灵而已,杰你一个人去啦。”

    夏油杰站在门口没动,额角青筋直跳,手指关节捏的咔咔作响,“你还记得这原本就是我的个人任务吗,不是你听说附近有家超有名的网红蛋糕店,所以非要死皮赖脸的跟着我一起去吗?”

    “人家不记得了耶~”

    “这个时候装作女子高中生也没用。”夏油杰叹了口气,“别闹了,悟。快点走吧,再晚点蛋糕店就关门了。”

    “杰,这么爱操心小心变成老婆婆哦。任务什么的,不是三秒钟就可以搞定吗?毕竟我们可是最强啊。”

    “那么最强的五条先生,可以拜托您赶快去做任务吗?”

    “好啦好啦,杰你好啰嗦哦…唔。杰你干嘛突然用手捂住我的嘴,你是不是有手汗,超恶心欸。”

    “你是想打架吗…”

    五条悟和夏油杰吵吵闹闹地离开后,医务室里又只剩下家入硝子和千岛玲两个人。

    硝子给千岛泡了一杯咖啡,自己则开了一罐啤酒靠在桌边。

    “玲,其实我一直有件事想和你说。”家入硝子的话顿了顿,带了一丝迟疑,“关于你的咒力。”

    “什么问题?”

    “虽然说反转术式只是一种纯粹的咒术技巧,理论上,只要掌握了反转术式,就可以在没有仪器的情况下直接用正向能量修复伤口。但是遇到一些复杂的情况,单纯靠反转术式的往往消耗的咒力量巨大,所以我一般会如借助X光、CT等来辅助诊断,节省一些咒力。”

    “可是你完全不依靠这些,我之前看过你的值班记录,你最多连续治愈了三个重伤患者。这是咒力微薄的人可以做到的吗?”

    “玲,你就没有怀疑过吗?”

    硝子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自己在用咒力攻击时往往不出两下就耗尽了咒力,但在治疗的时候,好像真的没有遇到过咒力耗尽的情况。

    可是六眼…应该不会出错吧?

    之前在五条家的时候,作为未来家主的未婚妻,被盖章了的咒力浅薄的人,大家根本不会让自己治疗。但说自己是悟的专属奶妈,谁又能伤到悟?

    越想脑子越乱。仔细想想真是哪哪都不对劲。

    千岛玲拒绝了硝子出去喝一杯的邀请,一个人回到了宿舍。

    推开门,随手将背包扔在玄关,整个人扑进沙发里。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千岛翻了个身,仰面躺在沙发上,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样,手臂软绵绵地垂在沙发边缘。

    硝子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清清楚楚。

    “玲,你就没有怀疑过吗?”

    虽然自己很不愿意承认,但还是要首先排除掉咒力总量大幅度提升这个可能性。

    虽然咒力是从负面情绪中提炼的能量,但是其上限通常由天赋决定,资质平庸的人往往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得到大幅度的提升,就像装水的容器,容量早已注定,再怎么努力也无法突破这个界限。

    更何况悟也不止一次的随口说过自己的咒力浅薄,没希望了、趁早放弃这类的话。

    难道是质发生了变化?

    她突然冒出这个念头。就像水冻成冰,体积膨胀,或许她的咒力也在反转的某些条件下发生质变?

    但她很快否定了自己。

    很简单,如果反转术式真的拥有将少量咒力转化为大量正能量的效果,硝子就不会提出这个问题。

    硝子不可能不了解反转术式。

    还是说自己的反转术式和硝子的不一样

    还是下次拜托硝子和自己一起去找悟看看吧。

    千岛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胸口憋闷得像是压了块石头。她伸手抓起旁边的枕头,重重地盖住脸,发出一声闷闷的大叫,紧接着又是一声。声音被枕头捂得模糊不清,却带着一股发泄的畅快。

    几秒后,她慢慢放下枕头,胸口微微起伏,心底那团郁气似乎散去了一些,整个人也稍稍轻松了一点。

    “说起来...”

    她突然想起什么,坐起身子看向床头,挂在上面的是她从五条家带来的鹤丸国永,刀鞘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低调的光泽。

    “最近都忘记好好保养你了...”

    千岛玲从抽屉里取出保养工具:打粉棒、丁子油、一叠柔软的拭纸,还有一块干净的棉布,整齐的摆放在面前。

    跪坐在地板上,将鹤丸国永横放在面前软垫上。右手稳握刀柄,左手轻扶刀鞘,小心翼翼地抽出刀身,动作流畅而谨慎。

    拿起打粉棒,轻轻拍打在刀身上,细密的粉末均匀覆盖住刀面,吸附旧油与微尘。随后,她用拭纸轻柔擦拭,去除表面的灰尘,露出刀身原本的光泽。

    借着柔和的灯光,千岛玲微微眯起眼,仔细端详刀面,确认没有锈迹或划痕后,才拿起棉布,蘸上几滴丁子油,指尖轻柔地在刀身上涂抹,油光渐渐晕开。最后,她用干净的布面细致地拭去多余油脂,每一个动作都熟练而沉稳,透着一股专注。

    做完这一切,她凝视着手里刚保养完的鹤丸国永,刚保养完的刀身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芒。

    思绪回到了第一次在忌库见到它的情景: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仿佛灵魂深处传来的低语,让她脚步不由自主地靠近,最终伸手将它拿起。

    即使她一开始想要的是一把打刀。

    但自从拿到鹤丸国永之后,无论是她输入咒力还是普通地使用,这把刀都没有任何反应。

    千岛玲不信邪,再次尝试将一丝咒力输入其中,刀身依然沉寂,没有半点回应。

    鬼使神差的,千岛玲加大了咒力的注入,把全身的咒力都抽空了也不肯放手。

    就在这时,房间里突然卷起一阵樱吹雪,粉色的花瓣铺天盖地的散落,瞬间铺满了地板,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千岛玲瞪大了眼睛,视线穿过漫天的花瓣,隐约看见樱吹雪中央似乎浮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影,可当花瓣渐渐散去,房间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刚才是我产生幻觉了吗…”

    “什么幻觉?”

    陌生的男声从身后传来,低沉而清晰。

    千岛玲的心猛地一跳,脑海中瞬间闪过一百个恐怖片的经典片段:幽暗的房间、诡异的低语、不知从何而来的身影……一股寒意从脊背窜起,握紧拳头,缓缓转过头,眼神戒备。

    只见一个身影倒挂在衣柜上。

    “哟,我是鹤丸国永,被我这样突然出现吓到了吗?”

    千岛玲在鹤丸国永开口的刹那,猛地转身出拳,直奔对方的命门。在听到“鹤丸国永”四个字时,她的动作骤然一顿,拳头悬停在半空,眼神里满是惊疑。

    千岛玲皱起眉,盯着眼前的白发男子,声音里带着几分戒备和困惑,“你是鹤丸国永?那我手里的刀是什么?嗯?我刀呢!”

    她低头一看,手中空空如也,刚刚保养的刀不知何时消失了。

    …

    鹤丸国永的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见千岛玲还是一脸狐疑,索性当场变回刀身,“铮”的一声落在软垫上,又在千岛玲瞪大的眼睛中变回人形,反复切换了好几次。

    千岛玲的眼神从怀疑到震惊,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接受自己刀居然能变成人这件事,“所以说居然真的有付丧神存在?”

    “吓到您了吗?”

    “岂止是吓到啊?”千岛玲嘴角抽了抽,深吸一口气,“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这突然就出现了?”

    “那可就说来话长了…”

    西历2205年,一股名为“历史修正主义者”的神秘势力出现,他们试图通过穿越时空,意图篡改关键的历史事件,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为了对抗这股企图篡改历史的势力,一个神秘的机构——“时之政府”应运而生,他们致力于守护时间的秩序,维护历史的完整。为了应对危机,时之政府四处搜寻并召集了一群天赋异禀的灵能力者,而这些人被称为“审神者”。

    审神者,意为审判神明、聆听神谕之人,拥有唤醒器物灵魂的神秘力量,能将刀剑化为人形。

    为了对抗试图篡改历史的历史修正主义者,审神者会率领化作人形的刀剑男士,跨越时空与“历史修正主义者”进行交锋,维护历史与时空的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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