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六、嫁了人还要被夫君教导算术？
太后懿旨并未明确封妃之意，证明皇上还未点头。当今圣上不喜女色，肖国栋又怎能让爱女进宫受罪，况且，女儿已经有了意中人。
“爹爹，我……”肖燕不想入宫，又怕这样会对父亲不利。
把肖燕的担忧看在眼里，肖国栋大笑道：“乖女儿，你爹爹可是威慑四方的定国大将军，皇上还能不给爹爹面子？”
肖国栋虽然笑着安慰肖燕，但是心里明白，功高盖主，他已经犯了大忌，若是唯一的爱女再不愿入宫……
但即便是如此，他亦有他的打算。以军功相逼，小皇帝不得不退步，因为小皇帝不能寒了一众将士的心。
他卸不卸兵权小皇帝都会防备他，既然如此，何不以军权“相逼”，为女儿、将来的爱婿博个好归宿，然后再卸甲归田呢？
肖国栋叹气，即便肖燕不说，他也不愿肖燕入宫，伴君如伴虎，且后宫波谲云诡，不是肖燕能应付的。
打定主意，肖国栋便开始着手安排，命李明东等人陪着肖燕尽快找到那夜的小公子，他则入宫直接向小皇帝摊牌。
茶香四溢，墨香绵长，茶香和墨香交织纠缠，味道煞是好闻。
御书房内，凌筝嗅着鼻间的香味，搁下手中的毛笔。肖国栋跪在案桌前，言辞恳切，“陛下，臣就这么一个爱女，只希望她能够平平安安，与夫君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头到老，臣此生便别无他求了。”
“臣愿以所有的军功换取女儿婚嫁自由，还望陛下成全臣的一片拳拳爱女之心。”
凌筝确实没有想到，肖国栋来“逼”她竟是肖燕不愿入宫！
军功相抵，而不是交还兵权，已经奖了的军功，还如何收回？若是以此收回曾经的封赏，一众将士又该怎样看待她这个皇上？
肖国栋聪明呐。
低眸浅笑，凌筝语气平静地对肖国栋道：“定国大将军快快起身，无需如此一般多礼。”
“太后宣肖小姐进宫觐见，也只是她老人家听闻虎父无犬女，心里欢喜，想见见肖小姐而已，大将军无需多虑。”
凌筝话虽客气，却未给肖国栋赐座，又执起了手中的毛笔。
肖国栋听了凌筝说的话，心里暗叹，小皇帝年岁虽小，却喜怒无形于色，是打太极的一把好手，如果他再“要挟”，倒显得他咄咄逼人似的。可是，又不甘心所求未成。
把肖国栋的不甘心看在眼里，凌筝清清浅浅地继续说道：“如今大夏国内忧外患，朕亦无心儿女情长，若是大将军抵得外族来犯，朕亲自为其爱女赐婚，可好？”
这……
肖国栋：“……”……
听上去好像没毛病，但怎么感觉不是那么回事？
他若是不能再立功，他闺女还不能嫁人了？而且他闺女嫁谁，还得小皇帝先同意？
“皇上，这……”肖国栋一时语塞，看着小皇帝一脸诚恳的表情，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是拒绝不抵御外族来犯？还是拒绝皇上赐婚？
“朕明白定国大将军的爱女之心，亦相信大将军的爱国之心，待日后大将军的爱女觅得良缘，朕当为其赐婚，此事便这么说定了，将军无事便退下吧。”
肖燕短期内是不用入宫为妃了，但是肖燕的婚事也被暂时搁下了。
肖国栋是真的不服气，“报效家国是臣的分内之事，小女秋后便及笄了，臣本就对不起燕儿的娘亲，再不愿耽误女儿的终身大事，她若是有了意中人，还望陛下能够赐婚，臣感激不尽。”
肖国栋高低是有些不识抬举的，毕竟是他“逼”凌筝在先。
“好。”几乎未犹豫，凌筝点头应允。
肖燕的婚事注定不可能随意，这一点，肖国栋和凌筝都知道。凌筝对肖家，已是很宽容了，凌筝无意为难肖燕。
没想到凌筝答应得这么痛快，肖国栋磕头谢恩，他亦有分寸，知道再不能得寸进尺。
谢完恩后，肖国栋便退下了。
待肖国栋离开后，凌筝看着晕染在纸上的墨点思忖，原来，肖燕不愿意入宫为妃啊，如此，也好。
那夜的莲儿亦不出凌筝预料，威远侯的世子刚入京身边便被插入眼线，有人已经蠢蠢欲动了。
凌筝将肖国栋今日所求派人禀报太后，入宫的嫔妃人选将肖燕划掉。太后虽然不悦，但是肖国栋“相逼”，凌筝的处理方式已为上策。
太阳虽未落西山，但是暑意几乎已经消退。绿豆汤的清香混进染了湿气的空气里，带着丝甜腻又清新的味道。
兰芝看着一颗颗炸开的绿豆，颇有些苦恼地问道：“桃红，快入秋了，总不能一直给皇上煮绿豆汤吧？秋天适合喝什么汤呢？”
桃红立在兰芝身旁，认真地考虑了一番，才试探着问道：“主子，莲子银耳羹怎么样？”
兰芝愣了愣，除了莲子银耳羹，别的她也想不到还有什么甜汤了。“莲子银耳羹好煮吗？”她问桃红。
桃红：“和绿豆百合汤差不多，好煮的。”
听桃红说和绿豆百合汤差不多，兰芝便草率的决定了要换汤，从明天起，就开始煮莲子银耳羹。
……反正皇上也不怎么喝，大部分都是她和桃红喝了。
凌筝正准备出宫，恰巧遇到来送绿豆汤的兰芝。
兰芝今日穿了一条浅粉色碎花纱裙，梳着垂挂鬓，髻间仅缀着几支珍珠穿成的珠花作为装饰，简单清雅又不失活泼靓丽，看得凌筝亦是眼前一亮。兰芝的容貌虽然不是一等一，但她肤如凝脂若白瓷娃娃，身上的灵动与俏丽格外吸引人。
美好的人和物，凌筝也会带着欣赏的目光去看待。
兰芝，虞娇娇，还有一位不召见几乎不在凌筝、太后等众人面前出现的陈贵人陈灵儿，三人进宫马上就要有一年了，不是凌筝故意冷落，而是凌筝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与她们相处。
凌筝小口地啜着兰芝盛的绿豆汤，思量着能和兰芝聊点什么，“兰才人不用整日拘于后宫，若是想学礼、乐、射、御、书、数，可告诉朕。”
凌筝想，兰芝这样的名门闺秀，琴棋书画定是样样精通，君子六艺就未必会了，若是想学，她也是支持的。
兰芝：“……”
兰芝的脑子飞速运转起来，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嫌弃她烦？还是嫌弃她会的东西不多？还是……单纯地想打发她？
皇上问话，不得不回，兰芝略微有些委屈地噘嘴，“陛下……想让臣妾学，臣妾就学。”其实她什么都不想学！
凌筝：“……”……
好，她懂，这是什么都不想学。
“兰才人好像热衷厨艺，其实，爱做美食，也是不错的爱好。”
这……
兰芝小声地辩解：“臣妾只会煮绿豆汤。”从明天起，还会煮莲子银耳羹了。
凌筝：“……”行吧，这是也不喜欢厨艺。
凌筝和兰芝的聊天可谓是尴尬的具象化。
凌筝一边喝绿豆汤一边思索，后宫不得干政，君主不得沉迷美色，如此这般，后宫妃嫔和皇上凑一起，除了传宗接代，还能干啥？
喝完绿豆汤，放下碗，凌筝开门见山问兰芝，“兰才人平日里都有什么爱好？”
兰芝愣住，巴掌大的小脸划过一抹不安，她的爱好，定然是不能告诉皇上的。
……平日里，没事她就喜欢研究皇上~
“臣妾，臣妾平日里也没什么爱好，每日就是吃饭，睡觉，偶尔在御花园散步，然后，然后煮绿豆汤。”兰芝小声地回答凌筝。
日子无聊透了。硕大的后宫就三个人，太后不用她们请安，皇上也不见她们，虞娇娇懒得和她宫斗，陈贵人连个影子都见不着。思及此，兰芝有些委屈起来，除了研究皇上的喜好，她也没啥事可做。
凌筝望着兰芝若有所思，……这还是太闲了！
若不然？她给后宫的妃嫔们安排点差事？咸鱼当得太久，人也就废了。
虽然凌筝不提倡996社畜，但是过于荒废了也不好，人还是要活得有点理想和信仰，若不然，社会文明没法进步。
兰芝不可能是个废柴，她是户部侍郎的嫡女，若不进宫为妃，也是要嫁入世家门阀做正妻主母的，岂不会管家和理财之道？
所以……
“兰才人，你晚些时候过来，朕给你出一些算术题，考考你的算术。”凌筝态度认真地说道。
兰芝：“……”
皇上是什么意思？
兰芝年幼的时候大夏国崇尚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自从皇上登基以来，又推崇女子也当有学问。朝中守旧派和维新派屡屡发生争吵，吵得不可开交。而兰芝的父亲，则是维新派。所以，兰芝确实是会一些简单的算术题，也看得懂户部的账簿。
惴惴不安地看着凌筝，兰芝心绪有些纷乱，她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按照皇上推行的新政，应该是支持她爹爹教她算术的。但是，兰芝并不喜欢学习，且觉得算术无甚大用。
这，在家被父亲教导算术，嫁了人还要被夫君教导算术？
太后懿旨并未明确封妃之意，证明皇上还未点头。当今圣上不喜女色，肖国栋又怎能让爱女进宫受罪，况且，女儿已经有了意中人。
“爹爹，我……”肖燕不想入宫，又怕这样会对父亲不利。
把肖燕的担忧看在眼里，肖国栋大笑道：“乖女儿，你爹爹可是威慑四方的定国大将军，皇上还能不给爹爹面子？”
肖国栋虽然笑着安慰肖燕，但是心里明白，功高盖主，他已经犯了大忌，若是唯一的爱女再不愿入宫……
但即便是如此，他亦有他的打算。以军功相逼，小皇帝不得不退步，因为小皇帝不能寒了一众将士的心。
他卸不卸兵权小皇帝都会防备他，既然如此，何不以军权“相逼”，为女儿、将来的爱婿博个好归宿，然后再卸甲归田呢？
肖国栋叹气，即便肖燕不说，他也不愿肖燕入宫，伴君如伴虎，且后宫波谲云诡，不是肖燕能应付的。
打定主意，肖国栋便开始着手安排，命李明东等人陪着肖燕尽快找到那夜的小公子，他则入宫直接向小皇帝摊牌。
茶香四溢，墨香绵长，茶香和墨香交织纠缠，味道煞是好闻。
御书房内，凌筝嗅着鼻间的香味，搁下手中的毛笔。肖国栋跪在案桌前，言辞恳切，“陛下，臣就这么一个爱女，只希望她能够平平安安，与夫君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头到老，臣此生便别无他求了。”
“臣愿以所有的军功换取女儿婚嫁自由，还望陛下成全臣的一片拳拳爱女之心。”
凌筝确实没有想到，肖国栋来“逼”她竟是肖燕不愿入宫！
军功相抵，而不是交还兵权，已经奖了的军功，还如何收回？若是以此收回曾经的封赏，一众将士又该怎样看待她这个皇上？
肖国栋聪明呐。
低眸浅笑，凌筝语气平静地对肖国栋道：“定国大将军快快起身，无需如此一般多礼。”
“太后宣肖小姐进宫觐见，也只是她老人家听闻虎父无犬女，心里欢喜，想见见肖小姐而已，大将军无需多虑。”
凌筝话虽客气，却未给肖国栋赐座，又执起了手中的毛笔。
肖国栋听了凌筝说的话，心里暗叹，小皇帝年岁虽小，却喜怒无形于色，是打太极的一把好手，如果他再“要挟”，倒显得他咄咄逼人似的。可是，又不甘心所求未成。
把肖国栋的不甘心看在眼里，凌筝清清浅浅地继续说道：“如今大夏国内忧外患，朕亦无心儿女情长，若是大将军抵得外族来犯，朕亲自为其爱女赐婚，可好？”
这……
肖国栋：“……”……
听上去好像没毛病，但怎么感觉不是那么回事？
他若是不能再立功，他闺女还不能嫁人了？而且他闺女嫁谁，还得小皇帝先同意？
“皇上，这……”肖国栋一时语塞，看着小皇帝一脸诚恳的表情，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是拒绝不抵御外族来犯？还是拒绝皇上赐婚？
“朕明白定国大将军的爱女之心，亦相信大将军的爱国之心，待日后大将军的爱女觅得良缘，朕当为其赐婚，此事便这么说定了，将军无事便退下吧。”
肖燕短期内是不用入宫为妃了，但是肖燕的婚事也被暂时搁下了。
肖国栋是真的不服气，“报效家国是臣的分内之事，小女秋后便及笄了，臣本就对不起燕儿的娘亲，再不愿耽误女儿的终身大事，她若是有了意中人，还望陛下能够赐婚，臣感激不尽。”
肖国栋高低是有些不识抬举的，毕竟是他“逼”凌筝在先。
“好。”几乎未犹豫，凌筝点头应允。
肖燕的婚事注定不可能随意，这一点，肖国栋和凌筝都知道。凌筝对肖家，已是很宽容了，凌筝无意为难肖燕。
没想到凌筝答应得这么痛快，肖国栋磕头谢恩，他亦有分寸，知道再不能得寸进尺。
谢完恩后，肖国栋便退下了。
待肖国栋离开后，凌筝看着晕染在纸上的墨点思忖，原来，肖燕不愿意入宫为妃啊，如此，也好。
那夜的莲儿亦不出凌筝预料，威远侯的世子刚入京身边便被插入眼线，有人已经蠢蠢欲动了。
凌筝将肖国栋今日所求派人禀报太后，入宫的嫔妃人选将肖燕划掉。太后虽然不悦，但是肖国栋“相逼”，凌筝的处理方式已为上策。
太阳虽未落西山，但是暑意几乎已经消退。绿豆汤的清香混进染了湿气的空气里，带着丝甜腻又清新的味道。
兰芝看着一颗颗炸开的绿豆，颇有些苦恼地问道：“桃红，快入秋了，总不能一直给皇上煮绿豆汤吧？秋天适合喝什么汤呢？”
桃红立在兰芝身旁，认真地考虑了一番，才试探着问道：“主子，莲子银耳羹怎么样？”
兰芝愣了愣，除了莲子银耳羹，别的她也想不到还有什么甜汤了。“莲子银耳羹好煮吗？”她问桃红。
桃红：“和绿豆百合汤差不多，好煮的。”
听桃红说和绿豆百合汤差不多，兰芝便草率的决定了要换汤，从明天起，就开始煮莲子银耳羹。
……反正皇上也不怎么喝，大部分都是她和桃红喝了。
凌筝正准备出宫，恰巧遇到来送绿豆汤的兰芝。
兰芝今日穿了一条浅粉色碎花纱裙，梳着垂挂鬓，髻间仅缀着几支珍珠穿成的珠花作为装饰，简单清雅又不失活泼靓丽，看得凌筝亦是眼前一亮。兰芝的容貌虽然不是一等一，但她肤如凝脂若白瓷娃娃，身上的灵动与俏丽格外吸引人。
美好的人和物，凌筝也会带着欣赏的目光去看待。
兰芝，虞娇娇，还有一位不召见几乎不在凌筝、太后等众人面前出现的陈贵人陈灵儿，三人进宫马上就要有一年了，不是凌筝故意冷落，而是凌筝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与她们相处。
凌筝小口地啜着兰芝盛的绿豆汤，思量着能和兰芝聊点什么，“兰才人不用整日拘于后宫，若是想学礼、乐、射、御、书、数，可告诉朕。”
凌筝想，兰芝这样的名门闺秀，琴棋书画定是样样精通，君子六艺就未必会了，若是想学，她也是支持的。
兰芝：“……”
兰芝的脑子飞速运转起来，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嫌弃她烦？还是嫌弃她会的东西不多？还是……单纯地想打发她？
皇上问话，不得不回，兰芝略微有些委屈地噘嘴，“陛下……想让臣妾学，臣妾就学。”其实她什么都不想学！
凌筝：“……”……
好，她懂，这是什么都不想学。
“兰才人好像热衷厨艺，其实，爱做美食，也是不错的爱好。”
这……
兰芝小声地辩解：“臣妾只会煮绿豆汤。”从明天起，还会煮莲子银耳羹了。
凌筝：“……”行吧，这是也不喜欢厨艺。
凌筝和兰芝的聊天可谓是尴尬的具象化。
凌筝一边喝绿豆汤一边思索，后宫不得干政，君主不得沉迷美色，如此这般，后宫妃嫔和皇上凑一起，除了传宗接代，还能干啥？
喝完绿豆汤，放下碗，凌筝开门见山问兰芝，“兰才人平日里都有什么爱好？”
兰芝愣住，巴掌大的小脸划过一抹不安，她的爱好，定然是不能告诉皇上的。
……平日里，没事她就喜欢研究皇上~
“臣妾，臣妾平日里也没什么爱好，每日就是吃饭，睡觉，偶尔在御花园散步，然后，然后煮绿豆汤。”兰芝小声地回答凌筝。
日子无聊透了。硕大的后宫就三个人，太后不用她们请安，皇上也不见她们，虞娇娇懒得和她宫斗，陈贵人连个影子都见不着。思及此，兰芝有些委屈起来，除了研究皇上的喜好，她也没啥事可做。
凌筝望着兰芝若有所思，……这还是太闲了！
若不然？她给后宫的妃嫔们安排点差事？咸鱼当得太久，人也就废了。
虽然凌筝不提倡996社畜，但是过于荒废了也不好，人还是要活得有点理想和信仰，若不然，社会文明没法进步。
兰芝不可能是个废柴，她是户部侍郎的嫡女，若不进宫为妃，也是要嫁入世家门阀做正妻主母的，岂不会管家和理财之道？
所以……
“兰才人，你晚些时候过来，朕给你出一些算术题，考考你的算术。”凌筝态度认真地说道。
兰芝：“……”
皇上是什么意思？
兰芝年幼的时候大夏国崇尚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自从皇上登基以来，又推崇女子也当有学问。朝中守旧派和维新派屡屡发生争吵，吵得不可开交。而兰芝的父亲，则是维新派。所以，兰芝确实是会一些简单的算术题，也看得懂户部的账簿。
惴惴不安地看着凌筝，兰芝心绪有些纷乱，她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按照皇上推行的新政，应该是支持她爹爹教她算术的。但是，兰芝并不喜欢学习，且觉得算术无甚大用。
这，在家被父亲教导算术，嫁了人还要被夫君教导算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