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别人看不到自己，古月光明正大的参观起许三多的训练。这个时候的他，还在被三班的人目光越过，看做障碍。
只不过敌意到底也是没有多少，更多人对他似乎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态度，他们在等能够将许三多认作自己人的契机。
周身都是炮火的声音，古月透明的身体站在地面上，看见一枚炮弹从自己心脏里穿过，在自己身后爆炸，土石纷飞，穿来硝烟味。
突然一阵风吹来，带起古月裙摆，她的头发也随着风的起舞挥洒出随意的弧度。至今她仍然不明白，自己能接触到那些东西，不能碰到那些东西。
分不清坦克里坐着的都是谁，古月转了一圈，回到许三多的身边，看他一边看书一边默默数着声音。
“你喜欢看书？”
反正现在周围也没有人，古月干脆和许三多搭起了话。
“喜欢。”
许三多抹去崩过来的土，对着古月咧开一个眼神亮晶晶的笑容。
“你是...你是仙女吗？”
军队里自然不会有关于志怪小说的书，这还是许三多当兵前听他二哥给他讲的，天上仙女找凡人谈恋爱的故事。
“女鬼还差不多。”
望着许三多手里的粉笔，古月倒是手痒突然想画点什么。心里想着如果现在能碰到粉笔就好了，刚可惜的叹了一口气，低头却发现右手开始一点点实体化，但也只是到手腕的部分。
显然不止古月看到了这一显化，许三多睁大眼睛大脑被迫记录下这一幕。
“这真是太厉害了！”
尽管不知道什么原理，但是古月惊叹的晃了晃手，去接触旁边的土，相比于透明状态下的穿过去，这次她能够实实在在摸到沙沙的土。
高兴的哼起歌，古月拍拍许三多的肩膀，拿起粉笔一边回头看他，不多时一副简单而又不失特点的肖像画出现在原本坑主的下面。
“哇，你画的好像我。”
端坐在小板凳上，许三多咧着嘴冲古月开心的笑。
同样意味的笑容最早是出现在古月父母身上，在她大学回到家的第一个暑假，一副素描版的全家福装裱好放在客厅中间，每个来做客的人都会顺嘴问一句，最后都会收获一些夸赞。
那个时候父母总会装作不经意的展示给别人，在别人夸的时候摇摇头说没那么好，仿佛这样就能试图抹掉阻止她追逐梦想的影子，无数次在她身前阻挡又支撑她的瘦长身影。
“等我找到纸再画一张送给你。”
本想擦去作品的古月，看到许三多挪不开的眼睛和在这一片尘土中白灿灿的牙齿，放下了手。
“你们进行训练的时候，我能摸到枪吗？”
古月不是枪械迷，但是有能真正接触到枪的机会，她还是很有兴趣。
“应，应该是不行，都有人看着。”
希望被短暂打破，古月在这里有些感到无聊了，抬头望着天空里飞来飞去的土块。
“这些倒是有点像战场上的流星。”
“流星？那是什么？”
“嗯，夜晚空中划过的星星。现在的晚上应该还能看到很多吧。”
“我们家那里，就是（忘记了）晚上一抬头就有很多，我睡觉前经常会看。”
训练一如往常的结束了，许三多整理好凳子，准备上车。
“许三多，那个...你过来一下。”
是高城的声音，显然不止古月惊讶，还没有上车的人听到都诧异的扭过头来。
背过身的高城没有给其他人解答的想法，皱着眉头坐上了车。
许三多看了一眼在车里的史今，遵从了命令。
后座上只有许三多和高城，或许还要再加上一个古月，刚巧两个人之间还剩下一个人的空隙，古月也学者他们的模样坐在车上。
眼睛盯着前座，高城的余光一直在看旁边的古月，看她像是见到新鲜的东西一样，扭头到处探索。
“你手上还有粉笔末。”
看到许三多搭在膝盖上的手指还有一点白色的粉末留在指尖的位置，古月给他指了指。
眨眨眼睛，许三多表示知道了，在高城一脸严肃的表情中不敢有其他动作。
沉默封闭的空间带给两个人不同的紧张，不明白高城为什么叫自己一起，许三多只能尽力使自己的存在感低下来。
此时，古月歪过头看着高城。
现在的他还没有之后脸上的那道伤疤，身上还有属于自己的傲。
看他一句话不说的样子，突然想验证一下自己在食堂的想法，古月一想到自己之后要做什么就忍不住想笑。
抿住嘴巴，古月慢慢挪动身体越来越靠近高城。
许三多眼睛看着古月的动作，不敢扭头看她要做什么，手指抬起想拉住她。
古月不知道身后许三多的动作，盯着高城的侧脸，像女鬼一样缓缓贴在离他一指的位置。
“你现在能看到我吧。”
特意将声音放轻，但是车里的空间就这么大，古月幽幽的声音飘入了两个人的耳朵里。
眼睛紧盯着高城，他的表情未动，睫毛短促的眨了一瞬，手臂在古月看不到的情况下绷紧。
“你真的能看到我！”
古月兴奋的转头和许三多分享这个消息，没看到他伸出手想抓住她。
“那为什么要装作没看到我呢？”
虽然问出口了问题，但是古月并没有执意要个答案，见高城眨眨眼睛没有看她，喉结滑动几下像是要说什么。
“现在能看到我的只有你和许三多，这是什么原因呢？”
古月想的问题也是高城想弄明白的事情，但是看了看前方开车的人，只能装作和许三多说话。
“咳，那个...你现在晕车的情况好了很多，晚上来一趟我屋里。”
手不小心碰到古月放在他膝盖上的右手，一抹清凉流动的感觉从他的皮肤上拂过，显然还是虚化状态的古月什么也没有意识到，眼睛黑黑亮亮的看着他。
“好的，连长。”
“都要来啊。”
怕古月没听懂，高城终于扭过头看着她说话，还没有抽开的手，攥紧又松开。
车窗外的太阳正好降落到了能够平视看到的程度，在高城的脑袋后面斜着，大刺刺的发散自己的光芒，就像高城摘了帽子后剪短的头发，一坨硬茬。
而向着太阳的古月，身体被阳光穿过，仔细看过去会发现，原本直线的光线在接触到她之后，被模模糊糊的阻断了，从另一个方向继续它原本的路线。
只不过敌意到底也是没有多少，更多人对他似乎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态度，他们在等能够将许三多认作自己人的契机。
周身都是炮火的声音，古月透明的身体站在地面上，看见一枚炮弹从自己心脏里穿过，在自己身后爆炸，土石纷飞，穿来硝烟味。
突然一阵风吹来，带起古月裙摆，她的头发也随着风的起舞挥洒出随意的弧度。至今她仍然不明白，自己能接触到那些东西，不能碰到那些东西。
分不清坦克里坐着的都是谁，古月转了一圈，回到许三多的身边，看他一边看书一边默默数着声音。
“你喜欢看书？”
反正现在周围也没有人，古月干脆和许三多搭起了话。
“喜欢。”
许三多抹去崩过来的土，对着古月咧开一个眼神亮晶晶的笑容。
“你是...你是仙女吗？”
军队里自然不会有关于志怪小说的书，这还是许三多当兵前听他二哥给他讲的，天上仙女找凡人谈恋爱的故事。
“女鬼还差不多。”
望着许三多手里的粉笔，古月倒是手痒突然想画点什么。心里想着如果现在能碰到粉笔就好了，刚可惜的叹了一口气，低头却发现右手开始一点点实体化，但也只是到手腕的部分。
显然不止古月看到了这一显化，许三多睁大眼睛大脑被迫记录下这一幕。
“这真是太厉害了！”
尽管不知道什么原理，但是古月惊叹的晃了晃手，去接触旁边的土，相比于透明状态下的穿过去，这次她能够实实在在摸到沙沙的土。
高兴的哼起歌，古月拍拍许三多的肩膀，拿起粉笔一边回头看他，不多时一副简单而又不失特点的肖像画出现在原本坑主的下面。
“哇，你画的好像我。”
端坐在小板凳上，许三多咧着嘴冲古月开心的笑。
同样意味的笑容最早是出现在古月父母身上，在她大学回到家的第一个暑假，一副素描版的全家福装裱好放在客厅中间，每个来做客的人都会顺嘴问一句，最后都会收获一些夸赞。
那个时候父母总会装作不经意的展示给别人，在别人夸的时候摇摇头说没那么好，仿佛这样就能试图抹掉阻止她追逐梦想的影子，无数次在她身前阻挡又支撑她的瘦长身影。
“等我找到纸再画一张送给你。”
本想擦去作品的古月，看到许三多挪不开的眼睛和在这一片尘土中白灿灿的牙齿，放下了手。
“你们进行训练的时候，我能摸到枪吗？”
古月不是枪械迷，但是有能真正接触到枪的机会，她还是很有兴趣。
“应，应该是不行，都有人看着。”
希望被短暂打破，古月在这里有些感到无聊了，抬头望着天空里飞来飞去的土块。
“这些倒是有点像战场上的流星。”
“流星？那是什么？”
“嗯，夜晚空中划过的星星。现在的晚上应该还能看到很多吧。”
“我们家那里，就是（忘记了）晚上一抬头就有很多，我睡觉前经常会看。”
训练一如往常的结束了，许三多整理好凳子，准备上车。
“许三多，那个...你过来一下。”
是高城的声音，显然不止古月惊讶，还没有上车的人听到都诧异的扭过头来。
背过身的高城没有给其他人解答的想法，皱着眉头坐上了车。
许三多看了一眼在车里的史今，遵从了命令。
后座上只有许三多和高城，或许还要再加上一个古月，刚巧两个人之间还剩下一个人的空隙，古月也学者他们的模样坐在车上。
眼睛盯着前座，高城的余光一直在看旁边的古月，看她像是见到新鲜的东西一样，扭头到处探索。
“你手上还有粉笔末。”
看到许三多搭在膝盖上的手指还有一点白色的粉末留在指尖的位置，古月给他指了指。
眨眨眼睛，许三多表示知道了，在高城一脸严肃的表情中不敢有其他动作。
沉默封闭的空间带给两个人不同的紧张，不明白高城为什么叫自己一起，许三多只能尽力使自己的存在感低下来。
此时，古月歪过头看着高城。
现在的他还没有之后脸上的那道伤疤，身上还有属于自己的傲。
看他一句话不说的样子，突然想验证一下自己在食堂的想法，古月一想到自己之后要做什么就忍不住想笑。
抿住嘴巴，古月慢慢挪动身体越来越靠近高城。
许三多眼睛看着古月的动作，不敢扭头看她要做什么，手指抬起想拉住她。
古月不知道身后许三多的动作，盯着高城的侧脸，像女鬼一样缓缓贴在离他一指的位置。
“你现在能看到我吧。”
特意将声音放轻，但是车里的空间就这么大，古月幽幽的声音飘入了两个人的耳朵里。
眼睛紧盯着高城，他的表情未动，睫毛短促的眨了一瞬，手臂在古月看不到的情况下绷紧。
“你真的能看到我！”
古月兴奋的转头和许三多分享这个消息，没看到他伸出手想抓住她。
“那为什么要装作没看到我呢？”
虽然问出口了问题，但是古月并没有执意要个答案，见高城眨眨眼睛没有看她，喉结滑动几下像是要说什么。
“现在能看到我的只有你和许三多，这是什么原因呢？”
古月想的问题也是高城想弄明白的事情，但是看了看前方开车的人，只能装作和许三多说话。
“咳，那个...你现在晕车的情况好了很多，晚上来一趟我屋里。”
手不小心碰到古月放在他膝盖上的右手，一抹清凉流动的感觉从他的皮肤上拂过，显然还是虚化状态的古月什么也没有意识到，眼睛黑黑亮亮的看着他。
“好的，连长。”
“都要来啊。”
怕古月没听懂，高城终于扭过头看着她说话，还没有抽开的手，攥紧又松开。
车窗外的太阳正好降落到了能够平视看到的程度，在高城的脑袋后面斜着，大刺刺的发散自己的光芒，就像高城摘了帽子后剪短的头发，一坨硬茬。
而向着太阳的古月，身体被阳光穿过，仔细看过去会发现，原本直线的光线在接触到她之后，被模模糊糊的阻断了，从另一个方向继续它原本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