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职风波
云染有些警惕，一转身便看到霍栖。
没反应过来，不想让霍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她用手背擦擦雨水，故作轻松：“我刚刚淋雨的时候有了新的灵感，以后一定要带大垃圾袋上班。”
“为什么？”霍栖安静地看着她。
她笑笑说：“下班了可以假装扔垃圾，偷偷溜；下雨了可以当简易雨衣，挡挡雨。是不是很实用？”
霍栖失笑，点点头：“嗯。”
“诶，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路过，正巧看到你没带伞。”
“我送你回去吧？”
云染没有拒绝，看到劳斯莱斯后，却有些犹豫：“你这车挺贵的吧？我怕给你弄脏了。要不，你把伞借给我？我自己回家。”
霍栖将干毛巾盖在云染头上，擦了擦她的发根：“没关系，快上车吧。”
“雨这么大，不要站在外面淋雨了。”
太过温柔的声音，再加上第一次和异性靠得这么近，云染感觉全身的热量都集中到了脸上，红扑扑的，像个番茄，不经意地捏捏耳垂，烫得厉害。
她故作镇定：“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上车后，霍栖递来一件外套：“披着，下次见面再还给我。”
云染捂了捂衣服的领口，红着脸，假装看着窗外的风景：“谢谢你。”
透过车窗的投影，眼神默默勾勒霍栖的侧脸。
这个脸型、这个鼻子，真的很完美呢！
回过神来，她用手背贴贴滚烫的脸颊。车子平稳地运行着，只听见呼吸的声音。
偷偷用余光轻瞥：嗯，霍栖的袖扣很好看，像一汪幽深的泉眼；他的西装很修身，布料看上去就很棒；勾勒出的手臂线条简直是绘画的完美素材！
目光慢慢上移，定在他红透的耳朵上。
他，害羞了？
一旦有人比自己还紧张，云染就不再拘谨，手脚也放松起来。
没想到霍栖表面镇定，耳朵红得好厉害呀！
云染继续看向窗外，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路口处正是黄灯，车辆缓缓停下。
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将空气中的浮尘一口气驱散了，能闻到草木的气息。天空明净澄澈，一轮圆月高悬其上。
“在想些什么？很高兴的样子。”霍栖疑惑道。
“我在想，月亮好像黄灯一样，有的人看见了，匆匆赶路；有的人望见，驻足停留；有的人静静凝视它，欣赏它。”
云染微微侧过脸，不好意思又有点小骄傲道：“别看我的专业和文学扯不上关系，但是还有点文艺呢！”
“我倒觉得，是因为你有一双总能去发现的眼睛。”霍栖若有所思，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之中。
不多时，抬头看向她眼底，说：“我很喜欢。”
真诚的目光，肯定的话语，令云染一时语塞。
可恶！这个人总是不经意地说些情话。他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到家之后，钟蕊接过云染手中的外套：“怎么没带伞？赶快去洗洗，一会儿出来喝姜茶。这外套……”
“妈妈不知道的时候，你已经和霍栖聊得这么好了？刚刚是他送你回来的？哎呀，你怎么不请人家上来坐坐！”
“妈，没必要吧？而且我们的关系也不是很亲近，你别想太多。”
“这几天早出晚归的，你就差睡在公司了，哪有什么工作这么重要？”见云染不愿意多聊，钟蕊只好转移话题，“别把自己弄得太辛苦，现在重要的是早点成家。”
情绪崩溃得突如其来，云染再也无法忍受。
“妈，你到底在意的是我未来是否有人照顾，还是你的任务是否已经完成？”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按部就班的游戏npc，到时间节点了，要上学了，要考试了，要毕业了，要工作了，要结婚生子了……
每一步都像被设定好的程序，她甚至难以反抗。
“我不想再过这样按部就班的生活了！我的人生要怎么过由我自己决定！”说完，眼泪就流下来。
妈妈的人生好像只剩下一个目标，就是看着云染结婚生子，当完成这个目标的时候，她就功成身退了。云染很爱妈妈，她们是相依为命的亲人，但是，她不愿意牺牲自己的幸福来完成妈妈的任务。
收拾好一身狼藉，姜茶也没来得及喝。
钟蕊在门外提醒，云染早已昏昏沉沉地陷入睡眠。
梦里，她将衣服还给霍栖，却听到他说：“你穿了我的衣服，就要嫁给我。”
这是什么疯话！云染惊醒，发现脑袋晕乎乎的，手脚酸痛无力，挪动到镜子前，发现脸颊通红。
“妈妈！我发烧了……”
“让你昨晚喝点姜茶你不听！肯定是冻着了！哎呀，我真是欠你的。”
云染享受着钟女士的照顾：“我就这样一辈子缠着你。”
“妈老了，你怎么办呢？”钟蕊忧愁地叹了口气。
“那我自己也可以照顾好自己。”云染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何必一定要有个男人包办我的余生？”
“真的遇到好男人，有个伴过日子多好呀！我看霍栖就不错。”
“你就是太容易相信男人！”
母女俩无话可说，云染一个人静静地恢复元气。
吃过药后，等待药效发挥的过程中，思绪飘忽，鼻间呼出的热气，又带着她回忆起昨晚的暴雨。
昨晚脸那么红，是因为心动吗？
还是吊桥效应带来的幻觉？
如果只是肾上腺素导致的心跳加速，那么云染没有和这个男人共度余生的信心。
漆黑的房间一片寂静，退烧药开始发挥作用，她沉沉睡去。
黑暗吞噬了一切情绪，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安心地休息。
人还真是被自己困在了原地。
云染本身就是个敢想敢做的人，一毕业为了满足妈妈的期望，选择了离家近的工作，被困在这里一年。仅仅一年，就被工作搓磨成她不敢想的样子。
有时，她也会畅想，离开这个环境，去尝试冒险如何？
总觉得，二十几岁的自己，不该是现在这样。
这个想法如藤蔓般疯长，冲破高墙的阻碍。云染觉得自己从没有如此清醒，她知道自己要做出改变了。
第二天，云染刚到达办公室，就被向肖仁叫住。
“诶，你昨天怎么请假了？”
“生病。”
“年轻人怎么身体素质这么差，稍微干点活，就病倒了？我劝你好好保重身体，耽误了晋升你得懊悔死。”
又来了又来了，人生的意义就是晋升？为了升职可以不择手段、牺牲一切？
云染不敢苟同，只沉默不语，连表面功夫也不屑做了。
这时，经过会议室，一微胖领导走出。
“那个谁，正好，你进来做个会议记录。”
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这种感受，好像她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无名无姓，恰好可以被支使的一件工具。
“这不是我的职责范围，我不做。以后也不会做。”
向肖仁的指责在背后喧嚣，吵得很。但云染内心从未有如此轻松的感觉，原来拒绝并不艰难，原来说出这句话不需要十分的勇气。
“染染，你昨天请病假了，今天好些了吗？”小江一看见云染，就凑上来关心。
“从没有这么神清气爽过！我要离职了。”云染喜上眉梢，“再也忍不了了，继续待下去，我会疯掉的！”
“啊？怎么回事？太突然了！”小江后退一步，有些震惊，“没有你陪伴，这公司里的漫漫长夜我可怎么熬呀？”
云染摸摸她的头，安慰道：“就算我不在公司了，你有什么八卦还是可以分享给我。我最近太累了休息一段时间也好。”
“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
“没想好。走一步，看一步吧。”她整理完不多的个人物品，挥挥手，去办理离职手续。
办手续时，向肖仁在一旁痛心疾首、故作姿态，撂下狠话，但云染充耳不闻，自顾自做事。
后续怎么安排，那是未来要考虑的事。现在，她要立刻摆脱这压抑的、不把人当人的环境。
只听“叮咚”一声，云染应激般打开手机，调整成静音模式后，才松口气。看到霍栖的消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彻底拒绝干净。
H7:昨天身体不舒服吗？淋雨还是有影响，是我没考虑周全。晚上要不要见面吃个饭？
坐看云起时：现在好多了，我生病是因为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与你无关，别太放在心上。
坐看云起时：我想了很久，咱们确实不合适，差距太大，我目前也没有结婚的打算。
拒绝也许会让霍栖不舒服，但如果明知不合适还不干脆拒绝，结局必定是两败俱伤。
云染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既然目前以事业为重，就不要再被相亲干扰。没有结婚的打算，更不能一直耽误对方的时间。
以霍栖的条件，选择相亲，一定是非常着急了。
嗯，不能耽误他！快刀斩乱麻是最好的选择。
处理完两件大事，云染步伐轻松，收拾物品准备回家。
而另一边的霍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是他做得不够好吗？究竟哪一步出了问题？
霍栖想得太过入神，以至于无心工作，匆匆离开。他必须要找到原因，是什么让云染做出这样的决定。
云染到家后，像失去电量的机器人立刻瘫倒在沙发上。
钟蕊见状，忙问：“怎么了，太累了？昨天是不是还没休息好？”
她看看时间：“不对，今天这个点就下班了吗？”
云染没想瞒着，总不能明早起来假装去上班吧。“我辞职了，不想干了。”
“什么？！”钟蕊一下从沙发上站起，“辞职这事儿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商量再做决定？染染你就是太冲动了，做事情不能全凭心意的。不合心意就不干了，哪有这样的事？”
就知道说了实话会被数落一顿，云染一口气堵着：“我不想和你吵。”
“你看看，说两句又生气了。”知女莫若母，但这句话显然催化了云染的怒气。
“辞职算什么大事？我为什么非要和你商量？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不行吗？我只想休息一下而已，为什么说得像天要塌了一样？”云染炮弹似的不停输出，“妈你放心，我怎么都能活的。”
说罢，摔门将自己关进房间。
没反应过来，不想让霍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她用手背擦擦雨水，故作轻松：“我刚刚淋雨的时候有了新的灵感，以后一定要带大垃圾袋上班。”
“为什么？”霍栖安静地看着她。
她笑笑说：“下班了可以假装扔垃圾，偷偷溜；下雨了可以当简易雨衣，挡挡雨。是不是很实用？”
霍栖失笑，点点头：“嗯。”
“诶，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路过，正巧看到你没带伞。”
“我送你回去吧？”
云染没有拒绝，看到劳斯莱斯后，却有些犹豫：“你这车挺贵的吧？我怕给你弄脏了。要不，你把伞借给我？我自己回家。”
霍栖将干毛巾盖在云染头上，擦了擦她的发根：“没关系，快上车吧。”
“雨这么大，不要站在外面淋雨了。”
太过温柔的声音，再加上第一次和异性靠得这么近，云染感觉全身的热量都集中到了脸上，红扑扑的，像个番茄，不经意地捏捏耳垂，烫得厉害。
她故作镇定：“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上车后，霍栖递来一件外套：“披着，下次见面再还给我。”
云染捂了捂衣服的领口，红着脸，假装看着窗外的风景：“谢谢你。”
透过车窗的投影，眼神默默勾勒霍栖的侧脸。
这个脸型、这个鼻子，真的很完美呢！
回过神来，她用手背贴贴滚烫的脸颊。车子平稳地运行着，只听见呼吸的声音。
偷偷用余光轻瞥：嗯，霍栖的袖扣很好看，像一汪幽深的泉眼；他的西装很修身，布料看上去就很棒；勾勒出的手臂线条简直是绘画的完美素材！
目光慢慢上移，定在他红透的耳朵上。
他，害羞了？
一旦有人比自己还紧张，云染就不再拘谨，手脚也放松起来。
没想到霍栖表面镇定，耳朵红得好厉害呀！
云染继续看向窗外，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路口处正是黄灯，车辆缓缓停下。
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将空气中的浮尘一口气驱散了，能闻到草木的气息。天空明净澄澈，一轮圆月高悬其上。
“在想些什么？很高兴的样子。”霍栖疑惑道。
“我在想，月亮好像黄灯一样，有的人看见了，匆匆赶路；有的人望见，驻足停留；有的人静静凝视它，欣赏它。”
云染微微侧过脸，不好意思又有点小骄傲道：“别看我的专业和文学扯不上关系，但是还有点文艺呢！”
“我倒觉得，是因为你有一双总能去发现的眼睛。”霍栖若有所思，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之中。
不多时，抬头看向她眼底，说：“我很喜欢。”
真诚的目光，肯定的话语，令云染一时语塞。
可恶！这个人总是不经意地说些情话。他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到家之后，钟蕊接过云染手中的外套：“怎么没带伞？赶快去洗洗，一会儿出来喝姜茶。这外套……”
“妈妈不知道的时候，你已经和霍栖聊得这么好了？刚刚是他送你回来的？哎呀，你怎么不请人家上来坐坐！”
“妈，没必要吧？而且我们的关系也不是很亲近，你别想太多。”
“这几天早出晚归的，你就差睡在公司了，哪有什么工作这么重要？”见云染不愿意多聊，钟蕊只好转移话题，“别把自己弄得太辛苦，现在重要的是早点成家。”
情绪崩溃得突如其来，云染再也无法忍受。
“妈，你到底在意的是我未来是否有人照顾，还是你的任务是否已经完成？”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按部就班的游戏npc，到时间节点了，要上学了，要考试了，要毕业了，要工作了，要结婚生子了……
每一步都像被设定好的程序，她甚至难以反抗。
“我不想再过这样按部就班的生活了！我的人生要怎么过由我自己决定！”说完，眼泪就流下来。
妈妈的人生好像只剩下一个目标，就是看着云染结婚生子，当完成这个目标的时候，她就功成身退了。云染很爱妈妈，她们是相依为命的亲人，但是，她不愿意牺牲自己的幸福来完成妈妈的任务。
收拾好一身狼藉，姜茶也没来得及喝。
钟蕊在门外提醒，云染早已昏昏沉沉地陷入睡眠。
梦里，她将衣服还给霍栖，却听到他说：“你穿了我的衣服，就要嫁给我。”
这是什么疯话！云染惊醒，发现脑袋晕乎乎的，手脚酸痛无力，挪动到镜子前，发现脸颊通红。
“妈妈！我发烧了……”
“让你昨晚喝点姜茶你不听！肯定是冻着了！哎呀，我真是欠你的。”
云染享受着钟女士的照顾：“我就这样一辈子缠着你。”
“妈老了，你怎么办呢？”钟蕊忧愁地叹了口气。
“那我自己也可以照顾好自己。”云染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何必一定要有个男人包办我的余生？”
“真的遇到好男人，有个伴过日子多好呀！我看霍栖就不错。”
“你就是太容易相信男人！”
母女俩无话可说，云染一个人静静地恢复元气。
吃过药后，等待药效发挥的过程中，思绪飘忽，鼻间呼出的热气，又带着她回忆起昨晚的暴雨。
昨晚脸那么红，是因为心动吗？
还是吊桥效应带来的幻觉？
如果只是肾上腺素导致的心跳加速，那么云染没有和这个男人共度余生的信心。
漆黑的房间一片寂静，退烧药开始发挥作用，她沉沉睡去。
黑暗吞噬了一切情绪，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安心地休息。
人还真是被自己困在了原地。
云染本身就是个敢想敢做的人，一毕业为了满足妈妈的期望，选择了离家近的工作，被困在这里一年。仅仅一年，就被工作搓磨成她不敢想的样子。
有时，她也会畅想，离开这个环境，去尝试冒险如何？
总觉得，二十几岁的自己，不该是现在这样。
这个想法如藤蔓般疯长，冲破高墙的阻碍。云染觉得自己从没有如此清醒，她知道自己要做出改变了。
第二天，云染刚到达办公室，就被向肖仁叫住。
“诶，你昨天怎么请假了？”
“生病。”
“年轻人怎么身体素质这么差，稍微干点活，就病倒了？我劝你好好保重身体，耽误了晋升你得懊悔死。”
又来了又来了，人生的意义就是晋升？为了升职可以不择手段、牺牲一切？
云染不敢苟同，只沉默不语，连表面功夫也不屑做了。
这时，经过会议室，一微胖领导走出。
“那个谁，正好，你进来做个会议记录。”
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这种感受，好像她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无名无姓，恰好可以被支使的一件工具。
“这不是我的职责范围，我不做。以后也不会做。”
向肖仁的指责在背后喧嚣，吵得很。但云染内心从未有如此轻松的感觉，原来拒绝并不艰难，原来说出这句话不需要十分的勇气。
“染染，你昨天请病假了，今天好些了吗？”小江一看见云染，就凑上来关心。
“从没有这么神清气爽过！我要离职了。”云染喜上眉梢，“再也忍不了了，继续待下去，我会疯掉的！”
“啊？怎么回事？太突然了！”小江后退一步，有些震惊，“没有你陪伴，这公司里的漫漫长夜我可怎么熬呀？”
云染摸摸她的头，安慰道：“就算我不在公司了，你有什么八卦还是可以分享给我。我最近太累了休息一段时间也好。”
“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
“没想好。走一步，看一步吧。”她整理完不多的个人物品，挥挥手，去办理离职手续。
办手续时，向肖仁在一旁痛心疾首、故作姿态，撂下狠话，但云染充耳不闻，自顾自做事。
后续怎么安排，那是未来要考虑的事。现在，她要立刻摆脱这压抑的、不把人当人的环境。
只听“叮咚”一声，云染应激般打开手机，调整成静音模式后，才松口气。看到霍栖的消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彻底拒绝干净。
H7:昨天身体不舒服吗？淋雨还是有影响，是我没考虑周全。晚上要不要见面吃个饭？
坐看云起时：现在好多了，我生病是因为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与你无关，别太放在心上。
坐看云起时：我想了很久，咱们确实不合适，差距太大，我目前也没有结婚的打算。
拒绝也许会让霍栖不舒服，但如果明知不合适还不干脆拒绝，结局必定是两败俱伤。
云染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既然目前以事业为重，就不要再被相亲干扰。没有结婚的打算，更不能一直耽误对方的时间。
以霍栖的条件，选择相亲，一定是非常着急了。
嗯，不能耽误他！快刀斩乱麻是最好的选择。
处理完两件大事，云染步伐轻松，收拾物品准备回家。
而另一边的霍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是他做得不够好吗？究竟哪一步出了问题？
霍栖想得太过入神，以至于无心工作，匆匆离开。他必须要找到原因，是什么让云染做出这样的决定。
云染到家后，像失去电量的机器人立刻瘫倒在沙发上。
钟蕊见状，忙问：“怎么了，太累了？昨天是不是还没休息好？”
她看看时间：“不对，今天这个点就下班了吗？”
云染没想瞒着，总不能明早起来假装去上班吧。“我辞职了，不想干了。”
“什么？！”钟蕊一下从沙发上站起，“辞职这事儿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商量再做决定？染染你就是太冲动了，做事情不能全凭心意的。不合心意就不干了，哪有这样的事？”
就知道说了实话会被数落一顿，云染一口气堵着：“我不想和你吵。”
“你看看，说两句又生气了。”知女莫若母，但这句话显然催化了云染的怒气。
“辞职算什么大事？我为什么非要和你商量？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不行吗？我只想休息一下而已，为什么说得像天要塌了一样？”云染炮弹似的不停输出，“妈你放心，我怎么都能活的。”
说罢，摔门将自己关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