檩黎月听到兜儿里装的变小的狗好像在叫,便急忙伸手混乱摸一通,算作安抚。

    "唉,什么声音?“李瑞辉皱眉,四处乱看。

    刘团长年岁可能大了,没听见,但见李瑞辉说有声音,立马扭头。

    ”是刚刚那边有只野猫在跑,没事儿。“檩黎月开口安慰。

    论胡说八道她可是擅长。

    小狗突然不动了,随后蹭了蹭她的手心。

    “哦,是吗?那没事了。”李瑞辉放下心来。

    “那,走吧?”刘团长询问。

    檩黎月暗中夸了句小狗“真乖”,便跟随刘团长去吃饭了。

    “就是朋友间聚一聚,没别的事儿。”刘团长边走边补充,生怕两位领导误会了什么。

    房间内,四个人坐一桌儿,吃着些家常菜。

    “嫂子好手艺。”檩黎月看向刘团长的配偶。

    “哪有哪有,也就一般般。”那人自谦道。

    “刚刚您在做饭,不好打扰您,敢问您贵姓?”

    “免贵,我姓白。”

    檩黎月微笑:“白姐您好。”

    “哎呀,您好您好,领导您好,您太客气了。“

    “没有,我实话实说。”

    ”您嘴真甜,长的也漂亮。来,多吃点儿。”白姐说着就往檩黎月方向递盘子。

    她笑笑,拿公筷盛了几勺菜。

    李瑞辉在此期间也时不时的问些戏剧团的小事儿,一顿饭就这么其乐融融地吃了下来。

    饭后,刘团长和檩黎月他们三人在戏团交流。

    “我知道您们来是为了什么,您放心,那个节目我们一定不辜负上面的期待,绝对能演好。”刘团长保证道。

    李瑞辉圆滑一笑:“哪有的事儿,我们绝对是信任你的,就是我最近听说咱们这里好像被人盯上了?方便了解一下不?”

    刘团长神色微变,但面儿上还是笑着:“您真是说笑了,俺们这儿咋可能被盯上?”

    檩黎月开口,声音利索中带着一丝温柔,却又不容置喙:“刘团长,我们要去看看三位戏剧演员,这是我们的职责,终归也是为了大家好,这样咱戏剧团才能越来越好,不是吗?”

    “啊。”刘团长怔愣一瞬,随后讪笑,“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只是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去吧。”

    李瑞辉出来打圆场,半开玩笑:“我们也没什么意思,就是来探望探望好演员,难不成您对我们还防备啊?您放心,答应你们的事不会成废纸的,绝对会让戏剧团去演出的,老早上面不是就说好了吗?”

    刘团长忙摆手:“怎么可能有防备心,没有的事儿。"

    檩黎月笑笑:”我们去见了,一定会有更好的办法,这三个演员再出什么事儿,怕是真的不好弄了,您说是吗?“

    ”是,您说的有道理,那我就先讲讲大概吧。“刘团长叹气。

    ”唉。那三人也不知是怎么了,最近她们几个女孩儿接二连三的出事,先是两个突然晕倒,后是三个都因不知名病毒住院,那病毒可邪乎了,没人得过,被留院观察了两个多月,现在这几天因为车祸又住院,受伤情况比较严重,三人都有断腿了。“刘团长声音越说越低沉惆怅。

    对上了,檩黎月心中一惊,三人、近期、车祸、断腿、倒霉。

    就是这三人,不用再确认了。

    ”我们明天去看看,您先别想了,我们会有办法。“李瑞辉拍拍刘团长的肩膀。

    告别刘团长,两人走向单位安排的住址。

    檩黎月看着地面——她当初在这三人的命簿上无意添了几笔,算是使了个修改命簿的仙术,本意是想让她们多多经历一些,也符合人生六苦。

    但自己到底还是新上任的凡人命官儿,没把握好度,竟让她们这种稀缺演艺人员、艺术家遭到稀有病毒也就算了,竟还有断腿的事儿。

    造化弄人啊。

    难怪天庭要让她下凡挽救,自己这回闯的祸是真的有点儿严重。

    "唉。“檩黎月叹气,抚摸着兜儿里已缩小体积的小狗,小狗舔了舔他的手指。

    李瑞辉则晃晃脑袋,望着天空:”唉,这人啊。谁知道下一秒就要遭遇什么,还是得及时行乐。“

    檩黎月随口”嗯“了一声:“明天就去探望那几个人一下吧,早点儿做完早点儿走。”

    “对,我也这么想的。”

    第二天,檩黎月和李瑞辉去探望那三位受伤的女生。

    刘先生要忙戏团别的事儿,再加上前天探望过了,就没跟着。

    坐车到达医院后,在医护人员的带领下,两人进入了病房内。

    三张床位,两位女生在睡觉,只有最左边的女生醒着,把看向窗外的眼睛转移到他们身上。

    仪器”滴滴答答“地响着,不受任何人事物影响,似是不想让病房太过冷清。

    可人只要听到,便觉得悲凉,宁愿寂静。

    李瑞辉介绍完两人的身份后,便主动退出病房。

    三个女孩子在病房,他一个陌生男的,终究不适合进。

    檩黎月对醒着的女生点头微笑,便把带来的花插在窗台的花瓶里,她在那花里施了术法,可保花不枯,算是祝福和见面礼吧。

    她往回走,摸着兜儿。在到达醒着的女生床旁边后,将一只手伸出来,另一只手放平,露出笑容:“你好。”

    那个女生点头淡笑:“您贵姓檩?昨天刘团长亲自告诉我的。“

    ”免贵。“檩黎月开玩笑,”我没什么钱,就一打工的,算不得贵姓。但小姐您一看就是人中龙凤,特别有气质。所以,敢问您贵姓?“

    那个女生笑着摇头:”我也免贵,姓张,张瑶星。”

    “好名字,我叫檩黎月。咱俩一个星,一个月的,真是有缘。”她补充,“黎明的黎,月亮的月。”

    张瑶星点头,觉得这么一解释确实很巧,她对眼前的人多了点儿亲切。

    两人一直小声地讲话,檩黎月通过各种话术,大体了解并复原了情况。

    病房中间的这个人叫刘玉纯,最里边的叫张星羽,张瑶星的亲妹妹。

    她们三个是在上周三出的车祸,那天白天她们刚去另一个镇上义演,回来的时候,也不算太黑,夏天的六七点钟。

    本来司机在街道开着车,她们姐妹仨看手机,一切都很正常。可在过红绿灯时,车后边突然被撞了一下,她下意识向后看去,紧接着,就感到前边也有冲击力,并且非常大,随后她感到一阵钻心的痛感,然后就没了意识。

    “姐姐?”一道微弱的呼喊声传来。

    张瑶星腿还不能动,急忙答应:“妹妹,你醒了?”

    张星羽现在除了头能勉强歪点儿,其余身体部位全都不能活动。

    她慢慢小幅度歪头:“姐姐,那是檩领导吗?”

    檩黎月和张瑶星对视一眼。

    “是,妹妹,我们平常叫领导黎月就好,她就比我大两岁,比你大四岁。”

    张星羽想要点头,却动不了,只能轻声回答:“好,黎月。你好。”

    “你好,星羽。”檩黎月回答。

    这时,护士来了,照例检查,也提醒檩黎月探视时间到了,该回去了。

    她点头,与这姐妹二人告别,推开房门,向外走。

    檩黎月坐到医院的椅子上,掏出手机打电话:“李工,你在哪里?”

    李瑞辉急忙说话:“檩工,我在医院外边儿的这个便利店附近,你出来就能看到我。”

    “好,我现在去找你。”

    “行,檩工,我等你。”

    挂断电话,檩黎月快速离开医院,过马路的时候,看到了便利店和李瑞辉。

    她走过去与他回合,李瑞辉掐掉烟:“檩工,完事儿了?”

    “嗯。”檩黎月点头,“今天就到这儿。”

    李瑞辉神色疑惑,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你想说什么?”

    他叹了口气:“檩工,现在在外边儿,我终于能讲了。”

    “你别卖关子。”

    “你不觉得这次任务很奇怪吗?”李瑞辉头歪向一边,“按说咱们不管探望慰问这事儿,可这次上边儿领导点名让咱们这里去关怀。”

    檩黎月眨眨眼,不知道如何作答。

    她最终笑着看向地面:“灵活安排或者没人探望慰问了呗。你担心什么,这次出来可是有奖金的。”

    李瑞辉应是听到“奖金”二字,乐了起来,拍拍脑门:“对啊,我都忘了这回事儿,我现在非常有干劲儿。”

    ”车几点来?“檩黎月转移话题。

    李瑞辉急忙拿出手机:”我现在找。“

    经过两个多小时,他们回到了戏剧团。

    李瑞辉下车后,捶捶腰:“我真是老了,现在坐趟车都这样儿。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两天不睡觉,全赶路都没事儿。”

    檩黎月好奇:“李工你多少岁就说自己老?”

    李瑞辉看向檩黎月:“我都三十了。”

    “看不出来啊。”檩黎月象征性夸赞,“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你太年轻了。”

    李瑞辉哈哈大笑:“檩工呢?今年多少岁?我好像还没问过你。但我觉得你年纪肯定比我小。”

    “我今年25,虚岁也都27了,时间过的真快。”檩黎月报上给她设定的年岁,这个数字方便接近那三个人。

    “才25?“李瑞辉惊讶,”太年轻了吧。檩工你,你这正是闯的年纪啊,又年轻体力又好。”

    二十五升到这个单位、这个职位。

    且官阶真较真儿的话,还比他稍微高一点点.....

    是不是太年轻了些?李瑞辉暗自思考。

    “你真会说话李工,照民间的说法,咱俩都是闯的时候。”

    “哈哈哈哈哈哈。”两人齐笑。

    算了,李瑞辉决定放弃乱七八糟的想法,

    经过这几天办实事儿的相处下啦,他感觉到檩黎月是真的有点儿实力,非常会说话。

    管好自己吧,他心里提醒自己。

    “嘶。”檩黎月这时眉头突然皱了一下。

    她感觉自己的肚子被隔着衣服重重地咬了一下。

    檩黎月低头,想起来兜儿里的小家伙,伸手抚摸。

    小狗蹭了蹭她的手。

    ”刘团长您好。“李瑞辉自动切回河南话,向前方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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