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是宋锦特意让冰绿去请府医时故意放消息去告知裴玄霖生病的

    江婉儿看到江氏的那一刻,脸色瞬间慌张起来,她下意识地往前一跨,挡在裴玄霖身前,怕江氏看到裴玄霖此时晕眩的模样。

    可下一刻就听宋锦出声:“府医来了,还请表小姐让一下,毕竟二公子的身体要紧啊。”

    说着她不紧不慢地向前逼近一步,脸上带着关切,语气里更是对裴玄霖的担忧。

    江氏听到有关裴玄霖身体后,立刻担忧了起来

    又见江婉儿般举动,心中满是疑惑。她皱起眉头,目光在江婉儿和裴玄霖之间来回游走。

    “婉儿,你这是作甚?”说着,她语气有些着急,“快让开让府医为玄霖诊断。”

    江婉儿眼底溢出慌张,犹豫之际,身后的裴玄霖发出低低的一声闷哼,身体踉跄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药力压制得无法出声。

    江婉儿心下一横,知道再这样僵持下去只会让事情更加败露,只好不情愿地让开了路。

    府医早已等候多时,见江婉儿让开,立刻提着药箱快步上前。

    他神情专注,目光敏锐,一看到裴玄霖颜面潮红、眼神迷离的状态,多年积累的行医经验告诉他,这症状极有可能是中了媚药。

    他迅速上前,稳稳地搭上裴玄霖的脉搏,手指感受着那紊乱的脉象,眉头越皱越紧。

    江婉儿被众人挤到一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府医诊断。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心中不停地咒骂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府医诊断完毕,声音低沉而有力:“二公子这是中了媚药。”

    这话如同一颗重磅炸药,瞬间在屋内炸开。

    江氏的反应最为激烈,她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愤怒,忍不住惊呼出声。

    “什么!”

    “李大夫你是不是诊断有误,玄霖怎么会中媚药?”

    李大夫行医多年,虽然她也认为李大夫不可能诊断错误。

    可裴玄霖向来洁身自好,整日埋头书房,从未涉足那些烟花柳巷之地,怎么可能会沾染这种腌臜的药物。

    江婉儿心中慌乱如麻,但面上还要强装镇定,脸上挤出一丝疑惑的神情,迟疑地附和着:“是啊,二表哥怎么会中媚药,府医你怕是看错了。”

    李大夫神色肃穆,为了确保诊断无误,再次仔细地为裴玄霖把脉,还观察了他的舌苔和气色。

    之后,他郑重地说道:“确实是中了媚药,”

    “看二公子这状态,应当是才服用不久,药性还未完全发作。”

    江氏听了,心中猛地一凛,一股怒火从心底熊熊燃起。

    她怒目圆睁,厉声呵斥了一声:“什么人竟然敢在侯府下这般腌臜之物!简直是无法无天!”

    声音如同洪钟般在屋内回荡,震得江婉儿悬着的心猛然一颤。

    江婉儿见状,下意识地微微退了半步,试图将自己隐藏在众人身后,眼神慌乱触及到桌上的糕点,赶忙偷偷向春杏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把下了药的糕点拿下去。

    春杏接收到暗示,小心翼翼地挪步到糕点桌前。就在她伸手快要触碰到食盒的时候,宋锦像是早有预料一般,不着痕迹地动了动身子,恰到好处地挡住了她的手。

    宋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而后跟随江氏的话引诱道:“既是服用不久,那便是今日之物,亦可以查查二公子今日吃食。”

    江婉儿的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食盒被宋锦严严实实地挡住,想要在众人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根本毫无可能。她的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微微颤抖,心中暗自叫苦。

    江氏听了宋锦的话,觉得有理,立刻将目光转向裴玄霖院中贴身伺候的小厮。

    她的眼神犀利如刀,厉声质问:“玄霖今日都吃了些什么?”

    小厮被江氏的威严吓得浑身一哆嗦,双腿发软,差点站立不稳。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二公子今日吃食都是厨房送来的,并无其他。”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视线一转,落在桌上的糕点上 。

    赶忙伸手指向糕点,补充道:“还有一样,今日多食了一样糕点。 ”

    江婉儿身形猛地一僵,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脸色变得更加惨白。还不等她有所动作,江氏已然下令让府医查看糕点是否有问题。

    府医拿起一块糕点,放在手心轻轻碾碎,而后凑近鼻尖一闻,即刻斩钉截铁地说道:“就是这个,糕点中含有大量媚药。”

    江氏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墨,没想到还真有人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对府中公子下药。

    “这糕点,从何而来?”声音中裹挟着无尽的怒火,让人不寒而栗。

    小厮眼珠子滴溜一转,看向了努力让自己存在感低下的江婉儿,声音发弱,带着一丝颤抖说道:“是……是表小姐带来的。”

    江氏一听,整个人都愣住了,仿佛被人当头一棒,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愕然地看向江婉儿,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和一丝诧异。

    “婉儿,这……这是怎么回事?”

    江婉儿脸色慌张,对上江氏的目光,她下意识地想要否认。可糕点确实是她带来的,这是铁一般的事实,若是此刻强行否认,等裴玄霖清醒过来,那岂不是打她脸吗!。

    眼珠子快速转动,突然看向一旁的春杏,心一横,咬着牙说道:“是春杏!糕点是春杏买的,我不知道啊!”

    说着,她满脸不知情的样子扑向江氏,双手紧紧抓住江氏的衣袖,急切地想要摆脱罪名:“姑母!我真不知情,不然我怎会害表哥呢!”

    看着江婉儿为了洗脱自己,不惜拉下丫鬟当替罪羊,宋锦不免心中嗤笑。

    可如若自己此时站出来揭穿,那春杏也怕不会轻易背叛江婉儿,恐会适得其反。

    春杏一听,江婉儿为了脱身竟然把事情全嫁祸给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她瞳孔微微一怔,嘴唇颤抖,下意识地呢喃出声:“表小姐……”

    转念一想但也想的通,毕竟江婉儿连这事都敢做,让她来替罪,又何尝不可呢!

    江婉儿怕她把自己供出来,连忙投去一道警告的眼神,那眼神中满是威胁与寒意。

    春杏是她从江家带来的,她心里清楚,如果江婉儿不要她了,江家也断不会再收留她。

    春杏权衡利弊之下,最终还是选择了默认,没有将江婉儿说出去。

    只是很快抓住漏洞,为自己辩解道:“夫人,糕点是我从街上买回来的,我也不知道里面加有媚药啊!”

    听着两人的这番说辞,江氏只觉得一阵烦躁,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说到底,是她们拿来的吃食让裴玄霖中了药。

    主仆二人哭哭啼啼的姿态,让她只觉得头疼欲裂,她终于忍不住厉声打断:“够了!”

    江氏眯起眼睛,冷冷地看了眼江婉儿,神情一冷,下令道:“春杏办事不利,拉下去按例责罚!”

    很快几个小厮进了将跪着的春杏拉了出去,一时间,春杏的哭喊声响彻院中。

    江婉儿听着春杏的哀嚎声,心中不为所动,只是心底暗自松了口气,江氏没有再继续追问彻查。

    如此一来春杏也算是不亏,至少为她当了一次 。

    江氏听着院中的哀嚎声,又斥责了江婉儿粗心大意,害得裴玄霖遭罪。

    江婉儿面上一直附和着江氏的话,露出懊悔之意,眼底却闪过一丝侥幸。

    这侥幸的神情被宋锦看在眼里,宋锦默不作声。这次虽然没能彻底揭开江婉儿的计谋,但此事一出,她料想江婉儿日后也不敢再轻易对裴玄霖使这一招,徒增嫌疑。

    春杏的惨叫还在持续,江婉儿没有半点想为春杏求情的样子,制止春杏被打完板子侧底晕了过去,这才被抬回江婉儿院中。

    江婉儿看着奄奄一息地春杏,心中却没有半分心疼,只是略带警告说着:“春杏,你应当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春杏忍着身上传来的疼痛,表明忠心道:“姑娘放心,我是您带入侯府的,只跟您是一条心。”

    听着春杏如此识相,江婉儿露出满意地笑容,只是遥想起今日发生的一切。

    她细细揣摩,如不是宋锦突然出现,还非要请府医惊动了江氏,那事就成了,这宋锦还真当是讨人嫌!几次三番碍她事!

    宋锦携同冰绿出了东苑,一路上,冰绿满心疑惑,憋得难受。

    刚踏入芳潇院,关上院门,她就迫不及待地问出心中疑惑:“姑娘,是一早就知道二公子被下了媚药?”

    宋锦神色平静,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缓缓说道:“不是一早,是从你捡起春杏东西时起。”

    她的语气平淡,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冰绿一惊,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先前春杏一脸惊慌的模样,还有宋锦听说时的反应。

    她不可置信地脱口而出:“你是说是春杏下的药!”她的声音尖锐,带着一丝惊讶。

    宋锦只是掀了掀眼皮,没有应声,好似让她再想想的模样。

    冰绿狐疑了一瞬,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一个愣怔,声音不自觉地拔高:“您是说,是表小姐下的药!”

    冰绿声音有些过大,宋锦连忙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她小声点,以防被有心之人听了去。

    冰绿连忙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赶紧伸手捂住了嘴,一双圆滚滚的眼睛里满是震惊与好奇。她怎么也想不到,江婉儿竟然敢在侯府做出这种事。

    半许,冰绿平复下激动的心情,还是有些不解,问道:“那为何姑娘不揭穿表小姐?”

    宋锦轻吐出口气,“证据不足。”她简短道。

    毕竟自己只一面说辞,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那媚药也不知被销毁了没有,若真站了出来,恐会被倒打一耙。

    说起来如果没有上一世的经验,恐怕她也不会仅靠春杏手中的粉末,便得出江婉儿会给裴玄霖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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