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迷茫的摇了摇头:“这我倒还真是不清楚,我们到这儿来也才一年多,而且我一直忙着事务所里的事,不太清楚这城里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夜笙像是想起了什么。

    “不过最近确实有几个人来我们事务所找自家娘子,可那些女孩早就不在咱们楼里了。我还以为是什么不光彩的竞争手段呢!”

    笙姨皱起了眉:“难道确有其事?”

    “二虫仙子的委托就是这件事吗?放心吧,我一定让楼里的姑娘们尽快去查这件事的。”

    李二虫点点头,刚准备离去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又叮嘱道:“千万不要声张,要悄悄的查,免得打草惊蛇被凶手发现了。”

    “二虫放心吧,笙姨知道的。”

    她摸了摸二虫的头,如果她能生育的话,应该也能生养一个像她这样可爱又一身正气的孩子吧。

    “那笙姨我就走啦,先过去找他们梳理一下案情去。”

    “嗯,你自己千万要注意安全。”

    看着李二虫离去的背影,夜笙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半晌,眼神又变得释然了。

    “玉泽、玉宜,你们把手头的事情放一放,去做一下二虫仙子拜托的事!”

    玉宜的脸色有一丝怪异,和旁边的玉泽一起小声应了句“是,我们这就去办。”

    夜笙搓了搓案台上的纸,眼神沉了下去。

    这边李二虫已经回了祥云楼,等了一会儿,郑远便带着四个人回来了。

    “二虫仙子,我把人都带回来了。”

    “好,你们找纸笔来,把你们道侣失踪当天的事都列出来,我好推理推理。”

    两刻钟后,二虫拿起五份时间线看了起来。

    他们五人的道侣都是这一个月里丢的。

    首先是胡明宇,在这个月的第一天他接道侣出了事务楼,在城西玩。去买个糖葫芦的工夫道侣就消失了。

    第二个是张全,这个月五日在另一条街丢的。两人在一起吃饭,他的道侣先吃完了就要去饭馆外面转转消消食儿。结果等他出来的时候就再也找不到人了。

    第三个是杜华阳,这个月十日丢的,他和郑远一样都在祥云楼里等自己的道侣,都再也没有等到了。

    第四个是王旸,他的道侣是这个月十五日丢的,他知道侣在路上碰到个迷路的小孩,道侣让他在原地等着她把小孩送回家,这一去就没了踪影,他找遍了大半个城不仅没见到他的道侣,连那个小孩也没有。

    最后是郑远了,他的道侣是二十五号丢的,具体情况他早就说过了。除此之外他们五人的道侣也都是金丹期的修士,最弱也是筑基大圆满。

    李二虫摸了摸下巴:“就目前的线索来看,失踪的都是有反抗能力的外来女修,凶手的实力一定在元婴期中期左右,才能悄无声息将人带走。

    而且……都是趁女修落单的时候下手的,做的很小心谨慎,说明害怕发现。那肯定不是妖邪或者魔修干的了,毕竟它们做缺德事巴不得闹的人尽皆知。

    失踪的地方虽然不同但都在城里,那说明凶手对这里很熟悉,要么就是本地人士,要么就是长期定居在这儿的。”

    这几人都已经憔悴疲惫的不成样子了,尤其是道侣最早失踪的胡明宇,人已经消瘦的挂不住衣服了,坐在那里时手脚都在无意识的微微抖动。

    但几人都在很认真的听她推理。

    李二虫停顿了下,“据你们道侣的失踪时间来看,凶手是每五天抓一个人,虽然中间缺了一个,可能是没有道侣的女修。”

    她不知道该怎么对这几人说出她下面的推理了,但还是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

    “既然凶手是按时间抓人的,我猜那之前的人大概率已经遭遇不测了……现在唯一可能还活着的就是郑远的道侣何芳芳了。”

    几人根本没办法接受这个如遭雷劈的消息,都失魂落魄起来。除了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的郑远,和一直神色恍惚的胡明宇。

    他苦笑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牌,玉牌雕刻的很精致只是颜色就像现在他的眼神一样灰暗无比。

    “二虫道友推理的没错,我和清月是两个不同宗门的弟子,我俩结为道侣的时候做了一对命牌互相带着,这样即使相隔万里也能知道对方的安危。”

    胡明宇看着玉牌,声音开始发颤,然后变成了哽咽:

    “清月失踪的第一天命牌就开始逐渐变暗了,我知道她有危险,疯了似的到处找,直到第五天……她的命牌彻底暗了下去!”

    郑远在一边拍了拍他的背:“那胡兄你这么多天还陪着我们一起……”

    胡明宇神色变得悲痛,握紧的拳头上青筋暴起,他双目通红、声音沙哑。

    “不管怎么样没找到人就还有活着的可能。况且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我也要把清月的身体带回去好生安葬。”

    二虫正要说些宽慰的话,莫缱花和老板也回来了,他们身后还跟着个年轻女修。

    老板开口道:“我们刚出去查了一会儿,就碰到了这姑娘,她也是道侣不见了。”

    “你的道侣是二十五号失踪的吧?”二虫问道。

    莫缱花惊讶了下:“你怎么知道!”

    李二虫沉默的把手里的五页纸递给了他,莫缱花看完后也明白了缘由。

    李二虫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刚才推理出的残忍真相告诉了女孩。

    “我们发现凶手是每隔五天抓一个女孩,时间超过五天失踪的人可能就已经……”

    女孩听完眼泪立马哗啦啦的流了下来:“呜……都是我不好,如果我当时没有和闹脾气跑开师姐也不会被坏人抓走了……呜呜呜呜呜……”

    二虫给她擦了擦眼泪,干巴巴的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别哭。我们一起把凶手找出来绳之以法好嘛?”

    但女孩哭的更凶了,她实在不擅长安慰人只能将求助的眼神投向莫缱花。他接收到信号冷不丁的开口道:

    “事情已经发生了,哭有什么用!如果你不老是哭哭啼啼的说不定早就找到人了!赶紧振作一点,你师姐失踪的时间还不算久,努努力说不定还能挽救回来。”

    莫缱花的语气带着冷漠的不耐烦,李二虫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他就是这么安慰人的?

    不知是被吓到还是觉得他的话有道理,女孩把眼泪憋了回去。“好……好,我加入……你们……”她呜呜咽咽道。

    那边几个人除了胡明宇也重拾起了希望,从刚才的痛苦中走了出来。

    李二虫清了清喉咙道:“大家都自我介绍一下,熟悉熟悉吧,方便咱们分工合作。”

    众人纷纷正色起来,互相施礼,开口介绍自己。

    “我叫郑远,是金丹初期,散修。”

    “张全,金丹中期,我是月华宗弟子。”

    “杜华阳,金丹初期,澜山宗弟子。”

    “杜明宇,金丹后期,是长青宗弟子。”

    “我叫王旸,筑基大圆满,散修。”

    “在下沈心诚,金丹大圆满,是这家祥云楼的老板。”

    “我叫季晴川,金丹中期,落霞宗弟子。”

    “李二虫,金丹中期,玄元宗弟子。”

    众人都介绍完了,唯有莫缱花一人沉默不语,大家都看向他。

    李二虫想到他大概是担心暴露身份,于是替他回道:“不好意思啊各位,我朋友性格孤僻不喜说话,还是我来替他介绍吧。”

    大家都表示理解尤其是沈心诚,这少年在路上跟本不和他说话,自己搭话他也不理,沈心诚觉得自己遭受了冷暴力。

    “他叫莫……小花,也是金丹中期,是一个散修。”

    季晴川露出个诧异的表情,怎么看起来这么高冷的一个男人竟然叫“小花”?她没忍住问了出来:“二虫道友,他……叫小花?”

    二虫理所当然道:“对啊,他叫小花,我叫二虫,多搭!都很接地气啊!我们就是因为名字才成为朋友的啊。”

    女孩讪笑了下:“原来如此……”

    莫缱花想起了当初他俩互相嘲讽对方名字的事儿,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个不明显的弧度。

    “好了,我们言归正传。沈老板你和莫、小花出去除了查到了季晴川,还有其他失踪的案子吗?”

    “有!我搬来的时间也不长,就去找周围上了年纪的人打听了。”

    原来这花朝城自十年之前便开始有妖魔做祟,时常有平民女子失踪。

    不过并不是有时间规律的失踪。花朝城只是个边陲小城,驻扎的修为最高的修士就是元婴中期的城主,城主公务繁忙也分身乏术。

    五年前城主的女儿组建了一支纯修士的护卫队保护城中百姓,那妖魔便不敢再出来。

    谁知道有一天那妖魔突然偷袭重创了城主女儿,城主大怒围捕那妖魔却还是被跑了。

    本来城中安稳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事务所越办越好,外来人越来越多。城中又开始有女子失踪的事发生了。

    之所以报官无人受理,是因为城主现在不在城中,所以根本无人可以抗衡那妖魔。

    “那这样吧!沈老板你对这里比较熟悉而且修为最高,去接应一下事务所的姑娘们,防止她们查线索的时候被凶手盯上。”

    “我们几个先去城主府衙翻翻往年的案情,他们应该知道我的名号,即使不给我面子也会给我师父一个面子的。”

    沈心诚自然没意见,能见到玉宜他求之不得呢!众人也都应和了声“好”,显然二虫已经成了他们的主心骨。

    “不能放过一点珠丝马迹!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件事儿绝对不是妖魔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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