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卖黄金
“小丫！……小丫……！”
周文静边跑边喊，冷风灌进嗓子，反上来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但她不在乎，只一门心思朝着树林的方向跑。
好在树林并不远，躲在树后的小丫在听到周文静的声音后第一时间跑了出来，像小炮弹一样撞进了她的怀里。
“妈妈！”
懵懂的小丫看得出妈妈很累了，贴心的没问妈妈怎么了，只是安静地拉住了周文静的手。
“我们小丫真棒真听话！”
周文静抱起女儿，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她的手还在发抖，但向前的腿片刻都不敢停下。
这一次虽然来的人是名军官，可谁知道李大虎会不会真的追过来？
沈烈舟赶上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画面就是那名纤弱的女子怀中抱着孩子正向前走，即便她累得直喘，可背影却极为坚韧，像是蕴含着无穷无尽的能量。
这是一名伟大的、刚强的母亲！
“同志，你要去哪里？这眼看天都要黑了，我来载你吧！”
沈烈舟被触动了，心头一颤，他很快骑到周文静身边，主动提出帮忙。
周文静顿了一下，又打量了沈烈舟一眼，有些犹豫。
她不敢完全信任眼前的男人，可就靠两条腿走，得走到后半夜，经过刚才的事情，她真的不大有力气了。
“这是你女儿吧，真可爱。”
沈烈舟看着周文静的神情，知道她有顾虑，便笑了笑，声音温柔地夸赞起小丫来。
“谢谢叔叔～”
单纯的小孩得到夸赞就很开心，沈烈舟又拿双手比划了兔子和小狗，逗得小丫“咯咯”直笑。
“上车走吧，不然夜深风大，小心孩子着凉。”
眼见周文静眼中的戒备渐渐变淡，沈烈舟再次劝道。
这下周文静被说动了，重生这一天里她的神经高度紧绷，居然忽略掉了夜里降温这个细节。
她自己没关系，但小丫会感冒的。
想到这里，望着沈烈舟沉稳的脸，周文静为之前的防备感到了一丝愧疚。
“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我叫周文静，这是我女儿小丫，我要去秋水镇，沿着这里直走就到了。”
周文静带着些不好意思，说出了目的地，而沈烈舟一听便勾唇笑了。
“正巧，我也要去秋水镇，你没给我添麻烦。”
他笑起来，清亮的眼眸微微弯着，夺目的容颜让周文静有些不敢看他，只是护着小丫沉默地坐上了自行车的后座。
“小丫，抓住叔叔的衣服，我们出发咯～”
沈烈舟坐在前面，张口叫着小丫，他将车骑得飞快，不过个把小时的功夫就到了镇子上。
天色已晚，街上冷清，铺子基本上都关了，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在风里晃。
沈烈舟下车站定，看了看手表问道：“这都八点了，你丈夫呢？怎么不来接你？”
一般路上抱着孩子的女人大多都是去找丈夫的，沈烈舟没有多想，顺口一问。
周文静一怔，接话道：
“不是，我丈夫死了，我们是来投奔亲戚的。”
小丫听到这话，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爸爸什么时候死了呢？但她并没有多嘴，只是靠在妈妈怀里打瞌睡。
沈烈舟听到答案，十分歉疚地抿了抿唇。
“不好意思啊…你亲戚叫什么？地址在哪？我送你过去。”
“不用不用，那太麻烦你了，我也没有具体地址，我们先去招待所住一晚，明天再慢慢找吧。”
周文静赶忙推辞，她哪有什么亲戚在这里，不过是糊弄他罢了。
没地址就敢来寻亲，也不说亲戚的名字…
军人的直觉让沈烈舟一眼就看出来周文静有所隐瞒，他眯了眯眼睛，虽然不想怀疑这个带着孩子的单身母亲，但他需要保持警惕。
“那怎么行，这么晚了，镇上也没什么人，招待所万一满了怎么办？我带你去政府大院吧，在那给你安排个住处。”
话说到这份上，周文静知道自己再拒绝就太不知好歹了。
况且小丫已经快要睡着了，夜深露重，多在外面呆下去怕是要生病。
而且她也不知道要跑多少地方才能找到不需要介绍信的招待所。
于是周文静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
沈烈舟带她们去了政府院里空着待客的房间，就住在他隔壁。
小丫一沾床就睡得香极了，周文静看着女儿，毫无睡意，她靠在墙上，总觉得没有实感。
她真的重生了，也带着女儿离开了李家，这一切就发生在一天之内。
摩挲着女儿的小脸，周文静的心又慢慢安定下来，有小丫在，她就没什么可怕的。
现在黄金市场还没有开放，个人是不能买卖的，但她知道秋水镇有掮客可以帮助黄金脱手，虽然很冒险，但她必须去。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周文静就出了门。
沈烈舟听到隔壁的动静，翻身坐了起来。
这么早就出去？这个点卖早餐的都没出来呢。
他去隔壁的窗户上看了一眼，小丫依然在呼呼大睡，这让沈烈舟心里更怀疑了。
他昨天是见过周文静有多宝贝自己女儿的，这是要去做什么事情，居然把女儿一个人留下了？
虽然在政府大院里很安全，但沈烈舟还是疑窦丛生。
他转过身，借着墙角的暗影，沿着周文静离开的方向悄悄跟了上去。
周文静对此一无所知。
清晨的街道上雾气还没散，她裹紧有些单薄的衣裳，步履匆匆。
这地方是上辈子有朋友告诉她的，但她从没来过，按照记忆里朋友描述的路线，她一路低头快走，七拐八拐地进一条窄巷。
巷尾有间毫不起眼的木屋，破败的门板挂了一块招牌，上面写着“修鞋”两个褪色的大字。
周文静松了口气，还好没找错。
她走过去敲了三下门，停一停，又敲两下，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一个瘦得像柴火棍一样的中年男人从门缝里探出头，瞟了眼巷子口，把声音压得很低。
“啥事？”
周文静咬咬牙，从怀里掏出金项链攥在手里，只露出一抹金色的微光。
“这东西能换多少？”
那掮客又左顾右盼了一圈，开门让周文静进去了。
到了屋里，掮客接过项链，在灯下翻来覆去地看，又用牙咬了咬，最后哼了声：“成色还行，分量也不轻，能给你五十。”
“五十？”周文静急了，声音不由高了半分，“这可是真金！你看这坠子，这么大一个！！”
“嘘！”掮客狠狠瞪她一眼，起身把门关的死死的。
“小点声！想把巡逻的招来？现在啥年月，换金子是掉脑袋的事！五十块够多了！省着点能吃好几个月了。”
“不行！太少了！五十我就不卖了，起码六十五，还有十斤全国粮票！”
周文静攥紧拳头，眼眶发热，现在一毫一厘她都得争，更别说是这么多钱！
掮客看她这样，怕她闹起来真把巡逻人员招来，赶忙朝她挥挥手。
“行行行，你别嚷！再给你加十块，外加五斤粮票。”
他从抽屉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推到桌上。
“就这么多了，爱换不换！”
价格压得太狠，但眼下周文静也没有别的路子，她勉强点了头，接过钱和粮票，飞快地塞进了衣服内兜。
掮客把金饰裹了块破布，扔到炕头的铁盒里，催促她离开。
“快走，别回头，在巷子里别乱看。”
周文静低头出了门，生冷的风刮在她脸上，就像刀子一样。
内兜里那几张薄薄的票子贴着她，可她的心头空得像被掏了一块。
项链卖了，母亲留给她最后的念想也没了。
……
这时候也六点半了，人们陆陆续续开始出门上班，远处传来自行车吱吱的响声，周文静赶忙加快了脚步，抓紧溜回了住处。
屋里小丫还在睡着，砸吧着嘴喊“妈妈”，周文静坐在床边，摸着女儿的头发，眼泪终于忍不住掉在被子上，洇出一小块暗色的印。
还不等她擦干眼泪，门外就响起一阵沉重的脚步，紧接着是沈烈舟低沉的声音：“周同志，出来一下。”
刚做了违法的事，周文静心慌得很，手不自觉地攥住衣服。
她深吸了口气，起身拉开门，笑得若无其事。
“沈同志，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沈烈舟站在门口，眼神像钉子一样扎在她脸上。
他靠着门框，声音压得很低：“别装了，我跟到巷子口了，你去那做什么？交代清楚。”
周文静霎时脸色一白，嘴唇哆嗦着，半晌挤不出话，她低头捏着衣角，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没……没干什么，就是去问问认不认识我亲戚。”
“找亲戚？”沈烈舟一声冷笑，往前迈了半步。
“是哪门哪路的亲戚？到底叫什么名字？我不是瞎子，你掏出来的东西我看得一清二楚。你一个寡妇，跑到这么远的镇上，还扔下孩子不管，趁着没人的时候跑去换黄金，这事可不简单。说实话，不然我得报上去。”
周文静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她张了张嘴，想编个理由，可沈烈舟的眼神像刀子，剖得她无处可躲。
经过长久的沉默，她咬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慢慢解开衣服的扣子，露出锁骨下一片青紫的瘀痕，胳膊上还有几道抓痕，都是被狠狠虐打过的痕迹。
“沈同志，我……我没办法了。”
她连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
沈烈舟一愣，喉咙像被堵住一样，眼神也从怀疑变成了震惊。
周文静拉紧衣服，泪水顺着脸颊淌下来。
周文静边跑边喊，冷风灌进嗓子，反上来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但她不在乎，只一门心思朝着树林的方向跑。
好在树林并不远，躲在树后的小丫在听到周文静的声音后第一时间跑了出来，像小炮弹一样撞进了她的怀里。
“妈妈！”
懵懂的小丫看得出妈妈很累了，贴心的没问妈妈怎么了，只是安静地拉住了周文静的手。
“我们小丫真棒真听话！”
周文静抱起女儿，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她的手还在发抖，但向前的腿片刻都不敢停下。
这一次虽然来的人是名军官，可谁知道李大虎会不会真的追过来？
沈烈舟赶上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画面就是那名纤弱的女子怀中抱着孩子正向前走，即便她累得直喘，可背影却极为坚韧，像是蕴含着无穷无尽的能量。
这是一名伟大的、刚强的母亲！
“同志，你要去哪里？这眼看天都要黑了，我来载你吧！”
沈烈舟被触动了，心头一颤，他很快骑到周文静身边，主动提出帮忙。
周文静顿了一下，又打量了沈烈舟一眼，有些犹豫。
她不敢完全信任眼前的男人，可就靠两条腿走，得走到后半夜，经过刚才的事情，她真的不大有力气了。
“这是你女儿吧，真可爱。”
沈烈舟看着周文静的神情，知道她有顾虑，便笑了笑，声音温柔地夸赞起小丫来。
“谢谢叔叔～”
单纯的小孩得到夸赞就很开心，沈烈舟又拿双手比划了兔子和小狗，逗得小丫“咯咯”直笑。
“上车走吧，不然夜深风大，小心孩子着凉。”
眼见周文静眼中的戒备渐渐变淡，沈烈舟再次劝道。
这下周文静被说动了，重生这一天里她的神经高度紧绷，居然忽略掉了夜里降温这个细节。
她自己没关系，但小丫会感冒的。
想到这里，望着沈烈舟沉稳的脸，周文静为之前的防备感到了一丝愧疚。
“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我叫周文静，这是我女儿小丫，我要去秋水镇，沿着这里直走就到了。”
周文静带着些不好意思，说出了目的地，而沈烈舟一听便勾唇笑了。
“正巧，我也要去秋水镇，你没给我添麻烦。”
他笑起来，清亮的眼眸微微弯着，夺目的容颜让周文静有些不敢看他，只是护着小丫沉默地坐上了自行车的后座。
“小丫，抓住叔叔的衣服，我们出发咯～”
沈烈舟坐在前面，张口叫着小丫，他将车骑得飞快，不过个把小时的功夫就到了镇子上。
天色已晚，街上冷清，铺子基本上都关了，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在风里晃。
沈烈舟下车站定，看了看手表问道：“这都八点了，你丈夫呢？怎么不来接你？”
一般路上抱着孩子的女人大多都是去找丈夫的，沈烈舟没有多想，顺口一问。
周文静一怔，接话道：
“不是，我丈夫死了，我们是来投奔亲戚的。”
小丫听到这话，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爸爸什么时候死了呢？但她并没有多嘴，只是靠在妈妈怀里打瞌睡。
沈烈舟听到答案，十分歉疚地抿了抿唇。
“不好意思啊…你亲戚叫什么？地址在哪？我送你过去。”
“不用不用，那太麻烦你了，我也没有具体地址，我们先去招待所住一晚，明天再慢慢找吧。”
周文静赶忙推辞，她哪有什么亲戚在这里，不过是糊弄他罢了。
没地址就敢来寻亲，也不说亲戚的名字…
军人的直觉让沈烈舟一眼就看出来周文静有所隐瞒，他眯了眯眼睛，虽然不想怀疑这个带着孩子的单身母亲，但他需要保持警惕。
“那怎么行，这么晚了，镇上也没什么人，招待所万一满了怎么办？我带你去政府大院吧，在那给你安排个住处。”
话说到这份上，周文静知道自己再拒绝就太不知好歹了。
况且小丫已经快要睡着了，夜深露重，多在外面呆下去怕是要生病。
而且她也不知道要跑多少地方才能找到不需要介绍信的招待所。
于是周文静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
沈烈舟带她们去了政府院里空着待客的房间，就住在他隔壁。
小丫一沾床就睡得香极了，周文静看着女儿，毫无睡意，她靠在墙上，总觉得没有实感。
她真的重生了，也带着女儿离开了李家，这一切就发生在一天之内。
摩挲着女儿的小脸，周文静的心又慢慢安定下来，有小丫在，她就没什么可怕的。
现在黄金市场还没有开放，个人是不能买卖的，但她知道秋水镇有掮客可以帮助黄金脱手，虽然很冒险，但她必须去。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周文静就出了门。
沈烈舟听到隔壁的动静，翻身坐了起来。
这么早就出去？这个点卖早餐的都没出来呢。
他去隔壁的窗户上看了一眼，小丫依然在呼呼大睡，这让沈烈舟心里更怀疑了。
他昨天是见过周文静有多宝贝自己女儿的，这是要去做什么事情，居然把女儿一个人留下了？
虽然在政府大院里很安全，但沈烈舟还是疑窦丛生。
他转过身，借着墙角的暗影，沿着周文静离开的方向悄悄跟了上去。
周文静对此一无所知。
清晨的街道上雾气还没散，她裹紧有些单薄的衣裳，步履匆匆。
这地方是上辈子有朋友告诉她的，但她从没来过，按照记忆里朋友描述的路线，她一路低头快走，七拐八拐地进一条窄巷。
巷尾有间毫不起眼的木屋，破败的门板挂了一块招牌，上面写着“修鞋”两个褪色的大字。
周文静松了口气，还好没找错。
她走过去敲了三下门，停一停，又敲两下，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一个瘦得像柴火棍一样的中年男人从门缝里探出头，瞟了眼巷子口，把声音压得很低。
“啥事？”
周文静咬咬牙，从怀里掏出金项链攥在手里，只露出一抹金色的微光。
“这东西能换多少？”
那掮客又左顾右盼了一圈，开门让周文静进去了。
到了屋里，掮客接过项链，在灯下翻来覆去地看，又用牙咬了咬，最后哼了声：“成色还行，分量也不轻，能给你五十。”
“五十？”周文静急了，声音不由高了半分，“这可是真金！你看这坠子，这么大一个！！”
“嘘！”掮客狠狠瞪她一眼，起身把门关的死死的。
“小点声！想把巡逻的招来？现在啥年月，换金子是掉脑袋的事！五十块够多了！省着点能吃好几个月了。”
“不行！太少了！五十我就不卖了，起码六十五，还有十斤全国粮票！”
周文静攥紧拳头，眼眶发热，现在一毫一厘她都得争，更别说是这么多钱！
掮客看她这样，怕她闹起来真把巡逻人员招来，赶忙朝她挥挥手。
“行行行，你别嚷！再给你加十块，外加五斤粮票。”
他从抽屉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推到桌上。
“就这么多了，爱换不换！”
价格压得太狠，但眼下周文静也没有别的路子，她勉强点了头，接过钱和粮票，飞快地塞进了衣服内兜。
掮客把金饰裹了块破布，扔到炕头的铁盒里，催促她离开。
“快走，别回头，在巷子里别乱看。”
周文静低头出了门，生冷的风刮在她脸上，就像刀子一样。
内兜里那几张薄薄的票子贴着她，可她的心头空得像被掏了一块。
项链卖了，母亲留给她最后的念想也没了。
……
这时候也六点半了，人们陆陆续续开始出门上班，远处传来自行车吱吱的响声，周文静赶忙加快了脚步，抓紧溜回了住处。
屋里小丫还在睡着，砸吧着嘴喊“妈妈”，周文静坐在床边，摸着女儿的头发，眼泪终于忍不住掉在被子上，洇出一小块暗色的印。
还不等她擦干眼泪，门外就响起一阵沉重的脚步，紧接着是沈烈舟低沉的声音：“周同志，出来一下。”
刚做了违法的事，周文静心慌得很，手不自觉地攥住衣服。
她深吸了口气，起身拉开门，笑得若无其事。
“沈同志，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沈烈舟站在门口，眼神像钉子一样扎在她脸上。
他靠着门框，声音压得很低：“别装了，我跟到巷子口了，你去那做什么？交代清楚。”
周文静霎时脸色一白，嘴唇哆嗦着，半晌挤不出话，她低头捏着衣角，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没……没干什么，就是去问问认不认识我亲戚。”
“找亲戚？”沈烈舟一声冷笑，往前迈了半步。
“是哪门哪路的亲戚？到底叫什么名字？我不是瞎子，你掏出来的东西我看得一清二楚。你一个寡妇，跑到这么远的镇上，还扔下孩子不管，趁着没人的时候跑去换黄金，这事可不简单。说实话，不然我得报上去。”
周文静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她张了张嘴，想编个理由，可沈烈舟的眼神像刀子，剖得她无处可躲。
经过长久的沉默，她咬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慢慢解开衣服的扣子，露出锁骨下一片青紫的瘀痕，胳膊上还有几道抓痕，都是被狠狠虐打过的痕迹。
“沈同志，我……我没办法了。”
她连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
沈烈舟一愣，喉咙像被堵住一样，眼神也从怀疑变成了震惊。
周文静拉紧衣服，泪水顺着脸颊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