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听到这话苏渺顿时陷入前世回忆，那时她在丹峰，沈落风匆匆带来伏尘已死的消息。
说不上没有反应，好歹也是自己养了百年的孩子，听到那话时她下意识觉得解脱。
上古妖兽凤凰，这才是他应该走的路，而不是跟在她身后学修灵。
他的天赋不应该浪费在这上面，回到他本来的轨迹做他的凤凰才是正轨。
可正因为是自己养大的，她才会在做出那件事后夜夜难眠，直至生出所谓的心魔。
她于伏尘有愧，她于自己有愧。
但那一世老头子并没有让她走第二条路，唯一的变量便是他知晓自己生出心魔。
前世苏渺自持自己有一颗天生就适合飞升的道心，就算生出心魔也从不在意。
如今她也不在意，只是想着飞升。
对上两双好奇至极的眼睛，她冷冷道：“人既死，还不去将北寒山收回来？”
无妄宗明面上是修仙界第一宗，但穷也是真穷。
但凡他们山多，也不至于只有三位峰主！
沈落风、林语：不愧是师姐，一点也不伤心，他们多虑了。
伏尘贴在石碑上的动作一顿，默默捂住胸口咬紧苍白的唇瓣。
明白自家师姐并不在意，沈林二人忙起身齐声：“我们这就去收回。”
地盘这种事情当然是谁先到谁先得，北寒山是块宝地。
地处无妄宗险要，又在外围，空间大做什么都方便。
他们早对此惦记多年，要不是打不过自家师姐，这块宝地哪里还轮得到伏尘捡漏？
沈落风捏着符纸：“师妹，这事让师兄去就好。”
面对这种好事，他也没有仙尊的矜持。
林语默默掏出自己炼制的毒药，笑嘻嘻：“师兄你说什么呢？”
又开始了！
苏渺无奈气笑打断二人的争执：“此地剑峰另有用处。”
宝地只有一块，她谁也不给，是谁的照样是谁的。
林语啊了一声瞪向沈落风：“这山是师姐的。”
“我知道是师姐的。”
沈落风收了符纸，光风霁月点点头回应。
没了争执倒显出一些宗门情谊来，林语另掏出两个精致的盒子，她放在桌上一一打开。
一道灵草的苦涩微甜的清香冲入鼻腔，苏渺下意识别过脸。
黑色丹药纹路清晰，是上好的回灵丹，顾名思义是补充灵力的好东西。
林语毫不犹豫直接推向二人：“丹峰头一茬成熟灵植练成的丹药，师兄算是沾了师姐的份。”
话虽那么说，两盒均是六颗并没有不公平。
苏渺没有客气直接收入储物袋，她知道自己后面要做的事情，这回灵丹正是她眼下需要的。
沈落风拿出透明的葫芦形状容器，捻起一颗放进去合上盒子推给苏渺：“我留一颗给阿青尝尝就好，剩下的师姐收着吧。”
回灵丹对于妖兽是好东西，阿青是沈落风的契约妖兽一只白鹤。
伏尘不明白他们三人何时这么啰嗦，给个东西也磨磨唧唧的。
他想要飘过去看看，想起苏渺那毫不在意的话语歇了心思，低低骂了一句：“虚伪！”
苏渺神色很淡：“落风，后面你看顾着宗门，我要去一趟吴国。”
苏家便在吴国境内，若要度化伏尘，她就得为其解决所有不公之事，为其斩去因果。
凤凰之鸟，若要涅槃，先无因果。
一道声音打断苏渺的沉思——
“师尊，北城苏家来人正在山下。”
寻常弟子皆是住在山下，除亲传弟子外没人能走上山。
北寒只有一个亲传弟子，那人离开后还是丹峰与符峰的亲传弟子接手剑峰事务。
沈林二人见状起身就要离开：“师姐放心，我们一定会守好宗门。”
关于苏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他们也有所猜测，他们是看着苏渺如何成为北寒仙尊的，更知晓对方对于飞升的执着。
见二人终于离开，伏尘原本走过去的动作一顿，好不容易提起的笑意垂成一条线。
就算听不到苏渺也知道，小妖兽伏尘不喜欢北城苏家。
很巧她也不喜欢苏家，尽管那是她尘世的本家。
来者不是苏渺眼熟的人，长得贼眉鼠眼，见到她急忙弯腰陪笑讨好：“大小姐，小人奉老爷的命给您送一份礼物。”
说是礼物，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身侧弟子出言阻止：“师尊是我宗的北寒仙尊，可不是尔等口中的大小姐。”
苏渺没有搭理这人的套近乎，微微垂眸看向被锁链拷着半跪在地上的人。
是个男子，模样倒是生得不错，还是一个半妖兽血脉的。
站在门外不愿进来却又偷偷往里瞧的某抹幽魂急忙飘进来，立在苏渺面前，轻抬下颌挑剔地打量那名看着就体弱的「礼物」。
“太瘦了，这么弱……怎么做炉鼎！”他咬牙切齿挤出一句话。
对于自己怎么来的，伏尘比任何人都清楚。
要不是这位仙尊，自己也不会在苏家被当作炉鼎教养百年。
如今他不过离开一年，高高在上清冷脱俗的仙尊又瞧上了新的炉鼎。
苏渺侧头与弟子低语，后者上前将那礼物带走。
见东西被收下，徐光没有自知之明点头又笑：“仙尊有所不知，我妹妹正是您的母亲，按辈分您该唤我一声舅舅。”
“舅舅？”苏渺眼底露出一丝惊讶。
她许久不曾回那苏家，尘世的家对她来说已经很久远的回忆。
可，她没有忘记，自己的母亲已经死了多年。
望见某只一脸怒气的小妖兽，苏渺心中隐隐的不悦散去：“本尊盼着北城见到你。”
丢下这么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她快步走出去御剑离开。
伏尘正气愤口口声声说不会再收徒的仙尊收下同他一样的妖兽，不愿跟上去却因二人间的妖兽契约不得不跟上。
仙尊没有回自己的洞府，带着一把剑一抹幽魂去了人界。她在剑峰已设下禁制，无人可以上她剑峰，包括她的师尊卞芜。
对于苏家一行，苏渺早有定下行程，苏家来人更是提醒了她。
若要解决自己飞升难题，她必须解决苏家！
无妄宗在云光大陆中央，若要去北城要跨越半个大陆，苏渺仗着自身灵力强劲，驾驭灵剑飞了两个时辰才到北城。
望着越来越熟悉的城池，伏尘的脸色越发难看。
苏渺没有管他的反应，她来此地便是为了算账。
她从伏尘的记忆中看到了一些她从不曾了解的往事，若要度化一个人，就要为他平怨寻回公正。
北城是她要处理的第一个不公之事。
便是到了人界，苏渺也没有隐瞒自己修士的身份。
白衣飘飘的仙子手执灵剑走进酒楼，神情淡漠不染情愫。
喧闹的酒楼一瞬安静下来，只有一道嚣张跋扈的声音从楼上包厢传来：“跑啊，你给爷跑啊……”
听到这声音，苏渺脚步一顿抬头望向二楼——一个长相猥琐的人正拉扯一个姑娘，将姑娘大半个身子快要挤下来，她正好与那姑娘对视。
伏尘看了一眼心中飞过一丝嘲讽，安静跟在苏渺身后。
众人都以为修士一定会出手阻拦，出乎意料的是，清冷出尘的仙子一点也不善良，只是冷脸坐在角落里。
原本安静的酒楼轰然炸开，讨论声不断。
“苏家那位又要造孽了！”
“诶诶，小声一些，”身边人提醒：“小心那位后面找麻烦。”
听到这话苏渺这才抬头，悠悠盯着对面明明很不满的表情，却抿唇不说话学她的动作安然坐下的幽魂。
她很清楚那份不满来自何处，下一瞬便命令自己的灵剑将那男子挑落，扎着衣领将人从楼上丢下。
砰的一声，酒楼砸出一个洞露出木板下的黄色土壤。
声音之大一下压过所有讨论，众人愣了一瞬继续吃自己的饭菜，独独不敢抬头，他们都在等这位仙子的下场。
店小二和掌柜的则是快速拥过来，面上带着不善，看到一双淡漠的眼睛这才止住前进的脚步，却是分开将人围住。
灵剑飞到主人身后，苏渺随手扔给带头的掌柜两块银锭子。
“贵客，打扰您了。”掌柜的习以为常地弯腰陪笑，将银子收入自己袖中，手藏在身后轻轻摇晃。
几人迅速散开，一副什么都不曾发生的平静。
坑里的人起身扶腰破口大骂：“谁啊？竟敢暗算爷！”
明明穿着上等的绸缎，这人丝毫没有矜贵而言。
一把长剑立在男子面前，通体雪白的剑身透着寒气。
男子却一下止住骂骂咧咧，神色还有些害怕：“这是……北、北寒剑。”
稍有些见识的人也低呼出声：“是北寒剑！”
一群看客恨不得将头缩到桌上，他们心里都很清楚，此剑的主人是那北寒仙尊！
无妄宗的北寒仙尊，传说中最有望飞升的无情道剑修！
一时间他们也有些怅然，同样是人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楼上的下人还抓着那姑娘，听到这急忙松手，蹬蹬地从楼下跑下来，跪在男子身侧。
苏渺看了那瘦弱男子一眼，看到他眼中的惊艳与嫉妒，握剑冷脸吐出一句：“苏尚。”
她还欲做什么，见到伏尘悄然走到那人身后，这才止住动作。
男子突然浮空，又猛地砸落。猥琐的面庞浸满血，华衣也染上血液。
在惊叫声中，苏渺消失不见，地上的地板安然无恙，没有什么坑洞，只是地板上留着一抹血迹。
酒楼又一次轰然大闹，讨论声不断，这次的话题俨然成了只露一面而又匆匆离开的北寒仙尊。
他们软着腿不顾额上的细汗，大表自己对此事的看法。
“真的是那位北寒仙尊！”
“嘘！仙尊可是出自苏家呢……”
苏家祠堂。
“碰——”
说不上没有反应，好歹也是自己养了百年的孩子，听到那话时她下意识觉得解脱。
上古妖兽凤凰，这才是他应该走的路，而不是跟在她身后学修灵。
他的天赋不应该浪费在这上面，回到他本来的轨迹做他的凤凰才是正轨。
可正因为是自己养大的，她才会在做出那件事后夜夜难眠，直至生出所谓的心魔。
她于伏尘有愧，她于自己有愧。
但那一世老头子并没有让她走第二条路，唯一的变量便是他知晓自己生出心魔。
前世苏渺自持自己有一颗天生就适合飞升的道心，就算生出心魔也从不在意。
如今她也不在意，只是想着飞升。
对上两双好奇至极的眼睛，她冷冷道：“人既死，还不去将北寒山收回来？”
无妄宗明面上是修仙界第一宗，但穷也是真穷。
但凡他们山多，也不至于只有三位峰主！
沈落风、林语：不愧是师姐，一点也不伤心，他们多虑了。
伏尘贴在石碑上的动作一顿，默默捂住胸口咬紧苍白的唇瓣。
明白自家师姐并不在意，沈林二人忙起身齐声：“我们这就去收回。”
地盘这种事情当然是谁先到谁先得，北寒山是块宝地。
地处无妄宗险要，又在外围，空间大做什么都方便。
他们早对此惦记多年，要不是打不过自家师姐，这块宝地哪里还轮得到伏尘捡漏？
沈落风捏着符纸：“师妹，这事让师兄去就好。”
面对这种好事，他也没有仙尊的矜持。
林语默默掏出自己炼制的毒药，笑嘻嘻：“师兄你说什么呢？”
又开始了！
苏渺无奈气笑打断二人的争执：“此地剑峰另有用处。”
宝地只有一块，她谁也不给，是谁的照样是谁的。
林语啊了一声瞪向沈落风：“这山是师姐的。”
“我知道是师姐的。”
沈落风收了符纸，光风霁月点点头回应。
没了争执倒显出一些宗门情谊来，林语另掏出两个精致的盒子，她放在桌上一一打开。
一道灵草的苦涩微甜的清香冲入鼻腔，苏渺下意识别过脸。
黑色丹药纹路清晰，是上好的回灵丹，顾名思义是补充灵力的好东西。
林语毫不犹豫直接推向二人：“丹峰头一茬成熟灵植练成的丹药，师兄算是沾了师姐的份。”
话虽那么说，两盒均是六颗并没有不公平。
苏渺没有客气直接收入储物袋，她知道自己后面要做的事情，这回灵丹正是她眼下需要的。
沈落风拿出透明的葫芦形状容器，捻起一颗放进去合上盒子推给苏渺：“我留一颗给阿青尝尝就好，剩下的师姐收着吧。”
回灵丹对于妖兽是好东西，阿青是沈落风的契约妖兽一只白鹤。
伏尘不明白他们三人何时这么啰嗦，给个东西也磨磨唧唧的。
他想要飘过去看看，想起苏渺那毫不在意的话语歇了心思，低低骂了一句：“虚伪！”
苏渺神色很淡：“落风，后面你看顾着宗门，我要去一趟吴国。”
苏家便在吴国境内，若要度化伏尘，她就得为其解决所有不公之事，为其斩去因果。
凤凰之鸟，若要涅槃，先无因果。
一道声音打断苏渺的沉思——
“师尊，北城苏家来人正在山下。”
寻常弟子皆是住在山下，除亲传弟子外没人能走上山。
北寒只有一个亲传弟子，那人离开后还是丹峰与符峰的亲传弟子接手剑峰事务。
沈林二人见状起身就要离开：“师姐放心，我们一定会守好宗门。”
关于苏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他们也有所猜测，他们是看着苏渺如何成为北寒仙尊的，更知晓对方对于飞升的执着。
见二人终于离开，伏尘原本走过去的动作一顿，好不容易提起的笑意垂成一条线。
就算听不到苏渺也知道，小妖兽伏尘不喜欢北城苏家。
很巧她也不喜欢苏家，尽管那是她尘世的本家。
来者不是苏渺眼熟的人，长得贼眉鼠眼，见到她急忙弯腰陪笑讨好：“大小姐，小人奉老爷的命给您送一份礼物。”
说是礼物，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身侧弟子出言阻止：“师尊是我宗的北寒仙尊，可不是尔等口中的大小姐。”
苏渺没有搭理这人的套近乎，微微垂眸看向被锁链拷着半跪在地上的人。
是个男子，模样倒是生得不错，还是一个半妖兽血脉的。
站在门外不愿进来却又偷偷往里瞧的某抹幽魂急忙飘进来，立在苏渺面前，轻抬下颌挑剔地打量那名看着就体弱的「礼物」。
“太瘦了，这么弱……怎么做炉鼎！”他咬牙切齿挤出一句话。
对于自己怎么来的，伏尘比任何人都清楚。
要不是这位仙尊，自己也不会在苏家被当作炉鼎教养百年。
如今他不过离开一年，高高在上清冷脱俗的仙尊又瞧上了新的炉鼎。
苏渺侧头与弟子低语，后者上前将那礼物带走。
见东西被收下，徐光没有自知之明点头又笑：“仙尊有所不知，我妹妹正是您的母亲，按辈分您该唤我一声舅舅。”
“舅舅？”苏渺眼底露出一丝惊讶。
她许久不曾回那苏家，尘世的家对她来说已经很久远的回忆。
可，她没有忘记，自己的母亲已经死了多年。
望见某只一脸怒气的小妖兽，苏渺心中隐隐的不悦散去：“本尊盼着北城见到你。”
丢下这么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她快步走出去御剑离开。
伏尘正气愤口口声声说不会再收徒的仙尊收下同他一样的妖兽，不愿跟上去却因二人间的妖兽契约不得不跟上。
仙尊没有回自己的洞府，带着一把剑一抹幽魂去了人界。她在剑峰已设下禁制，无人可以上她剑峰，包括她的师尊卞芜。
对于苏家一行，苏渺早有定下行程，苏家来人更是提醒了她。
若要解决自己飞升难题，她必须解决苏家！
无妄宗在云光大陆中央，若要去北城要跨越半个大陆，苏渺仗着自身灵力强劲，驾驭灵剑飞了两个时辰才到北城。
望着越来越熟悉的城池，伏尘的脸色越发难看。
苏渺没有管他的反应，她来此地便是为了算账。
她从伏尘的记忆中看到了一些她从不曾了解的往事，若要度化一个人，就要为他平怨寻回公正。
北城是她要处理的第一个不公之事。
便是到了人界，苏渺也没有隐瞒自己修士的身份。
白衣飘飘的仙子手执灵剑走进酒楼，神情淡漠不染情愫。
喧闹的酒楼一瞬安静下来，只有一道嚣张跋扈的声音从楼上包厢传来：“跑啊，你给爷跑啊……”
听到这声音，苏渺脚步一顿抬头望向二楼——一个长相猥琐的人正拉扯一个姑娘，将姑娘大半个身子快要挤下来，她正好与那姑娘对视。
伏尘看了一眼心中飞过一丝嘲讽，安静跟在苏渺身后。
众人都以为修士一定会出手阻拦，出乎意料的是，清冷出尘的仙子一点也不善良，只是冷脸坐在角落里。
原本安静的酒楼轰然炸开，讨论声不断。
“苏家那位又要造孽了！”
“诶诶，小声一些，”身边人提醒：“小心那位后面找麻烦。”
听到这话苏渺这才抬头，悠悠盯着对面明明很不满的表情，却抿唇不说话学她的动作安然坐下的幽魂。
她很清楚那份不满来自何处，下一瞬便命令自己的灵剑将那男子挑落，扎着衣领将人从楼上丢下。
砰的一声，酒楼砸出一个洞露出木板下的黄色土壤。
声音之大一下压过所有讨论，众人愣了一瞬继续吃自己的饭菜，独独不敢抬头，他们都在等这位仙子的下场。
店小二和掌柜的则是快速拥过来，面上带着不善，看到一双淡漠的眼睛这才止住前进的脚步，却是分开将人围住。
灵剑飞到主人身后，苏渺随手扔给带头的掌柜两块银锭子。
“贵客，打扰您了。”掌柜的习以为常地弯腰陪笑，将银子收入自己袖中，手藏在身后轻轻摇晃。
几人迅速散开，一副什么都不曾发生的平静。
坑里的人起身扶腰破口大骂：“谁啊？竟敢暗算爷！”
明明穿着上等的绸缎，这人丝毫没有矜贵而言。
一把长剑立在男子面前，通体雪白的剑身透着寒气。
男子却一下止住骂骂咧咧，神色还有些害怕：“这是……北、北寒剑。”
稍有些见识的人也低呼出声：“是北寒剑！”
一群看客恨不得将头缩到桌上，他们心里都很清楚，此剑的主人是那北寒仙尊！
无妄宗的北寒仙尊，传说中最有望飞升的无情道剑修！
一时间他们也有些怅然，同样是人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楼上的下人还抓着那姑娘，听到这急忙松手，蹬蹬地从楼下跑下来，跪在男子身侧。
苏渺看了那瘦弱男子一眼，看到他眼中的惊艳与嫉妒，握剑冷脸吐出一句：“苏尚。”
她还欲做什么，见到伏尘悄然走到那人身后，这才止住动作。
男子突然浮空，又猛地砸落。猥琐的面庞浸满血，华衣也染上血液。
在惊叫声中，苏渺消失不见，地上的地板安然无恙，没有什么坑洞，只是地板上留着一抹血迹。
酒楼又一次轰然大闹，讨论声不断，这次的话题俨然成了只露一面而又匆匆离开的北寒仙尊。
他们软着腿不顾额上的细汗，大表自己对此事的看法。
“真的是那位北寒仙尊！”
“嘘！仙尊可是出自苏家呢……”
苏家祠堂。
“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