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社畜第四天
我入魔了。
哥谭业障实在是太过浓郁，我一个一清二白的无情道哪里经受过这种考验，不知不觉早就成了一名崭新的魔修，刚才那轰烈的雷声就是天道给我的惩罚。
好吧，我还以为自己不会变成魔修的。
结果是因为修的是无情道，所以成为的是是没有失去理智的魔修，刚刚被抢走芥子后就差点就走火入魔了，难道在今天我终于要判出师门成为社会底层的魔修了吗？
只是哥谭的生存环境确实适合魔修，刚下飞机时浑身刺挠阴湿的感觉，此时就只剩下了温顺的魔气轻抚过我的丹田。
有些难以想象魔修在没有业障的环境中是怎么生存的。
就好像是魔修要生活在灵气之中，业障对魔修没有什么影响，对正道影响却很大，难怪以前修真界管理不严的时候，前辈总是会喜欢奴隶魔修深入业障之地。
不过后来新修真界没有奴隶了，业障同时也越来越少了。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尘，灰头土脸地顶着一头爆炸头走下楼梯……等等，这里是哪里，我有些沉默地从楼梯间探出一个头，就看见了完全陌生的环境。
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我是用追踪咒追着飞车党来的，但是飞车党被警车乌拉乌拉地送走了，我还留在这里。
新闻出的也很快，我刚在公寓的沙发上坐下，哥谭日报就已经报道什么哥谭天降异雷是哪，只是没有人在意小小的我被劈的如此狼狈，其实也没有什么人在意这个新闻。
我忧郁地窝在沙发上，随手将放在角落的遥控器拿了起来，指尖按下开机键，但是电视机却没有亮起来，而是一闪一闪地跳动着横条纹。
……好经典的闹鬼场面。
但是现在鬼修已经不流行从电视里出来了啊！
我起身利落地将电源线拔掉，但是电视机暗下来后整间公寓忽然就不对劲了起来，浴室和厨房的水龙头哗啦啦地流动着水，头顶的吊灯也一闪一闪地。
我站在浴室水龙头前面，一巴掌按了下去。
水流停止了一秒，下一秒又疯狂地流了起来，甚至有一些要流出血红色水流的苗头，我有点想跪在地上求他别流了，公寓物业不包水费我付不起水电。
我瞪大眼睛，试图用我浑身正气去威慑水龙头……不对，我入魔了。
算了，谁爱管谁管。
我重新窝在沙发上，麻木地给中介打了一个电话过去：“你们公寓的水龙头和吊灯怎么都是坏的，现在水一直不停流，吊灯也在闪，刚刚电视机也是坏的。”
电话那头的中介疯狂地流起汗，却不知道要怎么解释，难道要他直接问小姐这真的不是闹鬼吗？
他不知道要怎么办，但是我知道，冷笑一声大声地说：“房租再给我便宜一点！”
他没想到能这么轻松解决，连忙说：“好的好的，小姐给你打半价可以吗？”
我没说话。
他再给我打了半价，我还是没说话。
他最后咬咬牙，艰难地说：“在原本的基础上打一折，再送您一个不小心烧毁半张脸险。”他也没有办法，领导表示什么鬼不鬼都是糊弄人的，这间屋子必须要被租出去，否则就让他自己去住。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冤大头，他怎么能放弃机会。
我终于喜笑颜开，向中介表示还会续租两个月，挂断电话后我慈祥地看着疯狂闪烁着的吊灯，闹鬼又如何，一折的优质公寓，没有几只鬼我还住的浑身不安。
我安稳地躺在床上，看着忽明忽暗的吊灯，还是从床上跳了起来。
这么纵容着鬼闹事也不行，苍蝇腿也是肉，闹鬼的电费也是钱，我双手掐诀低声呢喃着符咒，空中忽然亮起刺眼的蓝光，两道身影在空中逐渐的浮现出来。
两鬼显然没想到自己会出现在普通人的眼中，双手还紧紧交握着，我有些探究地打量了他们一眼，男鬼眉眼英俊，穿着一件版型考究的黑色大衣，女鬼则是穿着件精致的紫色长裙，金发披散在肩上。
两人就像是考究的贵族中年夫妇。
虽然看起来就和这间高档公寓很般配，但是，我耸动了一下鼻尖，就能嗅出他们身上和这间屋子严重不符的气息，证明他们大概是不知道哪里飘来的孤魂野鬼，将这块地方占为己有。
“你们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我问。
大概是死不瞑目，男鬼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双目紧紧地注视着我，女鬼倒是要温婉一些，她慈爱地看着我，温柔地说：“抱歉，我们清醒后就想不起从前的事情。”
她为我解释了他们也是无意中飘到了这间公寓，而居住在公寓中的人之所以受到攻击，就是因为前任主人留下来的怨气，他们两人也想帮助租客渡过攻击，只是无能为力。
“我只记得，他是我的丈夫，而他的情况比我还要更加糟糕一些。”女鬼的蓝色眼眸中充盈着忧郁，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看起来好难过，我要做什么啊啊。
面对别人的难过我向来就只会说几句跳脱的话哄人开心，但是在优雅的女鬼面前，我有些说不出口，摸了摸后脖颈低声问：“那你们需要我帮忙超度吗？”
“谢谢你小姑娘，但是不用了。”女鬼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珍珠项链，那串珍珠手项链形态并不稳定，估计是由于执念而出现的，她说：“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但是我总觉得还不可以。”
虽然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但是就是能猜出几个原因。
毕竟这种剧情已经眼熟到了刻在DNA里的程度，一看就能看出是在人世间有遗念尚未解决，我耸了耸肩膀说：“算了，因为你们才有的一折房租，就当是我有两个室友好了。”
女鬼慈爱地看着我。
她的眼眸太过深邃，我还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身，然后就和一只固执地站在一旁的男鬼对上了视线，他也紧紧地看着我，忽然就低低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托马斯，我叫托马斯。”
我心头一动。
这个名字……好耳熟。
我想起来了，那个长了张脸的小火车也叫做托马斯，那个诡异的，有点像是鬼片的童年动画片主角。
不行，这样对人家好像有些不尊重。
于是也认真地回答：“抱歉，我不认识。”毕竟他也没有告诉我姓氏，小火车都能叫托马斯，我哪知道他是谁家的爸爸谁家的爷爷。
“没事的。”玛莎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臂，这个名字也是托马斯刚刚在迷迷糊糊之中吐出来的字眼，她依旧是那样温和，微弯着眼安慰我“这是我们的事情，是托马斯太心急了。”
如果说我刚才还不以为然，那我现在愿意为了玛莎赴汤蹈火。
没人能拒绝这样的温声细语，就算是蝙蝠侠也不可以！
但是目前摆在我面前的还有另一个严峻的问题，那就是资金问题，账户里面的一千刀显然没有让我在哥谭坐吃山空的资本，甚至连回去的机票都买不起。
也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去领残疾人补贴。
我还是决定重操旧业——当初和师父在山脚下的寺庙卖假玉石的日子我还是学到了很多，比如如何坑蒙拐骗游客花高价买下一枚路边捡来打磨抛光过的石头。
当然不是诈骗，师父也不知道是爱好还是职业，明明是传输过灵气的灵石非要说的一文不值，显得有人买了我就有一股猥琐的心虚感。
搞得我现在也有一种要去骗外国人的钱的感觉。
”你要小心些。”玛莎有些担忧地看着我，就连总是低着头念着几个混乱单词的托马斯此时也抬起眼皮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哥谭是个混乱的城市。”
我眼含热泪的点了点头：“嗯嗯。”
玛莎的关心，暖暖的，很贴心。
选择摊位的时候我还特意地算了一卦，挑选了一个人杰地灵特指赚的钱格外多的小地方，这地方一眼看过去都是些摊子，只有一家店在街口，我随意地看了一眼。
——是一家香火店。
等等……什么店？
哥谭居然也会有这种店吗？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家店的名字，从门口依稀也可以看清里面纸扎的娃娃和别墅跑车，老板正趴在木桌上，只露出了一个背影，能看见独特的发型，看上去很不好靠近。
当然我暂时也没有什么靠近的需求。
纸扎这门我并不精通，自然也算不上什么同行，我匆匆看了一眼，只打算歇业后给玛莎和托马斯买些元宝蜡烛什么的，就开始摆弄我自己的摊子。
看着写着鸡蛋灌饼的小推车上摆满着玉石和符箓，我嚣张地插着腰笑了起来。
已经感觉自己是唐人街冉冉升起的狼，一举拿下哥谭唐人街所有的坑蒙拐骗市场，成为哥谭玄学第一人。
“哪来的妞，不知道在这里摆摊要交保护费的吗？”
粗旷的声音忽然响起。
我一转身就看见了一个刀疤男领着一群人，目光扫过一行人，最后落在刀疤男嚣张的脸上，看的对方都紧张了几分，半晌后才凝重地吐出几个字：“少年，我看你有血光之灾啊。”
哥谭业障实在是太过浓郁，我一个一清二白的无情道哪里经受过这种考验，不知不觉早就成了一名崭新的魔修，刚才那轰烈的雷声就是天道给我的惩罚。
好吧，我还以为自己不会变成魔修的。
结果是因为修的是无情道，所以成为的是是没有失去理智的魔修，刚刚被抢走芥子后就差点就走火入魔了，难道在今天我终于要判出师门成为社会底层的魔修了吗？
只是哥谭的生存环境确实适合魔修，刚下飞机时浑身刺挠阴湿的感觉，此时就只剩下了温顺的魔气轻抚过我的丹田。
有些难以想象魔修在没有业障的环境中是怎么生存的。
就好像是魔修要生活在灵气之中，业障对魔修没有什么影响，对正道影响却很大，难怪以前修真界管理不严的时候，前辈总是会喜欢奴隶魔修深入业障之地。
不过后来新修真界没有奴隶了，业障同时也越来越少了。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尘，灰头土脸地顶着一头爆炸头走下楼梯……等等，这里是哪里，我有些沉默地从楼梯间探出一个头，就看见了完全陌生的环境。
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我是用追踪咒追着飞车党来的，但是飞车党被警车乌拉乌拉地送走了，我还留在这里。
新闻出的也很快，我刚在公寓的沙发上坐下，哥谭日报就已经报道什么哥谭天降异雷是哪，只是没有人在意小小的我被劈的如此狼狈，其实也没有什么人在意这个新闻。
我忧郁地窝在沙发上，随手将放在角落的遥控器拿了起来，指尖按下开机键，但是电视机却没有亮起来，而是一闪一闪地跳动着横条纹。
……好经典的闹鬼场面。
但是现在鬼修已经不流行从电视里出来了啊！
我起身利落地将电源线拔掉，但是电视机暗下来后整间公寓忽然就不对劲了起来，浴室和厨房的水龙头哗啦啦地流动着水，头顶的吊灯也一闪一闪地。
我站在浴室水龙头前面，一巴掌按了下去。
水流停止了一秒，下一秒又疯狂地流了起来，甚至有一些要流出血红色水流的苗头，我有点想跪在地上求他别流了，公寓物业不包水费我付不起水电。
我瞪大眼睛，试图用我浑身正气去威慑水龙头……不对，我入魔了。
算了，谁爱管谁管。
我重新窝在沙发上，麻木地给中介打了一个电话过去：“你们公寓的水龙头和吊灯怎么都是坏的，现在水一直不停流，吊灯也在闪，刚刚电视机也是坏的。”
电话那头的中介疯狂地流起汗，却不知道要怎么解释，难道要他直接问小姐这真的不是闹鬼吗？
他不知道要怎么办，但是我知道，冷笑一声大声地说：“房租再给我便宜一点！”
他没想到能这么轻松解决，连忙说：“好的好的，小姐给你打半价可以吗？”
我没说话。
他再给我打了半价，我还是没说话。
他最后咬咬牙，艰难地说：“在原本的基础上打一折，再送您一个不小心烧毁半张脸险。”他也没有办法，领导表示什么鬼不鬼都是糊弄人的，这间屋子必须要被租出去，否则就让他自己去住。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冤大头，他怎么能放弃机会。
我终于喜笑颜开，向中介表示还会续租两个月，挂断电话后我慈祥地看着疯狂闪烁着的吊灯，闹鬼又如何，一折的优质公寓，没有几只鬼我还住的浑身不安。
我安稳地躺在床上，看着忽明忽暗的吊灯，还是从床上跳了起来。
这么纵容着鬼闹事也不行，苍蝇腿也是肉，闹鬼的电费也是钱，我双手掐诀低声呢喃着符咒，空中忽然亮起刺眼的蓝光，两道身影在空中逐渐的浮现出来。
两鬼显然没想到自己会出现在普通人的眼中，双手还紧紧交握着，我有些探究地打量了他们一眼，男鬼眉眼英俊，穿着一件版型考究的黑色大衣，女鬼则是穿着件精致的紫色长裙，金发披散在肩上。
两人就像是考究的贵族中年夫妇。
虽然看起来就和这间高档公寓很般配，但是，我耸动了一下鼻尖，就能嗅出他们身上和这间屋子严重不符的气息，证明他们大概是不知道哪里飘来的孤魂野鬼，将这块地方占为己有。
“你们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我问。
大概是死不瞑目，男鬼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双目紧紧地注视着我，女鬼倒是要温婉一些，她慈爱地看着我，温柔地说：“抱歉，我们清醒后就想不起从前的事情。”
她为我解释了他们也是无意中飘到了这间公寓，而居住在公寓中的人之所以受到攻击，就是因为前任主人留下来的怨气，他们两人也想帮助租客渡过攻击，只是无能为力。
“我只记得，他是我的丈夫，而他的情况比我还要更加糟糕一些。”女鬼的蓝色眼眸中充盈着忧郁，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看起来好难过，我要做什么啊啊。
面对别人的难过我向来就只会说几句跳脱的话哄人开心，但是在优雅的女鬼面前，我有些说不出口，摸了摸后脖颈低声问：“那你们需要我帮忙超度吗？”
“谢谢你小姑娘，但是不用了。”女鬼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珍珠项链，那串珍珠手项链形态并不稳定，估计是由于执念而出现的，她说：“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但是我总觉得还不可以。”
虽然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但是就是能猜出几个原因。
毕竟这种剧情已经眼熟到了刻在DNA里的程度，一看就能看出是在人世间有遗念尚未解决，我耸了耸肩膀说：“算了，因为你们才有的一折房租，就当是我有两个室友好了。”
女鬼慈爱地看着我。
她的眼眸太过深邃，我还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身，然后就和一只固执地站在一旁的男鬼对上了视线，他也紧紧地看着我，忽然就低低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托马斯，我叫托马斯。”
我心头一动。
这个名字……好耳熟。
我想起来了，那个长了张脸的小火车也叫做托马斯，那个诡异的，有点像是鬼片的童年动画片主角。
不行，这样对人家好像有些不尊重。
于是也认真地回答：“抱歉，我不认识。”毕竟他也没有告诉我姓氏，小火车都能叫托马斯，我哪知道他是谁家的爸爸谁家的爷爷。
“没事的。”玛莎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臂，这个名字也是托马斯刚刚在迷迷糊糊之中吐出来的字眼，她依旧是那样温和，微弯着眼安慰我“这是我们的事情，是托马斯太心急了。”
如果说我刚才还不以为然，那我现在愿意为了玛莎赴汤蹈火。
没人能拒绝这样的温声细语，就算是蝙蝠侠也不可以！
但是目前摆在我面前的还有另一个严峻的问题，那就是资金问题，账户里面的一千刀显然没有让我在哥谭坐吃山空的资本，甚至连回去的机票都买不起。
也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去领残疾人补贴。
我还是决定重操旧业——当初和师父在山脚下的寺庙卖假玉石的日子我还是学到了很多，比如如何坑蒙拐骗游客花高价买下一枚路边捡来打磨抛光过的石头。
当然不是诈骗，师父也不知道是爱好还是职业，明明是传输过灵气的灵石非要说的一文不值，显得有人买了我就有一股猥琐的心虚感。
搞得我现在也有一种要去骗外国人的钱的感觉。
”你要小心些。”玛莎有些担忧地看着我，就连总是低着头念着几个混乱单词的托马斯此时也抬起眼皮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哥谭是个混乱的城市。”
我眼含热泪的点了点头：“嗯嗯。”
玛莎的关心，暖暖的，很贴心。
选择摊位的时候我还特意地算了一卦，挑选了一个人杰地灵特指赚的钱格外多的小地方，这地方一眼看过去都是些摊子，只有一家店在街口，我随意地看了一眼。
——是一家香火店。
等等……什么店？
哥谭居然也会有这种店吗？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家店的名字，从门口依稀也可以看清里面纸扎的娃娃和别墅跑车，老板正趴在木桌上，只露出了一个背影，能看见独特的发型，看上去很不好靠近。
当然我暂时也没有什么靠近的需求。
纸扎这门我并不精通，自然也算不上什么同行，我匆匆看了一眼，只打算歇业后给玛莎和托马斯买些元宝蜡烛什么的，就开始摆弄我自己的摊子。
看着写着鸡蛋灌饼的小推车上摆满着玉石和符箓，我嚣张地插着腰笑了起来。
已经感觉自己是唐人街冉冉升起的狼，一举拿下哥谭唐人街所有的坑蒙拐骗市场，成为哥谭玄学第一人。
“哪来的妞，不知道在这里摆摊要交保护费的吗？”
粗旷的声音忽然响起。
我一转身就看见了一个刀疤男领着一群人，目光扫过一行人，最后落在刀疤男嚣张的脸上，看的对方都紧张了几分，半晌后才凝重地吐出几个字：“少年，我看你有血光之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