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错！大错特错！”猩猩双手捧着说明书，走到屋子中间开始强行推销：“各位请看，此担名唤如意担，它可长可短可粗可细可轻可重，一切随你心意变化无穷，两头扁中间粗，挑水打劫两不误，升级打怪路上的好帮手啊！你看看它那满身符文和金光。”
“你骗谁呢？”少年道心破灭，脸上也被气出几份红色，压不住自己嘴角嘲道：“你就是在蹭热点，你就是在蹭。你分分钟马上就要被人挂到论坛上！”
莫莱扶墙笑到掉头，身子直直弯弯像鞠躬，憋的满脸通红，说话断断续续：“噗哈哈哈，和你的棒球运动风很合适啊少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柯唯再怎么样也还是个孩子，当下就表示坚决不干，吵着闹着要换一个。
此话一出立在他前方的金扁担开始浑身抖动，一圈圈金光开始在空气中震荡开。
“它想干什么？”少年警惕往后退了几步。
金刚啪的一声合上说明书，双手合十站在原地聆听片刻，一本正经答道：“它说如果你再唧唧歪歪，它就一扁担敲死你。”
仿佛为了验证此话，金扁担立马从瘦小的一条变大到成人腰部粗细，不仅霸占了房间内剩余空间，还整根扁担还向下俯斜30度角。
如果它有幻肢，那应该是一个叉着腰的动作。
“柯唯你还是收下吧，”少女幸灾乐祸在一边小声劝说，“现在金价那么贵，这好歹也算固定资产。”
……拉扯十分钟后，金扁担终于变成一根短耳钉留在柯唯耳洞上。
接下来轮到房间内另一个新人，她努力把笑酸的嘴角强行压了下来，轻步走到屋子中间，刚一站定就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恶意从天而降。她心下一沉立马安慰起自己，不会的不会的，难道还有比金扁担更惨的吗？
朱砂画的法阵又依次亮起，一阵熟悉的爆破音再次出现。
这是两把……
“呀，双枪老太婆？”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少年捂着嘴笑，他指着空中两把古董驳壳枪阴阳怪气劝说道：“姐姐快收下吧，这好歹也算历史文物吧。”
莫莱气的浑身发抖，披散的长发就差被变成杜美莎头上的蛇，她怒瞪一旁装死的大猩猩骂道：“既然都是抢，你们为什么不抢点酷炫的，是□□不够帅还是加特林不够猛？”
“这话说得好听，”猩猩委屈嘟嘴，两根食指绕啊绕，瞪大双眼装无辜：“你要是手里有加特林还有人敢去抢吗？”
“你！”
“好了，不许挑三拣四，快给我出去。在我们这里是武器选人，不是人选武器。扁担和枪已经被神之手改良过，以你们自身精力为驱动力，但只能伤害属于这个世界的生物。一个神话武器配上两个现代火力，你们一定能成为最强的组合！”金刚怒目直立，妄图用气势威震两个小东西，“一旦你们非法乱使用或者叛变管理所，就会被下全界追杀令，记住你们以后一言一行都代表管理处，请好自为之。”
柯唯斜靠着走廊墙壁，闻言只是挑挑眉，内心一转不咸不淡道：“领导，我想知道管理所怎么考核员工，或者说你们怎么知道我们执行任务的时候在干什么？”
“这个就不用你们操心了，”猩猩把手上的保险库铁门用力关上，转身避而不谈，“记住，没有人能躲得过管理所的监视。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咔哒两声，少女一脸怒气双手持枪站在少年身边，两人一靠一站把走廊通道堵了大半，“我现在就要试试枪。”
摇摇手里关好的铁门，魁梧的大猩猩歪着头看了一眼两个小孩，无所谓道：“哼，可以，那你试着对我开开枪。”
莫莱心里不由一阵心虚，面上装出来的凶狠都要维持不住，小女孩心里挣扎几秒，底气不足嘟哝：“那，这可是你说的。”
啪嗒啪嗒，十几发子弹连射而出，带着银色灵光射向魁梧男子，千钧一发之际魁梧男子一挥手，十几道银色灵光就硬生生停滞不前在半空中，男人轻蔑一笑：“哼，幼稚。下面就让你们看看我财务部经理的特异功能吧！”
两位年轻人脸上一沉，如临大敌一般盯着眼前魁梧高大的男人，紧接着——
空白无一物的走廊上空凭空出现无数藤条，虚空中似乎用空间转移部分原始森林至此，灰褐色手腕粗的植物像冬日里挂腊肠一样垂垂吊吊，几只蚊虫也被转移过来嗡嗡嗡叫个不停。
金刚伸手一抓灵活穿梭在藤条之间，就这么从两人头上荡了过去并迅速消失在密密麻麻的藤蔓之中，只留下一句话在空中消散：“啊哦哦哦哦哦哦～我的绝招就是任何地点任何时间都能召唤出藤蔓，哈哈哈哈哈”
“啪——”少年一脸无语拍死飞到眼前的一只花蚊子。
直到一分钟后，天花板的原始森林又凭空慢慢消失，安静的地下室走廊又恢复了原样，只留下两位年轻人面面相觑。
少女手中双枪在一阵银色闪光后变成两个银手链戴在她手腕上。
“先去领任务吧。”
——————————
一辆黄色出租车飞奔在宽阔的柏油马路上，它刚刚穿过了一片午后炙热的二十公里的沙漠地带，现在正在驶入一片深夜中的赛博高科技世界。
出租车险险停在红绿灯前，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照进了后排座位上，靠窗的柯唯面无表情看着右手食指上的红色指环，上面浅浅刻着一个数字“27”，霓虹灯变化不停的灯光使得手环也折射出不一样的红。
少年恍然间又想起几个小时前在宋思思办公室对方说的话，
“里面有员工芯片，遇到搞不定的危险就按下外侧小凸起，遇到有能力的同事会过去捞你们。”
“那如果没有呢？”
地中海中年男耸耸肩，半开玩笑说道：“那就录一段遗言吧。”
出租车接着向前驶去，渐渐远离热闹人群，停在一大片荒凉的工业园门口。
随着汽车紧急制动，砰的一声巨响也在后排座位发出。
“呀呀呀呀。”痛的龇牙咧嘴的莫莱揉着自己的额头，顺手擦了下嘴角没有的口水，双眼朦胧到处望，“啊？到了吗？”
两个人捂着震麻的屁股下了车，又吃了出租车给的一脸尾气。
两根瘦豆芽站在工业园一号大楼门口盯着要掉不掉的告示牌——“人类衍生物管理处孵化中心，非工作人员进入后果自负”。
附近基本没有行人，偶尔出现几个铺面门口都挂着“旺铺招租”，几个流动摊贩开个小三轮停在路口支起摊子，火红的灶头上翻炒着香辣的米粉，随着烟火气上升的还有非人形老板们警惕望过来的眼神，胳膊上缝着密密麻麻针线的顾客不怀好意蹲在路边，停在电杆线上那些红着眼睛的鸟类时不时叫唤一声。
少年冷漠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低声催促同伴：“走吧。”
两人用手环滴了一下门禁，地弹门咔的一声可以推开了，墙顶的摄像头也默默扭转了方向。
一名字面意思上的兔子男郎穿着西服衬衫正装在门口等着他们，红色的眼珠搅拌着红色的血丝，人脸兔耳，全身透露出淡淡的微死感。张口有力无气道：
“欢——迎人力部新员工过来支援——我是行政部科员，叫我小马就行。下面，请跟我来。”
拘谨的新员工沉默看着小马同志同手同脚向前走去，莫莱好心问道：“那个，小马，你今天上了多少个小时班啦？要不要休息一下？”
小马麻木从怀里掏出怀表一看，一丝讥讽浮现在脸上：“呵呵，不存在的，劳动法管不了公务员。我等下还要去处理扶贫报表，贫困户申请单，文明区域评比……”
柯唯反复盯着小马手指上绿色指环确认片刻，慢慢提步上前跟着走进大楼。
小马同志喃喃自语，一口一个振兴一口一个新能源，脚步漂浮带着两人进入电梯。
内部轿厢装修豪华的电梯按键最大的数是十三，一到二层旁边标注为办公区，二到七层标注为正常孵化器，八到十二层标注为处理中心，十三层为会议室。
三人依次进入，电梯安稳上升。
叮——电梯门缓缓开启，整层八楼的感应灯依次亮起。
小马飘一样的走在前方，毫无感情念道：“2-7层都是营养剂泡泡，每月按时发放让大家饿不死活不活。有异变的泡泡会送到楼上处理。”
感应灯灭，时间瞬间一片黑。
“啊！！”灯亮，小马喊完半死不活的接着说“有异变的泡泡里可能有人要觉醒也可能有人在捣乱，你们负责潜进去看看，记得不要惊醒“梦中人”，诶？”
小马要死不活回头一看，只见两个新员工停在身后五米处一脸紧张看着他，一个吓得掏出双枪一个把手放在耳垂上。
“淡定，常亮灯坏了一年经费都没批下来而已。”
灯黑。
“啊啊啊！”
灯亮。
柯唯满脸嫌弃环顾四周，整层八楼像个多边形迷宫一般到处都有门还没有指示牌，他随机打开001号门，里面是一间中学教室布置，窗外风和日丽，可爱的学生们正在嬉戏打闹。可是诡异的是没一个人注意到他。
少年又随手打开005号门，温和的海浪把沙滩熨烫的光滑无比，恋人们嬉戏打闹而过，半空中飞过去一只嚣张的拉屎海鸥，“奖品”正落在躺椅上晒日光浴的男人头上。可满沙滩的人依旧没人注意到有人从“门”里进来。
沉默关上门，柯唯迅速开始在心里标记这层楼的空间路线，而他那没心眼的搭档还在一蹦一跳和小马聊天。
“小马小马，为什么不能惊醒“梦中人”呀？”
“梦游的人被直接叫醒可以会疯，最好是本人自己感觉到不对慢慢醒来。啊啊啊！我们首要目标是保证自己安全前提下，最好哄着他们把故事走完结再脱身。这样既保持住泡泡的信仰力，啊啊啊！又能觉醒梦游人，那个谁你不要每间房都打开看。”
柯唯乖巧笑笑，小巧的虎牙让人忍不住苛责，他把007号房的房门关上，三个打工人一起停在了008号房门口。年轻的男孩子缓慢问道：“每间房都用了空间转移吧，我猜你们是把有问题的泡泡放进了最匹配的世界设定中，然后让我们潜进去调查。”
兔子血红的眼珠一动不动盯着眼前人，三瓣嘴撇了撇：“太聪明了也不太好。这样吧，看你们第一次出任务我给你们赠送一张小说大纲。”抬手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柯唯，随后兔子再次握住008号房的门把手，要死不活开口：“还有什么问题吧，没有就进去了。”
“我有我有，”少女立马踮起脚举手提问：“如果搞砸也没问题吗？”
“当然也可以，”小马脸上露出今天晚上第一个笑容，从他喉咙深处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然后你不仅扣掉所有奖金，当月工资还会清零。进去吧，不用紧张这一层楼都是c级危险。”
“你骗谁呢？”少年道心破灭，脸上也被气出几份红色，压不住自己嘴角嘲道：“你就是在蹭热点，你就是在蹭。你分分钟马上就要被人挂到论坛上！”
莫莱扶墙笑到掉头，身子直直弯弯像鞠躬，憋的满脸通红，说话断断续续：“噗哈哈哈，和你的棒球运动风很合适啊少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柯唯再怎么样也还是个孩子，当下就表示坚决不干，吵着闹着要换一个。
此话一出立在他前方的金扁担开始浑身抖动，一圈圈金光开始在空气中震荡开。
“它想干什么？”少年警惕往后退了几步。
金刚啪的一声合上说明书，双手合十站在原地聆听片刻，一本正经答道：“它说如果你再唧唧歪歪，它就一扁担敲死你。”
仿佛为了验证此话，金扁担立马从瘦小的一条变大到成人腰部粗细，不仅霸占了房间内剩余空间，还整根扁担还向下俯斜30度角。
如果它有幻肢，那应该是一个叉着腰的动作。
“柯唯你还是收下吧，”少女幸灾乐祸在一边小声劝说，“现在金价那么贵，这好歹也算固定资产。”
……拉扯十分钟后，金扁担终于变成一根短耳钉留在柯唯耳洞上。
接下来轮到房间内另一个新人，她努力把笑酸的嘴角强行压了下来，轻步走到屋子中间，刚一站定就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恶意从天而降。她心下一沉立马安慰起自己，不会的不会的，难道还有比金扁担更惨的吗？
朱砂画的法阵又依次亮起，一阵熟悉的爆破音再次出现。
这是两把……
“呀，双枪老太婆？”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少年捂着嘴笑，他指着空中两把古董驳壳枪阴阳怪气劝说道：“姐姐快收下吧，这好歹也算历史文物吧。”
莫莱气的浑身发抖，披散的长发就差被变成杜美莎头上的蛇，她怒瞪一旁装死的大猩猩骂道：“既然都是抢，你们为什么不抢点酷炫的，是□□不够帅还是加特林不够猛？”
“这话说得好听，”猩猩委屈嘟嘴，两根食指绕啊绕，瞪大双眼装无辜：“你要是手里有加特林还有人敢去抢吗？”
“你！”
“好了，不许挑三拣四，快给我出去。在我们这里是武器选人，不是人选武器。扁担和枪已经被神之手改良过，以你们自身精力为驱动力，但只能伤害属于这个世界的生物。一个神话武器配上两个现代火力，你们一定能成为最强的组合！”金刚怒目直立，妄图用气势威震两个小东西，“一旦你们非法乱使用或者叛变管理所，就会被下全界追杀令，记住你们以后一言一行都代表管理处，请好自为之。”
柯唯斜靠着走廊墙壁，闻言只是挑挑眉，内心一转不咸不淡道：“领导，我想知道管理所怎么考核员工，或者说你们怎么知道我们执行任务的时候在干什么？”
“这个就不用你们操心了，”猩猩把手上的保险库铁门用力关上，转身避而不谈，“记住，没有人能躲得过管理所的监视。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咔哒两声，少女一脸怒气双手持枪站在少年身边，两人一靠一站把走廊通道堵了大半，“我现在就要试试枪。”
摇摇手里关好的铁门，魁梧的大猩猩歪着头看了一眼两个小孩，无所谓道：“哼，可以，那你试着对我开开枪。”
莫莱心里不由一阵心虚，面上装出来的凶狠都要维持不住，小女孩心里挣扎几秒，底气不足嘟哝：“那，这可是你说的。”
啪嗒啪嗒，十几发子弹连射而出，带着银色灵光射向魁梧男子，千钧一发之际魁梧男子一挥手，十几道银色灵光就硬生生停滞不前在半空中，男人轻蔑一笑：“哼，幼稚。下面就让你们看看我财务部经理的特异功能吧！”
两位年轻人脸上一沉，如临大敌一般盯着眼前魁梧高大的男人，紧接着——
空白无一物的走廊上空凭空出现无数藤条，虚空中似乎用空间转移部分原始森林至此，灰褐色手腕粗的植物像冬日里挂腊肠一样垂垂吊吊，几只蚊虫也被转移过来嗡嗡嗡叫个不停。
金刚伸手一抓灵活穿梭在藤条之间，就这么从两人头上荡了过去并迅速消失在密密麻麻的藤蔓之中，只留下一句话在空中消散：“啊哦哦哦哦哦哦～我的绝招就是任何地点任何时间都能召唤出藤蔓，哈哈哈哈哈”
“啪——”少年一脸无语拍死飞到眼前的一只花蚊子。
直到一分钟后，天花板的原始森林又凭空慢慢消失，安静的地下室走廊又恢复了原样，只留下两位年轻人面面相觑。
少女手中双枪在一阵银色闪光后变成两个银手链戴在她手腕上。
“先去领任务吧。”
——————————
一辆黄色出租车飞奔在宽阔的柏油马路上，它刚刚穿过了一片午后炙热的二十公里的沙漠地带，现在正在驶入一片深夜中的赛博高科技世界。
出租车险险停在红绿灯前，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照进了后排座位上，靠窗的柯唯面无表情看着右手食指上的红色指环，上面浅浅刻着一个数字“27”，霓虹灯变化不停的灯光使得手环也折射出不一样的红。
少年恍然间又想起几个小时前在宋思思办公室对方说的话，
“里面有员工芯片，遇到搞不定的危险就按下外侧小凸起，遇到有能力的同事会过去捞你们。”
“那如果没有呢？”
地中海中年男耸耸肩，半开玩笑说道：“那就录一段遗言吧。”
出租车接着向前驶去，渐渐远离热闹人群，停在一大片荒凉的工业园门口。
随着汽车紧急制动，砰的一声巨响也在后排座位发出。
“呀呀呀呀。”痛的龇牙咧嘴的莫莱揉着自己的额头，顺手擦了下嘴角没有的口水，双眼朦胧到处望，“啊？到了吗？”
两个人捂着震麻的屁股下了车，又吃了出租车给的一脸尾气。
两根瘦豆芽站在工业园一号大楼门口盯着要掉不掉的告示牌——“人类衍生物管理处孵化中心，非工作人员进入后果自负”。
附近基本没有行人，偶尔出现几个铺面门口都挂着“旺铺招租”，几个流动摊贩开个小三轮停在路口支起摊子，火红的灶头上翻炒着香辣的米粉，随着烟火气上升的还有非人形老板们警惕望过来的眼神，胳膊上缝着密密麻麻针线的顾客不怀好意蹲在路边，停在电杆线上那些红着眼睛的鸟类时不时叫唤一声。
少年冷漠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低声催促同伴：“走吧。”
两人用手环滴了一下门禁，地弹门咔的一声可以推开了，墙顶的摄像头也默默扭转了方向。
一名字面意思上的兔子男郎穿着西服衬衫正装在门口等着他们，红色的眼珠搅拌着红色的血丝，人脸兔耳，全身透露出淡淡的微死感。张口有力无气道：
“欢——迎人力部新员工过来支援——我是行政部科员，叫我小马就行。下面，请跟我来。”
拘谨的新员工沉默看着小马同志同手同脚向前走去，莫莱好心问道：“那个，小马，你今天上了多少个小时班啦？要不要休息一下？”
小马麻木从怀里掏出怀表一看，一丝讥讽浮现在脸上：“呵呵，不存在的，劳动法管不了公务员。我等下还要去处理扶贫报表，贫困户申请单，文明区域评比……”
柯唯反复盯着小马手指上绿色指环确认片刻，慢慢提步上前跟着走进大楼。
小马同志喃喃自语，一口一个振兴一口一个新能源，脚步漂浮带着两人进入电梯。
内部轿厢装修豪华的电梯按键最大的数是十三，一到二层旁边标注为办公区，二到七层标注为正常孵化器，八到十二层标注为处理中心，十三层为会议室。
三人依次进入，电梯安稳上升。
叮——电梯门缓缓开启，整层八楼的感应灯依次亮起。
小马飘一样的走在前方，毫无感情念道：“2-7层都是营养剂泡泡，每月按时发放让大家饿不死活不活。有异变的泡泡会送到楼上处理。”
感应灯灭，时间瞬间一片黑。
“啊！！”灯亮，小马喊完半死不活的接着说“有异变的泡泡里可能有人要觉醒也可能有人在捣乱，你们负责潜进去看看，记得不要惊醒“梦中人”，诶？”
小马要死不活回头一看，只见两个新员工停在身后五米处一脸紧张看着他，一个吓得掏出双枪一个把手放在耳垂上。
“淡定，常亮灯坏了一年经费都没批下来而已。”
灯黑。
“啊啊啊！”
灯亮。
柯唯满脸嫌弃环顾四周，整层八楼像个多边形迷宫一般到处都有门还没有指示牌，他随机打开001号门，里面是一间中学教室布置，窗外风和日丽，可爱的学生们正在嬉戏打闹。可是诡异的是没一个人注意到他。
少年又随手打开005号门，温和的海浪把沙滩熨烫的光滑无比，恋人们嬉戏打闹而过，半空中飞过去一只嚣张的拉屎海鸥，“奖品”正落在躺椅上晒日光浴的男人头上。可满沙滩的人依旧没人注意到有人从“门”里进来。
沉默关上门，柯唯迅速开始在心里标记这层楼的空间路线，而他那没心眼的搭档还在一蹦一跳和小马聊天。
“小马小马，为什么不能惊醒“梦中人”呀？”
“梦游的人被直接叫醒可以会疯，最好是本人自己感觉到不对慢慢醒来。啊啊啊！我们首要目标是保证自己安全前提下，最好哄着他们把故事走完结再脱身。这样既保持住泡泡的信仰力，啊啊啊！又能觉醒梦游人，那个谁你不要每间房都打开看。”
柯唯乖巧笑笑，小巧的虎牙让人忍不住苛责，他把007号房的房门关上，三个打工人一起停在了008号房门口。年轻的男孩子缓慢问道：“每间房都用了空间转移吧，我猜你们是把有问题的泡泡放进了最匹配的世界设定中，然后让我们潜进去调查。”
兔子血红的眼珠一动不动盯着眼前人，三瓣嘴撇了撇：“太聪明了也不太好。这样吧，看你们第一次出任务我给你们赠送一张小说大纲。”抬手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柯唯，随后兔子再次握住008号房的门把手，要死不活开口：“还有什么问题吧，没有就进去了。”
“我有我有，”少女立马踮起脚举手提问：“如果搞砸也没问题吗？”
“当然也可以，”小马脸上露出今天晚上第一个笑容，从他喉咙深处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然后你不仅扣掉所有奖金，当月工资还会清零。进去吧，不用紧张这一层楼都是c级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