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别急，老鹰能忍得了一天不抓兔子，但忍不了一辈子。”
莫莱用人中卡着笔，听到这话扁扁嘴扭过头，只见自己的同事根本没有在操心工作报告。
少年的工作垫板被当成屁股垫永世不得翻身，本人手里正兴致勃勃握着一根半米长的金扁担，另一端……挂着几个香蕉再烤？
“你的工作报告写完了？等等香蕉可以烤？”
“香蕉当然可以烤，而且还蛮好吃的。”柯唯不急不躁回答。他懒得看联谊晚会那边辣眼睛的一幕，整个人因为食物散发的香味变得悠哉起来，伸头看了一眼莫莱涂改成一团的白纸。
少年有些好奇问道：“你对工作真得很上心诶，虽然每次出勤嘴里说着不要，可到了现场就很积极。”
莫莱点点头，撑着下巴盯着火上那一小串绿皮香蕉，右手大力拍拍胸脯：“是这样的，既然答应人家做这份工那我肯定要做好。”
“NICE，很有责任感，”少年用微乎其微的动作摇摇头，他半垂眸想起了上次出勤发生的事，有些平淡说道：
“对我来说这只是一份工作。虽然我自己也是觉醒者，但我本人对这个世界没什么认同感，如果下次在遇到像林小姐那样的人我希望你……”
柯唯一抬眼还想多说几句，眼前只剩空荡荡一处空气，他无语一转头就看见莫莱早就冲到人群中强硬拆散那些野鸳鸯。
“老天啊！为什么你们妖精的JJ没有被和谐？”
“……还真是个笨蛋啊。”
好不容易等到两个人可以坐下来享受一餐烤香蕉，还没吃上两口柯唯口袋里的手机就不安震动起来。少年不急不躁掏出电话放置耳边停了起来，期间几次抬着下巴示意莫莱接着吃饭。
“谁打来的？有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我们先吃饭。”
六个小矮人喊着找到皮肤最白的公主啦，扛着白骨精进了丛林。
七个葫芦娃嘴里嚷嚷抓到蛇精了，抬着喝醉的杜美莎去了山洞。
一位大师在悬崖边解裤头，一边尿一边打着电话：“啊喂，什么有个清宫剧剧组？对对对，我上次演的四大爷。好个屁，都是绿帽。”
柯唯收拾好地上的垃圾，无视现场一片大和谐，抬手拨通手里的电话夹着嗓子道：“李淼姐姐，有空来接我们去孵化中心一趟吗？对，那边刚刚紧急和人力部求援。”
莫莱一口水差点喷出去，急的上前抓住柯唯的卫衣帽绳，“你刚刚不是说没什么大事吗？”
“有什么好急的，”少年老神在在在手机塞回兜里，还有空挑眉逗着同事，“过了十点加班工资翻倍，再说真的十万火急直接就会找审核部介入。”
“也是哦。”
——————————————
一回生，二回熟。同样的深夜，两个比上次粗壮了一咪咪的豆芽菜又来到了孵化中心。
玻璃地弹门背推开，莫莱哼着歌再次走近了空旷的办公区域，一名兔头人身的高个子员工安静站在电梯口等着他们的到来。
还是一样的西服衬衫正装，一样的红瞳竖耳，一样的绿色指环。
莫莱惊喜看着眼前人上前打招呼，“小马今天晚上又是你啊。”
“小……”紧跟着进来的柯唯一扫电梯前的人，心中一跳下意识伸手去拉前面人的帽子，只可惜晚了一步，灰色的卫衣帽子绳在空中弹跳出一个扬起的弧度，刚好与少年修长的手指间错过。
绿色的指环闪过少年的视网膜，他顷刻平复了波动的表情，自然而然收回了抬起的手，“……心点，地上滑。”
电梯前的高个子员工眨巴着血红的双眼，三瓣嘴往上裂开一点弧度：“呵呵，大家晚上好。”
少女脚上急刹车，尴尬停在对方前两米处，掩饰性揉了下鼻子不好意思尬笑起来，“你不是小马呀，不好意思刚刚认错了。”
这下轮到其他两人饶有兴致盯着莫莱看了。
“嗯？被你发现了？”兔子员工站着缓慢眨着眼皮，好奇问道：“我的确不是小马，兔子嘛~总是一生生一窝，你又是怎么发现的？”
莫莱大胆走上前盯着人家看，又打量一圈后，手里往下拽着自己的帽绳不确定回答：“感觉你班味没那么重？就是感觉不一样。”
兔子员工笑眯眯点点头，对比刚才神情稍微放松一下，它熟练抬手用指纹解锁电梯，随着电梯门缓缓开启，四面为镜的电梯轿厢又再次在大家眼前开启，
“请进，谢谢来到孵化中心支援，今天我们要去的地方是9楼。”
缓慢上行的电梯中，两名男员工一左一右相互对立站着，四面镜子让所有人的动作神态变化一览无遗。
兔子员工努力想忽视掉一旁盯着他看个不停的女孩，平静张开三瓣嘴介绍今天晚上的工作内容：
“9楼一般是多发泡泡处理地，今天晚上需要你们协助的的是b-危险案件。一位作者因为被晋江连拒签27次导致道心破碎，导致她产出的两个脑洞产生循环串联爆炸，最终造成空间重叠还有次生伤害，而且最麻烦的是我们在里面还检测到两位觉醒者苏醒迹象。”
一直盯着大理石地面发呆到少年动了动，头顶白色光圈在他的碎发上打上了一个有光泽的圈，他抬手摸摸耳朵，耳垂上的金色耳钉似有流动光影般闪了一瞬。
柯唯抱着手臂斜靠轿厢，开口带着有些困意的声线追问：“造成空间重叠和次声伤害？请问能细说一下吗？”
要出任务了还能静下心闭眼休息吗？
三瓣嘴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的别扭局面，心下有点不爽快，面上再次淡淡解释道：
“从泡泡从外形看是呈红灰色，分析应该与精神攻击相关。抱歉我只能提示到这里，具体情况以你们实际接触为主。本次任务总体评判为b-级危险，我也会在外协助请不要太过担心。祝你们考核通过。”
柯唯看着对方双手空空，便点点头不再多语，趁着最后这点时间释放精神力进耳钉内探查武器输出最高上限，他有感觉到随着自己身体素质提高，自己的武器使用起来也更得心应手。
头顶上的光打在他脸上，高挺的鼻梁和分明的下颌线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时冷淡些许，他半闭着眼就听到一个精神十足的声音追问道：“那两位觉醒者是谁呀？还有你一直没介绍你叫什么？”
叮——九楼到了。
兔子员工带头走出电梯，他礼貌又不失疏离的和身后两人拉开一米间距，脚下无声的向前带路一边回答少女的提问：“觉醒者初步判断是该作者写的一篇虐文小说男女主，抱歉我不能给出更多消息。至于我的职位称呼，如果过后有机会再和您沟通。”
与八层迷宫般格局不一样，九层楼更像一个实验室基地。黑竖框的灰色地胶一路铺设，惨白的墙上均匀布置着厚实铝合金门，每一个指纹锁都暗示闲人勿进，直挺挺的走廊上空同样配着浅色铝合金格栅吊顶，白色长条炽光灯稳定散发光源。
虽然空调稳定挥发在25摄氏度也给人带来一种呼气成冰的错觉，唯一有温度的地方就是走廊尽头墙上有个对外的推拉窗，还能看见远处的星光夜景，让人知道这还是在人间。
“到了，三号实验室。”三瓣嘴停留在003号铝合金门前，一阵锁芯机械运转声后，门后灰色混沌空间展现在各位眼前。
“请。”
两位新手稍显迟疑走进屋内，对比八层那种简易装修九层也算豪华不少，四周墙面都包裹着厚厚的海绵隔音面板，似乎怕惊扰邻居的美梦。
两位实习生心情都不算轻松，莫莱忍不住开始喋喋不休：“今天晚上的兔子先生似乎很冷淡啊。”
她心中一意动，两条细细的银链就浮动在瘦弱的手腕上，她眼观八方在化不开的浓雾中小心前进，第六感告诉她这次任务并不好做，心里多少有点烦躁起来。
“你感觉到了？”
“嗯，他连名字都不肯说似乎……”
似乎不看好我们能安全再次见面。
金色的耳棍上流光一直循环流淌，柯唯一边注意附近越来越稀薄的雾气动向，低声回答：“等我们出去的时候给他制造点麻烦吧。”
四周浓雾渐渐散去，远处隐约可见一些亭台阁楼的轮廓，四周无枪炮杀喊声一片安静，鼻尖也没有闻到什么血型和异味，想必大抵是安全环境。
安全环境稍微减轻了莫莱的心理压力，少女抓抓脸睁着眼睛思考一会，抬起头认真看向搭档：“还是别了，连他名字都不知道，兔子一窝好几个让人脸盲的很。”
柯唯好脾气看着自己同事，知道她只是因为紧张絮絮叨叨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他轻笑一声，“嗯，你说得对，等我们出去后再问问他吧。”
如果我们能安全出去。
莫莱用人中卡着笔，听到这话扁扁嘴扭过头，只见自己的同事根本没有在操心工作报告。
少年的工作垫板被当成屁股垫永世不得翻身，本人手里正兴致勃勃握着一根半米长的金扁担，另一端……挂着几个香蕉再烤？
“你的工作报告写完了？等等香蕉可以烤？”
“香蕉当然可以烤，而且还蛮好吃的。”柯唯不急不躁回答。他懒得看联谊晚会那边辣眼睛的一幕，整个人因为食物散发的香味变得悠哉起来，伸头看了一眼莫莱涂改成一团的白纸。
少年有些好奇问道：“你对工作真得很上心诶，虽然每次出勤嘴里说着不要，可到了现场就很积极。”
莫莱点点头，撑着下巴盯着火上那一小串绿皮香蕉，右手大力拍拍胸脯：“是这样的，既然答应人家做这份工那我肯定要做好。”
“NICE，很有责任感，”少年用微乎其微的动作摇摇头，他半垂眸想起了上次出勤发生的事，有些平淡说道：
“对我来说这只是一份工作。虽然我自己也是觉醒者，但我本人对这个世界没什么认同感，如果下次在遇到像林小姐那样的人我希望你……”
柯唯一抬眼还想多说几句，眼前只剩空荡荡一处空气，他无语一转头就看见莫莱早就冲到人群中强硬拆散那些野鸳鸯。
“老天啊！为什么你们妖精的JJ没有被和谐？”
“……还真是个笨蛋啊。”
好不容易等到两个人可以坐下来享受一餐烤香蕉，还没吃上两口柯唯口袋里的手机就不安震动起来。少年不急不躁掏出电话放置耳边停了起来，期间几次抬着下巴示意莫莱接着吃饭。
“谁打来的？有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我们先吃饭。”
六个小矮人喊着找到皮肤最白的公主啦，扛着白骨精进了丛林。
七个葫芦娃嘴里嚷嚷抓到蛇精了，抬着喝醉的杜美莎去了山洞。
一位大师在悬崖边解裤头，一边尿一边打着电话：“啊喂，什么有个清宫剧剧组？对对对，我上次演的四大爷。好个屁，都是绿帽。”
柯唯收拾好地上的垃圾，无视现场一片大和谐，抬手拨通手里的电话夹着嗓子道：“李淼姐姐，有空来接我们去孵化中心一趟吗？对，那边刚刚紧急和人力部求援。”
莫莱一口水差点喷出去，急的上前抓住柯唯的卫衣帽绳，“你刚刚不是说没什么大事吗？”
“有什么好急的，”少年老神在在在手机塞回兜里，还有空挑眉逗着同事，“过了十点加班工资翻倍，再说真的十万火急直接就会找审核部介入。”
“也是哦。”
——————————————
一回生，二回熟。同样的深夜，两个比上次粗壮了一咪咪的豆芽菜又来到了孵化中心。
玻璃地弹门背推开，莫莱哼着歌再次走近了空旷的办公区域，一名兔头人身的高个子员工安静站在电梯口等着他们的到来。
还是一样的西服衬衫正装，一样的红瞳竖耳，一样的绿色指环。
莫莱惊喜看着眼前人上前打招呼，“小马今天晚上又是你啊。”
“小……”紧跟着进来的柯唯一扫电梯前的人，心中一跳下意识伸手去拉前面人的帽子，只可惜晚了一步，灰色的卫衣帽子绳在空中弹跳出一个扬起的弧度，刚好与少年修长的手指间错过。
绿色的指环闪过少年的视网膜，他顷刻平复了波动的表情，自然而然收回了抬起的手，“……心点，地上滑。”
电梯前的高个子员工眨巴着血红的双眼，三瓣嘴往上裂开一点弧度：“呵呵，大家晚上好。”
少女脚上急刹车，尴尬停在对方前两米处，掩饰性揉了下鼻子不好意思尬笑起来，“你不是小马呀，不好意思刚刚认错了。”
这下轮到其他两人饶有兴致盯着莫莱看了。
“嗯？被你发现了？”兔子员工站着缓慢眨着眼皮，好奇问道：“我的确不是小马，兔子嘛~总是一生生一窝，你又是怎么发现的？”
莫莱大胆走上前盯着人家看，又打量一圈后，手里往下拽着自己的帽绳不确定回答：“感觉你班味没那么重？就是感觉不一样。”
兔子员工笑眯眯点点头，对比刚才神情稍微放松一下，它熟练抬手用指纹解锁电梯，随着电梯门缓缓开启，四面为镜的电梯轿厢又再次在大家眼前开启，
“请进，谢谢来到孵化中心支援，今天我们要去的地方是9楼。”
缓慢上行的电梯中，两名男员工一左一右相互对立站着，四面镜子让所有人的动作神态变化一览无遗。
兔子员工努力想忽视掉一旁盯着他看个不停的女孩，平静张开三瓣嘴介绍今天晚上的工作内容：
“9楼一般是多发泡泡处理地，今天晚上需要你们协助的的是b-危险案件。一位作者因为被晋江连拒签27次导致道心破碎，导致她产出的两个脑洞产生循环串联爆炸，最终造成空间重叠还有次生伤害，而且最麻烦的是我们在里面还检测到两位觉醒者苏醒迹象。”
一直盯着大理石地面发呆到少年动了动，头顶白色光圈在他的碎发上打上了一个有光泽的圈，他抬手摸摸耳朵，耳垂上的金色耳钉似有流动光影般闪了一瞬。
柯唯抱着手臂斜靠轿厢，开口带着有些困意的声线追问：“造成空间重叠和次声伤害？请问能细说一下吗？”
要出任务了还能静下心闭眼休息吗？
三瓣嘴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的别扭局面，心下有点不爽快，面上再次淡淡解释道：
“从泡泡从外形看是呈红灰色，分析应该与精神攻击相关。抱歉我只能提示到这里，具体情况以你们实际接触为主。本次任务总体评判为b-级危险，我也会在外协助请不要太过担心。祝你们考核通过。”
柯唯看着对方双手空空，便点点头不再多语，趁着最后这点时间释放精神力进耳钉内探查武器输出最高上限，他有感觉到随着自己身体素质提高，自己的武器使用起来也更得心应手。
头顶上的光打在他脸上，高挺的鼻梁和分明的下颌线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时冷淡些许，他半闭着眼就听到一个精神十足的声音追问道：“那两位觉醒者是谁呀？还有你一直没介绍你叫什么？”
叮——九楼到了。
兔子员工带头走出电梯，他礼貌又不失疏离的和身后两人拉开一米间距，脚下无声的向前带路一边回答少女的提问：“觉醒者初步判断是该作者写的一篇虐文小说男女主，抱歉我不能给出更多消息。至于我的职位称呼，如果过后有机会再和您沟通。”
与八层迷宫般格局不一样，九层楼更像一个实验室基地。黑竖框的灰色地胶一路铺设，惨白的墙上均匀布置着厚实铝合金门，每一个指纹锁都暗示闲人勿进，直挺挺的走廊上空同样配着浅色铝合金格栅吊顶，白色长条炽光灯稳定散发光源。
虽然空调稳定挥发在25摄氏度也给人带来一种呼气成冰的错觉，唯一有温度的地方就是走廊尽头墙上有个对外的推拉窗，还能看见远处的星光夜景，让人知道这还是在人间。
“到了，三号实验室。”三瓣嘴停留在003号铝合金门前，一阵锁芯机械运转声后，门后灰色混沌空间展现在各位眼前。
“请。”
两位新手稍显迟疑走进屋内，对比八层那种简易装修九层也算豪华不少，四周墙面都包裹着厚厚的海绵隔音面板，似乎怕惊扰邻居的美梦。
两位实习生心情都不算轻松，莫莱忍不住开始喋喋不休：“今天晚上的兔子先生似乎很冷淡啊。”
她心中一意动，两条细细的银链就浮动在瘦弱的手腕上，她眼观八方在化不开的浓雾中小心前进，第六感告诉她这次任务并不好做，心里多少有点烦躁起来。
“你感觉到了？”
“嗯，他连名字都不肯说似乎……”
似乎不看好我们能安全再次见面。
金色的耳棍上流光一直循环流淌，柯唯一边注意附近越来越稀薄的雾气动向，低声回答：“等我们出去的时候给他制造点麻烦吧。”
四周浓雾渐渐散去，远处隐约可见一些亭台阁楼的轮廓，四周无枪炮杀喊声一片安静，鼻尖也没有闻到什么血型和异味，想必大抵是安全环境。
安全环境稍微减轻了莫莱的心理压力，少女抓抓脸睁着眼睛思考一会，抬起头认真看向搭档：“还是别了，连他名字都不知道，兔子一窝好几个让人脸盲的很。”
柯唯好脾气看着自己同事，知道她只是因为紧张絮絮叨叨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他轻笑一声，“嗯，你说得对，等我们出去后再问问他吧。”
如果我们能安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