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清和继母想法一样,她也以为顾言觉得为自己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带自己走觉得不值得。

    “顾哥,你就把钱都拿出来吧。”叶清清怂恿顾言让他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

    顾言想了想后面的事到时候再说,不然以叶母的性子是不会放叶清清走了。

    便妥协了。

    叶母答应的很爽快,只留顾言在这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便匆匆赶叶清清和顾言走了。

    叶母拿了那么多的东西没有给他们一点便赶紧赶着他们走了,害怕到时候顾言后悔怎么办,自己可是说成什么也不会把这些给他了,给了她可就是她的了。

    等到顾言带着叶清清走后叶母赶紧把门关上,把家里能有的有些重量的东西都挡在门口,害怕顾言去而复返,回了屋数钱去了。

    顾言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把路都给摸清了,知道陈家村前面有个镇上有活计可以干,他可以在那里停留一些时日赚点钱。

    只是天不遂人愿,在他们快要到了镇里的时候便遇到了劫匪把这里的人都洗劫一空。

    叶清清已经有些后悔了,刚出来就遇到了劫匪,如果自己听了继母的话,就算是留在家里顶多就是过的吃不饱,穿不暖,挨些打的日子,但遇到这些人可就不一定了,自己很可能会性命不保。

    “顾哥我们该怎么办啊?”叶清清眼里满是恐惧,她从来没有见过这场景。

    “别怕,他们只是劫财。”顾言温柔的安抚着叶清清。

    叶清清这才稍稍被安抚住了一些情绪,只是整个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还是没有掩盖住自己的害怕。

    “留下钱财你们,可以走,否则。”劫匪把剑拔了出来。

    一行人里面有个胆子大的在里面叫喊“怕什么,咱们人多,还怕他们不成?”

    细数的话确实他们人多,这个人多少见过一些大世面,根本不怕这些人,都是嘴上说的好听,实则吓唬一下看看,原来是个绣花枕头,根本不足为惧,他是瞧不起这些人的。

    一群人里面总是缺少一个可以带头的人,但如果一旦有这个人其他人内心也有顺从的趋势,便一拥而上。

    “是啊,我们人多,怕他们做什么。”另一个人附和。

    这些人本就是拿着自己的钱,哪里有就这么拱手让人的买卖,自然是不想干的了。

    所有人都拿起自己身上有的东西,有刚从地里忙完手里还拿着锄头的,有刚从学堂放学的拿着书的小书生,还有的拿着菜的妇女,纷纷都一拥而上。

    顾言看的出来这群劫匪不是一般的匪徒,真正的匪徒都只会拿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来对付百姓,他们不会用更贵一点的武器的,觉得没有必要花那个钱,而这些人拿着剑器,很显然不是一般的匪徒,这些人这样子只会更加激怒他们,让他们恼羞成怒。

    确实,劫匪不是一般的匪徒,他们是大奴的士兵,偷偷潜入大汉只是为了要在大汉皇帝的头上撒野,耀武扬威来了。

    果不其然劫匪被惹怒了要大开杀戒,刚刚领头说话的人瞬间脖子被抹了,鲜血喷涌而出。

    其他人看到这副场景更是吓得一句话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纷纷把手上的东西扔在了地上。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大多数人都把自己的钱扔在了地上以表忠心,求他们可以放过自己的命。

    只有少数一部分人还是不愿意放下东西。

    可是这个时候已经由不得他们了,其实不管他们反抗与否劫匪都不会放过他们的,因为他们本就不是来劫财的。

    叶清清害怕极了,紧紧的跟在顾言身后不敢远离他一步,自己离劫匪是最远的了,现在只能先跑了,心里想着逃跑着急忙慌的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个尖锐的大石头绊倒了,头直直的撞向了石头,当场昏了过去。

    “清清你醒醒。”顾言看了一下并不算太严重,赶紧喊着叶清清。

    轻轻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喊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这个时候的叶清清因为头部撞到了石头受到了重力冲击当场死了过去。

    现在这个时候醒来的是天山上的一株小雪莲。

    轻轻本是寒极天山上的一株雪莲花,从小什么都没有见过,只是终日与雪呀,山呀相伴,孤零零的屹立在寒风傲骨中。

    雪爷爷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一到一个地方下雪的时候便是雪爷爷看故事的时候,所以见过的多,这个名字也是雪爷爷给她起的名字,因为雪莲本身体态很轻,所以就叫做轻轻。

    无聊的时候经常给她讲他见过的,经历过的,其中最有趣的就是一个叫做人类的故事。

    雪爷爷讲这些故事的时候它们都不愿意听,因为讲的东西已经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刚开始的时候还觉得新奇,但听了几遍也觉得腻了。

    只有轻轻每次都认真的听雪爷爷讲这些故事,雪爷爷被轻轻感动到了,便许了它一个愿望。

    轻轻在雪爷爷的故事中得知成了人就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了,它从小便在天山上,想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雪爷爷答应了。

    顾言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刻自己看到叶清清的模样,和之前见到的叶清清感觉不一样,之前的叶清清眼里带着的更多的是势力,是胆怯。

    而现在的眼里没有一丝杂质,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叶清清为什么突然变了,难道失忆还会导致性情大变吗?

    轻轻前面两撮头发软软的耷拉在额前 ,带着一丝孤傲,但她流露出来的茫然却又很可爱,就这么软软的喊着自己一声声的夫君。

    轻轻软软的喊着这个陌生的男人“你是谁啊?”

    “我刚刚把你从家里带了出来。”顾言提醒轻轻。

    轻轻不经意间皱了皱眉,眼神里还是茫然,不知所措。

    顾言便猜测轻轻是不是失忆了,“心里藏了自己也不懂的心思,“我是你未来的夫君,是你一生要相伴的人。”

    “夫君?”小雪莲不懂夫君这个词,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但后面的话她听懂了,一生相伴。

    她和雪爷爷,天山叔叔就是每天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大眼瞪小眼。

    小雪莲仔仔细细的看着顾言,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的人。

    他很漂亮,雪爷爷说过她也很漂亮,嘻嘻。

    “夫君,夫君,夫君。”小雪莲连着喊了三次夫君,这个词是她成为人第一次学到的,她很喜欢漂亮夫君教自己的。

    顾言这个时候便证明了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顾言还想要说着什么便看见那群劫匪正在往这边走着,来不及多想,现在这个情况如果没有一个人把劫匪引开的话,他可以逃脱,但轻轻没有办法,想着先把轻轻藏起来,。

    顾言在刚刚观察到一个可以隐藏人的地方,便想着先让叶清清去那里躲避。

    趁着劫匪不注意拉着轻轻让她躲在草丛里躲避着。

    劫匪势头太猛了,已经注意到了这边,刀直直的往轻轻这边刺。

    顾言来不及多想把轻轻揽入了自己怀里转了个身,刀却直直的刺入顾言身体里。

    血霎时浸染了顾言的整个衣服。

    “夫君!”轻轻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她知道夫君是为了救自己,她可她不知道的是顾言即将要离开自己。

    小雪莲累极了便昏了过去。

    顾言在最后的时刻看到救兵来了的时候心放了下来,只是看着轻轻的模样,便把她深深的刻在了自己心里,害怕自己忘记。

    在顾言因为失血过多晕倒后又一批人来了把这些人打退赶走了。

    只是死在这场乱斗的百姓却再也醒不来了。

    顾去伤在家等了顾言许久还是没有等到大哥带着叶清清回来,在家等着也是干着急便打算自己去找顾言。

    在路上的时候听说一个地方前两天发生有劫匪抢劫,死了不少人,顾去伤虽然心里不敢相信大哥也死在了那场乱斗,但这么久顾言还没回来不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吗?

    顾言不是一个不谨慎的人,相反他从小就比自己聪明冷静,无论怎么样这么久没有回家总要想办法给自己带个消息的,他知道自己会担心他,会乱的,因为从小他们两便相依为命。

    顾去伤去了那场发生乱斗的地方,这里已经没有当日厮杀的痕迹,时间吹散了血弥漫的味道,当日被杀掉的人也已经被处理了,没有丝毫的痕迹。

    就在顾去伤一筹莫展的时候在一片较高的草丛外面发现了当日大哥给自己未来嫂嫂买的胭脂。

    顾去伤顺着地方在草丛里面发现了奄奄一息的轻轻。

    原来大哥就是为了救她所以才丢失性命的,她可真是该死啊。

    他知道大哥的能力,如果只有他一个人是可以逃出来的。

    顾言比他大两岁,时常护着他,所以在他心底最重要的就是这个大哥。

    虽然可恨,但轻轻是大哥拼了命也要护着的人,他即使恨到底也不能对她弃之而不顾。

    顾言和顾去伤是亲兄弟,虽然两人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但两人身高长相是相似的,顾言眉眼间始终带着儒雅,顾去伤却始终带着阴郁,轻轻暂时没有能力分清他们见间的区别,所以轻轻把顾去伤认错当成了顾言。

    轻轻不明白明明之前宁肯自己去死也要保护自己的人为什么现在变的这么冷漠,眼眶瞬间变得红红的,但也还是死死的忍住。

    这在顾去伤看来这就是大逆不道,她怎么敢的。

    冷静了一下顾去伤对轻轻说道“你先好好休养,我去找郎中。”

    顾去伤很快便把村里的郎中叫了过来。

    一个身着白色袍子,白发苍苍的老头提着自己多年来行医的老破箱子跟着顾去伤来到轻轻跟前。

    “姑娘,抬起手来老夫瞧瞧。”郎中边说边从箱子里拿出一块布搭在了轻轻胳膊上。

    轻轻抬起头眼巴巴的看了看顾去伤没有动作。

    “郎中叫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顾去伤察觉到了轻轻正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看来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还不死心,这时候还在想着勾引自己。

    “嗯嗯。”轻轻听到夫君和自己说话一下子便变的精神倍足,像个学生一样直直的挺直了腰,规规矩矩的坐在了板凳上。

    郎中把手放在了轻轻脉搏上闭上了眼医治着,皱了皱眉后又让轻轻躺在床上后检查了一下她头部是否有受到过撞击,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他是郎中,向来以匡扶济世行医天下为己任。

    刚刚因为顾去伤和自己说病人有可能失忆了他是很着急的,在替病人把了脉之后也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后,害怕病人其他方面更为严重,在看了头部后并无任何撞击的痕迹便放下了心。

    随后抬起头看了看顾去伤缓缓的摇了摇头。

    顾去伤在刚刚和郎中回来的路上特意叮嘱他看看轻轻是否失忆了。

    在得到郎中准确的答复后脸色瞬间变冷了。

    郎中看好了准备要走了却被轻轻叫住了“爷爷,夫君也受伤了,我没事,你可以看看他吗?”

    “之前夫...”还没等轻轻说完话顾去伤赶紧走了过来把轻轻的嘴死死的捂住。

    “唔唔唔。”轻轻不知道夫君为什么捂着自己不让自己说话,但她不想让郎中走,她见过的,夫君受了伤的,流了好多血。

    “她可能因为刚醒胡言乱语了。”顾去伤向郎中解释着,都怪自己大意了,一不小心就让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乱说话了。

    郎中虽然老了,但还是不理解难道这小夫妇之间竟然这么害羞,这小郎君也是的,叫声夫君就害羞的不能让旁的人听到了 ,那行那事的时候岂不是见不了人喽。

    他们以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成亲那日有些害羞,但对对方的称呼还是叫的出口的。

    郎中点了点头便有心思的走了,顾去伤这才把捂着轻轻的手放开了。

    “夫君,你受伤了。”轻轻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不想让自己哭出来想要扒拉顾去伤的衣服看看伤口。

    还没等轻轻摸上顾去伤的衣服他便握住了小雪莲的胳膊。

    “你真的担心救了你的人吗?”顾去伤不甘心的问道,他最后再问她一次,不想让顾言救了这么一个没心肝的家伙,希望她可以有所悔改。

    “夫君我当然担心你了”轻轻把自己对顾去伤的担心都表现在了脸上,现在都快急死了。

    顾去伤得到最后的答复心里不禁冷笑,还是不知悔改,既然如此,就让他来替大哥惩罚这个不忠的女人吧。

    “我没事,已经好了,不用担心我,之前是夫君不对。”顾去伤一改自己之前对轻轻态度的强硬。

    既然轻轻要不承认到,自己就好好陪她玩玩,让她体会一下丈夫不爱,一个人孤独终老的感受。

    “好。”轻轻特别听顾去伤的话,只要是夫君说的她觉得都是对的。

    顾去伤接着说道“以后你不许再叫我夫君。”

    “为什么啊,这是夫君教我的。”轻轻两只手无措的交缠着,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但她知道这是一生相伴的人才能喊的称呼,是因为夫君讨厌自己了吗?

    “我们还没成亲,这样叫不符合规矩。”这个时候的顾去伤似乎是之前的顾言,温润如玉,这一刻的他像是真正的顾言。

    顾去伤没有办法接受顾言的离去,似乎是想按照他的方式活下去。

    轻轻一下便抓住了顾去伤说的办法成亲两个字,但瞬间便又苦恼了起来,自己不知道成亲是什么意思,但过了一会儿又想明白了。

    “那我们立刻成亲。”轻轻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好主意说给顾去伤,没有成亲,成亲不就好了,那样自己又能喊夫君了。

    轻轻因为开心趁顾去伤没有注意一下抓住了他的手,却被顾去伤嫌恶的眼神赶紧收了回来藏在了自己背后。

    真是不知羞,小女娘每天把嫁不嫁的挂在嘴边。

    顾去伤看着轻轻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更加的替顾言觉得不值。

    被轻轻摸了的手现在青筋暴起,但还是极力隐藏好自己的情绪。

    “待我明日给你买一本书,你便会知晓,三从四德本就是女子应该有的道理,如若这个都不知道的话,恐怕是连禽兽的不如。”顾去伤含沙射影的嘲讽着轻轻,

    竟然不要脸到了如此的地步,视救自己的夫君而不顾,为了自己的将来如此的大逆不道,实属畜牲也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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