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缪欢本来要和姜祎一起走，但刚说出来就被姜祎给否掉了。
因为运动会，送江缪欢到医务室，帮江缪欢领奖，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甚至班主任都明里暗里提醒过几次，姜祎本身就不想惹麻烦，自然还是觉得两个人保持些距离比较好。尤其是避免掉不该有的接触。
姜祎出教室晚，刚走出学校，就看到了站在校门口的江缪欢，身上的书包被旁边的男孩拎了下来，姜祎本身并不在意，可江缪欢身边站的人实在是太过眨眼，各个全身黑，江缪欢和于尧那一身白蓝色的校服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
姜祎也只是第六感觉得有问题，便不近不远的跟着，没有刻意隐藏，甚至希望他们发现。
于尧碰了下江缪欢肩膀：“姜祎，好像跟着咱们呢。”
“知道，我没想好怎么甩开她。”
“哥，你什么时候这么优柔寡断了？咱们跟人约的时间可快到了。”陈云中往后面看了眼，“这跟着个小美女，不太方便吧？”
“啧，怎么感觉小美女这个词从你嘴里出来，不是什么好词？”江缪欢把校服外套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的黑色卫衣。
白佳阳眼神轻扫了下姜祎的背影：“长得这么正，怎么也得叫嫂子啊~”
于尧看着江缪欢上扬的嘴角，凑到白佳阳旁边：“还得是小白啊！看人这么准~”
江缪欢把外套拎在手里：“行了，别背后议论人家了，你们先走，我去哄下。”
“哥你可快点啊，好不容易干一次活，咱别迟到啊，这多没面子。”陈云中为了这次打架的事情，可是又专门练了好几天，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最期待了。
“江缪欢。”女孩的声音从胡同里传来，板板正正站在他们面前。丝毫没有因为对面是一群男生而气势弱下来。
没想到姜祎速度这么快，直接反堵住他们。江缪欢小跑过来：“你怎么还没回家呢？”江缪欢还是故意在校门口多等了会儿，没想到还是和姜祎撞上了。
姜祎抬眸看了眼江缪欢，直接掠过，走到陈云中面前，拿过江缪欢的书包，扔到江缪欢的怀里，又把自己的书包也扔了过去：“不是说补习吗？今天放学这么早，就今天补吧。”
姜祎动作干净利索，甚至没给江缪欢反应的时间，人已经向外走去。
“呃。”江缪欢看着一群人大眼瞪小眼，只得松口，“你们先走，我随后到。”
江缪欢抬脚去追姜祎：“你等等我啊，走这么快干嘛？”
两人并肩走到车站，姜祎一直都没说话。江缪欢看了眼时间，清了下嗓子：“生气了？”
“……”
“那我本来说要跟你一起走的嘛，你不让。”江缪欢本身打算先把姜祎送上公交车再去的。回想着刚才姜祎的眼神，江缪欢把声音放轻，“你不会……以为那群人，要打我吧？”
姜祎拿过自己的书包：“滚。”姜祎不是那种怕事的人，但是自己面对那么一群男生，说一点都不怵也是假的，现在手心还微微冒着冷汗。
“你刚才把书包给我，是因为，怕他们来抓我。我拿着你书包的话，你还能有个正当接口对不？”江缪欢倒是没想到，姜祎的脑子转的这么快，也没想到，姜祎会为了自己而冒这个险。
“少自作多情。”姜祎把自己的书包背好，不去看江缪欢。
“他们都是我朋友。”
“朋友？”
“真的，你怎么还以貌取人呢。”江缪欢突然想到什么，“那你这把我救出来了，于尧怎么办？他不就死定了？”
“……”姜祎哪想得了那么多，“先救出来一个再说。”
“谢谢。”江缪欢往姜祎身旁靠了靠，“谢谢你把我排在第一顺位。”
“那你们要去干嘛？去打别人？”
“啊？”江缪欢立刻否认，“哪能啊！我们，打台球去，这不是周五了，放松放松。”
姜祎眼神看向后面那群人：“打球，非要一个个穿一身黑吗？”
“男生嘛，衣服基本就黑白灰。”看着姜祎的眼神，直接放弃挣扎，“我们去看朋友，一个住院的朋友。”
姜祎一声轻笑：“江缪欢，我还真是第一次知道，你这么不会说谎。”
“不是，我们不干坏事，真的。”
“那你发个誓。”姜祎不认为自己的第六感会错。
“你想我怎么发？”
“毒誓。”
“如果我骗了你，就……”
“如果你骗了我，咱俩就不可能有未来。”车到了，姜祎直接抬脚上车，“江缪欢，你说不出来的话，我替你说。”
看着姜祎上车的背影，江缪欢还是应了下来：“好。如果我骗了你，咱们俩就不可能有未来。”
姜祎坐在车上，看着站在车下的江缪欢，还是有些不放心。低头打开手机发了条消息。
【干什么跟我说一下。】
江缪欢看着姜祎发来的微信，手打了几个字【要报备？】
于尧他们走上前：“走吧欢哥。”
“今天不去了，就当鸽子他们吧。”
“鸽子？？？”陈云中听到整个人都裂开了，“哥！怎么就鸽子了呢！人还等着咱呢啊！咱速战速决不行吗？”
江缪欢看着远去的公交车：“不行，今天不能打架，发毒誓了。”
“江缪欢，你妻管严啊！”白佳阳都无语死了，“我都没去陪我女朋友，你现在鸽子我们。”
“你不妻管严？人让我发毒誓，今天骗人家，我俩就没戏了。”江缪欢叹了口气，“宁拆十座庙，不悔一桩婚好不好？”
于尧整个人直接靠在陈云中身上：“那我们现在干嘛？各回各家啊？”
“那不至于。”江缪欢操作着手机，“请你们打台球，唱歌，游戏厅，任选。”
“没兴趣，回家去了。”白佳阳转身就要走。
江缪欢伸手拦住了：“那要不今天叫他们过来先聊聊？先礼后兵呗。”
白佳阳甩开江缪欢的手：“你脑子被门夹了啊？是他们造你心肝宝贝的黄谣，说要搞你的心肝宝贝，你倒是在这先礼后兵上了。”
“……”江缪欢也有些烦，“那你说怎么办？”
“直接上啊哥！话的分量有多重，那是不是也得看时候？”陈云中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咱们今天不解决，他们今晚去找嫂子了怎么办？”
这话倒是彻底点醒了江缪欢，姜祎一个人在家，的确不安全：“走，现在去。”
——
姜祎站在江缪欢家小区门口的时候，觉得自己可能真疯了。可江缪欢一晚上也没发一条消息，也是实在放心不下。
看着走过来的陈叔，姜祎低头问好：“陈叔好。“
“久等了吧，小祎。”
“没事的。”姜祎觉得还是得先问问情况，“江缪欢在家吧？”
“在在，还没起呢！”陈叔对姜祎很是喜欢，说话的语气都温柔了不少。
“他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哎呦，这可就晚了。”陈叔努力回想着，“得十一点多了吧我记得。不知道去干嘛了，身上搞了特别多土。”
“土？”
“可不是嘛！可埋汰了。”
姜祎没再过多问，心中的答案已经印证的差不多。
姜祎站在门口，看见少年侧脸的创可贴被晨露洇湿了边缘，泛着半透明的青。
张姨显然也发现了不对劲：“小欢不会和人打架了吧？做完跟我要药箱说自己摔了跤，当时我就应该仔细问下的。”
“没事张姨，我待会儿再帮他上下药。”
姜祎没说话，只是静静站在江缪欢的床边。晨光像把碎金箔撒在他脸上时，那些伤痕便无所遁形。
江缪欢侧脸陷在蓬松的枕头里，右眉骨处贴着半翘起的创可贴，边缘被夜露洇成半透明。一道新鲜的擦伤从创可贴下方蜿蜒至耳际，像被揉碎的玫瑰刺划出的痕迹，暗红色血珠凝结在耳垂凹陷处，将坠未坠。
或许是姜祎看的太过专注，江缪欢睫毛颤动两下，睁开眼便看到了站在卧室里的姜祎。
几乎是一瞬间，便把被子盖在了脸上。这一定是一场梦。
“看来，我对你的了解，的确够深。”
江缪欢把被子拿下来：“昨晚玩得太开心，回来的路上摔了一跤。”
“还打算继续说谎是吗？”姜祎走到药箱旁边，“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这样，特别像个英雄？”
“不是！”江缪欢站起身，走到姜祎旁边坐下，“你听我狡辩。”
姜祎垂眸，看到了少年小臂内侧的擦伤还在渗血，淤紫从手肘蔓至腕骨，像打翻的葡萄汁。
江缪欢注意到了姜祎的视线，立刻把手臂藏到后面：“昨天，是意外。”
姜祎掏出碘伏棉签，冰凉的触感惊得江缪欢往后缩。飘窗玻璃映出他凌乱的额发，还有姜祎绷紧的下颌线：“跟我有关是吗？”
没得到回应，姜祎手上的力道重了些，江缪欢闷哼一声：“疼。”
“可以说了吗？”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人嘴巴不干净，还想对你图谋不轨。那我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自然是要宣示主权的！”
“宣誓主权？”姜祎指尖发颤，“如果你不找他们又会怎样？”
“不知道。”江缪欢别过脸咳嗽，“但我不能允许你有任何不好的事情发生。”
“即使堵上我们俩的未来？”
“得先确保你平安无事，咱们才能有未来。”
“还疼吗？”姜祎轻轻揭开他额头的创口贴。
江缪欢摇摇头：“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算什么？你是没看那些孙子被我们揍成什么样。”
“为了我，不惜破相，值得吗？”姜祎从小到大不是没遇到过这种事情，但基本也没放在心上过，毕竟当时四个人像连体婴儿。这的确是第一次，有人为了她，去做这些，“其实不理，也不会怎么样，他们来，我也能应付。”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他们从小受的教育，就跟你之前的圈子不一样，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不挑明了，他们可根本意识不到你不能碰。”
“早知道我就不穿礼服了，也不去当什么引导员，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姜祎能感觉到，自从运动会后，注意自己的人比之前多了不少，但这张脸，的确很少有人真的敢行动。
“为什么不穿？这又不是你的错！要穿！还要光明正大的穿！”江缪欢伸手把姜祎的手放在自己手臂的伤口上，“你能不能自信点，不然我这些伤，不就白受了？”
因为运动会，送江缪欢到医务室，帮江缪欢领奖，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甚至班主任都明里暗里提醒过几次，姜祎本身就不想惹麻烦，自然还是觉得两个人保持些距离比较好。尤其是避免掉不该有的接触。
姜祎出教室晚，刚走出学校，就看到了站在校门口的江缪欢，身上的书包被旁边的男孩拎了下来，姜祎本身并不在意，可江缪欢身边站的人实在是太过眨眼，各个全身黑，江缪欢和于尧那一身白蓝色的校服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
姜祎也只是第六感觉得有问题，便不近不远的跟着，没有刻意隐藏，甚至希望他们发现。
于尧碰了下江缪欢肩膀：“姜祎，好像跟着咱们呢。”
“知道，我没想好怎么甩开她。”
“哥，你什么时候这么优柔寡断了？咱们跟人约的时间可快到了。”陈云中往后面看了眼，“这跟着个小美女，不太方便吧？”
“啧，怎么感觉小美女这个词从你嘴里出来，不是什么好词？”江缪欢把校服外套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的黑色卫衣。
白佳阳眼神轻扫了下姜祎的背影：“长得这么正，怎么也得叫嫂子啊~”
于尧看着江缪欢上扬的嘴角，凑到白佳阳旁边：“还得是小白啊！看人这么准~”
江缪欢把外套拎在手里：“行了，别背后议论人家了，你们先走，我去哄下。”
“哥你可快点啊，好不容易干一次活，咱别迟到啊，这多没面子。”陈云中为了这次打架的事情，可是又专门练了好几天，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最期待了。
“江缪欢。”女孩的声音从胡同里传来，板板正正站在他们面前。丝毫没有因为对面是一群男生而气势弱下来。
没想到姜祎速度这么快，直接反堵住他们。江缪欢小跑过来：“你怎么还没回家呢？”江缪欢还是故意在校门口多等了会儿，没想到还是和姜祎撞上了。
姜祎抬眸看了眼江缪欢，直接掠过，走到陈云中面前，拿过江缪欢的书包，扔到江缪欢的怀里，又把自己的书包也扔了过去：“不是说补习吗？今天放学这么早，就今天补吧。”
姜祎动作干净利索，甚至没给江缪欢反应的时间，人已经向外走去。
“呃。”江缪欢看着一群人大眼瞪小眼，只得松口，“你们先走，我随后到。”
江缪欢抬脚去追姜祎：“你等等我啊，走这么快干嘛？”
两人并肩走到车站，姜祎一直都没说话。江缪欢看了眼时间，清了下嗓子：“生气了？”
“……”
“那我本来说要跟你一起走的嘛，你不让。”江缪欢本身打算先把姜祎送上公交车再去的。回想着刚才姜祎的眼神，江缪欢把声音放轻，“你不会……以为那群人，要打我吧？”
姜祎拿过自己的书包：“滚。”姜祎不是那种怕事的人，但是自己面对那么一群男生，说一点都不怵也是假的，现在手心还微微冒着冷汗。
“你刚才把书包给我，是因为，怕他们来抓我。我拿着你书包的话，你还能有个正当接口对不？”江缪欢倒是没想到，姜祎的脑子转的这么快，也没想到，姜祎会为了自己而冒这个险。
“少自作多情。”姜祎把自己的书包背好，不去看江缪欢。
“他们都是我朋友。”
“朋友？”
“真的，你怎么还以貌取人呢。”江缪欢突然想到什么，“那你这把我救出来了，于尧怎么办？他不就死定了？”
“……”姜祎哪想得了那么多，“先救出来一个再说。”
“谢谢。”江缪欢往姜祎身旁靠了靠，“谢谢你把我排在第一顺位。”
“那你们要去干嘛？去打别人？”
“啊？”江缪欢立刻否认，“哪能啊！我们，打台球去，这不是周五了，放松放松。”
姜祎眼神看向后面那群人：“打球，非要一个个穿一身黑吗？”
“男生嘛，衣服基本就黑白灰。”看着姜祎的眼神，直接放弃挣扎，“我们去看朋友，一个住院的朋友。”
姜祎一声轻笑：“江缪欢，我还真是第一次知道，你这么不会说谎。”
“不是，我们不干坏事，真的。”
“那你发个誓。”姜祎不认为自己的第六感会错。
“你想我怎么发？”
“毒誓。”
“如果我骗了你，就……”
“如果你骗了我，咱俩就不可能有未来。”车到了，姜祎直接抬脚上车，“江缪欢，你说不出来的话，我替你说。”
看着姜祎上车的背影，江缪欢还是应了下来：“好。如果我骗了你，咱们俩就不可能有未来。”
姜祎坐在车上，看着站在车下的江缪欢，还是有些不放心。低头打开手机发了条消息。
【干什么跟我说一下。】
江缪欢看着姜祎发来的微信，手打了几个字【要报备？】
于尧他们走上前：“走吧欢哥。”
“今天不去了，就当鸽子他们吧。”
“鸽子？？？”陈云中听到整个人都裂开了，“哥！怎么就鸽子了呢！人还等着咱呢啊！咱速战速决不行吗？”
江缪欢看着远去的公交车：“不行，今天不能打架，发毒誓了。”
“江缪欢，你妻管严啊！”白佳阳都无语死了，“我都没去陪我女朋友，你现在鸽子我们。”
“你不妻管严？人让我发毒誓，今天骗人家，我俩就没戏了。”江缪欢叹了口气，“宁拆十座庙，不悔一桩婚好不好？”
于尧整个人直接靠在陈云中身上：“那我们现在干嘛？各回各家啊？”
“那不至于。”江缪欢操作着手机，“请你们打台球，唱歌，游戏厅，任选。”
“没兴趣，回家去了。”白佳阳转身就要走。
江缪欢伸手拦住了：“那要不今天叫他们过来先聊聊？先礼后兵呗。”
白佳阳甩开江缪欢的手：“你脑子被门夹了啊？是他们造你心肝宝贝的黄谣，说要搞你的心肝宝贝，你倒是在这先礼后兵上了。”
“……”江缪欢也有些烦，“那你说怎么办？”
“直接上啊哥！话的分量有多重，那是不是也得看时候？”陈云中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咱们今天不解决，他们今晚去找嫂子了怎么办？”
这话倒是彻底点醒了江缪欢，姜祎一个人在家，的确不安全：“走，现在去。”
——
姜祎站在江缪欢家小区门口的时候，觉得自己可能真疯了。可江缪欢一晚上也没发一条消息，也是实在放心不下。
看着走过来的陈叔，姜祎低头问好：“陈叔好。“
“久等了吧，小祎。”
“没事的。”姜祎觉得还是得先问问情况，“江缪欢在家吧？”
“在在，还没起呢！”陈叔对姜祎很是喜欢，说话的语气都温柔了不少。
“他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哎呦，这可就晚了。”陈叔努力回想着，“得十一点多了吧我记得。不知道去干嘛了，身上搞了特别多土。”
“土？”
“可不是嘛！可埋汰了。”
姜祎没再过多问，心中的答案已经印证的差不多。
姜祎站在门口，看见少年侧脸的创可贴被晨露洇湿了边缘，泛着半透明的青。
张姨显然也发现了不对劲：“小欢不会和人打架了吧？做完跟我要药箱说自己摔了跤，当时我就应该仔细问下的。”
“没事张姨，我待会儿再帮他上下药。”
姜祎没说话，只是静静站在江缪欢的床边。晨光像把碎金箔撒在他脸上时，那些伤痕便无所遁形。
江缪欢侧脸陷在蓬松的枕头里，右眉骨处贴着半翘起的创可贴，边缘被夜露洇成半透明。一道新鲜的擦伤从创可贴下方蜿蜒至耳际，像被揉碎的玫瑰刺划出的痕迹，暗红色血珠凝结在耳垂凹陷处，将坠未坠。
或许是姜祎看的太过专注，江缪欢睫毛颤动两下，睁开眼便看到了站在卧室里的姜祎。
几乎是一瞬间，便把被子盖在了脸上。这一定是一场梦。
“看来，我对你的了解，的确够深。”
江缪欢把被子拿下来：“昨晚玩得太开心，回来的路上摔了一跤。”
“还打算继续说谎是吗？”姜祎走到药箱旁边，“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这样，特别像个英雄？”
“不是！”江缪欢站起身，走到姜祎旁边坐下，“你听我狡辩。”
姜祎垂眸，看到了少年小臂内侧的擦伤还在渗血，淤紫从手肘蔓至腕骨，像打翻的葡萄汁。
江缪欢注意到了姜祎的视线，立刻把手臂藏到后面：“昨天，是意外。”
姜祎掏出碘伏棉签，冰凉的触感惊得江缪欢往后缩。飘窗玻璃映出他凌乱的额发，还有姜祎绷紧的下颌线：“跟我有关是吗？”
没得到回应，姜祎手上的力道重了些，江缪欢闷哼一声：“疼。”
“可以说了吗？”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人嘴巴不干净，还想对你图谋不轨。那我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自然是要宣示主权的！”
“宣誓主权？”姜祎指尖发颤，“如果你不找他们又会怎样？”
“不知道。”江缪欢别过脸咳嗽，“但我不能允许你有任何不好的事情发生。”
“即使堵上我们俩的未来？”
“得先确保你平安无事，咱们才能有未来。”
“还疼吗？”姜祎轻轻揭开他额头的创口贴。
江缪欢摇摇头：“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算什么？你是没看那些孙子被我们揍成什么样。”
“为了我，不惜破相，值得吗？”姜祎从小到大不是没遇到过这种事情，但基本也没放在心上过，毕竟当时四个人像连体婴儿。这的确是第一次，有人为了她，去做这些，“其实不理，也不会怎么样，他们来，我也能应付。”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他们从小受的教育，就跟你之前的圈子不一样，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不挑明了，他们可根本意识不到你不能碰。”
“早知道我就不穿礼服了，也不去当什么引导员，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姜祎能感觉到，自从运动会后，注意自己的人比之前多了不少，但这张脸，的确很少有人真的敢行动。
“为什么不穿？这又不是你的错！要穿！还要光明正大的穿！”江缪欢伸手把姜祎的手放在自己手臂的伤口上，“你能不能自信点，不然我这些伤，不就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