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枉做天
夏天的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太阳拨开云雾，在天空架起一座彩虹桥，如果没有潮湿的泥土和光秃秃的树枝，谁还知道，教学楼这里，下起了大雨呢？
有风吹过，周志打了个冷战，他还是觉得小江的颜值有些（很大）问题，当然这不是最严重的事情，《窦娥冤》中的主人公，是个女性啊！
周志不得不提醒初晨：“话剧的主人公是一位善良、坚贞、不屈不挠、怒斥天地的女！性！”怎么可以让一个容貌猥琐的打饭叔叔扮演！
“话剧表演不，分，男，女。”怎么可以打断小男朋友的计划呢，夕颜也想把江笑长捆起来，严刑拷打，质问他为什么要杀猫。
“对对对，前辈说的很对，周部长，相信我！”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冷冰冰的美人，为自己说话，江笑长想，她不会看上我了吧，好纠结，副校长的女儿也被自己勾搭，不，也被自己迷倒，怎么办？
周志想，还能这怎么办啊，假笑着答应了小江，约好晚自习的时候去艺术楼空教室排练话剧。
小江走后，周志也想走了，但是他的剧情还没有走起来啊，女主角根本不按套路说话，他是学舞蹈的，根本不会演戏啊。
“辅导员，你准备好绳子，晚上我们就可以出去了。”夕颜看了初晨写好的纸条，笑了，娟秀的字体写着最狠的话：逃离梦境，杀死江笑长。
周志答应了，他要回办公室好好研究一下剧本，怎么和那个人说好的不一样？说好的，偶遇昏迷女主角，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约考大学呢？
教学楼下，树林掩映，细碎的金光落在两人之间，夕颜不敢触碰，初晨金色的睫毛，风也悄悄，一切的美好，仿佛是镜花水月，不可深思，不可触摸。
“嘻嘻，你知道窦娥为什么会死吗？”初晨笑着问夕颜，他似乎提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夕颜用力点头，她是教语文的，她怎么会不懂窦娥的死？
初晨总是习惯用微笑，掩饰悲情。
“因为天，不辨贤愚，枉做天！因为地，不分好歹，何为地！①”初晨的话刚落，气温就急剧下降，花叶蜷曲，开始打霜，初晨的睫毛也结了一层薄冰。
夕颜终于忍不住，张开双臂，上前，拥抱初晨。
他的身体那么冰，感受不到一丝温暖，感受不到一丝呼吸，像冰雕做的雪人。
雪人化作片片雪花，亲昵地围绕夕颜，想一直待在她的身边，可惜煎雪成雨，落入泥潭，不打湿夕颜的一片衣角。
“初晨？初晨——！”夕颜呼唤男朋友的名字，没有一片雪花出现，只有纸条上的字，时刻提醒夕颜：杀死江笑长。
夕颜擦干净眼泪，转身去了隔壁的艺术楼，她要去找两把美工刀，一把刀削肉可能会变钝，再找一把刀留作备用，她决定，把江笑长削了，喂鱼。
还没找到利器，夕颜就在艺术楼门口偶遇周志，他还换了一身衣服，蓝衬衫黑裤子，他，这是要准备去开会？
“周志，绳子呢？”夕颜问。
周志，不，周致温温柔柔地笑了，小猫妖被他弄走了，他一定可以留下夕夕，“在楼上，夕颜，你要上去看看吗。”
夕颜本来想直接上楼找东西，听周志这样讲话，又觉得很奇怪，她想问周志是不是吃错了药，还是乱看了什么无脑校园文。
“我不喜欢温柔款的，而且，你的长相也不怎么样。”夕颜想，自己做的梦，当然要自己选男主角，辅导员就算了吧。
“那你喜欢什么？你喜欢小孩吗？”他可以把周周弄进来，就是麻烦了一点，小孩精力旺盛，大白天不喜欢睡觉，还是晚上吧。
“辅导员，你忘了，我现在是高中生吧。”小孩？男朋友都不见了，还小孩，夕颜想走了，辅导员怎么这么啰嗦。
周致以退为进，笑着点头，说不好意思，忘记了，自己要去礼堂开会，就先走一步了。
“再见！”夕颜噌噌噌地走了二楼，迎面，就碰上说好去开会的人。
“你来了，看！我找到的绳子！”周志热情地招呼夕颜，他也想赶快出去，剧院里还有好多歌舞没有排练。
夕颜握紧刚刚找到的锤子，这个人，和刚刚离开的周志，一样的声音，一样的脸，就是衣服不一样，说话的感觉也不一样，所以，这是两个人？
“辅导员，你要去开会吗？”夕颜问。
周志挠头，他的剧本里没写他还要去开会啊，疑惑极了，“没人通知我啊，开会应该有广播吧。欸，你的小同桌呢？他去哪了？”
“我刚刚遇到了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人了，就在楼下。”
“什么！他来了还要我来！”周志一不小心暴露了真相，给他剧本的人，就是周致，周致是他的哥哥，可是，他的哥哥死去很多年啦！
“等等，你不就是周志吗？”夕颜搞不清楚，到底是哪个周zhi要去开会。
“我的哥哥很温柔的，我比较调皮捣蛋，父母都喜欢乖巧的孩子，还别说，我哥聪明，又英年早逝，他们太伤心了，就把我的名字改了，把我当成他。”
“你也，把我当成他吗？”周志叹气，哥哥的死，是他们活着的人的痛，只是，能不能不要把他当成他哥啊，真的很无奈，他不喜欢算账，他只喜欢舞蹈，和看天仙跳舞。
“不不不，我是把他，当成了你。问题解决了，我们直接去找江笑长吧。”夕颜终于找到了两把不错的美工刀，等不及天黑，她要出去找初晨了。
“嘿嘿。”周志在傻笑。
“辅导员，快下来，你不想一个人等到天黑吧。”夕颜催促周志，他们要赶去教学楼，骗江笑长出来。
“来了，来了。”周志开心极了，从没有人把哥哥当成他，他决定不攻略夕颜了，帮助她离开哥哥的梦境。
夕颜和周志在教学楼找了好久，都没有看到江笑长，直到太阳西斜，天边残阳如血，有人在校门口发现一具尸体。
门卫放学查看车棚，发现一地血红，单车压着一具尸体，尸体穿着校服，倒在地上，瞪大双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会死。
死亡的人就是江笑长，学校里风言风语，班上也是人心惶惶，周志代替了初晨的位置，也无人在意。
他们更想知道，是谁害死了江笑长！
“是不是乔容容害死的！她很可疑啊！”有人开始猜测，是副校长的女儿害死的，因为江笑长一直在追求她。
“噢，我记得她好像说过，她不喜欢长得一般的人，但是当备胎还行。”一个女生说。
“她一个女孩子这么可能。”有人反驳。
“诶呀，人家可是副校长的女儿，谁不想讨好她？她想杀一个人，好多人排着队去杀呢。”
“有道理呢，这算是情杀咯？”“破案了，呵呵。”...
他们并不是真的关心江笑长的死，他们并不悲伤，他们围在一起，像苍蝇一样，对他的死评头论足，满足自私的好奇心而已。
他们的嘴脸，就像初晨死亡后一样，夕颜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她还是睁大眼睛，看清每个人的言行举止，是不是都是这么可恶！
“夕颜，你，你的眼睛，怎么了？”在一旁的周志吓了一跳，夕颜的眼睛变得通红，像是要滴血了一样！
“夕颜！你还好吗！”夕颜倒在了座位上，周志很着急，围在她身边，但看到他哥来了，他哥比他更急。
“夕夕，你怎么了？”周致又换了身衣服，白色的衬衣，衬得他像校园中的王子，他刚刚不过是帮夕颜除掉了一个蚂蚁，夕颜就晕倒了！
“夕夕，夕夕！”他抱着夕颜，看她苍白的脸，空洞的心，突然开始疼痛，好吧，爱也可以是疼痛的，周致默念咒语。
脱离了梦境的夕颜，从现实世界醒来，睁眼，雪白的天花板，花香和消毒水味，刺激着夕颜的神经，又是医院。
夕颜赤脚下床，她的猫，她要找她的猫，猫不可以来医院，她要回家，找到她的猫！
“嘻嘻，你醒啦！”变成人的初晨，提着晚餐进门，开门，女朋友苏醒了，太好了，可以吃饭了，“地上凉，快到床上躺着。”
“初晨...”你是怎么死的，夕颜想问这个问题，可是，她开不了口，她害怕。
“怎么了，嘻嘻，你饿了么，我给你带了小米南瓜粥，张嘴！”初晨知道夕颜想问自己什么，这一切都过去了十年，杀人凶手也开了追悼会，现在，他们还在一起，就是最幸运的事情了。
“好喝，小晨晨，你也喝啊。”一碗粥很快就喝完了，夕颜还是觉得好饿，做梦也是体力活啊。
“嘻嘻，明天我要去上班了。可能，不能陪你了。”女朋友住院，初晨很想陪着女朋友，但是，他还要赚钱，小猫猫流泪。
“上班？上什么班？”夕颜自己还是个校长，都不想明天上班，初晨是一只小猫猫为什么也要上班？
“就是上班，嘻嘻，我就上明天一上午的班，下午来陪你！”初晨才不要告诉女朋友，自己其实是卖身了，去猫店打工，拍猫片赚钱，就是可可爱爱的小猫照片，一套照片换五六件衣服的那种，啊，太羞耻了。
“好棒啊，小晨晨要去上班了。明天等你回来。”才怪，夕颜要逃院，偷偷跟上小猫猫，看男朋友在哪上班！
①参考关汉卿《窦娥冤》
夏天的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太阳拨开云雾，在天空架起一座彩虹桥，如果没有潮湿的泥土和光秃秃的树枝，谁还知道，教学楼这里，下起了大雨呢？
有风吹过，周志打了个冷战，他还是觉得小江的颜值有些（很大）问题，当然这不是最严重的事情，《窦娥冤》中的主人公，是个女性啊！
周志不得不提醒初晨：“话剧的主人公是一位善良、坚贞、不屈不挠、怒斥天地的女！性！”怎么可以让一个容貌猥琐的打饭叔叔扮演！
“话剧表演不，分，男，女。”怎么可以打断小男朋友的计划呢，夕颜也想把江笑长捆起来，严刑拷打，质问他为什么要杀猫。
“对对对，前辈说的很对，周部长，相信我！”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冷冰冰的美人，为自己说话，江笑长想，她不会看上我了吧，好纠结，副校长的女儿也被自己勾搭，不，也被自己迷倒，怎么办？
周志想，还能这怎么办啊，假笑着答应了小江，约好晚自习的时候去艺术楼空教室排练话剧。
小江走后，周志也想走了，但是他的剧情还没有走起来啊，女主角根本不按套路说话，他是学舞蹈的，根本不会演戏啊。
“辅导员，你准备好绳子，晚上我们就可以出去了。”夕颜看了初晨写好的纸条，笑了，娟秀的字体写着最狠的话：逃离梦境，杀死江笑长。
周志答应了，他要回办公室好好研究一下剧本，怎么和那个人说好的不一样？说好的，偶遇昏迷女主角，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约考大学呢？
教学楼下，树林掩映，细碎的金光落在两人之间，夕颜不敢触碰，初晨金色的睫毛，风也悄悄，一切的美好，仿佛是镜花水月，不可深思，不可触摸。
“嘻嘻，你知道窦娥为什么会死吗？”初晨笑着问夕颜，他似乎提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夕颜用力点头，她是教语文的，她怎么会不懂窦娥的死？
初晨总是习惯用微笑，掩饰悲情。
“因为天，不辨贤愚，枉做天！因为地，不分好歹，何为地！①”初晨的话刚落，气温就急剧下降，花叶蜷曲，开始打霜，初晨的睫毛也结了一层薄冰。
夕颜终于忍不住，张开双臂，上前，拥抱初晨。
他的身体那么冰，感受不到一丝温暖，感受不到一丝呼吸，像冰雕做的雪人。
雪人化作片片雪花，亲昵地围绕夕颜，想一直待在她的身边，可惜煎雪成雨，落入泥潭，不打湿夕颜的一片衣角。
“初晨？初晨——！”夕颜呼唤男朋友的名字，没有一片雪花出现，只有纸条上的字，时刻提醒夕颜：杀死江笑长。
夕颜擦干净眼泪，转身去了隔壁的艺术楼，她要去找两把美工刀，一把刀削肉可能会变钝，再找一把刀留作备用，她决定，把江笑长削了，喂鱼。
还没找到利器，夕颜就在艺术楼门口偶遇周志，他还换了一身衣服，蓝衬衫黑裤子，他，这是要准备去开会？
“周志，绳子呢？”夕颜问。
周志，不，周致温温柔柔地笑了，小猫妖被他弄走了，他一定可以留下夕夕，“在楼上，夕颜，你要上去看看吗。”
夕颜本来想直接上楼找东西，听周志这样讲话，又觉得很奇怪，她想问周志是不是吃错了药，还是乱看了什么无脑校园文。
“我不喜欢温柔款的，而且，你的长相也不怎么样。”夕颜想，自己做的梦，当然要自己选男主角，辅导员就算了吧。
“那你喜欢什么？你喜欢小孩吗？”他可以把周周弄进来，就是麻烦了一点，小孩精力旺盛，大白天不喜欢睡觉，还是晚上吧。
“辅导员，你忘了，我现在是高中生吧。”小孩？男朋友都不见了，还小孩，夕颜想走了，辅导员怎么这么啰嗦。
周致以退为进，笑着点头，说不好意思，忘记了，自己要去礼堂开会，就先走一步了。
“再见！”夕颜噌噌噌地走了二楼，迎面，就碰上说好去开会的人。
“你来了，看！我找到的绳子！”周志热情地招呼夕颜，他也想赶快出去，剧院里还有好多歌舞没有排练。
夕颜握紧刚刚找到的锤子，这个人，和刚刚离开的周志，一样的声音，一样的脸，就是衣服不一样，说话的感觉也不一样，所以，这是两个人？
“辅导员，你要去开会吗？”夕颜问。
周志挠头，他的剧本里没写他还要去开会啊，疑惑极了，“没人通知我啊，开会应该有广播吧。欸，你的小同桌呢？他去哪了？”
“我刚刚遇到了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人了，就在楼下。”
“什么！他来了还要我来！”周志一不小心暴露了真相，给他剧本的人，就是周致，周致是他的哥哥，可是，他的哥哥死去很多年啦！
“等等，你不就是周志吗？”夕颜搞不清楚，到底是哪个周zhi要去开会。
“我的哥哥很温柔的，我比较调皮捣蛋，父母都喜欢乖巧的孩子，还别说，我哥聪明，又英年早逝，他们太伤心了，就把我的名字改了，把我当成他。”
“你也，把我当成他吗？”周志叹气，哥哥的死，是他们活着的人的痛，只是，能不能不要把他当成他哥啊，真的很无奈，他不喜欢算账，他只喜欢舞蹈，和看天仙跳舞。
“不不不，我是把他，当成了你。问题解决了，我们直接去找江笑长吧。”夕颜终于找到了两把不错的美工刀，等不及天黑，她要出去找初晨了。
“嘿嘿。”周志在傻笑。
“辅导员，快下来，你不想一个人等到天黑吧。”夕颜催促周志，他们要赶去教学楼，骗江笑长出来。
“来了，来了。”周志开心极了，从没有人把哥哥当成他，他决定不攻略夕颜了，帮助她离开哥哥的梦境。
夕颜和周志在教学楼找了好久，都没有看到江笑长，直到太阳西斜，天边残阳如血，有人在校门口发现一具尸体。
门卫放学查看车棚，发现一地血红，单车压着一具尸体，尸体穿着校服，倒在地上，瞪大双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会死。
死亡的人就是江笑长，学校里风言风语，班上也是人心惶惶，周志代替了初晨的位置，也无人在意。
他们更想知道，是谁害死了江笑长！
“是不是乔容容害死的！她很可疑啊！”有人开始猜测，是副校长的女儿害死的，因为江笑长一直在追求她。
“噢，我记得她好像说过，她不喜欢长得一般的人，但是当备胎还行。”一个女生说。
“她一个女孩子这么可能。”有人反驳。
“诶呀，人家可是副校长的女儿，谁不想讨好她？她想杀一个人，好多人排着队去杀呢。”
“有道理呢，这算是情杀咯？”“破案了，呵呵。”...
他们并不是真的关心江笑长的死，他们并不悲伤，他们围在一起，像苍蝇一样，对他的死评头论足，满足自私的好奇心而已。
他们的嘴脸，就像初晨死亡后一样，夕颜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她还是睁大眼睛，看清每个人的言行举止，是不是都是这么可恶！
“夕颜，你，你的眼睛，怎么了？”在一旁的周志吓了一跳，夕颜的眼睛变得通红，像是要滴血了一样！
“夕颜！你还好吗！”夕颜倒在了座位上，周志很着急，围在她身边，但看到他哥来了，他哥比他更急。
“夕夕，你怎么了？”周致又换了身衣服，白色的衬衣，衬得他像校园中的王子，他刚刚不过是帮夕颜除掉了一个蚂蚁，夕颜就晕倒了！
“夕夕，夕夕！”他抱着夕颜，看她苍白的脸，空洞的心，突然开始疼痛，好吧，爱也可以是疼痛的，周致默念咒语。
脱离了梦境的夕颜，从现实世界醒来，睁眼，雪白的天花板，花香和消毒水味，刺激着夕颜的神经，又是医院。
夕颜赤脚下床，她的猫，她要找她的猫，猫不可以来医院，她要回家，找到她的猫！
“嘻嘻，你醒啦！”变成人的初晨，提着晚餐进门，开门，女朋友苏醒了，太好了，可以吃饭了，“地上凉，快到床上躺着。”
“初晨...”你是怎么死的，夕颜想问这个问题，可是，她开不了口，她害怕。
“怎么了，嘻嘻，你饿了么，我给你带了小米南瓜粥，张嘴！”初晨知道夕颜想问自己什么，这一切都过去了十年，杀人凶手也开了追悼会，现在，他们还在一起，就是最幸运的事情了。
“好喝，小晨晨，你也喝啊。”一碗粥很快就喝完了，夕颜还是觉得好饿，做梦也是体力活啊。
“嘻嘻，明天我要去上班了。可能，不能陪你了。”女朋友住院，初晨很想陪着女朋友，但是，他还要赚钱，小猫猫流泪。
“上班？上什么班？”夕颜自己还是个校长，都不想明天上班，初晨是一只小猫猫为什么也要上班？
“就是上班，嘻嘻，我就上明天一上午的班，下午来陪你！”初晨才不要告诉女朋友，自己其实是卖身了，去猫店打工，拍猫片赚钱，就是可可爱爱的小猫照片，一套照片换五六件衣服的那种，啊，太羞耻了。
“好棒啊，小晨晨要去上班了。明天等你回来。”才怪，夕颜要逃院，偷偷跟上小猫猫，看男朋友在哪上班！
①参考关汉卿《窦娥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