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战争
兵库县某独栋住宅
明媚的晨光透过樟树叶的间隙，投射在这栋日式住宅的二层窗户上，却被厚实的窗帘夺走了色彩，只有些光影闯进了房间，昏暗的光洒在两个四仰八叉地躺着的男孩身上。
他站在排球场中央，四周观众席座无虚席，聚光灯打在他身上，空气里弥漫着紧张而兴奋的气息。他抛起排球，助跑，起跳——
“砰！”
一记完美的大力跳发！球擦着网带呼啸而过，对面的自由人甚至没来得及反应，球已经重重砸在底线内。
“得分——！”裁判的哨声响起。
“啊啊啊！我成功了！！”睡梦的宫侑兴奋地挥舞拳头，结果——
“咚！”
时间倒回到前一秒，睡梦中的男孩突然抽走了自己的枕头，挥舞着手臂，把鹅绒枕头当作排球狠狠扣杀出去。枕头划出完美抛物线，砸向天花板后枕头发出的巨大声响便吵醒了宫侑自己。
侑顶着鸡窝头猛地坐起，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仍然沉浸在美梦之中。
枕头却在撞到天花板后反弹，不知是否是当久了天花板和枕头，它们觉得有些无聊了。
“啪”地一声，枕头精准地砸在了下铺宫治的脸上。
宫治原本睡得很香。
他梦见自己站在便利店柜台前，面前摆着一整排刚炸好的可乐饼，金黄酥脆，香气四溢。他正要伸手去拿——
“啪！”
一个柔软的物体重重拍在他脸上，硬生生把他从美食天堂拽回了现实。
治缓缓睁开眼睛，伸手把脸上的障碍物扯下来——
“……枕头？”
他抬头，正好对上了上铺探出来的那颗金色脑袋。
宫侑还沉浸在梦里的胜利中，咧嘴一笑：“治！我刚刚发了个超厉害的球！你看到了吗？”
治眯着眼睛，沉默两秒，然后毫不犹豫——
“嘭！”
他抄起手边的枕头，直接砸了回去。
侑吃了弟弟的一记愤怒的炮弹，觉得他在上铺，易攻难守，优势在治。便三步并作两步从上铺下来，却一站到地面就被枕头糊了满脸。
那是治自己的枕头。
“治，你这是在谋杀…！”
“是自卫。”治趁机上前抢过侑的枕头，反手勒住侑的脖子，“一早上你发什么疯？“
“我在…咳…发球，猪治…”宫侑不甘示弱，努力肘击宫治。
“蠢侑，枕头砸到我了！”
争执间枕头撕裂开来，羽毛漫天飞舞。
羽毛从两人打斗的缝隙钻进来，侑和治的的鼻尖动了动，突然同时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阿——嚏！”
“好恶心啊，猪治（蠢侑）”又异口同声地说道。
当穗香端着咖啡推开房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羽绒如樱花散落一地，床上和桌子上也残留了不少，有几片甚至粘在了墙上的排球选手海报上。书桌上的漫画书和各类杂志散落在地板，有些甚至飞到床边。两只落汤鸡似的黑发狐狸在羽毛堆里，侑和治的睡衣扣子都崩飞了几颗。
“早安，未来的奥运选手们。”穗香抿了口黑咖啡，“需要裁判吗？”
双胞胎瞬间定格。此时，侑的牙齿还咬着治的手臂，治的手指正揪着治侑的腮帮子。
两个人眼珠一转，突然开始指责对方。
“妈妈！侑昨天偷喝我的草莓牛奶！”
“说谎，那是前天的事。”
“那你承认前天偷喝了！”
“是你往我运动水壶里倒酱油的代价。”
“我想你们好像不需要一位裁判，但这个房间不赶紧整理干净的话……”
宫侑和宫治看着眼前散发着黑色魔气的穗香，瑟瑟发抖，看到了母亲眼里的一丝杀意，立马假装和好如初，“妈妈，我们马上整理好！”
两道黑色闪电“唰“地从羽毛堆里窜出，开始“噼里啪啦”整理起房间。
穗香端着咖啡，欣赏着眼前的《猫与老鼠》真人版。
房间一点点恢复如初，穗香弯腰捡起落在房门口的《排球入门》，书页正好停在“发球基础”章节。她环视了下房间，若无其事地合上书，突然眯起眼睛，“我们可怜的阿治和阿侑啊，再不快点的话，早餐的鲔鱼饭团就要被爸爸吃光咯？”
两道黑色闪电像是开了三倍速，“唰”地在房间里窜来窜去，不一会儿就如愿跟着穗香下了楼。
障子门已经拉开，晨光从中间穿过，温柔地铺在地板上。三个黑漆托盘安静地摆在桌前，每个托盘里都盛着味噌汤、盐烤青花鱼和米饭的经典组合。不过靠近楼梯一侧的两个托盘里，配套的一小碗米饭被捏成更小的三角形状饭团，还用海苔贴着“つむ”“さむ”的字样。
穗香落座于侑的对面，正安静地给青花鱼挤柠檬汁。
她今天穿了件合身的灰色针织衫，左手腕还沾着一道钢笔墨痕。“阿侑，”她头也不抬地对着正在摆弄饭团造型的宫侑说，“说过多少次……”
“可是渡边选手的纪录片里…...”
“人家说的是“比赛前”。”治趁机夺走侑盘里的一个小饭团。
“还给我！那是我今天的决胜鲔鱼饭团！”
“现在是我的了。”
穗香突然夹走了两个人盘里的饭团，双胞胎愣住时，她已经优雅地放进嘴里，还伸手向两个孩子比了个耶，“停赛处罚。”大口嚼了几下便直接咽下，转头对厨房方向说：“莲，你的黑咖啡……”
走廊传来公文包落下的闷响。穿着淡蓝色衬衫黑色西外套装的宫莲站在门口，领带松了一半：“抱歉，今天晚上我可能又要晚点回来，最近工作忙，有新项目…...”话音未落，两个黑色小旋风已经挂到他身上。
“爸爸！治抢我饭团！”
“他先拿枕头砸我的。”
“我是在练习发球..….”
“好了好了。”宫莲好似有些苦笑着把孩子扯下身，“今天要见重要客户...…”
穗香起身时碰倒了咖啡杯，深褐液体在实木地板上漫开：“最近宫侑和宫治表现得特别好，我说要奖励他们。“她走过丈夫身边时，手指拂过他衬衫领口，那里有条很淡的细长粉色擦痕，穗香错开了视线，“所以晚上准备做炸猪排，能回来吃吗？”
宫莲和穗香对视了一眼，喉结动了动，目光微闪：“感觉有点困难...…”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便传来电话铃声，手机响了一阵，宫莲没有接电话，又看了穗香几眼，“我尽量吧，好吗，穗香？如果可以的话，我中午给你打电话。”说完便提起公文包，快步出门了。
双胞胎看着失落的妈妈，对爸爸有些不满，对视了一眼，立刻一唱一和地开始搞怪。
“妈妈，你知道吗？爸爸不回来，我们就可以独占炸猪排了！”宫侑夸张地挥舞着手臂，像是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对啊对啊，妈妈做的炸猪排我可以吃一百个！”宫治一本正经地补充道，还故意做了个夸张的吞咽动作。
穗香被两人的话逗笑了，伸手揉了揉宫治的头发。“你们两个啊！”
宫治得意地笑了，穗香觉得治今天的小表情特别可爱，忍不住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宫侑见状，立刻不服气地嚷嚷起来：“不公平！妈妈亲了治，我也要！”
“你刚才不是还在说独占炸猪排吗？”宫治故意挑衅地看着宫侑。
“那是两回事！”宫侑瞪了宫治一眼，两人立刻开始打闹起来，你推我搡，笑声在房间里回荡。
穗香看着两人活泼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她伸手扯住两人的衣领，轻轻将他们分开。“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是妈妈最爱的人，不闹了，赶紧去吃饭吧。”
9时25分
宫侑和宫治背着小书包互相“绊”着穿鞋。侑的恐龙挂坠和治的饭团挂坠缠在一起，穗香蹲下来解扣时，治突然凑到她耳边：
“妈妈，爸爸领口有蜡笔印。”
侑瞪圆眼睛，觉得爸爸肯定是看到了妈妈挂在客厅里的画框，觉得自己画的蜡笔画没有他和阿治画得好，所以偷偷在外面报班学习画蜡笔画，不仅有些得意，“真的吗？”
穗香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用力揉了揉两个毛茸茸的狐狸脑袋：“路上小心。”她看着两个小狐狸蹦跳着远去，侑倒退着练习抛球动作，治边走边调整护腕。
微风吹来，樟树的影子在地上摇晃着。
穗香点击电脑左上角的保存，便闭上了双眼。
电脑屏幕仍旧亮着，文档停留在新作的番外支线章节，是男女主结婚多年后的某天。
「绫子熨烫丈夫的西装前，从内袋摸出两张电影票根。上周三的夜晚场次——正是他说要加班到深夜的日子。她捏着票根怔住，突然想起那晚他回家时，雨伞是湿的，右肩却湿了一大片。伞骨间缠绕着若有若无的气息，让她莫名想起多年前在游乐园，他第一次亲吻她时她手中融化的棉花糖甜腻的气息。」
穗香睁开眼睛，抬手合上电脑，随意地抬起左手揉了揉眼睛，眼前折射过一道光，穗香好奇地探查来源，发现是素戒的反光。
戒圈外缘已经有了许多浅痕，那是他们多年婚姻的见证。
明媚的晨光透过樟树叶的间隙，投射在这栋日式住宅的二层窗户上，却被厚实的窗帘夺走了色彩，只有些光影闯进了房间，昏暗的光洒在两个四仰八叉地躺着的男孩身上。
他站在排球场中央，四周观众席座无虚席，聚光灯打在他身上，空气里弥漫着紧张而兴奋的气息。他抛起排球，助跑，起跳——
“砰！”
一记完美的大力跳发！球擦着网带呼啸而过，对面的自由人甚至没来得及反应，球已经重重砸在底线内。
“得分——！”裁判的哨声响起。
“啊啊啊！我成功了！！”睡梦的宫侑兴奋地挥舞拳头，结果——
“咚！”
时间倒回到前一秒，睡梦中的男孩突然抽走了自己的枕头，挥舞着手臂，把鹅绒枕头当作排球狠狠扣杀出去。枕头划出完美抛物线，砸向天花板后枕头发出的巨大声响便吵醒了宫侑自己。
侑顶着鸡窝头猛地坐起，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仍然沉浸在美梦之中。
枕头却在撞到天花板后反弹，不知是否是当久了天花板和枕头，它们觉得有些无聊了。
“啪”地一声，枕头精准地砸在了下铺宫治的脸上。
宫治原本睡得很香。
他梦见自己站在便利店柜台前，面前摆着一整排刚炸好的可乐饼，金黄酥脆，香气四溢。他正要伸手去拿——
“啪！”
一个柔软的物体重重拍在他脸上，硬生生把他从美食天堂拽回了现实。
治缓缓睁开眼睛，伸手把脸上的障碍物扯下来——
“……枕头？”
他抬头，正好对上了上铺探出来的那颗金色脑袋。
宫侑还沉浸在梦里的胜利中，咧嘴一笑：“治！我刚刚发了个超厉害的球！你看到了吗？”
治眯着眼睛，沉默两秒，然后毫不犹豫——
“嘭！”
他抄起手边的枕头，直接砸了回去。
侑吃了弟弟的一记愤怒的炮弹，觉得他在上铺，易攻难守，优势在治。便三步并作两步从上铺下来，却一站到地面就被枕头糊了满脸。
那是治自己的枕头。
“治，你这是在谋杀…！”
“是自卫。”治趁机上前抢过侑的枕头，反手勒住侑的脖子，“一早上你发什么疯？“
“我在…咳…发球，猪治…”宫侑不甘示弱，努力肘击宫治。
“蠢侑，枕头砸到我了！”
争执间枕头撕裂开来，羽毛漫天飞舞。
羽毛从两人打斗的缝隙钻进来，侑和治的的鼻尖动了动，突然同时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阿——嚏！”
“好恶心啊，猪治（蠢侑）”又异口同声地说道。
当穗香端着咖啡推开房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羽绒如樱花散落一地，床上和桌子上也残留了不少，有几片甚至粘在了墙上的排球选手海报上。书桌上的漫画书和各类杂志散落在地板，有些甚至飞到床边。两只落汤鸡似的黑发狐狸在羽毛堆里，侑和治的睡衣扣子都崩飞了几颗。
“早安，未来的奥运选手们。”穗香抿了口黑咖啡，“需要裁判吗？”
双胞胎瞬间定格。此时，侑的牙齿还咬着治的手臂，治的手指正揪着治侑的腮帮子。
两个人眼珠一转，突然开始指责对方。
“妈妈！侑昨天偷喝我的草莓牛奶！”
“说谎，那是前天的事。”
“那你承认前天偷喝了！”
“是你往我运动水壶里倒酱油的代价。”
“我想你们好像不需要一位裁判，但这个房间不赶紧整理干净的话……”
宫侑和宫治看着眼前散发着黑色魔气的穗香，瑟瑟发抖，看到了母亲眼里的一丝杀意，立马假装和好如初，“妈妈，我们马上整理好！”
两道黑色闪电“唰“地从羽毛堆里窜出，开始“噼里啪啦”整理起房间。
穗香端着咖啡，欣赏着眼前的《猫与老鼠》真人版。
房间一点点恢复如初，穗香弯腰捡起落在房门口的《排球入门》，书页正好停在“发球基础”章节。她环视了下房间，若无其事地合上书，突然眯起眼睛，“我们可怜的阿治和阿侑啊，再不快点的话，早餐的鲔鱼饭团就要被爸爸吃光咯？”
两道黑色闪电像是开了三倍速，“唰”地在房间里窜来窜去，不一会儿就如愿跟着穗香下了楼。
障子门已经拉开，晨光从中间穿过，温柔地铺在地板上。三个黑漆托盘安静地摆在桌前，每个托盘里都盛着味噌汤、盐烤青花鱼和米饭的经典组合。不过靠近楼梯一侧的两个托盘里，配套的一小碗米饭被捏成更小的三角形状饭团，还用海苔贴着“つむ”“さむ”的字样。
穗香落座于侑的对面，正安静地给青花鱼挤柠檬汁。
她今天穿了件合身的灰色针织衫，左手腕还沾着一道钢笔墨痕。“阿侑，”她头也不抬地对着正在摆弄饭团造型的宫侑说，“说过多少次……”
“可是渡边选手的纪录片里…...”
“人家说的是“比赛前”。”治趁机夺走侑盘里的一个小饭团。
“还给我！那是我今天的决胜鲔鱼饭团！”
“现在是我的了。”
穗香突然夹走了两个人盘里的饭团，双胞胎愣住时，她已经优雅地放进嘴里，还伸手向两个孩子比了个耶，“停赛处罚。”大口嚼了几下便直接咽下，转头对厨房方向说：“莲，你的黑咖啡……”
走廊传来公文包落下的闷响。穿着淡蓝色衬衫黑色西外套装的宫莲站在门口，领带松了一半：“抱歉，今天晚上我可能又要晚点回来，最近工作忙，有新项目…...”话音未落，两个黑色小旋风已经挂到他身上。
“爸爸！治抢我饭团！”
“他先拿枕头砸我的。”
“我是在练习发球..….”
“好了好了。”宫莲好似有些苦笑着把孩子扯下身，“今天要见重要客户...…”
穗香起身时碰倒了咖啡杯，深褐液体在实木地板上漫开：“最近宫侑和宫治表现得特别好，我说要奖励他们。“她走过丈夫身边时，手指拂过他衬衫领口，那里有条很淡的细长粉色擦痕，穗香错开了视线，“所以晚上准备做炸猪排，能回来吃吗？”
宫莲和穗香对视了一眼，喉结动了动，目光微闪：“感觉有点困难...…”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便传来电话铃声，手机响了一阵，宫莲没有接电话，又看了穗香几眼，“我尽量吧，好吗，穗香？如果可以的话，我中午给你打电话。”说完便提起公文包，快步出门了。
双胞胎看着失落的妈妈，对爸爸有些不满，对视了一眼，立刻一唱一和地开始搞怪。
“妈妈，你知道吗？爸爸不回来，我们就可以独占炸猪排了！”宫侑夸张地挥舞着手臂，像是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对啊对啊，妈妈做的炸猪排我可以吃一百个！”宫治一本正经地补充道，还故意做了个夸张的吞咽动作。
穗香被两人的话逗笑了，伸手揉了揉宫治的头发。“你们两个啊！”
宫治得意地笑了，穗香觉得治今天的小表情特别可爱，忍不住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宫侑见状，立刻不服气地嚷嚷起来：“不公平！妈妈亲了治，我也要！”
“你刚才不是还在说独占炸猪排吗？”宫治故意挑衅地看着宫侑。
“那是两回事！”宫侑瞪了宫治一眼，两人立刻开始打闹起来，你推我搡，笑声在房间里回荡。
穗香看着两人活泼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她伸手扯住两人的衣领，轻轻将他们分开。“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是妈妈最爱的人，不闹了，赶紧去吃饭吧。”
9时25分
宫侑和宫治背着小书包互相“绊”着穿鞋。侑的恐龙挂坠和治的饭团挂坠缠在一起，穗香蹲下来解扣时，治突然凑到她耳边：
“妈妈，爸爸领口有蜡笔印。”
侑瞪圆眼睛，觉得爸爸肯定是看到了妈妈挂在客厅里的画框，觉得自己画的蜡笔画没有他和阿治画得好，所以偷偷在外面报班学习画蜡笔画，不仅有些得意，“真的吗？”
穗香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用力揉了揉两个毛茸茸的狐狸脑袋：“路上小心。”她看着两个小狐狸蹦跳着远去，侑倒退着练习抛球动作，治边走边调整护腕。
微风吹来，樟树的影子在地上摇晃着。
穗香点击电脑左上角的保存，便闭上了双眼。
电脑屏幕仍旧亮着，文档停留在新作的番外支线章节，是男女主结婚多年后的某天。
「绫子熨烫丈夫的西装前，从内袋摸出两张电影票根。上周三的夜晚场次——正是他说要加班到深夜的日子。她捏着票根怔住，突然想起那晚他回家时，雨伞是湿的，右肩却湿了一大片。伞骨间缠绕着若有若无的气息，让她莫名想起多年前在游乐园，他第一次亲吻她时她手中融化的棉花糖甜腻的气息。」
穗香睁开眼睛，抬手合上电脑，随意地抬起左手揉了揉眼睛，眼前折射过一道光，穗香好奇地探查来源，发现是素戒的反光。
戒圈外缘已经有了许多浅痕，那是他们多年婚姻的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