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爱莉安娜自从穿越之后，生存无法保障，一直过得心惊胆战，她哪里有闲情逸致去打听别人的新闻？
而且她也看出来了，苏珊娜只是想找她闲聊，并不在乎她知不知道这件事，反正现在也没有病人，那就摸鱼聊天呗。
“普通民众都习惯盯着王室的新闻，难道是安妮陛下最先穿的裤装？”爱莉安娜顺着台阶猜测道。
“你怎么知道裤装最开始是从王宫流传出来的？我好像没有给你任何提示。”苏珊娜惊讶地看着爱莉安娜。
这两天圣巴斯托洛医院来了一位女医生的消息已经传遍了，热爱八卦新闻的苏珊娜早把爱莉安娜的信息背得滚瓜烂熟，知道爱莉安娜是从韦斯顿来的，还以为她不知道伦敦的消息呢。
“刚才我提到了安妮陛下，然后你又说到了流行的裤装，我猜测这两者之间必然有直接的联系。”爱莉安娜耸了耸肩。
“真不愧是能做医生的女人，不过你猜错了，裤装确实是从宫廷流行开来，但最先穿它的人并不是安妮陛下，而是她的首席侍女萨拉·丘吉尔，你听说过这个人吗？”苏珊娜对爱莉安娜竖起大拇指。
爱莉安娜曾经看过一部电影，里面提到萨拉·丘吉尔是安妮女王的情人，不过电影通常会进行艺术加工，她也不清楚真实的历史是不是这样。
“我知道这个人，她是马尔伯勒公爵约翰·丘吉尔的夫人，好像还和女王从小认识。”爱莉安娜对苏珊娜点了点头。
这些信息都是从约翰逊带回来的旧报纸上看来的，基本上都是八卦新闻，不过应该也有真实的部分。
普通民众不仅盯着王室的穿衣打扮，还很乐于讨论王室的消息，苏珊娜见爱莉安娜不排斥八卦新闻，脸上的笑意就更加真挚了。
“这位萨拉女士不仅是女王的首席侍女，还是宫廷总管，她的丈夫又是军务大臣，她可以算是英国的名人，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女王身体不好，不少公共活动都是由萨拉·丘吉尔代其出面，所以她的新闻比女王还多。”苏珊娜兴致勃勃地解释道。
这位萨拉女士就好比公司里的知名艺人，而女王就是公司的老板，爱莉安娜没有忘记引发这个话题的原因，是关于女性裤装的流行。
“我们还是说回裤装上吧。”爱莉安娜提醒道。
苏珊娜点点头，继续说道：“听说丘吉尔公爵夫人热爱打猎，穿裙子打猎可不方便，于是她叫裁缝给她做了裤装，刚开始她只穿去打猎，因为身份尊贵，质疑的人没那么多。”
“可随着她在宫廷中频繁穿着裤装，引领别人争相模仿，外界的反对声音越来越大，爱丁堡教堂门前还举行过游行示威，要求大主教惩处这位公爵夫人。”苏珊娜很唏嘘的形容当时的情况。
爱莉安娜挑了挑眉，断定道：“我猜最后这件事肯定是不了了之了，对吧？因为我现在穿的这套裤装就是在伦敦买的，我发现很多服装商店的裤装比裙装还多。”
“女王陛下非常宠幸这位总管，为了保护这位夫人，那段时间女王陛下都没有参加祷告活动。”苏珊娜兴奋地低声说道。
言下之意就是为了好友，这位英国第一人竟然躲着教会的大主教，又是一个愿意抛弃上帝的人。
“那我是不是可以猜测，女王陛下非常反感女性歧视？”爱莉安娜有些希冀地问道。
苏珊娜立刻意会，不过她并不看好爱莉安娜的希望，毕竟爱莉安娜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直接泼冷水的行为还是要不得的。
“连萨拉·丘吉尔这等名人做出异常举动都要遭受抵制，可见大家的观念有多传统，不过这才过去多久，大家不是都已经习惯了女性穿裤子了吗，女性医生估计也是如此，等时间久了，病患就不会抵制你了。”苏珊娜安慰道。
说完，她审视着爱莉安娜那精致的五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我看亨特院长挺照顾你的，已经有两个男病患转到其他医生那里了，急诊科应该只会介绍女病患过来。”苏珊娜猜测道。
然而，事情并没有按照苏珊娜所预想的发展，一上午没有任何病患转到爱莉安娜的就诊室，到了下午，却接到了出诊的消息。
可能是还不太习惯，威廉·亨特现在看到爱莉安娜的脸，还是会忍不住心神恍惚。
为了避免失态，他只能尽量避免注视她的眼睛，见爱莉安娜露出疑惑的神情，清了清嗓子解释出诊的情况。
“我们医院确实有很多女性患者，但除了平民之外，基本上都要医生上门诊治。”
爱莉安娜也不是在18世纪生活了一天两天，她当然知道舍得上医院看病的平民不多，也就是说会找医生的女性患者都是中产阶级以上，这些人都是需要医生上门的。
既然这是工作的内容，爱莉安娜当然不能拒绝，但她没想到上门就诊竟然会这么麻烦。
虽然爱莉安娜在韦斯顿的时候经常用化学药品来治疗牲畜，但作为上辈子的华夏人，她还是知道不少中医治疗方法，毫不客气地说，她的治疗水平应该比现在很多医生都强，所以并不担心无法应付出诊。
爱莉安娜出诊的地方是一座城堡，主人家直接派了豪华的马车来接她和苏珊娜，以为到了地方就可以直接问诊，没想到她们却被仆人要求洗澡换衣服。
苏珊娜有这方面的经验，笑着对爱莉安娜解释道：“亲爱的柯林医生，不用怀疑你现在所遭遇到的一切，而且我敢保证，我们就算洗得再干净，他们也会再要求我们重洗，至少三遍。”
“该注意卫生的应该是病患吧？”爱莉安娜震惊地看着苏珊娜，不可置信地问道。
“我所知道的医生中只有亨特院长是贵族阶层，在贵族眼中，我们这些平民和养在农民家的牲口差不多，即便身上没有半点异味，他们也觉得我们臭烘烘的。”苏珊娜无奈地耸耸肩。
在韦斯顿，乔威斯特虽然是个超烂的人渣，但毕竟是个牧师，社会地位还是蛮高的，即便爱莉安娜去做了兽医，被人议论身上臭烘烘的，但还真没人敢轻视她。
穿越到这个世界15年，爱莉安娜第一次有这种体验。
到底是没有被社会毒打过，虽然脸上没有露出半点神情，但爱莉安娜心里已经很生气了。
不出苏珊娜所料，她们前前后后洗了三遍澡，包括头发，忙碌的佣人多达五个人。
爱莉安娜心中吐槽，真是万恶的贵族毒瘤。
从医院出来是2点钟，花在路上的时间也就二十来分钟，4点多了她们才被安排去面见病患。
这座城堡的主人是汉密尔顿男爵，需要看病的是他的夫人，此时男爵夫人躺在四角柱的大床上，双眼紧闭，额头冒汗，已经昏迷过去了。
见此情形，爱莉安娜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都已经这样了，竟然还让医生浪费三个多小时的时间洗澡，这些贵族真是不怕死。
爱莉安娜没有直接就诊，而是转身对一脸严肃的女管家说道：“在看诊之前，先给汉密尔顿夫人洗澡换衣服，床单被罩也都换新的，整个房间用我带来的消毒水消毒一遍。”
要不是爱莉安娜后面补充要消毒，女管家都要怀疑这位女医生是不是在报复让她们洗三遍澡的仇。
不过在执行之前，她还是确认道：“柯林医生，这个要求是治疗的环节吗？”
14世纪的时候，因为黑死病的爆发，当时的医生认为洗澡导致皮肤受潮从而引起疾病入侵，加上教会也认为不洗澡是一种神圣地象征，从而改变了贵族阶层洗澡的习惯。
到18世纪情况要好许多，可贵族阶层洗澡的频率还是不高。
现在汉密尔顿夫人已经病得晕厥过去了，要是因为洗澡而加重病情，女管家可承担不了这个责任。
爱莉安娜当然听得出女管家的言外之意，于是肯定道：“是的，这是治疗的第一个环节。”
贵族城堡里，热水是全天供应的，女管家一招呼，房间内的女仆就立刻动了起来。
有了爱莉安娜的要求，15分钟后汉密尔顿夫人就已经躺回了干净的床上，诊治也正式开始。
爱莉安娜拿出准备好的温度计放到汉密尔顿夫人的腋下，又掀开她的眼皮观察情况，到这里她就对病症有了初步地判断。
不过为了具体确认，她让苏珊娜打开带来的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一点试纸，取出一根细针，从汉密尔顿夫人的中指取了一滴血观察。
一番检查过后，爱莉安娜确认对方有非常严重的炎症，而且洗澡的时候没有发现任何伤口，外伤导致细菌感染的可能性也不大，稍微想了想就有了思路。
爱莉安娜取出她带来的大蒜素提取液，在苏珊娜的帮助下给汉密尔顿夫人注射进去，然后转身看向女管家，询问起了详细的情况。
“夫人最近是不是生产过还是流产过？她一共生产过几个孩子？”
女管家一开始没有质疑爱莉安娜的医生身份，主要是觉得女医生要比男医生方便许多，特别是汉密尔顿夫人生病的原因对男医生并不好开口。
听到爱莉安娜关注汉密尔顿夫人的生产情况，她仅有的那一点疑虑也打消了。
“夫人两周前流产过，到目前为止她的下身一直在出血，发热情况也断断续续。”女管家点了点头。
“两周前的事情，为什么拖了这么久才请医生？这可不是小事，夫人的情况已经很危险了。”爱莉安娜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女管家眉头皱得紧紧的，沉默了半晌，才低声回答道：“抱歉，柯林医生，这是汉密尔顿家的隐私，我不方便透露。”
而且她也看出来了，苏珊娜只是想找她闲聊，并不在乎她知不知道这件事，反正现在也没有病人，那就摸鱼聊天呗。
“普通民众都习惯盯着王室的新闻，难道是安妮陛下最先穿的裤装？”爱莉安娜顺着台阶猜测道。
“你怎么知道裤装最开始是从王宫流传出来的？我好像没有给你任何提示。”苏珊娜惊讶地看着爱莉安娜。
这两天圣巴斯托洛医院来了一位女医生的消息已经传遍了，热爱八卦新闻的苏珊娜早把爱莉安娜的信息背得滚瓜烂熟，知道爱莉安娜是从韦斯顿来的，还以为她不知道伦敦的消息呢。
“刚才我提到了安妮陛下，然后你又说到了流行的裤装，我猜测这两者之间必然有直接的联系。”爱莉安娜耸了耸肩。
“真不愧是能做医生的女人，不过你猜错了，裤装确实是从宫廷流行开来，但最先穿它的人并不是安妮陛下，而是她的首席侍女萨拉·丘吉尔，你听说过这个人吗？”苏珊娜对爱莉安娜竖起大拇指。
爱莉安娜曾经看过一部电影，里面提到萨拉·丘吉尔是安妮女王的情人，不过电影通常会进行艺术加工，她也不清楚真实的历史是不是这样。
“我知道这个人，她是马尔伯勒公爵约翰·丘吉尔的夫人，好像还和女王从小认识。”爱莉安娜对苏珊娜点了点头。
这些信息都是从约翰逊带回来的旧报纸上看来的，基本上都是八卦新闻，不过应该也有真实的部分。
普通民众不仅盯着王室的穿衣打扮，还很乐于讨论王室的消息，苏珊娜见爱莉安娜不排斥八卦新闻，脸上的笑意就更加真挚了。
“这位萨拉女士不仅是女王的首席侍女，还是宫廷总管，她的丈夫又是军务大臣，她可以算是英国的名人，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女王身体不好，不少公共活动都是由萨拉·丘吉尔代其出面，所以她的新闻比女王还多。”苏珊娜兴致勃勃地解释道。
这位萨拉女士就好比公司里的知名艺人，而女王就是公司的老板，爱莉安娜没有忘记引发这个话题的原因，是关于女性裤装的流行。
“我们还是说回裤装上吧。”爱莉安娜提醒道。
苏珊娜点点头，继续说道：“听说丘吉尔公爵夫人热爱打猎，穿裙子打猎可不方便，于是她叫裁缝给她做了裤装，刚开始她只穿去打猎，因为身份尊贵，质疑的人没那么多。”
“可随着她在宫廷中频繁穿着裤装，引领别人争相模仿，外界的反对声音越来越大，爱丁堡教堂门前还举行过游行示威，要求大主教惩处这位公爵夫人。”苏珊娜很唏嘘的形容当时的情况。
爱莉安娜挑了挑眉，断定道：“我猜最后这件事肯定是不了了之了，对吧？因为我现在穿的这套裤装就是在伦敦买的，我发现很多服装商店的裤装比裙装还多。”
“女王陛下非常宠幸这位总管，为了保护这位夫人，那段时间女王陛下都没有参加祷告活动。”苏珊娜兴奋地低声说道。
言下之意就是为了好友，这位英国第一人竟然躲着教会的大主教，又是一个愿意抛弃上帝的人。
“那我是不是可以猜测，女王陛下非常反感女性歧视？”爱莉安娜有些希冀地问道。
苏珊娜立刻意会，不过她并不看好爱莉安娜的希望，毕竟爱莉安娜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直接泼冷水的行为还是要不得的。
“连萨拉·丘吉尔这等名人做出异常举动都要遭受抵制，可见大家的观念有多传统，不过这才过去多久，大家不是都已经习惯了女性穿裤子了吗，女性医生估计也是如此，等时间久了，病患就不会抵制你了。”苏珊娜安慰道。
说完，她审视着爱莉安娜那精致的五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我看亨特院长挺照顾你的，已经有两个男病患转到其他医生那里了，急诊科应该只会介绍女病患过来。”苏珊娜猜测道。
然而，事情并没有按照苏珊娜所预想的发展，一上午没有任何病患转到爱莉安娜的就诊室，到了下午，却接到了出诊的消息。
可能是还不太习惯，威廉·亨特现在看到爱莉安娜的脸，还是会忍不住心神恍惚。
为了避免失态，他只能尽量避免注视她的眼睛，见爱莉安娜露出疑惑的神情，清了清嗓子解释出诊的情况。
“我们医院确实有很多女性患者，但除了平民之外，基本上都要医生上门诊治。”
爱莉安娜也不是在18世纪生活了一天两天，她当然知道舍得上医院看病的平民不多，也就是说会找医生的女性患者都是中产阶级以上，这些人都是需要医生上门的。
既然这是工作的内容，爱莉安娜当然不能拒绝，但她没想到上门就诊竟然会这么麻烦。
虽然爱莉安娜在韦斯顿的时候经常用化学药品来治疗牲畜，但作为上辈子的华夏人，她还是知道不少中医治疗方法，毫不客气地说，她的治疗水平应该比现在很多医生都强，所以并不担心无法应付出诊。
爱莉安娜出诊的地方是一座城堡，主人家直接派了豪华的马车来接她和苏珊娜，以为到了地方就可以直接问诊，没想到她们却被仆人要求洗澡换衣服。
苏珊娜有这方面的经验，笑着对爱莉安娜解释道：“亲爱的柯林医生，不用怀疑你现在所遭遇到的一切，而且我敢保证，我们就算洗得再干净，他们也会再要求我们重洗，至少三遍。”
“该注意卫生的应该是病患吧？”爱莉安娜震惊地看着苏珊娜，不可置信地问道。
“我所知道的医生中只有亨特院长是贵族阶层，在贵族眼中，我们这些平民和养在农民家的牲口差不多，即便身上没有半点异味，他们也觉得我们臭烘烘的。”苏珊娜无奈地耸耸肩。
在韦斯顿，乔威斯特虽然是个超烂的人渣，但毕竟是个牧师，社会地位还是蛮高的，即便爱莉安娜去做了兽医，被人议论身上臭烘烘的，但还真没人敢轻视她。
穿越到这个世界15年，爱莉安娜第一次有这种体验。
到底是没有被社会毒打过，虽然脸上没有露出半点神情，但爱莉安娜心里已经很生气了。
不出苏珊娜所料，她们前前后后洗了三遍澡，包括头发，忙碌的佣人多达五个人。
爱莉安娜心中吐槽，真是万恶的贵族毒瘤。
从医院出来是2点钟，花在路上的时间也就二十来分钟，4点多了她们才被安排去面见病患。
这座城堡的主人是汉密尔顿男爵，需要看病的是他的夫人，此时男爵夫人躺在四角柱的大床上，双眼紧闭，额头冒汗，已经昏迷过去了。
见此情形，爱莉安娜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都已经这样了，竟然还让医生浪费三个多小时的时间洗澡，这些贵族真是不怕死。
爱莉安娜没有直接就诊，而是转身对一脸严肃的女管家说道：“在看诊之前，先给汉密尔顿夫人洗澡换衣服，床单被罩也都换新的，整个房间用我带来的消毒水消毒一遍。”
要不是爱莉安娜后面补充要消毒，女管家都要怀疑这位女医生是不是在报复让她们洗三遍澡的仇。
不过在执行之前，她还是确认道：“柯林医生，这个要求是治疗的环节吗？”
14世纪的时候，因为黑死病的爆发，当时的医生认为洗澡导致皮肤受潮从而引起疾病入侵，加上教会也认为不洗澡是一种神圣地象征，从而改变了贵族阶层洗澡的习惯。
到18世纪情况要好许多，可贵族阶层洗澡的频率还是不高。
现在汉密尔顿夫人已经病得晕厥过去了，要是因为洗澡而加重病情，女管家可承担不了这个责任。
爱莉安娜当然听得出女管家的言外之意，于是肯定道：“是的，这是治疗的第一个环节。”
贵族城堡里，热水是全天供应的，女管家一招呼，房间内的女仆就立刻动了起来。
有了爱莉安娜的要求，15分钟后汉密尔顿夫人就已经躺回了干净的床上，诊治也正式开始。
爱莉安娜拿出准备好的温度计放到汉密尔顿夫人的腋下，又掀开她的眼皮观察情况，到这里她就对病症有了初步地判断。
不过为了具体确认，她让苏珊娜打开带来的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一点试纸，取出一根细针，从汉密尔顿夫人的中指取了一滴血观察。
一番检查过后，爱莉安娜确认对方有非常严重的炎症，而且洗澡的时候没有发现任何伤口，外伤导致细菌感染的可能性也不大，稍微想了想就有了思路。
爱莉安娜取出她带来的大蒜素提取液，在苏珊娜的帮助下给汉密尔顿夫人注射进去，然后转身看向女管家，询问起了详细的情况。
“夫人最近是不是生产过还是流产过？她一共生产过几个孩子？”
女管家一开始没有质疑爱莉安娜的医生身份，主要是觉得女医生要比男医生方便许多，特别是汉密尔顿夫人生病的原因对男医生并不好开口。
听到爱莉安娜关注汉密尔顿夫人的生产情况，她仅有的那一点疑虑也打消了。
“夫人两周前流产过，到目前为止她的下身一直在出血，发热情况也断断续续。”女管家点了点头。
“两周前的事情，为什么拖了这么久才请医生？这可不是小事，夫人的情况已经很危险了。”爱莉安娜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女管家眉头皱得紧紧的，沉默了半晌，才低声回答道：“抱歉，柯林医生，这是汉密尔顿家的隐私，我不方便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