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努回到酒店房间时,指尖仍残留着夏尔肌肤的触感——烫伤的边缘微微发红,像被烈日灼烧过的沙漠玫瑰。

    他低头,鬼使神差地吻了自己的指尖。

    禁忌的幻想在唇间蔓延—— 夏尔的手并不完美。她的手腕内侧有一道浅疤,像是被烟头烫过;虎口处总覆着薄茧,这是她常年拨弦的证明 ;指甲边缘总是咬得参差不齐,夏尔用这种行为来发泄焦虑。

    电话铃突然响了。

    "带瓶香槟来我房间。"夏尔的声音裹着电流,像是致命的诱惑,"要冰的。"

    基努握着听筒的手指收紧,欲盖弥彰:"剧本讨论?"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和打火机开合的脆响:"你可以带份剧本。"

    这几乎是赤裸裸的“潜台词″了。

    基努敲开房门时,月光正从落地窗泼进来,把夏尔染成银蓝色,像传说中诱惑水手的鬼魅海妖。她穿着月白色的亚麻睡裙,材质很少,微微透光,隐约可见腰线弧度 。夏尔也没有穿鞋,赤着鞋踩在红丝绒地毯上,却更添了一分诱惑。

    夏尔接过香槟时,指尖擦过基努的腕骨:"你手好凉。"

    "酒更凉。"他喉结滚动,"小心胃痛。"

    夏尔却直接对瓶灌了一口,酒液顺着下巴滑进领口。基努的视线追着那滴逃亡的香槟,直到它消失在锁骨凹陷处——那里还留着《拉美西斯二世》的金色妆粉。

    理所当然的,他们接吻了——夏尔坐在窗台上,她的红唇覆在基努的唇上,却又随即离开,笑起来像妖冶的女巫,她问基努:“甜吗?″

    基努没有回答,他无法再拥有理智,扣住她后颈逼近时,夏尔突然侧头——

    那个吻落在嘴角。

    "你不担心吗?"夏尔的目光落向了远方,"我们俩在一起可不算多道德。"

    基努眼神一凝,用行动回答了她。他直接将她从窗台抱下来,古董床柱上的纱幔簌簌震颤:"我只要知道我们彼此相爱就足够了。"

    夏尔在他耳垂上咬出牙印:"你说得对。"

    (此处省略三千字)

    基努在晨光中醒来时,床单上还残留着夏尔的体温和淡淡的香水味。他伸手抚摸她躺过的位置,白色床单已经被理得平整,只有几缕金色长发证明昨晚不是梦境。

    浴室里有水滴声,基努起身来到浴室,却发现浴室门大开——夏尔早已离开,只留下湿漉漉的毛巾和一支红色记事笔,在镜子上画了个潦草的爱心。

    当基努来到片场时,夏尔正和埃尼奥·莫里康内讨论莫扎特的音乐风格。她穿着戏服里的白色亚麻长裙,金发随意地盘起,手指在空中划着音符的轨迹。

    "莫扎特的《安魂曲》才是真正的凝重,"她对着世界级配乐大师挑眉,"您这段旋律甜得像是给迪士尼的法老写的。"

    莫里康内是个和善的音乐大师,他也很欣赏眼前具有极高音乐天赋的女孩。听了夏尔的话,他微微一笑,手指流畅地划过钢琴键,突然弹出一段变奏。夏尔怔了怔,随即大笑——那正是她之前和莫里康内说过的《第四行军曲》的变调,贝多芬的作品,和电影基调意外地相配。

    这时她看见了基努。

    阳光穿过片场的棕榈树布景,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嘴角扬起一个灿烂的弧度,眼睛弯成新月,闪闪发光:"迟到的法老要请全剧组吃大餐,你不会为难吧?"

    基努径直走过去,双手无比自然地搂住她的腰:"当然不会。"

    整个片场瞬间安静。紧接着响起一波起哄声。

    贝托鲁奇的嘴角弯成心知肚明的角度,他立即示意摄影师:"不要停,继续拍。"

    助理小声嘀咕:"这不在合同里..."

    "去他的合同,"老导演兴奋地搓手,"这才是观众想看的《拉美西斯二世》!"

    回到洛杉矶的基努和夏尔一点也没要隐瞒恋情的意思,毕竟想瞒也瞒不住,全洛杉矶的狗仔队都在盯着他俩这对“不道德组合″。

    回坞第二天,夏尔和基努牵手逛街的照片就开始在各种八卦小报上疯传——Amoeba Music的玻璃橱窗倒映出穿破洞牛仔裤的夏尔和一身黑的基努,他俩正在看涅槃乐队的黑胶唱片,基努左手拿着一杯热咖啡,右手自然地搂着夏尔纤细的腰肢。

    镜头还特地对准了他们的手指——夏尔无名指上戴着疑似基努送的齿轮状银戒,在阳光下泛着闪光。

    《国家问询报》甚至用三张照片占满了当天头版:

    1. 夏尔与基努在唱片店牵手

    2. 瑞凡在《爱情哪有什么道理》片场憔悴独坐

    3. 电脑合成的三角关系图,配文:"兄弟如衣服!"

    《US Weekly》更毒,简直是冲着杀人诛心去的:

    "从威尼斯到毒蛇屋:夏尔·兰林的猎艳地图"

    "基努·里维斯:表面兄弟情,背后插刀术

    "瑞凡·菲尼克斯:好莱坞最惨前任"

    自从夏尔和基努的恋情曝光后,小报们的心理倾向就一边倒。一边是分手后无缝衔接前男友好兄弟的夏尔,一边是身世坎坷破碎忧郁的瑞凡——他们该站谁不是很明显吗?

    数百家媒体堵在瑞凡《爱情哪有什么道理》的片场外。当他穿着戏服走出来时,话筒就像长矛般捅到他面前:

    "是不是夏尔先背叛了你?"《人物》记者尖叫。

    瑞凡继续往前走。

    "听说基努早就对夏尔有意思?"

    脚步未停。

    直到某个记者喊:"夏尔是不是因为你吸毒才离开?"

    瑞凡突然转身。阳光从他背后投射,在地上拉出长长的阴影。

    "是我对不起夏尔。"他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锤子砸在镜头上,"永远都是。"

    当基努把报纸递给夏尔时,她正坐在录音室地板上修改编曲。

    基努心里无所谓,但是他比较担心夏尔,毕竟夏尔还在上学,他害怕这段关系会让夏尔在学校里受到歧视。

    结果夏尔比基努更无所谓:“费尔蒙特?谁在乎他们。″

    "写得挺有创意,"夏尔扫了眼标题《好莱坞妖女》,顺手垫在咖啡杯下,"可惜漏了点细节——"

    按下录音键,她对着话筒嘶吼:

    "我睡谁关你们屁事!″

    The Smoker's Club最角落的卡座里,两杯波本威士忌在昏黄灯光下泛着琥珀色。基努转动酒杯,冰球撞击杯壁的声音像倒计时。

    昔日挚友此时此刻相对无言。

    甚至是瑞凡主动破冰。

    瑞凡的指尖在杯口划了一圈:"她喝醉时会咬吸管,记得换成纸质的吸管。"

    基努诧异抬头。

    "她饮食不规律,凌晨时容易胃痛,"瑞凡继续道,眼睛盯着墙上科特·柯本的海报,"得备点止痛药,不要布洛芬,副作用太大。"

    瑞凡又说了十来条照顾夏尔的注意事项,条理清晰,十分流畅。

    基努的指节发白:"你早就准备好了?"

    "从毒蛇屋回来那天。"瑞凡终于看向他,眼里的血丝红得惊人,"我抽屉里有十二张没送出去的机票。"

    当晚夏尔走进基努公寓,不顾被漂泼大雨淋湿的身体,盯着失魂落魄的基努,道:"见瑞凡了?"

    基努用毛巾裹住她滴水的黑发(已染回黑色),停顿了一会,才说:"他说..."

    "说我水性杨花?说我欲壑难填?"夏尔冷笑,"我就知道——"

    “瑞凡让我好好照顾你。″

    夏尔的声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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