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元旦零点,当全球沉浸在新年狂欢时,37个国家的唱片店后门正在秘密卸货。环球唱片只敢给《捕蝇草》分配了50万张CD产能——这个数字甚至不及夏尔首专《Bad Women》的首批铺货量。市场部主管更是直接向高层建议道:"建议将宣传重点放在《Quicksand》这首相对温和的曲目上。"

    没人预料到,天亮前就有乐迷砸碎纽约Tower Records的橱窗,仅这家店就卖出3000张专辑。到日落时分,西海岸所有库存告急。环球唱片的电话总机被零售商打爆时,理查·桑德斯正在夏威夷度假——他不得不中断高尔夫球赛,签署紧急加印令。

    截止1993年年底,《捕蝇草》创造了一场没人能想到的商业神话。

    《捕蝇草》首日销量1,027,458张(打破麦当娜《Like a Prayer》纪录),首周销量5,341,209张(相当于每分钟卖出53张),北美年销量31,672,105张(每10个美国人拥有1张),全球总销量更是达到61,889,442张(超过当时全球CD生产线总产能的7%)。

    在各种音乐榜上,《捕蝇草》也是权威的不行。首周即空降公告牌200专辑榜并连续48周冠军(历史第三),单曲《Truck》在公告牌100单曲榜上蝉联冠军24周(仅次于《Old Town Road》),其被1,247家电台同步播放 ,歌词"we're not broken just bent"成为全美年度最热纹身文案。专辑中更是有5首单曲同时进入了公告牌100Hot前10,分别是《Truck》《Terminal Youth》《Rust Generation》《Venus Flytrap》《Quicksand》

    在文化传播方面,夏尔的《捕蝇草》和其MV更是引起了一场文化核爆。

    全美理发店报告显示,1993年1月男性寸头业务增长430%,女性剃发业务增长210%,《Vogue》称"夏尔剃掉了美国GDP的0.3%"。MV中夏尔穿的Levi's 501牛仔裤和所有上身衣服都全球断货,安全别针耳饰销售额暴涨800%,甚至 Tiffany都跟风推出了纯金版。在后世诸多电影创作中,如果你看见一个剃着金色寸头,打奇异耳钉的角色,别起疑——就是在致敬夏尔·兰林。

    在1994年格莱美上,《捕蝇草》和《Truck》横扫四大通类奖项,《滚石》评选《捕蝇草》为"史上最伟大500专辑"第3名(仅次于《Sgt. Pepper's》和《Pet Sounds》),《Truck》则在VH1"世纪之歌"评选中力压《Smells Like Teen Spirit》 ,被公认为与《stairway to heaven》并驾齐驱的摇滚圣经。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暂且不提。对夏尔·兰林来说,最直观的感受是理查·桑德斯再也没有在她面前直起过腰。

    《捕蝇草》正式奠定了夏尔摇滚巨星的地位,虽然在此之前夏尔就凭借着《Bad Women》跻身一线歌手,但爱搞事的媒体总喜欢拿她和科特·柯本的妻子柯特妮·洛芙——洞穴乐队的主唱,另一位叛逆甜心相提并论,《捕蝇草》后基本就没人提这茬了。

    不过当媒体问及对洛芙的看法时,夏尔罕见地认真回应:"她让世界看到了女性摇滚的另一种可能——虽然我们走的路完全不同。"

    1993年2月3日,MTV不插电舞台化妆室

    化妆间的镜子前,夏尔拿起电动剃刀,毫不犹豫地将新长出的黑发推平。黑色的发茬在灯光下闪烁,如同她专辑封面上的金属光泽。服装师递来准备好的演出服——一件oversize的纯白T恤和做旧直筒牛仔裤,袖口还留着上次巡演时溅上的油漆斑点。

    "就这样?"造型师犹豫地问,"MTV希望您至少戴条项链..."

    夏尔扣上吉他背带,金属扣碰撞发出清脆声响:"《捕蝇草》从来不需要装饰。"

    圆形舞台中央,夏尔坐在高脚凳上,双腿随意地支着那把价值十万美金的帕拉梅拉吉他。当灯光暗下,她拨动《Truck》的第一个和弦时,台下瞬间寂静。

    当夏尔唱到标志性歌词:"we're not broken just bent"时引发全场大合唱,数千人的声浪震得顶棚灰尘簌簌落下,不过没有人在意,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跟随着台上光芒万丈的存在。

    观众席上,杰瑞德·莱托坐在第三排角落。他穿着夏尔最讨厌的紫色丝绒西装,手指跟着节奏敲击膝盖,却在夏尔即兴变调时突然僵住——这个改编正是他们去年巡演时共同创作的版本。

    演出结束后的后台走廊,夏尔用毛巾擦拭着琴颈,迎面撞见靠在自动贩卖机旁的莱托。他手里捏着罐冰可乐,冷凝水珠滴在锃亮的皮鞋上。

    "编曲很棒,"莱托扯出笑容,"特别是《Terminal Youth》那段..."

    "嗯。"夏尔点点头,视线越过他看向正在调音的乐队成员,"巡演欠你的版税,会计下周会结清。"

    莱托的喉结滚动了下:"你知道我不是为这个..."

    休息室的门突然打开,灯光将基努的影子长长投在走廊上。夏尔自然地走向那道光,没有回头。

    控制室里,瑞凡·菲尼克斯站在调音台阴影处。他戴着黑色口罩,但那双绿眼睛在监控屏幕的蓝光中依然醒目。当夏尔唱到"you taught me love is a burning car"时,他突然摘下耳机。

    "要打招呼吗?"助理小声问。

    瑞凡摇了摇头,从后门悄然离开。

    《今夜秀》演播厅,1993年3月7日

    演播室的灯光在掌声中亮起,杰·雷诺站在舞台中央,西装革履,笑容里带着一贯的狡黠。他侧身,手臂一展,对着镜头说道:

    “女士们先生们,今晚的嘉宾——基努·里维斯,和夏尔·兰林!”

    基努和夏尔从侧台走出。他们穿着同系列的浅色宽肩西装,内搭黑色高领毛衣,夏尔的黑发任性地在头上缠缠绵绵,耳垂上的蛇形耳环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基努的手虚扶在她腰后,低头对她说了句什么,夏尔嘴角微翘,指尖自然地搭上他的袖口。

    杰·雷诺捂住胸口,夸张地叹气。

    “上帝,你们俩是来录节目还是来拍婚纱照的?”

    观众席爆发出一阵笑声和口哨声。夏尔坐下,双腿交叠,高跟鞋尖似有若无地蹭过基努的皮鞋。

    “杰,你嫉妒的样子比贝托鲁奇被蛇吓到的时候还要精彩。”

    基努无奈地笑,耳根微红。

    “夏尔,我们说好不提那件事的。”

    杰·雷诺眼睛一亮,立刻抓住话题。

    “等等——贝托鲁奇被蛇吓到?这是什么故事?”

    这是开始宣传电影了——

    “夏尔在道具组里混进了一条真的缅甸蟒。”基努揉了揉眉心,故作无奈却又实在宠溺:“导演检查的时候,它突然缠上他的手腕——”

    “他跳起来撞翻了一台摄影机。”夏尔接过话,模仿贝托鲁奇惊恐的样子,“然后用意大利语骂了一串我至今学不会的词。”

    她侧头瞥了基努一眼,指尖戳了戳他的手臂。

    “而你——明明答应过替我保密。”

    基努抓住她作乱的手指,眼里带着笑意。

    “那我也得讲讲某人在埃及沙漠半夜飙车的故事。”

    杰·雷诺拍桌,兴致勃勃。

    “展开说说!”

    “她非要我教她骑摩托。” 基努耸肩,“结果半路遇到一个德国游客的改装哈雷,她直接扔下我,跑去和人家聊发动机转速,留我在沙丘上喂了两小时蚊子。”

    夏尔轻哼一声。

    “艺术家的好奇心,懂吗?”

    观众席又是一阵哄笑。杰·雷诺擦了擦笑出的眼泪,递过手帕。

    “你们俩简直像高中生谈恋爱——接下来是不是要互相丢橡皮了?”

    ……

    《今夜秀》主打地就是深度挖掘明星八卦,和基努夏尔小打小闹显然满足不了杰·雷诺的胃口,在一番闲聊后,他果不其然地聊起了夏尔的大热专辑《捕蝇草》以及人人都想知道的幕后八卦——

    杰·雷诺翻开夏尔的专辑,封面上是她在MV中的造型,而背景里,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饰演的金发男孩“A”若隐若现。

    “说到艺术——夏尔,这张专辑已经卖了两千万张,可以说你创造了历史。但是——主打歌MV里的‘A’,有没有人告诉你他特别像一个人?”

    现场骤然安静了一瞬。

    夏尔的表情没变,但指尖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了两下。基努微微倾身,手臂横在她身后,像一道无声的屏障。

    “杰。”夏尔微笑,语气轻缓,“如果我要影射谁,我会直接请本尊出演。”

    这话就是很不客气地否定了。

    杰·雷诺立刻举起双手投降。

    “停!我错了!”

    观众席爆发出一阵起哄声。

    “所以,‘A’纯粹是虚构角色?” 杰·雷诺不死心地追问。

    夏尔看向大屏幕上莱昂纳多的片段,轻笑。

    “其实A在原计划里只是个不重要的帅气男孩,我和达伦·阿罗诺夫斯基只想找个大帅哥。但里奥试镜的时候穿了件烂得不像话的旧T恤,头发乱得像被雷劈过。”

    她停顿了一下。

    “然后他对我说,‘捕蝇草其实渴望被爱被接纳,只是不懂怎么松开牙齿’——那一刻,‘A’就活了。”

    基努突然接话。

    “就像有些人表面是冰山,其实会偷穿男朋友的衬衫写歌。”

    夏尔瞪他。

    “那是创作灵感枯竭的紧急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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