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这个女孩肯定有问题,你是不是被她欺骗了?还是说你……”

    魔球听了克弗尔的话,叽叽喳喳闹个不停,根本不信他的鬼话。

    “这件事是院长亲自批准,你有问题去和院长闹,别来给我泼脏水!”听魔球带头否定他,克弗尔恨铁不成钢般道,抬手打了魔球一巴掌。

    魔球很委屈,但也没办法,便委屈巴巴道:“是我错了,行吧!”

    话音刚落,另一道质疑的声音响起,“我认同魔球的话,这个女孩有问题。”

    “不仅这个女孩有问题,她的同伙,也就是这个光明力量很强的人和最后面那个测出黑暗元素的人都有问题,因为,我亲眼看到,他们两个从院长的办公室出来。”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顺着声音看过去,白亦宁看到了台下的边角站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年纪约摸十五六岁的少男。

    他一脸怒气地看着她——旁边的洛尔斯。

    少男一双血色的红瞳非常眨眼,皮肤是那种没有血色的惨白,五官出挑但因为太瘦看起来营养不良。

    白亦宁看到他的第一眼,脑海里就闪过一个血腥的画面。

    这小孩长得好像吸血鬼啊!

    但她也不确定他的身份,更多的是对他刚才说的话很无语。

    她不明白,这小孩是有多恨他们,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种话?

    她绝对没有见过这个孩子,所以不可能得罪过他,但他眼里的怒气又是真实存在。

    难道是洛尔斯和诺克斯刚才去后台的时候得罪了他?

    这么想着,她偏头看向一旁的洛尔斯。

    洛尔斯垂眸看她,像是看出她的心思一般,轻声否认道:“我不认识他。”

    他根本就不在乎别人,只想与她靠近靠近再靠近。

    刚才他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情绪,好像是难过又好像是不难过。

    他从未感受过,下意识觉得这是她的感受,便想来确定,可是靠近她后,什么都消失了。

    除了想要靠近,想要亲近她,其他感受都消失了。

    难道他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感受,只要靠近她,就会消失?

    他很不理解其中的原理,他不觉得她会有这么神奇的能力。

    可他就是感觉他和她之间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在链接,她身上就是有奇怪的东西在吸引他,牵动他的感受……

    那小孩听到洛尔斯的话,更加气愤地开口:“你哪里不认识我?明明我们刚才在后台就见过!”

    洛尔斯偏头,目露不解,“见过就算认识?”

    这话怼得那孩子哑了。

    克弗尔认出了这人的身份,不想和他一般见识,但想到他刚才说的话涉及院长,他严肃地看着他,道:

    “斐因纳斯同学,你要对你刚才说的话负责。你说你亲眼见到洛尔斯和诺克斯同学从院长的办公室出来,除了你还有别的人可以证明吗?”

    这话一出,礼堂的其他学生开始窃窃私语。

    “这人谁啊?为啥要说这两个穿斗篷的从院长办公室出来?”

    “他亲眼见到的?可是为什么就这么巧被他见到了?”

    “他和这几个人有仇吗?怎么感觉他脑子不好?说的话无头无脑的……”

    克弗尔在学院是出了名的老古董,做事一丝不苟说话严肃认真,是学院里最无情的导师代表,没有之一。

    他虽然是新生,但也听自己的哥哥说过克弗尔的严格。

    他刚才的话,俨然就是在打克弗尔的脸,作为导师的威严被挑衅,克弗尔的脸色自然不会好看。

    他被克弗尔这公事公办的神情吓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话辩驳。

    刚才的话他说出来,根本没有考虑过其他问题,现在听到在场的人的议论,他更是觉得漏洞百出。

    他太冲动了!

    “我……我……”众目睽睽之下,他莫名变得结巴,本来没有血色的脸因为羞愧而染上一抹红。

    白亦宁也不想和一个孩子计较,便转移话题道:“克弗尔神使,我还是没办法测出魔力吗?”

    听到白亦宁的询问,克弗尔无奈地点头,“连魔球都说你没有魔力,那你确实无缘魔法。不过你依然是我的助手,这点你不用担心。”

    学生会的成员闻言,恍然大悟般道:“怪不得分班名单里没她的名字,今天才临时让她最后一个测,原来她是以助手的身份进行测验。”

    可是,既然她只是助手,有必要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测验吗?

    如果测出来她有魔力还好,现在没测出来,岂不是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

    学生会的人看了白亦宁一眼,对她刚才的遭遇表示同情。

    有了克弗尔的解释,众人不敢对白亦宁有更多的议论。

    斐因纳斯心里还是不服气,他就是在去见院长的路上看到他们从院长办公室出来啊!

    可是克弗尔出面帮他们,他也拿他们没办法。

    他只能气鼓鼓地看着洛尔斯,见洛尔斯根本不在乎他的眼神,一直对着那个没有魔力的女孩,他便将愤恨的目光停在女孩身上。

    女孩好像根本没察觉到这些情况,只站在克弗尔旁边,听他倾情“演讲”,克弗尔说了很多话,讲了学院的历史,某些学生的光荣事迹……

    白亦宁不喜欢煽情的语言,自动屏蔽了他的话,整个人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

    克弗尔演讲结束后,他最后说了一句很激昂的话:“你们都会成为学院的荣耀,会成为维护世界和平的英雄,你们会是全世界的骄傲!”

    说完,他散发出耀眼的光芒遍布整个礼堂,在场的所有学生都沐浴在这片光明之下,好像在进行一场圣洁的洗礼。

    这片光芒是温柔亲和的,在场的人接触到光芒纷纷露出满足的笑容,好像忘了很多烦恼,并齐齐地开口:

    “我们会成为学院的荣耀,是维护世界和平的英雄,是全世界的骄傲!”

    这声音情绪激昂十分响亮,特别振奋人心。

    说完,光芒慢慢消失,众人看向克弗尔,克弗尔露出一个和蔼的笑,道:“从今天开始,你们正式成为学院的学生。新生仪式结束!”

    说完,学生们陆陆续续散场。

    诺克斯在最后排,他并没有离开,而是走到前台的方向。

    台上,靠得最近的白亦宁身上的光芒没有消失,反而有种越演越烈的架势。

    洛尔斯的目光寸步不移,见她身上的光芒越来越盛,他不动声色地靠近她。

    她现在的状况和前几日在野外一模一样,她会不会……

    他犹豫着要不要伸手去帮她吸收身上的光明力量,正准备伸手,白亦宁闷哼一声,然后猛地捂着胸口。

    莫名的疼痛袭来,神游的白亦宁被迫回魂。

    她捂着胸口猛地跪在地上,捏着拳头,死死地咬紧牙关。

    怎么回事?

    是光明神之咒提前发作了吗?

    不对!

    光明神之咒发作时的疼痛是从心到身逐步蔓延,可现在只有心口疼,所以,不是咒术。

    那是什么?

    “你们、刚刚、做了什么?”她咬牙切齿地问。

    肯定是他们在她出神的时候做了什么,不然她不会莫名其妙心脏疼。

    洛尔斯也感受到异样,忙蹲下去,握住她的手,吸收她身上的光明,安抚地问道:“你没事吧?”

    可是不知为何,他没办法吸收,好像他也排斥这种光明。

    这让他觉得很意外。

    他来不及细想,就听到克弗尔奇怪地问:“你们这是怎么了?”

    白亦宁心口疼得说不出话,便没有回答。

    洛尔斯一门心思扑在她身上,也没有开口。

    诺克斯走了过来,打趣般嘲讽道:“哟,两个一起比赛谁的膝盖更能跪?”

    两人都没有理会他,只有他一个人独自尴尬。

    白亦宁压制着心口的疼,越发确定这个疼和光明神之咒无关,所以,有别的东西让她产生了排异反应?

    可是……

    她用力地捂着胸口,试图以疼止疼。

    洛尔斯的手掌搭在她撑在地上的手背上,很无助地问:“我该怎么帮你?”

    他见吸收光明力量没用,便试探性地散发出光明,耀眼纯白的光将两人笼罩。

    克弗尔也被洛尔斯这圣洁的白光感化,他激动地道:“伟大的光明神显灵了!神明在上,信徒克弗尔……”

    等光明消失,白亦宁胸口的疼,止住了!

    她猛地抬头看向洛尔斯,眼睛瞪大久久没有说话。

    洛尔斯那双金色的瞳孔对上她惊讶的眼神,略有不解地问:“你还疼吗?”

    白亦宁摇头。

    她现在脑子很乱,只觉得事情变得非常的矛盾。

    不等她细想,激动的克弗尔过来对洛尔斯道:“洛尔斯,你太棒了,你确实有成为下一任圣子的实力,我现在就修书一封告诉大主教……”

    洛尔斯对此并不关心,只握着白亦宁的手,道:“我们回去吧!”

    他牵着她的手,将她扶起来,发现她并没有松开他的手的意思,心情似乎很好。

    算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碰到她了。

    浓郁的渴望在这一刻得到深长的满足,他感觉自己每一寸肌肤都得到了满足,就好像被一种很温暖的气息包裹。

    他一直都知道,他渴望触碰白亦宁,只要靠近她,他就会很开心,碰到她,他会更开心。

    但他不能让感受左右自己,于是,他一直用理智压制着强烈想触碰她的感受,只为不让她起疑,也不让自己沉溺其中。

    诺克斯见洛尔斯因为碰到白亦宁的手而嘴角上扬,嗤笑一声,“就是牵个手而已,用得着这么高兴?”

    听到他的话,白亦宁才注意到洛尔斯一直握着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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