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已经不见踪影,男子还不放开王月华,她突然坏心一起。

    猛的抬脚狠狠踩了他的靴子,听到倒吸一口气的声音,王月华顺势从他的怀中起身,退到假山外边。

    可能是感受到了男人并没有歪心思,王月华并有没生气,只装模作样的撇清关系:“郎君可是走错路了,这里是内院。”

    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男子忍俊不禁拱手道:“在下陈流风,不小心迷了路,闯入内院,还望娘子见谅。”

    说着,风度翩翩的又向王月华赔礼。

    真是位仪表堂堂的郎君,如果刚才他没拉着她听完一场戏的话。

    等等,他说他叫……陈流风?

    王月华心中惊讶,那不是原著的男配吗?而且更重要的是,男主是他爹呀!他拉着她听他爹与他未来后娘的春宫戏?

    ……

    王月华猝不及防的被吓着了,陈流风的话如同在她的心里投下一颗石子,却掀起波涛汹涌的巨浪。

    瞧着她呆住的模样,陈流风还以为她没从刚才的场景回过神来,主动道:“方才是某唐突了娘子,请娘子见谅。”

    一时间王月华心乱如麻,顾不上与他计较,心不在焉的摇摇头:“郎君要是没事就回外院去吧。”

    只想着快些把他打发走开,王月华没应承他的话。

    “某这就离去,不知娘子可否姓名,某过后带礼去府上赔罪。”陈流风风度翩翩道。

    “不必,就当你我没见过。”王月华可不想与男配牵扯不清。

    还不等陈流风继续开口,那边绯红终于来了,她没有看到娘子在原地,着急喊着:“娘子。”

    “我婢女过来了,你走吧,不要让她看到你。”王月华打发他。

    陈流风无奈,只能告退:“那某先行一步……”

    王月华颌首,低下头理好味乱的服饰,往绯红那边过去:“我在这。”

    “娘子你怎么能乱跑呢?遇到坏人怎么办!”绯红语气有些急。

    而王月华却不想提起刚刚的事情,转问:“怎么拿鱼饵,去了这么久?”

    说起这个绯红就来气:“娘子别提了,方才不知是哪个婢女引着我绕了好一段路。”

    “没事就行,我们先回去吧。”这时王月华已经没了喂锦鲤的心情。

    回去的路上,王月华思索:原著中女主中药后,被引去有平行不端公子的房间,女主察觉并慌乱间逃进了男主吃酒休息的屋子,他俩才认识的。

    现在怎么会出现在鲤鱼池旁边呢?原著中这段并没有提到男配,现在却是不仅男女主在,白月光男配与她这个“炮灰女配”也在。

    难道她穿过来使得原著发生了某种变化,还是男配自己引来的,或者又是男主自己把女主带出去的……

    如果是男配的话,这样有什么好处,单纯为了看他爹的好戏?毕竟在原著中,他们父子关系寻常……

    难道是男主自己把女主带到没人的地方,为了更刺激?

    王月华千头万绪,实在理不出因果,索性丢开不再关注,只要不牵扯自己便好。她默默安慰自己。

    只是她忘记了,刚刚她可是围观完了男女主的激情戏码。

    走着,一旁的绯红发现月华戴的玉兰簪子不见踪影,忙问:“娘子,你戴着的玉兰簪怎么不见了?”

    王月华眼皮一跳,伸手摸了摸发髻,真的不见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王月华无奈。

    只能带着绯红又往回赶,可是找了一圈都没见踪影,假山里里外外都翻了个遍。

    王月华心急如焚,如果被男女主捡到就惨了。

    绯红见主子着急,赶忙安慰:“娘子莫慌,这簪子形制比较寻常,就算落入外人手中,他也不会猜出娘子身份。”

    “那就好,我回去与阿娘说,只当是摔坏了便好。”这才放下心来,与婢女离开。

    “月华快来!”走进牡丹园,月华听到欢颜叫住她。

    “阿姊。”她移步过去。

    欢颜拉着她的手,语气欢快的给她介绍熟知的娘子:“月华快来,这位是县候穆家心兰阿姊,这位是镇国大将军秦家阿姊……”

    王月华一一见礼:“月华见过各位阿姊,阿姊们安好。”

    “这便是月华妹妹呀,时常听起欢颜与光华提起妹妹,只是没想到一见,真是人如其名,如月色皎皎!”身穿缃色襦裙,头簪芍药花绢的穆心兰打趣道。

    秦家阿姊也在旁附和:“我瞧着也是,有句诗怎么说来着,‘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与月华妹妹最是相配了。”

    王月华被各位阿姊夸得都不太好意思了,露出羞意:“阿姊们才是花容玉貌,秀丽无双呢。”

    “好了好了,你们可别夸她了,我看她就要羞到地底去了。”光华在一边掩笑,又顽笑道:“要夸便夸我罢,我可比这小豆芽美!”

    “哎呀,瞧瞧这人,还是如此的不知羞!哈哈。”穆心兰以帕掩面,呵呵笑道,鬓边的绢花轻颤。

    大家听了光华一顿顽笑,好不开怀。

    “阿姊才不是不知羞呢!阿姊闭月羞花,倾国倾城!”爱华看见大家都在笑,以为是在笑话光华,用起了前几日刚学的成语,为阿姊正名。

    “哎呦,我的好爱奴,大家玩笑罢了!”欢颜蹲了下来,掐着她胖嘟嘟的脸颊乐道。

    光华也乐了:“爱奴真是阿姊的好妹妹,不枉阿姊这么疼你。”

    王月华听着粲然一笑,乐不可支。

    在大家欢声笑语中,昭阳公主的仪仗到来。

    “昭阳长公主殿下驾到!”走在前头的白面太监尖声喝道。

    大家连忙整理衣装,弯腰行礼:“公主殿下万安。”

    “免礼,大家不用拘束,都随意吧。”公主随意抬起手腕,腕间金玉镯轻响,臂上宽大的衣袖扫过边上的牡丹,留下一阵波斯进贡的香料。

    话虽如此,可是在场的贵女们并没有再如同刚才般玩闹,轻声细语间赏起牡丹。

    “全京的牡丹再比不上阿姊这里的种类齐全了。”昭阳公主身边的红衣女子说道。

    昭阳公主听闻,淡然一笑:“我这不过尔尔,比不上母后宫中的牡丹。”

    红衣女子正是上次那位崔时玉,她看起来与公主的关系不差,毕竟是亲表姊妹。

    “姑母那儿一出新品种必定会给阿姊送来一盆,姑母真是疼爱阿姊!”崔时玉羡慕道。

    “难道母后不疼你?还与我吃这醋。”昭阳歪头打趣,鬓边用蜀锦金丝缠成的绢花轻轻颤动,比起满园盛开的牡丹还要鲜活几分。

    崔时玉害羞似的低下头,头上簪的流苏步摇随着脑袋一晃,在阳光下折射耀眼光芒。

    在下边看着的月华,啧啧称奇:原来崔时玉不娇蛮霸道的时候,是这般模样,还挺可爱的。如果不当恶毒反派,欺负女主就更好了。

    “开宴!”太监一声高唱,贵女们跟随昭阳公主进入厅内,入座宴席。

    玉板声响起,一串女婢贯门而入,统一着淡色襦裙,手中托着朱漆托盘:水晶肘子冻、胭脂鹅脯、蜜渍蟠桃等八道冷盘一次放到桌上。

    紧接着第二波太监交叉进来,头戴青布小帽,手提朱漆食盒。随着食盒开启,一股热气蒸腾而来:蟹粉豆腐、羊肚菌煨熊掌、花酿驴蒸……

    三十六道热菜,十六味点心,八品鲜果传毕。

    这是王月华第一次参加宴会,没想到见识了这么一番。

    主位昭阳公主拿起玉樽,倒上葡萄酒:“各位随意。”

    葡萄酒倒入玉石制成的酒杯,若隐若现的酒水轻晃,当得上是“葡萄美酒夜光杯”。

    其下大家纷纷站起,举杯同饮。

    王月华感慨动筷,沉浸在美食之中。

    “各位,本宫有一事宣布。”昭阳公主拿起酒杯站了起来:“陛下已同意吾办一女子书院!只要是父兄在朝为官五品之上,或者通过考核都能来本宫的书院念书。”

    一语激起千层浪,下边的贵女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若是家中父母不赞成怎么办?”一位身子娇小玲珑的女子弱弱道。

    昭阳公主不再解答,一个眼色给身旁的女官。

    正是之前前院接待月华等人的黛娘子,她走上前来平静道:“圣人过几日便会下旨,只要旨意一到,我相信各位父兄便不再多言。”

    说完顿了顿,继续道:“且去书院念书三年后,会进行统一考核,佼佼者会授予官衔,可入宫参与商政事物!”

    又砸出一重磅炸弹。

    这话可了不得。

    如今虽有女官,但都是在后宫管理事务,与前朝官员并无联系。如今昭阳公主却能许下这样的承诺,可想而知她的野心与圣人宠爱。

    可是那些前朝官员真的会答应吗?王月华不得而知,可看着公主势在必得的样子,她不禁怀疑。

    难怪公主早到成婚年纪却迟迟未定,难怪阿姊如此反常,原来一早就听到风声。

    对于去书院念书,王月华欣然向往,毕竟三年之内不用担心婚姻问题,至于三年后真的能成为女官,她没报多大希望……

    士大夫们的嘴巴可不是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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