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闻仲,自东海归朝,见过大王”,“速速平身!”殷寿难掩喜色“太师归朝,传孤旨意,设宴庆贺!太师一路辛苦,歇息要紧!”,“谢大王体恤”闻仲退下。

    “大王,臣妾听闻太师乃忠国之臣更是英勇,不知真假?”,“自然是真,太师骁勇无人可及”,妲己垂眸尽显忧色“如今攻打西岐,少有能人,臣妾却难分忧”, “爱妃无需自责,孤已有人选” 殷寿将其揽过入怀。

    “老爷,朝歌信使求见”,李靖闻言疑惑“快请”,信使进门行礼“李大人”,李靖迎上回礼“不知大王有何要事?”,“大王为庆闻太师班师回朝,在宫中设宴,请李大人即刻启程携妻儿一同赴宴”,“下官领命”李靖接过请柬。

    收拾一番

    一家出府,“我们都去往朝歌,若哪吒回来寻不到我们如何是好?”,“我们不是不归,再者有李福会告知他此事”,“也是”,李靖扶着妻上去马车,金吒木吒随其后。不知为何,殷素知心中却有不安,李靖注意到妻的神色“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适”,“无事,许是昨夜没睡好”,李靖将妻揽入怀中“那你再睡会儿”,殷素知靠在李靖怀里,小憩。

    梦中,“素知……”声音越发模糊,殷素知惊醒,“怎么了”,殷素知捂着胸口心绪不宁,李靖轻唤“素知……”,殷素知缓过神来“待至朝歌,我想回家一趟”,“好……”李靖才答应,舆外“李大人,大王有令,路上不得耽搁”,李靖为难“待宴会结束再去可好……”,“到时定要回去”,“自然”,殷素知又抿唇,李靖察“你当真无恙……怎感觉你面色这样不好……”,殷素知勉强一笑“我无事,我还会骗你不成,莫担忧”,李靖仍担心“若真有事,万不可隐瞒……”,殷素知轻吻上李靖额头“放心”,而金吒木吒在对面看着,二人注意到,赶紧分开,神情正经,金吒侧头“爹娘放心,我们什么都没看到!”,木吒也侧头“对!我们睡着了!”顺势闭眼。

    柳琵琶惊醒,众人聚上前,“琵琶,可还有不适之处”妲己坐到一旁,柳琵琶勉强一笑“我已无事,大姐放心”,“将你打伤那人是谁?大姐定帮你报仇”,柳琵琶垂下眸回想李靖决绝模样,不由生恨“那小子叫哪吒……”,妲己与申公豹一惊,互看一眼,“竟是他……”,“大姐认得?”凤青青见此不解,“不知他是从哪里来助西岐的,瘟癀阵就是被他所破,黄飞虎也是被他救走”申公豹忿忿不平,“不论其他,此事定不饶他!”妲己怒道。

    一路至朝歌,宦官迎上行礼“李大人,大王召见,还请携妻儿前往”,一家跟着宦官走。

    行至大殿之上,一家行礼“微臣李靖,携妻儿拜见大王!”,殷寿示意,寺人奉金册上前“奉天承运,皇帝制曰,特赐殷素知入王室直系,特赐封殷素知为大商长公主,钦此”,殷素知一愣,其余人也是一怔,殷寿轻笑“为何不接旨?可是有何处不满?”,殷素知反应过来接过金册行礼“谢大王隆恩”,“舟车劳顿,来人,带长公主一家歇下,也好赴宴”,内侍上前领路。

    “此处你们夫妻可喜欢?”殷寿进门,夫妻连忙行礼“大王”,“你我兄妹虽多年未见,倒也无需这般生疏”,“礼不可废”,“你们夫妻不如陪孤散散心?”,“是……”殷素知不敢不应。

    “听闻你们夫妻恩爱,已有了三个孩子,今日怎么只来了两个?”,殷素知恭敬回道“回大王,小儿贪玩,喜出门玩耍还未归家,才未带来,忘大王恕罪”,“孤不过是随口一问,莫要紧张,孤还听闻你们二子曾访师问道,可是真的?”,“确有此事”,殷寿难掩笑容。

    领至校场,殷寿抛去一把剑,李靖下意识接住,殷寿持剑“李靖与孤比试一番” ,李靖连忙拒绝“臣不敢!” ,“有何敢不敢的,孤命令你” ,李靖只好应下“是……”,殷寿拔剑, “微臣得罪……”李靖拔剑。

    十数回合

    殷寿刺来,李靖侧身躲过,还是划过脸颊,脸上出现一道血痕,殷素知一惊,赶紧上前,殷寿收了剑“剑术不错”,李靖行礼“大王谬赞”,“天色不早,回去歇息吧”殷寿说完先一步离开,夫妻行礼“恭送大王”回去住所。

    殷素知用帕子蘸取药膏要为李靖处理伤口,李靖躲闪“不过是小伤,不碍事”,“你不要动!”殷素知命令道,小心涂药。

    “小吒,你走的好久,祀那日都未归”武吉与众人围在哪吒身边,“修理法宝的时间久了些”哪吒只得这样应付着,“好在朝歌这些时日并无行动,不过也奇怪……”,“说起朝歌……那里什么样?”土行孙突然开口“你们都有去过吗?”,“我一直在师父身边,后下便寻了父亲,不曾去过”,“我儿时是在朝歌,不过年龄太小,早已记不清那里模样”,武吉揽过土行孙“小土,这事你问我,我知道啊”绘声绘色。

    “言语实难形容完美,不如一同去朝歌看一看!”,无人答应武吉,“师兄,这不好吧……被姜师叔知道会骂我们的”,“二哥也会生气……”,“虽然你的主意很好,但别出馊主意啊!”,“你这话说的,这样师兄我大义!你们去朝歌,由我打掩护,到时师父问责,便由我来!”,“好!”三人爽快点头,“答应这么快?!”,“哪吒快走”黄天化拉着哪吒一同离开。

    “这里就是朝歌!怪不得武吉说实难形容”,众人惊叹,“快让开!”马车急使“恭贺闻仲太师归朝宴万万不可耽搁”,几人惊魂未定,“这都什么人啊,虽是繁华之地,却无礼只说”,“方才那人说的闻仲太师是谁?”,“闻仲……”,“天化,你认得他?”,“听我爹提过一次,不过只有姓名”,土行孙垂眸思索片刻“不如我们几个去打探一番,也好告知师叔”,其余人应下。

    夫妻去到大殿,闻仲殷寿还未至,与其他大臣闲聊间李靖得知黄飞虎叛逃西岐一事,殷素知也得知姜文妧薨逝,殷郊殷洪失踪。

    闻仲前来,殷素知上前行礼“恭贺义父归朝!”,李靖跟着行礼“恭贺义……”,闻仲皱眉“嗯?”,李靖连忙改口“太师……”,“义父,我们已成婚多年,那般唤您并无不妥”,闻仲不满“你还说,当初就不同意你嫁他,他一事无成,不过是个小小总兵,比他权大势大的多了,怎偏偏看上了他,你父亲也是,怎就由着你”,“我与阿靖是两情相悦,过去多年,如今我们也有三子,义父就不要再说这些了”,“罢了罢了,老夫不管了,随你去”闻仲去到一边坐下,“若你未嫁于我,定不会受苦,哪吒一事定不会无能为力……”,言语虽轻,仍被殷素知听见“你说什么傻话,事情都已过去,不要再乱想可好?”,“大王到!”宦官传,殷素知拉着李靖落座,一众行礼。

    舞女献舞,其中一个叫殷素知很是注意,手不自觉握紧,“怎么了?”,殷素知轻声“你细看那舞女手上的金镯,有些像哪吒手上那个……”,李靖望去,因从前没细看过“应该不会,哪吒怎会在此”,殷素知细想“也是……”,舞女注意到二人,不慎摔倒,舞停,舞女独身上前“民女独舞一曲,望大王恕罪”,“允了”,舞女身缠红绸飘,李靖微愣“那莫不是……”,红绸直冲殷寿去,一边申公豹眼疾手快挡住,闻仲怒而起身“哪里来的刺客!”,“奴家是你们爷爷,哪吒!”哪吒现身,夫妻皆惊。

    哪吒丢出乾坤圈,闻仲挡住,哪吒收回“好大的力气……”乾坤圈震的手也在抖“不跟你们玩了”,见势不妙,哪吒赶忙往外跑,闻仲去追“休走!”,一众跟上,

    “失策了,快走!”哪吒大喊。

    “我们虽进来皇宫之中,要如何才能见道那闻仲太师”雷震子垂眸“不如用我风雷双翅飞到空中”,土行孙赶紧阻拦“不行不行!这样岂不打草惊蛇”,“我有办法!你们过来!”黄天化招呼着看向远处“不如扮成舞女,进到大殿里去”,“那由谁去扮舞女?”哪吒话音刚落,其余人齐刷刷看向哪吒,“我吗??”,“不错!”,“等等!为什么是我啊?怎么不是各位师兄?”,“除你之外没人合适啊!”,“第一次见你我还以为你是个姑娘,若不是听了你声音,肯定误会”,“我第一次见你也是如此以为……”雷震子附和,“我不是!我不要!”,其余人相视点头,“哎!等等!”哪吒被拉走。

    闻仲追上,二人打斗,混天绫也缠不住,数回合,闻仲使出第三只眼,哪吒被吓一跳“你是什么精怪?!”,闻仲乘此一鞭甩去,哪吒不慎被打中,吐血跪地,“今日老夫就好好教训你这大胆顽童”闻仲欲挥鞭,李靖使六陈鞭上前拦住“太师手下留情!”,闻仲微怒“李靖,你为何阻拦?”,“这孩子是下官与妻之幼子……”,殷素知早已到了哪吒身边,将哪吒护在怀中,为其擦去嘴角血迹。

    “哪吒竟是李靖的儿子?!今日正好新仇旧账一同算!”,“大姐,琵琶曾与我说……”凤青青与妲己耳语。

    “这孩子是你与长公主的?”殷寿上前,李靖跪下“臣为父失职,请大王降罪”,“孤何时说过你有罪?”,“大王……”,“还不起来”,“谢大王……”李靖起身,殷寿轻笑“孤能够有这样本事的侄儿,高兴还来不及,怎舍得罚”,“呸,谁是你侄儿”,“若非你是大王侄儿,行刺大罪,不止是你,就连你的父母皆会受你连累,如此,不如自我了断!”一旁妲己直接丢出一把剑,哪吒一怔,随后重重磕头,李靖一愣,殷素知心中一颤,哪吒拾起剑,“不可!”李靖快步上前想要阻止,殷素知先一步握住剑刃,“娘……”,鲜血顺着剑刃流下,殷素知轻握住哪吒的手放下剑“性命是不可轻易丢弃的,你应为自己而活,而非为他人舍命,哪怕是爹娘,你更要活着”,哪吒泪止不住流“我只是……不想连累你们……”,殷素知轻轻擦去哪吒的眼泪“傻孩子,爹娘只想你平安” ,李靖上前揽住妻子,“一家平安才是最好,只要你愿归顺朝歌,今日一切都不算什么”殷寿仍是轻笑,哪吒勉强起身“别做梦了,我任你处置,与我父母无关,昏君你听好,我哪吒生来就是为了伐商!”,夫妻皆惊,“那是什么?”,一众人抬头,只见一双翼怪人在空中盘旋,哪吒被雷震子带走“等等……”,“哪吒!”殷素知很是担心受重伤哪吒会有性命之忧。

    闻仲皱眉“李靖,你该当何罪?”,李靖跪下“臣死罪,还望大王只降罪于臣” ,“臣妇同罪”,“严肃你们罪名不小,死罪可不够,可孤实在不忍对至亲下手,孤可给你们夫妻将功补过的机会”,“臣任凭大王差遣……”夫妻叩首,“好,孤要你们夫妻带着你们两个儿子领兵攻打西岐”,“臣领旨……”夫妻不得不应。

    “胡闹!怎可随意去到朝歌?!”,“师父别生气,他们只是去看一看,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若师父要罚,就罚我一个!”,“他们要罚,你重罚!”,土行孙着急进门“师叔!不好了哪吒受了重伤!”,雷震子在后背着哪吒进来,黄天化在一旁护着。

    二人小心将哪吒放下,哪吒勉强站着,马芙蓉上前,见此心疼不已“怎么伤成这样,脸上也都是血”,“这不是我的血……”说罢哪吒倒了下去,好在雷震子与黄天化在一旁将其接住,一同将哪吒带回房去,姜子牙为其医治

    回去住处,李靖小心给妻子处理伤口,殷素知一直沉默,“素知……”李靖轻声,“早些睡吧……”,“好……”,榻上入眠。

    梦中,哪吒欲自刎,殷素知冲上前,哪吒血止不住的流“娘……孩儿不孝……”闭眼,殷素知泣不成声。

    “不要……”殷素知惊醒,李靖连忙起身“素知,怎么了?”起身去点蜡烛,殷素知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李靖轻握住夫人的手“素知……”,“我真的好怕哪吒再离我们而去……”,李靖抱住妻子“不会的……”,殷素知缓了缓“哪吒所去之地,莫非就是西岐?所以表兄才要我们前去,实则是为将哪吒带回……”,“天下怎会有这样巧合之事”,“若真是如此,你我怎么办?”,“这……”李靖垂眸,“若哪吒执意那般言语,表兄怕是不会放过……”殷素知止不住抽泣,李靖轻轻拭去妻子泪水“你放心,我绝不会再让孩儿出事”,抱紧妻子“先睡吧”,“嗯……”殷素知应下。

    实则,皆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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