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6
白发圆墨镜少年趴在桌子上嘀嘀咕咕，“哇，老橘子们果然都该换掉嘛，居然连人和咒灵的咒力都分不清楚了吗？”
他往椅背上一靠，双腿一搭，靠着两根凳腿摇摇晃晃，伸出一根手指，念念有词：“所以老爷爷们就是老了呀，就应该把位置让出来给别人嘛！”
与他待在同一间教室的另外两人并不搭话，但他本人也不在乎，讲完这句话之后，往窗户一跨，直接从三楼跳出去。
此时，腋下夹着教案的猛汉教师恰好走进教室，看见这一景象，立刻头冒青筋。
教室里还剩下那么一句话在回响：
——“拜拜啦夜蛾～！横滨可真是太有意思了，这些我都学会了哦，不客气！”
至于此时的横滨街头嘛，因为她当时化作雾散去，中原中也的那件外套便落在了地上。
而现在她又将雾凝聚出来，化作实体，坐在了一张长椅上。
她现在实在有些迷茫，陌生的世界，陌生的街头，陌生的身体，虽然有曾经作为人的记忆，但时间的长河将它冲刷的过于圆润，叫她难免有些看得着抓不住。
尤其是情绪这一类的，很多事情确实有些难以理解了。比如说游戏里的抽卡，她如今完全没办法共情抽到双金的快乐，与大保底的悲伤。
啊，还有。
她也不能理解那个叫做五条悟的人死亡后，为什么自己会那样愤慨。
7.
横滨来了个怪小孩，她似乎是从山林里出来的，眼神是如此懵懂清澈，甚至连衣服也不知道要穿一件。
在充满黑灰色的镭钵街口，她如雪一般的胴体在阳光之下，仿若镀上了神的圣洁，无情无欲的眼神无不昭告着她非此世之人——那像极了高原天上的神。
可只要有心之徒故意凑近，就会惊恐的发现自己看不清对方。
——就好像身处漆黑的浓雾之中，伸手不见五指。
可分明除当事人外，无人察觉这一异常。
已经足足一个月了，她就像是横滨的幽灵，处处都有她的传说，却始终找不到她的人影。
当森鸥外苦恼到抓耳挠腮之际，某位身穿栗色侦探披风，戴着报童帽的绿眼少年朝着街道的静谧一角投以注目。
“哇哦！”少年发出了惊叹声，如宝石般翠绿的眼睛透着十足的好奇，“你就是传说中的幽灵小姐？竟然还没有学会穿衣服吗？”
跟着少年一起过来的银发青年登时瞳孔地震，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手脚都变得格外僵硬。
“为什么一定要穿？”在横滨的这一个月，云潼虽然吸收了许多情绪，可她仍旧找不回前世的感觉，“穿上很麻烦。”
每次化作雾气散去后，又要重新找一件穿上，毕竟雾气又带不走布料。
绿瞳少年夸张地瞪着眼睛向银发男人身后跑去，边跑还边嚷嚷：“糟糕透了，社长，快点教教她吧，不然真的会出大麻烦的！”
“小麻烦真的变成大麻烦就是真的糟糕透顶了！”
云潼记得这位特征明显的少年，也许是新生的躯体不惧天不惧地，反正她很听话地跟着这位叫做乱步的少年往红砖房去了，即便那是人类的大本营，而她目前疑似咒灵——或许她就是。
但她不在乎。
8.
五条悟在横滨游荡了好几天，高挑帅气的少年在混乱的横滨街头很是惹眼，以及他非凡的战力，隐得更深处的各组织不断窥伺。
但可惜了，这位少年的身份注定让他们无功而返，甚至要受到多重警告。
当这位白发少年终于找到一丝关于幽灵女孩的踪迹时，她已经在武装侦探社安营扎寨了。
黑发碧眼的猫猫怒瞪白发蓝眼的猫猫，因为他吃掉了社长难得给自己买来的粗点心！
五条悟的一张大嘴塞着许多点心，含糊不清的说：“好奇怪，还是好奇怪！”
他用手指着自己那一双水洗过的漂亮蓝眼睛，满是不解道：“不是异能力，很明显是咒力，可为什么你用的是人类的咒力？”
他不断地围着云潼转圈，像是看见猎物的宝子一样竖起瞳孔，兴奋不已：“果然好有意思！”
白发少年几乎要跳起来了：“所以你究竟是咒灵还是人类呢？”
“哇哦——！横滨太有意思了！”
黑发少年当即撇嘴：“你们咒术师果然都有做疯子的潜能，而且这个家伙明显是从东京那边偷跑过来的吧！”
五条悟摸摸下巴，恍然大悟：“对哦！”
至于讨论中心的云潼，她很认真地欣赏着桌子上的五色点心。
当初她从下水道一路走到横滨，自然是会留下咒力残秽的。不过越到后面，她就越是会掌控自己与生俱来的“雾”，也学会了如何吸收他人的情绪，作为果腹之用。
至于她究竟是人类还是咒灵？
这种连五条悟都看不出来的事情，就更妄论他人了。
不过，
——至少她此刻是人。
在云潼看不见的地方，福泽谕吉——也就是乱步身边的银发男人，在听明白五条悟所说的一切问题后，表情实在有些凝重。
但黑发少年满不在乎，甚至看起来蛮高兴，毕竟男人为他重新买来了点心。
见福泽谕吉眉头的阴云始终不散，江户川乱步终于开口：“社长就不用担心啦，与其担心她变成绝世大麻烦，倒不如先教一教她常识，毕竟她现在连衣服都不知道穿呢。”
“虽然现在也是个大麻烦呢，但比起绝世大麻烦，还是这个麻烦更好解决吧。”乱步的指向已经很明确，虽然他确实不想接手云潼，但明显她当下的善恶不分的状态会遭来大问题。
他可不乐意刚和福泽大叔成立侦探社，就要经历毁灭性的打击。
云潼的能力显而易见，至少她一旦要发难，整个横滨都遭不住折腾的。而那位未来特级少年，说真的，完全打不过啊！
或者说，整个咒术界都不行，而且一旦化作云雾散去，谁能找到她？
五条悟和乱步的想法几乎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愿意看老橘子们着急，所以完全不想除掉云潼，甚至还想结识一番，做个朋友！
于是，小小的横滨承担了更大的混乱。
五条悟：（：D）
9.
在距离十字路口处红砖房十几公里外，有一个巨大的下水管道，那里是城市的生活污水集中处，不过已经荒废许久。但又因为多方的污水都需要从此处经流，所以并没有被拆除，只是定期让环卫工人来清理。
在这片漆黑又黏腻的下水管道中，正悄然孕育着一只小小咒胎，皱胎的薄膜非常有力地跳动着，昭示着这里面的生命十分健康。
但，咒灵是生命吗？
会痛苦吗？会受伤吗？会哭泣吗？
有心吗？能爱吗？喜怒哀乐呢？
不知道，没人会定义这些。
毕竟千百年来都是如此。
可，从来如此，便对吗？
云潼不知道自己在思考什么，毕竟思维总是无端发散的，但她只能记得那可爱的蓝发小孩，乖巧地捧着书在角落里看，总因为过剩的求知欲犯错。
他适合自然界的弱肉强食法则，却实在与人类的社会规则背道而驰。可他错了吗？或许是的，无人教导的他只能凭借本性行事。
那她呢？她该不该凭本性行事呢？她的本性是什么呢？
“啪嗒”一声，好像是书壳敲在了她的脑袋上。云潼有些迷茫的抬起头，顺带将在远方的视觉收回来，那一团围绕在咒胎身边的云雾，逐渐变得透明。
黑发碧眼的少年皱着脸：“你又在想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今天的作业绝对没有做吧？”
云潼张了张嘴，刚想说自己全都会，但被乱步直接驳回：“不能全对就是不会，不要和名侦探讨价还价！”
云潼想了想，觉得好像对，不过她还有疑问，乱步又直接回答了：“名侦探很聪明，不需要去学校读书！”
云潼点点头，决定全部写对后也不读书了。黑发少年咔嚓咔嚓地吃着薯片，淡淡地瞥了眼低头认真书写的黑发少女，决定满足她心中所想。
10.
云潼果然成功了，可谓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更难得的是，她喜极而泣了！
天知道那些线性代数有多可恶，要做对有多困难！可算是不必再为那东西拔头发了——虽然她也不清楚为什么要拔头发。
反正线性代数使人头秃，不是吗？
似乎那和她同一胎的生命有所共鸣，反正传来的心跳声——姑且就称之为心跳声吧，更加强而有力了，似乎在回应着她欢快的情绪。
——那一定是她的弟弟。
云潼走到门口忽然停下，不知道在想什么。坐在办公椅上的黑发少年带上黑框眼镜，眯了眯眼，挥挥手道：“去吧去吧，早点回来，晶子今天回来。”
云潼眨眨眼，“好的。”
便迅速化作雾散去，留下一地衣裳。
……
这不是根本没变化吗？！乱步很头疼！
所以他决定找外援：“社长大叔！那家伙又脱衣服了！！！”
福泽谕吉如一道风出现，然侦探社里没有见到任何一片光洁的胴体，只剩一地衣裳。
嗯……他明白了。
银发男人捏了捏鼻梁，有些疲倦道：“下次再认真教一教吧。”
乱步见状忽然警惕，觉得似乎那家伙占据了社长太多的私人时间，当机立断：“算啦算啦，世界第一的名侦探就勉为其难地忙忙忙吧！”
福泽谕吉沉默片刻，最终应道：“辛苦了。”
白发圆墨镜少年趴在桌子上嘀嘀咕咕，“哇，老橘子们果然都该换掉嘛，居然连人和咒灵的咒力都分不清楚了吗？”
他往椅背上一靠，双腿一搭，靠着两根凳腿摇摇晃晃，伸出一根手指，念念有词：“所以老爷爷们就是老了呀，就应该把位置让出来给别人嘛！”
与他待在同一间教室的另外两人并不搭话，但他本人也不在乎，讲完这句话之后，往窗户一跨，直接从三楼跳出去。
此时，腋下夹着教案的猛汉教师恰好走进教室，看见这一景象，立刻头冒青筋。
教室里还剩下那么一句话在回响：
——“拜拜啦夜蛾～！横滨可真是太有意思了，这些我都学会了哦，不客气！”
至于此时的横滨街头嘛，因为她当时化作雾散去，中原中也的那件外套便落在了地上。
而现在她又将雾凝聚出来，化作实体，坐在了一张长椅上。
她现在实在有些迷茫，陌生的世界，陌生的街头，陌生的身体，虽然有曾经作为人的记忆，但时间的长河将它冲刷的过于圆润，叫她难免有些看得着抓不住。
尤其是情绪这一类的，很多事情确实有些难以理解了。比如说游戏里的抽卡，她如今完全没办法共情抽到双金的快乐，与大保底的悲伤。
啊，还有。
她也不能理解那个叫做五条悟的人死亡后，为什么自己会那样愤慨。
7.
横滨来了个怪小孩，她似乎是从山林里出来的，眼神是如此懵懂清澈，甚至连衣服也不知道要穿一件。
在充满黑灰色的镭钵街口，她如雪一般的胴体在阳光之下，仿若镀上了神的圣洁，无情无欲的眼神无不昭告着她非此世之人——那像极了高原天上的神。
可只要有心之徒故意凑近，就会惊恐的发现自己看不清对方。
——就好像身处漆黑的浓雾之中，伸手不见五指。
可分明除当事人外，无人察觉这一异常。
已经足足一个月了，她就像是横滨的幽灵，处处都有她的传说，却始终找不到她的人影。
当森鸥外苦恼到抓耳挠腮之际，某位身穿栗色侦探披风，戴着报童帽的绿眼少年朝着街道的静谧一角投以注目。
“哇哦！”少年发出了惊叹声，如宝石般翠绿的眼睛透着十足的好奇，“你就是传说中的幽灵小姐？竟然还没有学会穿衣服吗？”
跟着少年一起过来的银发青年登时瞳孔地震，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手脚都变得格外僵硬。
“为什么一定要穿？”在横滨的这一个月，云潼虽然吸收了许多情绪，可她仍旧找不回前世的感觉，“穿上很麻烦。”
每次化作雾气散去后，又要重新找一件穿上，毕竟雾气又带不走布料。
绿瞳少年夸张地瞪着眼睛向银发男人身后跑去，边跑还边嚷嚷：“糟糕透了，社长，快点教教她吧，不然真的会出大麻烦的！”
“小麻烦真的变成大麻烦就是真的糟糕透顶了！”
云潼记得这位特征明显的少年，也许是新生的躯体不惧天不惧地，反正她很听话地跟着这位叫做乱步的少年往红砖房去了，即便那是人类的大本营，而她目前疑似咒灵——或许她就是。
但她不在乎。
8.
五条悟在横滨游荡了好几天，高挑帅气的少年在混乱的横滨街头很是惹眼，以及他非凡的战力，隐得更深处的各组织不断窥伺。
但可惜了，这位少年的身份注定让他们无功而返，甚至要受到多重警告。
当这位白发少年终于找到一丝关于幽灵女孩的踪迹时，她已经在武装侦探社安营扎寨了。
黑发碧眼的猫猫怒瞪白发蓝眼的猫猫，因为他吃掉了社长难得给自己买来的粗点心！
五条悟的一张大嘴塞着许多点心，含糊不清的说：“好奇怪，还是好奇怪！”
他用手指着自己那一双水洗过的漂亮蓝眼睛，满是不解道：“不是异能力，很明显是咒力，可为什么你用的是人类的咒力？”
他不断地围着云潼转圈，像是看见猎物的宝子一样竖起瞳孔，兴奋不已：“果然好有意思！”
白发少年几乎要跳起来了：“所以你究竟是咒灵还是人类呢？”
“哇哦——！横滨太有意思了！”
黑发少年当即撇嘴：“你们咒术师果然都有做疯子的潜能，而且这个家伙明显是从东京那边偷跑过来的吧！”
五条悟摸摸下巴，恍然大悟：“对哦！”
至于讨论中心的云潼，她很认真地欣赏着桌子上的五色点心。
当初她从下水道一路走到横滨，自然是会留下咒力残秽的。不过越到后面，她就越是会掌控自己与生俱来的“雾”，也学会了如何吸收他人的情绪，作为果腹之用。
至于她究竟是人类还是咒灵？
这种连五条悟都看不出来的事情，就更妄论他人了。
不过，
——至少她此刻是人。
在云潼看不见的地方，福泽谕吉——也就是乱步身边的银发男人，在听明白五条悟所说的一切问题后，表情实在有些凝重。
但黑发少年满不在乎，甚至看起来蛮高兴，毕竟男人为他重新买来了点心。
见福泽谕吉眉头的阴云始终不散，江户川乱步终于开口：“社长就不用担心啦，与其担心她变成绝世大麻烦，倒不如先教一教她常识，毕竟她现在连衣服都不知道穿呢。”
“虽然现在也是个大麻烦呢，但比起绝世大麻烦，还是这个麻烦更好解决吧。”乱步的指向已经很明确，虽然他确实不想接手云潼，但明显她当下的善恶不分的状态会遭来大问题。
他可不乐意刚和福泽大叔成立侦探社，就要经历毁灭性的打击。
云潼的能力显而易见，至少她一旦要发难，整个横滨都遭不住折腾的。而那位未来特级少年，说真的，完全打不过啊！
或者说，整个咒术界都不行，而且一旦化作云雾散去，谁能找到她？
五条悟和乱步的想法几乎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愿意看老橘子们着急，所以完全不想除掉云潼，甚至还想结识一番，做个朋友！
于是，小小的横滨承担了更大的混乱。
五条悟：（：D）
9.
在距离十字路口处红砖房十几公里外，有一个巨大的下水管道，那里是城市的生活污水集中处，不过已经荒废许久。但又因为多方的污水都需要从此处经流，所以并没有被拆除，只是定期让环卫工人来清理。
在这片漆黑又黏腻的下水管道中，正悄然孕育着一只小小咒胎，皱胎的薄膜非常有力地跳动着，昭示着这里面的生命十分健康。
但，咒灵是生命吗？
会痛苦吗？会受伤吗？会哭泣吗？
有心吗？能爱吗？喜怒哀乐呢？
不知道，没人会定义这些。
毕竟千百年来都是如此。
可，从来如此，便对吗？
云潼不知道自己在思考什么，毕竟思维总是无端发散的，但她只能记得那可爱的蓝发小孩，乖巧地捧着书在角落里看，总因为过剩的求知欲犯错。
他适合自然界的弱肉强食法则，却实在与人类的社会规则背道而驰。可他错了吗？或许是的，无人教导的他只能凭借本性行事。
那她呢？她该不该凭本性行事呢？她的本性是什么呢？
“啪嗒”一声，好像是书壳敲在了她的脑袋上。云潼有些迷茫的抬起头，顺带将在远方的视觉收回来，那一团围绕在咒胎身边的云雾，逐渐变得透明。
黑发碧眼的少年皱着脸：“你又在想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今天的作业绝对没有做吧？”
云潼张了张嘴，刚想说自己全都会，但被乱步直接驳回：“不能全对就是不会，不要和名侦探讨价还价！”
云潼想了想，觉得好像对，不过她还有疑问，乱步又直接回答了：“名侦探很聪明，不需要去学校读书！”
云潼点点头，决定全部写对后也不读书了。黑发少年咔嚓咔嚓地吃着薯片，淡淡地瞥了眼低头认真书写的黑发少女，决定满足她心中所想。
10.
云潼果然成功了，可谓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更难得的是，她喜极而泣了！
天知道那些线性代数有多可恶，要做对有多困难！可算是不必再为那东西拔头发了——虽然她也不清楚为什么要拔头发。
反正线性代数使人头秃，不是吗？
似乎那和她同一胎的生命有所共鸣，反正传来的心跳声——姑且就称之为心跳声吧，更加强而有力了，似乎在回应着她欢快的情绪。
——那一定是她的弟弟。
云潼走到门口忽然停下，不知道在想什么。坐在办公椅上的黑发少年带上黑框眼镜，眯了眯眼，挥挥手道：“去吧去吧，早点回来，晶子今天回来。”
云潼眨眨眼，“好的。”
便迅速化作雾散去，留下一地衣裳。
……
这不是根本没变化吗？！乱步很头疼！
所以他决定找外援：“社长大叔！那家伙又脱衣服了！！！”
福泽谕吉如一道风出现，然侦探社里没有见到任何一片光洁的胴体，只剩一地衣裳。
嗯……他明白了。
银发男人捏了捏鼻梁，有些疲倦道：“下次再认真教一教吧。”
乱步见状忽然警惕，觉得似乎那家伙占据了社长太多的私人时间，当机立断：“算啦算啦，世界第一的名侦探就勉为其难地忙忙忙吧！”
福泽谕吉沉默片刻，最终应道：“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