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11点，正是网民集中冲浪的时间，狗仔刚爆瓜，一分钟不到，词条就被顶上第一，后面跟着一个鲜红的爆。
秦书点开27秒的视频，电话那头左骁喝了口水，似是压下火气继续跟她讲：“我找人问过了，有个糊豆女朋友想逼他公开，提前给了狗仔消息，让他去餐厅蹲点，恰好碰上我们吃午餐，纯粹无妄之灾。”
仓促之下，狗仔只拍到他们下车的视频，因为郑升也在，给他也加了戏。
“经纪人陪同左骁会见女友，下车后左顾右盼，处处透着小心谨慎。”
狗仔用了变音器：“左骁和女友送经纪人回公司后，左骁换车，分别赶往会馆……左骁帮女友开车门，在停车场闲聊，举止放松亲密……聚会结束，女友结账离开，不到十分钟，左骁被好友送上座驾返回住处。”
狗仔最擅长看图说话，一段模糊的视频配上字幕解读，几张错位图，编出一段“顶流地下热恋”剧本。
【@星辉娱乐，来告！】
【造谣司马：）】
【祝福祝福】
【哈哈哈哈哈笑死了，怪不得不配合炒cp呢，原来是嫂子管得严啊】
【不信，等律师函吧你】
【又拿我哥冲业绩，多多关注演员作品，左骁新剧《追风》3月上线，不要错过哦~】
【坐等粉丝破防】
【我哥27岁了，没劈腿没pc，恋爱管你们什么事？】
【假的，不信】
【朋友聚会而已，王轩和徐宏都在，不知道黑粉在狂欢什么】
【嘴硬吧，等一个塌房】
【嫂子看着像素人，硬草单身人设，没担当】
【吃饭竟然让嫂子结账？好没品的男人】
评论区乱成一锅粥，秦书不想趁乱喝了，“发帖澄清，我联系公关部。”
左骁没反驳，“理由呢？你前脚说你是我老板，下一秒我被潜规则就能顶上热搜。”
他声音不急不躁，显然有了主意，秦书问：“你打算怎么办？”
“想澄清很容易，”左骁卖关子，“就是得委屈秦总了。”
反正恋情瓜假的不能再假，秦书也不急了，故作为难道：“那不行，我这人脾气差，受不了委屈。”
左骁又被她噎住，沉默片刻，说：“只是权宜之计，说你是我新招的助理，我们的行为就能合理解释了。”
秦书心中腾起一种说不出来缘由的怪异感，奈何路云倾一个劲顶电话，不打通不罢休，滴滴声刺耳，将她本就懈怠的脑神经扰得一团糟，索性放弃思考：“行，你跟公关部对一下口径。”
通话无缝切换。
路云倾先是一通叽里呱啦的尖叫，发泄够了才恢复正常：“文文，你和左骁复合了？”
当事人澄清：“没有，假瓜。”
“我就知道，”路云倾蔫了，“过期瓜吃了会中毒的！”
秦书没说话。
路云倾自顾自叭叭：“其实你们还是有机会的，把话说开就好了嘛，又不是出轨劈腿那种十恶不赦的分手理由，而且要我说，你就算真犯了道德错误，左骁也能忍气吞声求你让他给你一个家。”
听了她的说法，秦书忽然反应过来，当时左骁问的或许不是“缺不缺男朋友”，而是“缺不缺男伴”。
半天得不到应和，路云倾误以为秦书铁石心肠，提起往事：“当年你们分手，他找过我，我怕泄露你的行踪，故意说他配不上你，想让他知难而退。”
“我记得很清楚，他说，‘我知道，我能看见她就行。’你们现在也算低头不见抬头见，怎么就不能更进一步？”
秦书心里不是滋味，忍不住跟闺蜜倾诉：“我看得出他怨我。”
路云倾直言直语：“正常，不过罪魁祸首是你二叔，你也是受害者。”
提起秦英理自是少不了一顿骂，路云倾舌灿莲花，大大舒缓了秦书的坏心情。
两人聊了十多分钟，秦书去看微博，左骁已经澄清完毕。
【@左骁：假的，是助理。】
公关部的澄清帖更为详细，逐条反驳狗仔的说法。
粉丝们反应不一。
【反应迅速，加鸡腿！】
【终于招助理了，天知道我看大哥孤零零赶飞机有多心疼】
【为什么是女助理？招不到男生？】
【羡慕了，还招人吗？我可以付钱上岗。】
也有人浑水摸鱼带节奏，说“24小时待机恋爱”“灯下黑”“职场恋爱”“嫂子就在身边”，遭到粉丝围攻后偃旗息鼓。
左骁给她发了微信，简简单单两个字：【解决】
秦书提醒他后天约了导演，聊天框上方出现【对方正在输入中】，可是没传来一言半语。
好歹是看到了消息，她没强求他回复“收到”，放下手机睡觉。
今天发生了许多事，秦书本以为会失眠，然而一沾枕头很快沉入黑暗，梦里尽是左骁的身影。
-
临近三月，云兴市的气温偶尔会达到十几度，是难得的好天气。
然而对于从最南边飞来的季导而言像行走于冰窖之中，冻得脑子发僵。
为了照顾他，秦书将见面时间改到下午三点，她到餐厅时，左骁和季导相谈甚欢，一点看不出他其实是抗拒上综艺的。
菜刚上齐，季导离席接听工作电话，秦书和左骁隔着空位遥遥对峙。
左骁倒了杯果汁，放在转盘上，“你昨天没去公司。”
“我是老板，不用考勤。”
果汁转到眼前，秦书取下来，水纹轻轻摇晃。
“我以为你没脸见我，”左骁语出惊人，“非但不帮我拦绯闻，还牵连我上热搜，我这两天睡得很差。”
好大一口锅扣在秦书头上。
她投去视线，左骁偶像包袱不重，穿搭干净简单，时尚完成度全靠一张脸，而且光看脸部状态，他的话完全没有说服力。
“是吗，”不过她很愿意顺着他说，“需要我给你介绍助眠师吗？”
左骁撑着下颌看她，“不愧是秦总，还有这种人脉。”
左骁说睡不好是无理取闹，秦书却是真的。
上热搜那晚，她在梦里陷入“分手电话”循环，睡醒后眼球生疼，活像熬了通宵。
白天陪秦英理视察公司，听他装逼，晚上留宿秦家，一想到跟秦英理做邻居就烦躁，吞了两粒褪黑素才睡着。
褪黑素就在包里，秦书取出来抛给左骁，药片在瓶子里哗啦啦响。
“睡前一小时吃两片，不用客气。”
左骁神色凝重，低头研究用法用量，似是随口一提：“你什么时候添毛病了，之前不是说睡就睡？”
“咳，”秦书被果汁呛了一下，“谨言慎行。”
左骁意味深长瞧她，“我说你上课说睡就睡，你想哪去了？”
自然是想到高考结束那个暑假，他们偷偷同居那段时光。
虽然各睡各的卧室，顶天接个吻，但也足够首次越界的少男少女激动得无以复加。
秦书作息规律，到点必须睡觉，往往刚交换了晚安吻，她就已经迷糊过去，之后左骁为她盖被关空调，一概不知。
至于上课睡觉，哪个学生上课不睡觉？
罕见理亏，秦书闷头喝果汁。
左骁想乘胜追击，不巧赶上季导回来，不得已闭了嘴。
季导笑道：“不好意思，有个素材出了问题。”
三人边吃边聊，季导仔细介绍了节目，承诺绝对不会恶意剪辑，好说歹说，让左骁点了头。
季导喜笑颜开，“太好了，你放心，如果拍到了什么不该拍的，你说一声，我们都给你剪掉。”
“这我倒是不担心，”左骁语气平常，“主要是我没有房子，在酒店拍摄恐怕会影响其他客人。”
季导为难：“可大家都知道你住酒店，临时换住处恐怕会让粉丝觉得你不真诚。”
左骁一本正经道：“是的，所以我准备搬家了。”
短暂的尴尬后，两个人围绕如何有效搬家展开了探讨，最后敲定左骁先拍一些整理行李的素材，等到正式拍摄那天再搬家。
季导准备充足，现场签了合同，录制时间定在27号，生日直播的前一天。
送走季导，左骁光明正大上了秦书的车。
秦书瞥他一眼，“我回公司。”
“顺路，”左骁摆弄座椅，“你这副驾怎么一天一个样？”
“昨天洗车了，”秦书见他找不到调节器，越过中控台随便按了几下，“学会了吗？”
发梢扫过左骁的鼻尖，留下淡淡的香草味道。
左骁仿佛要和车座融为一体，后知后觉找回声音：“会了。”
“安全带。”
“咔哒！”
车子汇入车流，第一个路口就遇上红灯，120秒，秦书放松精神往窗外看。
隔着绿化带是新开的楼盘，横幅上吹嘘交通便利、学区珍贵、比邻医院健康保障，实际上最醒目还是“首付18万，幸福安家笑哈哈”。
如今房价持续下跌，累死累活背着房贷，血亏百万的大有人在，实在不是买房的好时机。
秦书不信左骁是个看不清形势的睁眼瞎。
“你在哪买的？”
左骁还以为她不会问，曲起腿，给出个十分欠揍的答案：“还没买呢。”
敢情他和季导兴致勃勃唠了一个多小时，是他画的大饼。
“那你准备往哪搬？”
“听你安排，”左骁眼里写满了理所应当，“公司负责一切工作开销，秦总不会打算违约吧？”
公司有义务给艺人解决食宿，可都是集体宿舍，配不上星耀台柱子的格调。
更重要的是，从酒店总统套搬进集体宿舍，落差太大，她担心粉丝质疑公司虐待左骁，账号后台承受不住他们的怒火。
秦书无情道：“公司不可能给你购置房产。”
左骁奇怪地看她，清醒劝阻：“现在买房纯冤大头。”
车子刚启动紧跟一个急刹，后面的车受到惊吓，疯狂按喇叭。
秦书扫了眼后视镜，面色如常，“那你说怎么办？”
左拐，路上车明显变少。
“秦总房产那么多，借我一套不碍事的，”左骁摩挲真皮座椅上的纹路，“我不白住，按月付你租金，如何？”
秦书点开27秒的视频，电话那头左骁喝了口水，似是压下火气继续跟她讲：“我找人问过了，有个糊豆女朋友想逼他公开，提前给了狗仔消息，让他去餐厅蹲点，恰好碰上我们吃午餐，纯粹无妄之灾。”
仓促之下，狗仔只拍到他们下车的视频，因为郑升也在，给他也加了戏。
“经纪人陪同左骁会见女友，下车后左顾右盼，处处透着小心谨慎。”
狗仔用了变音器：“左骁和女友送经纪人回公司后，左骁换车，分别赶往会馆……左骁帮女友开车门，在停车场闲聊，举止放松亲密……聚会结束，女友结账离开，不到十分钟，左骁被好友送上座驾返回住处。”
狗仔最擅长看图说话，一段模糊的视频配上字幕解读，几张错位图，编出一段“顶流地下热恋”剧本。
【@星辉娱乐，来告！】
【造谣司马：）】
【祝福祝福】
【哈哈哈哈哈笑死了，怪不得不配合炒cp呢，原来是嫂子管得严啊】
【不信，等律师函吧你】
【又拿我哥冲业绩，多多关注演员作品，左骁新剧《追风》3月上线，不要错过哦~】
【坐等粉丝破防】
【我哥27岁了，没劈腿没pc，恋爱管你们什么事？】
【假的，不信】
【朋友聚会而已，王轩和徐宏都在，不知道黑粉在狂欢什么】
【嘴硬吧，等一个塌房】
【嫂子看着像素人，硬草单身人设，没担当】
【吃饭竟然让嫂子结账？好没品的男人】
评论区乱成一锅粥，秦书不想趁乱喝了，“发帖澄清，我联系公关部。”
左骁没反驳，“理由呢？你前脚说你是我老板，下一秒我被潜规则就能顶上热搜。”
他声音不急不躁，显然有了主意，秦书问：“你打算怎么办？”
“想澄清很容易，”左骁卖关子，“就是得委屈秦总了。”
反正恋情瓜假的不能再假，秦书也不急了，故作为难道：“那不行，我这人脾气差，受不了委屈。”
左骁又被她噎住，沉默片刻，说：“只是权宜之计，说你是我新招的助理，我们的行为就能合理解释了。”
秦书心中腾起一种说不出来缘由的怪异感，奈何路云倾一个劲顶电话，不打通不罢休，滴滴声刺耳，将她本就懈怠的脑神经扰得一团糟，索性放弃思考：“行，你跟公关部对一下口径。”
通话无缝切换。
路云倾先是一通叽里呱啦的尖叫，发泄够了才恢复正常：“文文，你和左骁复合了？”
当事人澄清：“没有，假瓜。”
“我就知道，”路云倾蔫了，“过期瓜吃了会中毒的！”
秦书没说话。
路云倾自顾自叭叭：“其实你们还是有机会的，把话说开就好了嘛，又不是出轨劈腿那种十恶不赦的分手理由，而且要我说，你就算真犯了道德错误，左骁也能忍气吞声求你让他给你一个家。”
听了她的说法，秦书忽然反应过来，当时左骁问的或许不是“缺不缺男朋友”，而是“缺不缺男伴”。
半天得不到应和，路云倾误以为秦书铁石心肠，提起往事：“当年你们分手，他找过我，我怕泄露你的行踪，故意说他配不上你，想让他知难而退。”
“我记得很清楚，他说，‘我知道，我能看见她就行。’你们现在也算低头不见抬头见，怎么就不能更进一步？”
秦书心里不是滋味，忍不住跟闺蜜倾诉：“我看得出他怨我。”
路云倾直言直语：“正常，不过罪魁祸首是你二叔，你也是受害者。”
提起秦英理自是少不了一顿骂，路云倾舌灿莲花，大大舒缓了秦书的坏心情。
两人聊了十多分钟，秦书去看微博，左骁已经澄清完毕。
【@左骁：假的，是助理。】
公关部的澄清帖更为详细，逐条反驳狗仔的说法。
粉丝们反应不一。
【反应迅速，加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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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女助理？招不到男生？】
【羡慕了，还招人吗？我可以付钱上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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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骁给她发了微信，简简单单两个字：【解决】
秦书提醒他后天约了导演，聊天框上方出现【对方正在输入中】，可是没传来一言半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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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发生了许多事，秦书本以为会失眠，然而一沾枕头很快沉入黑暗，梦里尽是左骁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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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三月，云兴市的气温偶尔会达到十几度，是难得的好天气。
然而对于从最南边飞来的季导而言像行走于冰窖之中，冻得脑子发僵。
为了照顾他，秦书将见面时间改到下午三点，她到餐厅时，左骁和季导相谈甚欢，一点看不出他其实是抗拒上综艺的。
菜刚上齐，季导离席接听工作电话，秦书和左骁隔着空位遥遥对峙。
左骁倒了杯果汁，放在转盘上，“你昨天没去公司。”
“我是老板，不用考勤。”
果汁转到眼前，秦书取下来，水纹轻轻摇晃。
“我以为你没脸见我，”左骁语出惊人，“非但不帮我拦绯闻，还牵连我上热搜，我这两天睡得很差。”
好大一口锅扣在秦书头上。
她投去视线，左骁偶像包袱不重，穿搭干净简单，时尚完成度全靠一张脸，而且光看脸部状态，他的话完全没有说服力。
“是吗，”不过她很愿意顺着他说，“需要我给你介绍助眠师吗？”
左骁撑着下颌看她，“不愧是秦总，还有这种人脉。”
左骁说睡不好是无理取闹，秦书却是真的。
上热搜那晚，她在梦里陷入“分手电话”循环，睡醒后眼球生疼，活像熬了通宵。
白天陪秦英理视察公司，听他装逼，晚上留宿秦家，一想到跟秦英理做邻居就烦躁，吞了两粒褪黑素才睡着。
褪黑素就在包里，秦书取出来抛给左骁，药片在瓶子里哗啦啦响。
“睡前一小时吃两片，不用客气。”
左骁神色凝重，低头研究用法用量，似是随口一提：“你什么时候添毛病了，之前不是说睡就睡？”
“咳，”秦书被果汁呛了一下，“谨言慎行。”
左骁意味深长瞧她，“我说你上课说睡就睡，你想哪去了？”
自然是想到高考结束那个暑假，他们偷偷同居那段时光。
虽然各睡各的卧室，顶天接个吻，但也足够首次越界的少男少女激动得无以复加。
秦书作息规律，到点必须睡觉，往往刚交换了晚安吻，她就已经迷糊过去，之后左骁为她盖被关空调，一概不知。
至于上课睡觉，哪个学生上课不睡觉？
罕见理亏，秦书闷头喝果汁。
左骁想乘胜追击，不巧赶上季导回来，不得已闭了嘴。
季导笑道：“不好意思，有个素材出了问题。”
三人边吃边聊，季导仔细介绍了节目，承诺绝对不会恶意剪辑，好说歹说，让左骁点了头。
季导喜笑颜开，“太好了，你放心，如果拍到了什么不该拍的，你说一声，我们都给你剪掉。”
“这我倒是不担心，”左骁语气平常，“主要是我没有房子，在酒店拍摄恐怕会影响其他客人。”
季导为难：“可大家都知道你住酒店，临时换住处恐怕会让粉丝觉得你不真诚。”
左骁一本正经道：“是的，所以我准备搬家了。”
短暂的尴尬后，两个人围绕如何有效搬家展开了探讨，最后敲定左骁先拍一些整理行李的素材，等到正式拍摄那天再搬家。
季导准备充足，现场签了合同，录制时间定在27号，生日直播的前一天。
送走季导，左骁光明正大上了秦书的车。
秦书瞥他一眼，“我回公司。”
“顺路，”左骁摆弄座椅，“你这副驾怎么一天一个样？”
“昨天洗车了，”秦书见他找不到调节器，越过中控台随便按了几下，“学会了吗？”
发梢扫过左骁的鼻尖，留下淡淡的香草味道。
左骁仿佛要和车座融为一体，后知后觉找回声音：“会了。”
“安全带。”
“咔哒！”
车子汇入车流，第一个路口就遇上红灯，120秒，秦书放松精神往窗外看。
隔着绿化带是新开的楼盘，横幅上吹嘘交通便利、学区珍贵、比邻医院健康保障，实际上最醒目还是“首付18万，幸福安家笑哈哈”。
如今房价持续下跌，累死累活背着房贷，血亏百万的大有人在，实在不是买房的好时机。
秦书不信左骁是个看不清形势的睁眼瞎。
“你在哪买的？”
左骁还以为她不会问，曲起腿，给出个十分欠揍的答案：“还没买呢。”
敢情他和季导兴致勃勃唠了一个多小时，是他画的大饼。
“那你准备往哪搬？”
“听你安排，”左骁眼里写满了理所应当，“公司负责一切工作开销，秦总不会打算违约吧？”
公司有义务给艺人解决食宿，可都是集体宿舍，配不上星耀台柱子的格调。
更重要的是，从酒店总统套搬进集体宿舍，落差太大，她担心粉丝质疑公司虐待左骁，账号后台承受不住他们的怒火。
秦书无情道：“公司不可能给你购置房产。”
左骁奇怪地看她，清醒劝阻：“现在买房纯冤大头。”
车子刚启动紧跟一个急刹，后面的车受到惊吓，疯狂按喇叭。
秦书扫了眼后视镜，面色如常，“那你说怎么办？”
左拐，路上车明显变少。
“秦总房产那么多，借我一套不碍事的，”左骁摩挲真皮座椅上的纹路，“我不白住，按月付你租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