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废物系统，要啥啥没有情报也捂住不说。
亏江问鱼当时还期待有什么酷炫霸气的金手指，到头来还是要靠自己。
懒洋洋缩着被窝里，思绪随之也慢慢清晰。
学院、镇法司、前任首席，线索点点连成串最后整理成
根据系统颁布的任务推测到大致事项后，江问鱼在心里叹了口气：“难办了。”
小说看看可以，但现实版打脸江问鱼真不行。
她向后缩了缩，身体伸展放松了一些，仰头观察右手背有蓝色针头扎进去滴壶内的液体在一点点向下坠。
就一眼，运行的原理瞬间分解到脑海中。
流体力学，压力差控制。
早就想说了，这里的科技水平与她的世界相比也过于低了点吧，搁平时这点伤早就好的差不多只待休养生息。
这些医疗仪器江问鱼倒是在中学组织春游去博物馆的时候见过。
回想教科书上的记载，往前推推的话，这个世界的科技创新力应该在——她端起手边的水杯抿了一口——21世纪左右吧。
江问鱼一脸深沉的抚摸着下巴，照这样来说时代正处于：量子通信与5G，深空探测与空间站，基因编辑与合成生物学等技术发展阶段。
那样的话……
全息手游，智能模拟，超级人工智能不都全没了！
*
室友提着打包好的盒饭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少女新奇的睁大眼眸就像猫儿一样，瞳孔放大一直往上盯着见底输液瓶……等等。
“医、医生！”
……
“药换好了，下次注意看着，差一点都要倒流了。”
“嗯嗯好的，辛苦了。”室友连忙点头目送护士的离开。
室友松了口气。
“我说，你好歹也仔细……”室友抱怨着便对上那抹绮丽的碧绿色眼瞳，意识到两人的关系还没到亲密的程度，于是她还未说尽的话堵在喉咙里。
“好的哟。”少女歪了下头，“下次会注意的。
突然江问鱼身子顿了一下却在瞬间恢复，她已经恢复清醒作为外人室友也没必要再留下来了，天色已黑江问鱼在门口送别了对方的离去。
等人走后。
察觉已久恶意的视线还在盯着江问鱼。
嗯，目标是她呢。
… … …
夜晚，窗外传来沙沙的声音，一阵突如其开的阴风不断敲打窗户，轰鸣的雷声仿佛能撕裂天空。
少女睁开眼。
输液瓶的药剂到了尽头，旁边红色的按钮能让值夜班的医护人员前来查看。但江问鱼起身，缓慢撕开透明胶带左手握住针柄快速平稳拔出针头。
按钮滑上去另一只手顺势把窗户往右边推开，淅沥的雨顺着风飘入室内也沾染到脸上感到冰凉。
高楼中独立的VIP病房，从江问鱼的俯视视角来看，车水马龙，灯火阑珊，一辆轻轨从房屋中穿透，无数个小黑点平行交错移动。
喧闹的声音仿佛能从几百米处的地下直达耳边。
这是真实的、陌生的、未知的世界。
“砰——”房间发出轻微的异响。
过了好几秒，江问鱼缓慢转身。
一道看不清身形的黑影站在角落。
“才来栖梧做学生多久，警惕心都变这么差了。”雌雄难辨的声音从黑袍人身上传出。
他，怎么进来的？
*
江问鱼……江问鱼她神色不变。
——栖梧学院新生首席，星陨组织人体实验负责人，轮回殿第三执法机关镇法司卧底。
让她瞅瞅，哪个是她目前的身份。
等了一会儿对方还是没开口，黑袍人抬眸望着江问鱼清冷的脸就感到一阵作呕。
这家伙还是这么讨人厌。
“啧，”黑袍人不耐烦道：“上面的人说了还有什么要求尽快提出来。”
“……”江问鱼。
江问鱼表示她也想知道并希望对方多说点信息，但她明白再不开口对方就要起疑心了。
可身份暴露的危险如影随形万一被人知道她不是原主最后的后果绝不是什么能够轻易解决的。
最坏的后果……不，她不会让这种结果出现的。
江问鱼攥紧手，脑海中的思绪万千在黑袍人愈加不耐的前一刻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同样的名字，同样的容貌，同样的“江问鱼”，这两者之间相似之处让江问鱼找到些许灵感。
身居高位，三面树敌，如果是她自己的话面对这情况会怎么做。
于是江问鱼半个眼神都没分给黑袍人径直走到沙发上。
如此视若无睹的发展让黑袍人微眯了眼睛，回想起主治医师病历本上的诊断，一个惊世骇俗的想法浮现使他脱口而出。
“你、脑子终于撞坏了？”
倒是没怀疑江问鱼的身份，毕竟无论是黑袍人还是上面的人都会认为这场意外是江问鱼精心安排的计划……从不做无用之功的指挥者，目的什么的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谁又能想到一夜之间这副身躯的灵魂换了个人。
江问鱼的神色丝毫没变，一只手扶着衣袖将茶缓缓倾入随后徐徐饮下。
静默不语的她，使四周的空气仿佛被隔绝，笼罩在内的活物似乎都能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压力。
即使所在的地点在病房内，在这一刻，身体僵住过去的阴影再次浮现在黑袍人的脑海里。
——是死亡。
“呵。”
少女发出短促的轻笑。
雷声轰鸣，紫色的光线在一瞬间照亮房间，明暗交替间，也让黑袍人看清她的眼神。
温和无害，一如当初……
发动屠城的罪魁凶手站在高处指挥，轻轻挥手，瞬间收割大片生命。在那血流成河、尸山血海的那晚她也是这副神情——
游刃有余、人畜无害。
他迅速恭敬朝着沙发上的那人跪下，冷汗浸了一身，低着头不敢直视。
蠢货！黑袍人在心里暗骂自己，怎么能因为对方平时不正经的模样就忘了她的真面目。
怎么能忘了死在江问鱼手下的亡魂数不胜数。
平常他身为旁观者在心里暗讽那群傻逼，没想到有一天也会栽入这副平和温顺的伪装模样！
*
喂喂喂，她没做什么吧？
江问鱼的嘴角抽了一下。
看着对方浑身颤抖但仍毕恭毕敬的低头完全不敢直视她。
刚刚嚣张的像个大爷，这一副怕的要死的模样由是搞哪出。
难道‘江问鱼’这副模样很唬人？真假。
不过这可是了解这个世界的好机会，那她就不客气了嘿嘿。
“讲。”
主座上的人散漫的撑着下颌，手发出的一声一声敲击声让黑袍人精神折磨不断直到江问鱼开口后立马在脑子组织语言斟酌回答。
“已经按您的要求提前打点好长生殿的人，无论别人说什么都不要在意，首席的位置一定是您的。
在保障自己安全下进入镇法司，这个地方是我们的人唯一安插不了的地方，当然任务什么的都是次要的，您自身的安全最为重要。
上面的人对您寄予厚望……”黑袍人越说声线越低隐藏在刘海下的眼神晦涩不明。
这是寄予厚望？这是当成了祖宗了吧？！
江问鱼怀疑原主的身份莫不是上面某个组织的女儿。
看看说的什么“提前打点好了”，“任务什么的都是次要的”，“您的安全最重要”。
虽然目前还不怎么清楚首席的地位，但听她那室友的自述中带有的羡慕与向往也知道很难得。
有队长管着，江问鱼在研究院都不敢这么作威作福，更何况原主还有其他复杂身份要是走错一步后面会发生什么就连三岁小孩都知道。
不得了呀不得了，原主的身份越发扑朔迷迭。
嘛，走一步看一步吧。
“镇法司里相关人员的资料呢？”
“……明早之前传给您。”
江问鱼笑而不语。
“五……不！三个小时，三小时后我一定发过来！”对方的静默使黑袍人急促的回应。
“……”江问鱼。
她是洪水猛兽吗，少年，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眼看着黑袍人愈发焦躁不安，善良的江问鱼只好回应道：
“好哟。”
*
“好个屁！
队长你就任那个疯子乱搞？潜意识的拒绝、抹杀她苏醒的意识，我绝不同意！
你们、你们为什么不说话，都哑巴了！”
性格相异的队友们此时都默契的保持缄默。
“叶霖。”谢离叹息了一声，“这是唯一救她的办法。”
叶霖寒毛卓竖。
“有其他方法的，一定有，可以去尝试……”
“蠢货。”不远处冷淡的声音发出讥笑。
青年倚靠在墙上，看着面前的猪队友还在不知所谓浪费时间，要不是知道他是自己人还以为是敌方派来的卧底浑水摸鱼。
“卫竞月！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在说话！”
“当然是我，你这幅胡搅蛮缠的模样和三岁小孩滚在地上买糖也没什么区别，还以为你有所长进……呵。
不过如此。”
“你说什么。”叶霖声线冷了下来。
“着实没想到。”卫竞月语气平静说道：“看来你不仅是脑子像是未进化成功的大猩猩，就连听力都退化到这个地步，还不如主动脱下你身上的研究服省的老班心软不忍心把你赶出去，毕竟这里不收废物。”
班晓：“……”
她就不应该来这，凑这个热闹干啥。
卫竞月又不是第一天这么哽人，以前更是创下一人之力舌战群儒的战绩。
这群天之骄子闹起来，谁都不服谁，想当年她风华正茂怀揣着对未来工作的热爱结果带的学生尽是些不省心的小孩。
班晓闭了闭眼：“行了，都安静。”
耳边的声音愈演愈烈。
“混蛋！你平常跟小鱼不对付就算了，可现在是什么时候？！小鱼生命体症极为不稳定我不想跟你吵。”
“笨蛋就是笨蛋，全球最顶尖的医疗水平、超规格科技技术，再加上谢离亲手主刀，别说活人就连死人都能从阎王手中拉出来，你竟然到如今都没想不明白……”，卫竞月眯起琥珀色的眼睛冷漠道：“早就想说了，你走哪家后门进来的。”
班晓：“安、安静……”
“你说谁是笨蛋！”
“谁应谁是。”
两相对视，针尖对麦芒，谁都不肯退让。
“啪——”
两掌相合。
气氛顿时变得安静。
一直没出声的队长缓缓转身，顺势放下蓝皮纸包着的书，神情跟平常一样嘴角还是挂着那抹温和的笑
“发泄后，现在冷静了吗。”
两人暗潮汹涌的四目交投，随后都不约而同的转头。
“老班。”队长语气严肃，“麻烦了。”
班晓按了按太阳穴久违的再次感到头疼，这群臭小鬼尽会惹事。
真当她是老妈子不成下周一定提交辞职手续。
“下不为例。”
随后摆了摆手，紧接着她快速的按着手臂上的透明屏幕，周围瞬间被黑色光线笼罩天旋地转之间等灯光再次亮起的时候，他们已经转换了地方。
“竞月，把你发现的告诉大家。”
卫竞月将一本外表极其精致的书扔在桌子上，“看看。”
*
“哥，你什么时候到？”扎着高马尾的女高不满的说道，听到对方说几分钟后才终于放过。
“等漫画更新好漫长呀。”身边的好友摇了摇卫明的胳膊，撒娇道：“明明~你听没听我说话。”
卫明将电话挂断：“你完结后再看不就得了。”
“不要！这么精彩的剧情我才等不了。不过倒是挺值得的，又出现新角色，画风好美！”
她瞥了一眼，却突然愣住了，“叫、叫什么名字。”
“哼哼被画风吸引住了吧，叫《羡仙》。”
“不是……”好友指着漫画中无比熟悉的面孔，那种含笑的神情简直刻苦铭心，声音骤然尖锐，“她！叫什么名字！”
“下面写着呀，叫做江问鱼。”
像是有一种奇异的预感，卫明抬头，马路对面她哥正紧紧盯着好友。
神色逐渐冰冷。
亏江问鱼当时还期待有什么酷炫霸气的金手指，到头来还是要靠自己。
懒洋洋缩着被窝里，思绪随之也慢慢清晰。
学院、镇法司、前任首席，线索点点连成串最后整理成
根据系统颁布的任务推测到大致事项后，江问鱼在心里叹了口气：“难办了。”
小说看看可以，但现实版打脸江问鱼真不行。
她向后缩了缩，身体伸展放松了一些，仰头观察右手背有蓝色针头扎进去滴壶内的液体在一点点向下坠。
就一眼，运行的原理瞬间分解到脑海中。
流体力学，压力差控制。
早就想说了，这里的科技水平与她的世界相比也过于低了点吧，搁平时这点伤早就好的差不多只待休养生息。
这些医疗仪器江问鱼倒是在中学组织春游去博物馆的时候见过。
回想教科书上的记载，往前推推的话，这个世界的科技创新力应该在——她端起手边的水杯抿了一口——21世纪左右吧。
江问鱼一脸深沉的抚摸着下巴，照这样来说时代正处于：量子通信与5G，深空探测与空间站，基因编辑与合成生物学等技术发展阶段。
那样的话……
全息手游，智能模拟，超级人工智能不都全没了！
*
室友提着打包好的盒饭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少女新奇的睁大眼眸就像猫儿一样，瞳孔放大一直往上盯着见底输液瓶……等等。
“医、医生！”
……
“药换好了，下次注意看着，差一点都要倒流了。”
“嗯嗯好的，辛苦了。”室友连忙点头目送护士的离开。
室友松了口气。
“我说，你好歹也仔细……”室友抱怨着便对上那抹绮丽的碧绿色眼瞳，意识到两人的关系还没到亲密的程度，于是她还未说尽的话堵在喉咙里。
“好的哟。”少女歪了下头，“下次会注意的。
突然江问鱼身子顿了一下却在瞬间恢复，她已经恢复清醒作为外人室友也没必要再留下来了，天色已黑江问鱼在门口送别了对方的离去。
等人走后。
察觉已久恶意的视线还在盯着江问鱼。
嗯，目标是她呢。
… … …
夜晚，窗外传来沙沙的声音，一阵突如其开的阴风不断敲打窗户，轰鸣的雷声仿佛能撕裂天空。
少女睁开眼。
输液瓶的药剂到了尽头，旁边红色的按钮能让值夜班的医护人员前来查看。但江问鱼起身，缓慢撕开透明胶带左手握住针柄快速平稳拔出针头。
按钮滑上去另一只手顺势把窗户往右边推开，淅沥的雨顺着风飘入室内也沾染到脸上感到冰凉。
高楼中独立的VIP病房，从江问鱼的俯视视角来看，车水马龙，灯火阑珊，一辆轻轨从房屋中穿透，无数个小黑点平行交错移动。
喧闹的声音仿佛能从几百米处的地下直达耳边。
这是真实的、陌生的、未知的世界。
“砰——”房间发出轻微的异响。
过了好几秒，江问鱼缓慢转身。
一道看不清身形的黑影站在角落。
“才来栖梧做学生多久，警惕心都变这么差了。”雌雄难辨的声音从黑袍人身上传出。
他，怎么进来的？
*
江问鱼……江问鱼她神色不变。
——栖梧学院新生首席，星陨组织人体实验负责人，轮回殿第三执法机关镇法司卧底。
让她瞅瞅，哪个是她目前的身份。
等了一会儿对方还是没开口，黑袍人抬眸望着江问鱼清冷的脸就感到一阵作呕。
这家伙还是这么讨人厌。
“啧，”黑袍人不耐烦道：“上面的人说了还有什么要求尽快提出来。”
“……”江问鱼。
江问鱼表示她也想知道并希望对方多说点信息，但她明白再不开口对方就要起疑心了。
可身份暴露的危险如影随形万一被人知道她不是原主最后的后果绝不是什么能够轻易解决的。
最坏的后果……不，她不会让这种结果出现的。
江问鱼攥紧手，脑海中的思绪万千在黑袍人愈加不耐的前一刻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同样的名字，同样的容貌，同样的“江问鱼”，这两者之间相似之处让江问鱼找到些许灵感。
身居高位，三面树敌，如果是她自己的话面对这情况会怎么做。
于是江问鱼半个眼神都没分给黑袍人径直走到沙发上。
如此视若无睹的发展让黑袍人微眯了眼睛，回想起主治医师病历本上的诊断，一个惊世骇俗的想法浮现使他脱口而出。
“你、脑子终于撞坏了？”
倒是没怀疑江问鱼的身份，毕竟无论是黑袍人还是上面的人都会认为这场意外是江问鱼精心安排的计划……从不做无用之功的指挥者，目的什么的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谁又能想到一夜之间这副身躯的灵魂换了个人。
江问鱼的神色丝毫没变，一只手扶着衣袖将茶缓缓倾入随后徐徐饮下。
静默不语的她，使四周的空气仿佛被隔绝，笼罩在内的活物似乎都能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压力。
即使所在的地点在病房内，在这一刻，身体僵住过去的阴影再次浮现在黑袍人的脑海里。
——是死亡。
“呵。”
少女发出短促的轻笑。
雷声轰鸣，紫色的光线在一瞬间照亮房间，明暗交替间，也让黑袍人看清她的眼神。
温和无害，一如当初……
发动屠城的罪魁凶手站在高处指挥，轻轻挥手，瞬间收割大片生命。在那血流成河、尸山血海的那晚她也是这副神情——
游刃有余、人畜无害。
他迅速恭敬朝着沙发上的那人跪下，冷汗浸了一身，低着头不敢直视。
蠢货！黑袍人在心里暗骂自己，怎么能因为对方平时不正经的模样就忘了她的真面目。
怎么能忘了死在江问鱼手下的亡魂数不胜数。
平常他身为旁观者在心里暗讽那群傻逼，没想到有一天也会栽入这副平和温顺的伪装模样！
*
喂喂喂，她没做什么吧？
江问鱼的嘴角抽了一下。
看着对方浑身颤抖但仍毕恭毕敬的低头完全不敢直视她。
刚刚嚣张的像个大爷，这一副怕的要死的模样由是搞哪出。
难道‘江问鱼’这副模样很唬人？真假。
不过这可是了解这个世界的好机会，那她就不客气了嘿嘿。
“讲。”
主座上的人散漫的撑着下颌，手发出的一声一声敲击声让黑袍人精神折磨不断直到江问鱼开口后立马在脑子组织语言斟酌回答。
“已经按您的要求提前打点好长生殿的人，无论别人说什么都不要在意，首席的位置一定是您的。
在保障自己安全下进入镇法司，这个地方是我们的人唯一安插不了的地方，当然任务什么的都是次要的，您自身的安全最为重要。
上面的人对您寄予厚望……”黑袍人越说声线越低隐藏在刘海下的眼神晦涩不明。
这是寄予厚望？这是当成了祖宗了吧？！
江问鱼怀疑原主的身份莫不是上面某个组织的女儿。
看看说的什么“提前打点好了”，“任务什么的都是次要的”，“您的安全最重要”。
虽然目前还不怎么清楚首席的地位，但听她那室友的自述中带有的羡慕与向往也知道很难得。
有队长管着，江问鱼在研究院都不敢这么作威作福，更何况原主还有其他复杂身份要是走错一步后面会发生什么就连三岁小孩都知道。
不得了呀不得了，原主的身份越发扑朔迷迭。
嘛，走一步看一步吧。
“镇法司里相关人员的资料呢？”
“……明早之前传给您。”
江问鱼笑而不语。
“五……不！三个小时，三小时后我一定发过来！”对方的静默使黑袍人急促的回应。
“……”江问鱼。
她是洪水猛兽吗，少年，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眼看着黑袍人愈发焦躁不安，善良的江问鱼只好回应道：
“好哟。”
*
“好个屁！
队长你就任那个疯子乱搞？潜意识的拒绝、抹杀她苏醒的意识，我绝不同意！
你们、你们为什么不说话，都哑巴了！”
性格相异的队友们此时都默契的保持缄默。
“叶霖。”谢离叹息了一声，“这是唯一救她的办法。”
叶霖寒毛卓竖。
“有其他方法的，一定有，可以去尝试……”
“蠢货。”不远处冷淡的声音发出讥笑。
青年倚靠在墙上，看着面前的猪队友还在不知所谓浪费时间，要不是知道他是自己人还以为是敌方派来的卧底浑水摸鱼。
“卫竞月！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在说话！”
“当然是我，你这幅胡搅蛮缠的模样和三岁小孩滚在地上买糖也没什么区别，还以为你有所长进……呵。
不过如此。”
“你说什么。”叶霖声线冷了下来。
“着实没想到。”卫竞月语气平静说道：“看来你不仅是脑子像是未进化成功的大猩猩，就连听力都退化到这个地步，还不如主动脱下你身上的研究服省的老班心软不忍心把你赶出去，毕竟这里不收废物。”
班晓：“……”
她就不应该来这，凑这个热闹干啥。
卫竞月又不是第一天这么哽人，以前更是创下一人之力舌战群儒的战绩。
这群天之骄子闹起来，谁都不服谁，想当年她风华正茂怀揣着对未来工作的热爱结果带的学生尽是些不省心的小孩。
班晓闭了闭眼：“行了，都安静。”
耳边的声音愈演愈烈。
“混蛋！你平常跟小鱼不对付就算了，可现在是什么时候？！小鱼生命体症极为不稳定我不想跟你吵。”
“笨蛋就是笨蛋，全球最顶尖的医疗水平、超规格科技技术，再加上谢离亲手主刀，别说活人就连死人都能从阎王手中拉出来，你竟然到如今都没想不明白……”，卫竞月眯起琥珀色的眼睛冷漠道：“早就想说了，你走哪家后门进来的。”
班晓：“安、安静……”
“你说谁是笨蛋！”
“谁应谁是。”
两相对视，针尖对麦芒，谁都不肯退让。
“啪——”
两掌相合。
气氛顿时变得安静。
一直没出声的队长缓缓转身，顺势放下蓝皮纸包着的书，神情跟平常一样嘴角还是挂着那抹温和的笑
“发泄后，现在冷静了吗。”
两人暗潮汹涌的四目交投，随后都不约而同的转头。
“老班。”队长语气严肃，“麻烦了。”
班晓按了按太阳穴久违的再次感到头疼，这群臭小鬼尽会惹事。
真当她是老妈子不成下周一定提交辞职手续。
“下不为例。”
随后摆了摆手，紧接着她快速的按着手臂上的透明屏幕，周围瞬间被黑色光线笼罩天旋地转之间等灯光再次亮起的时候，他们已经转换了地方。
“竞月，把你发现的告诉大家。”
卫竞月将一本外表极其精致的书扔在桌子上，“看看。”
*
“哥，你什么时候到？”扎着高马尾的女高不满的说道，听到对方说几分钟后才终于放过。
“等漫画更新好漫长呀。”身边的好友摇了摇卫明的胳膊，撒娇道：“明明~你听没听我说话。”
卫明将电话挂断：“你完结后再看不就得了。”
“不要！这么精彩的剧情我才等不了。不过倒是挺值得的，又出现新角色，画风好美！”
她瞥了一眼，却突然愣住了，“叫、叫什么名字。”
“哼哼被画风吸引住了吧，叫《羡仙》。”
“不是……”好友指着漫画中无比熟悉的面孔，那种含笑的神情简直刻苦铭心，声音骤然尖锐，“她！叫什么名字！”
“下面写着呀，叫做江问鱼。”
像是有一种奇异的预感，卫明抬头，马路对面她哥正紧紧盯着好友。
神色逐渐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