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领导对我项目的进展，和预想中的一样，非常不满意。
他皱着那很好看的凌厉的眉毛，看看屏幕投影，又看看我我，有种下一秒就要张开金口骂人的感觉。
我咽了咽口水。
在寂静的会议室内。
下咽的那一声似乎全会议室都能听见。
38
“有什么阻碍？”他说
“合作方那边最近忙着审计，没有人力配合。”我硬着头皮解释，但在他瞪过来的下一秒，又连忙说：“但是这两周肯定可以完成！”
“他们人力不够我们就安排人出差，亲自协助他们。”他的一字一句宛如一张张裁决书，“这周必须要将产品部署好，下周拿到评估反馈。”
我身形一颤。
出差！什么噩耗！
39
领导可能不知道，出差对我这个又P又J的人，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在出行前两天就要买机票、订酒店、准备行程。
意味着需要提前把需要换洗的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不想这么做准备但是又忍不住必须要这么准备。
意味着要拎着一个箱子在陌生的城市跑来跑去。
意味着早出加晚归，意味着没有工作时间观念下的变相加班。
意味着……我又有新的段子可以写了？之前好像还没写过有关出差的段子？
40
“这周二三去海市到客户现场，有问题吗？”他象征性地咨询了一下我的意见。
我从发呆中回过神，连忙道：“没有！”
完啦，那不就意味着我今天就要开始准备行程！
P人不想做任何计划和J人忍不住必须要做计划的两颗心已经开始打起来了！
许焱！你看你干得好事！
41
“……可以吗？”他不知又说了什么。
“啊？”我的大脑刚才格外忙碌，一边打架一边骂人，导致声音进入耳朵但传输不到大脑中去。
“海市有一个新的客户，这次顺便一起去拜访，挖掘新的合作点，我也去。”他冷着脸复述了一遍。
“……”
我很难摆出笑脸，说好。
全天下比出差更惨的事情出现了。
那就是和领导一起出差！
42
“什么客户？”我想挣扎一番。
“PWU”他吐出三个字母。
我震惊：“这是外企啊，为、为何我一起去，我之前负责的也不是这块场景。”
他勾起嘴角。
等等，我发现了不对劲！
有敌情！
外企啊……外企！
上周末的帐，终于要还了吗？
43
“你不是喜欢全英文演讲吗，口语还不错，那就一起吧。”邪恶的话语，终于被那个恶魔吐出。
KO！
44
事已至此，我只能垂头丧气般念到：“可以……吧？”
“自己定机票酒店先过去，我周三到周四早回。”他一锤定音，敲定了我新的痛苦一周，“你回来时间也自己定。”
我在一旁扮演被晴天霹雳劈到头的傻子，小鸡啄米般点头。
此刻的我，只能将会议记事本当做我记梗的小本。
然后在上面记住他此刻的神态、语气、动作。
等待着周末新的开放麦场子。
45
灾难般的周例会，结束了。
HP-500的我站在办公室门口，不知何去，何从。
“站门口干什么？”他对着电脑似乎是实在看不下去，冷声说道，“要表演段子吗？”
羞辱！这是明晃晃的羞辱！
“给您看方案……周五晚发的那个。”我将羞愤压于心头，委曲求全地说。
46
“改动的地方刚发你邮箱了。”他似乎不想和我接触太多，眼睛紧盯着屏幕，单手也紧握着鼠标。
“哦……”我点点头，还想说些什么。
这时，另一个同事唐晓梨抱着文件走进办公室，“领导，这个方案需要您看一下。”
“嗯，坐。”他说。
我背着办公室的门，听着他们在聊关于另一个项目的事情。
忽然间，有点委屈。
47
回到工位，我对着电脑发呆。
那个周五匆忙写好发给他的方案，正静静躺在邮箱里，周天晚上点开它的时候我就知道，那份文件密密麻麻满是批注，就像是我写的每一个字都不合格般，都有地方要改。
但刚才，我是想和他聊一下其中有些可以商酌的地方。
只是没说出口，就又被劝退了。
有点难受。
也有点怪。
48
我感觉领导有些不太对劲，但不知道哪里不太对劲。
我感觉我也有些不太对劲，但我知道哪里不太对劲。
因为此刻，我清晰地认识到一个事实。
新领导不太喜欢我。
不是因为我背后偷偷讲他段子，不是因为我活干得好不好。
而是从一个月前老领导退休，他调动而来时，看我的第一眼就是这样了。
领导对我项目的进展，和预想中的一样，非常不满意。
他皱着那很好看的凌厉的眉毛，看看屏幕投影，又看看我我，有种下一秒就要张开金口骂人的感觉。
我咽了咽口水。
在寂静的会议室内。
下咽的那一声似乎全会议室都能听见。
38
“有什么阻碍？”他说
“合作方那边最近忙着审计，没有人力配合。”我硬着头皮解释，但在他瞪过来的下一秒，又连忙说：“但是这两周肯定可以完成！”
“他们人力不够我们就安排人出差，亲自协助他们。”他的一字一句宛如一张张裁决书，“这周必须要将产品部署好，下周拿到评估反馈。”
我身形一颤。
出差！什么噩耗！
39
领导可能不知道，出差对我这个又P又J的人，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在出行前两天就要买机票、订酒店、准备行程。
意味着需要提前把需要换洗的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不想这么做准备但是又忍不住必须要这么准备。
意味着要拎着一个箱子在陌生的城市跑来跑去。
意味着早出加晚归，意味着没有工作时间观念下的变相加班。
意味着……我又有新的段子可以写了？之前好像还没写过有关出差的段子？
40
“这周二三去海市到客户现场，有问题吗？”他象征性地咨询了一下我的意见。
我从发呆中回过神，连忙道：“没有！”
完啦，那不就意味着我今天就要开始准备行程！
P人不想做任何计划和J人忍不住必须要做计划的两颗心已经开始打起来了！
许焱！你看你干得好事！
41
“……可以吗？”他不知又说了什么。
“啊？”我的大脑刚才格外忙碌，一边打架一边骂人，导致声音进入耳朵但传输不到大脑中去。
“海市有一个新的客户，这次顺便一起去拜访，挖掘新的合作点，我也去。”他冷着脸复述了一遍。
“……”
我很难摆出笑脸，说好。
全天下比出差更惨的事情出现了。
那就是和领导一起出差！
42
“什么客户？”我想挣扎一番。
“PWU”他吐出三个字母。
我震惊：“这是外企啊，为、为何我一起去，我之前负责的也不是这块场景。”
他勾起嘴角。
等等，我发现了不对劲！
有敌情！
外企啊……外企！
上周末的帐，终于要还了吗？
43
“你不是喜欢全英文演讲吗，口语还不错，那就一起吧。”邪恶的话语，终于被那个恶魔吐出。
KO！
44
事已至此，我只能垂头丧气般念到：“可以……吧？”
“自己定机票酒店先过去，我周三到周四早回。”他一锤定音，敲定了我新的痛苦一周，“你回来时间也自己定。”
我在一旁扮演被晴天霹雳劈到头的傻子，小鸡啄米般点头。
此刻的我，只能将会议记事本当做我记梗的小本。
然后在上面记住他此刻的神态、语气、动作。
等待着周末新的开放麦场子。
45
灾难般的周例会，结束了。
HP-500的我站在办公室门口，不知何去，何从。
“站门口干什么？”他对着电脑似乎是实在看不下去，冷声说道，“要表演段子吗？”
羞辱！这是明晃晃的羞辱！
“给您看方案……周五晚发的那个。”我将羞愤压于心头，委曲求全地说。
46
“改动的地方刚发你邮箱了。”他似乎不想和我接触太多，眼睛紧盯着屏幕，单手也紧握着鼠标。
“哦……”我点点头，还想说些什么。
这时，另一个同事唐晓梨抱着文件走进办公室，“领导，这个方案需要您看一下。”
“嗯，坐。”他说。
我背着办公室的门，听着他们在聊关于另一个项目的事情。
忽然间，有点委屈。
47
回到工位，我对着电脑发呆。
那个周五匆忙写好发给他的方案，正静静躺在邮箱里，周天晚上点开它的时候我就知道，那份文件密密麻麻满是批注，就像是我写的每一个字都不合格般，都有地方要改。
但刚才，我是想和他聊一下其中有些可以商酌的地方。
只是没说出口，就又被劝退了。
有点难受。
也有点怪。
48
我感觉领导有些不太对劲，但不知道哪里不太对劲。
我感觉我也有些不太对劲，但我知道哪里不太对劲。
因为此刻，我清晰地认识到一个事实。
新领导不太喜欢我。
不是因为我背后偷偷讲他段子，不是因为我活干得好不好。
而是从一个月前老领导退休，他调动而来时，看我的第一眼就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