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下药
书房后面那么大的空间去哪里了？
许萧走进主卧，棠珍跟着走了进去，他说：“去衣帽间看看？”棠珍果然对衣帽间显然更感兴趣，走了进去。
许萧只看了衣帽间一眼，便退出了主卧，合上了门，进了对面的书房，反锁。书房背后的密室，许萧是谁？一定藏在那里。
拿出手机调了一个5分钟后的闹钟。台灯，书桌把手，地毯下，花瓶，实木书架的每一格许萧都快速的试了一遍，都不是钥匙机关。
许萧拿起书桌上还剩两分半钟倒计时的手机，顿住，他找机关的动作实在是太迅速太熟练了。
出了书房的门，茶色玻璃展示柜被轻易的打开。每层的摆件盒子都没什么特别，只是，最底层木盒的重量过重了。他把木盒移到了倒数第二层，轻微的木门声响动，书房内密室的门开了……他又看了一眼主卧紧闭的门。
果然，密室里面藏着他所有的秘密。
密室面积大约是书房的三倍，甚至有一个独立的小卫生间，左右两面墙都做了通顶玻璃柜。
密室书房次卧加起来的面积大约和对面近百平米的主卧相当。
一整排黑色的玻璃柜，需要密码或指纹解锁，许萧用照片背后的两串数字试了两次，密码错误，他竟吐出了一口气，或许不是他的柜子，他只是个简单的学生。
左手食指，认证成功。这是他的柜子，柜子里都是他的东西。
最显眼的是低层一个红色的大号发电机，还有旁边红色的急救箱。上一排的两个黑色药箱，他现在似乎比较需要，拉开中间一排的抽屉，两杆猎枪，弹药。另一排抽屉，几款不同尺寸的手枪，弹药。他不记得许萧这个名字，却在看到枪支的第一瞬间反应出了它们的名字。
他又打开了隔壁柜子的柜门，这双手没有抖动，极其的平静，比他人还高的现金墙，500元面额的绿色联盟币，5万一沓，这里有几百的沓。他打开了最后一个柜子，上下都塞满了国内通用的百元大钞。拉开中间的抽屉，灰色绒布盒子呈棋盘格状，有十几本不同的护照和id卡。
口袋里的闹钟响了。许萧没有留恋退出了密室，把门口复原，走进了主卧。棠珍还在衣帽间里转圈，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现。
许萧在看镜子里的棠珍。栗色长发，白色的短袖大t恤，牛仔短裤，简单的白拖鞋。除了模样出挑一点哪里都只像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她来过这间房子的游泳池，但没来过主卧吗？她知道这间密室吗？我之前又为什么带她过来？
“在看什么？”棠珍转过头和他对视。
许萧没有回话，简单在这个衣帽间走了一圈。和书房差不多大小，10平米不到。除了比较日常的休闲服之外，还有定制西装，商务装，冬装，滑雪服。中间的柜子里还有一整面墙各种风格的帽子，和密室里的护照很配套，他可以改装成不同年龄身份的人，拉开中岛的眼镜柜，一半是墨镜，一半是各种边框的眼镜，拿起一副金丝边儿戴上，平光镜。如果他剪一个短发，戴一副眼镜，换一身平常不会穿的西装。和他现在的熟人擦肩而过，对方未必认得出他。
棠珍看着他戴眼镜的样子问：“你近视吗？”
“不近视。”
对方不怎么想和自己说话，参观主卧衣帽间这个行为也太失礼了，棠珍适时地退出了主卧室，许萧在她身后，关上主卧的门，转头看了一眼玻璃展柜。
两人一前一后走回沙发。
Xchat系统的默认铃声响起，棠珍有一些慌忙的拿起手机。
许萧看到是那个红色的软件。
“这个软件能打电话吗？”
正要划开接听见的棠珍一愣，这世上还有不知道Xchat能语音电话视频电话的人类存在吗？哦，他是失忆人士。
“可以视频电话，语音电话，都是基础功能。”棠珍看着他晃了晃手机，“我去接个电话。”然后她就背过身去，走到西厨中岛台边，接起了安乔的语音通话。
“这都几点了你还没回来？你去哪儿了？”
“我……我回我父母家这边了。”
“你不回来了？”
“一会儿就回去很快。”
“11点门禁，你可别忘了。”
“我知道，挂吧，我收拾收拾很快回去。”
棠珍刚挂了语音，转身就看见背后的许萧拿着蓝色瓶子靠在冰箱门上喝水。想起自己刚刚也开了一瓶水，就在手边的中岛台上，刚才只喝了1/3。
今天是43度的高温，她好像从下午到现在，只在晚餐的时候喝了一碗医院的汤。这瓶水也就是拧开瓶盖，喝了不到半瓶而已。
看着对方在一直喝水，棠珍也不自觉地一口接着一口，瓶子空了。“我得走了，学校的门禁是11点。”
“现在还不到10点。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大概5分钟可以吗？”
“问吧。”棠珍跟着许萧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我有个手机软件不会用。”
“什么？”
棠珍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有教20岁年轻人用手机软件的一天……
“智能家居还是……挺好操作的……”棠珍说着手指从屏幕上滑落，身子一歪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最后的意识支撑着她不要向左边的许萧倒去。
许萧站起来走了一步，蹲下来，盯着她的脸戳了戳，“就这么容易？”修长的手指下滑戳到了她颈间的大动脉。“我该怎么做呢？”
书房里的黑色药箱打开，里有一瓶安眠药不见了。许萧不会直接把被下药的水递给棠珍，在口渴的情况下看到对方喝水，会不自觉的跟随对方的动作。
再次进入那间密室。许萧一本一本的翻过那些护照，都是他的照片，大约用过一些化妆和修图，护照上的年龄从18岁到40岁，不同的国籍，职业，样貌。
豪宅，现金，枪支，护照，身上的疤痕。他大约是一个经常更换身份的杀手，顶级杀手。
他今天醒来后的行为都非常理智有常识，但他的常识不能告诉他，一个顶级杀手的酬劳能不能支撑他住这样地段的房子？并且还有密室里的2,000万现金。
许萧抬头看见黑色玻璃里的脸，一张与身份证明相衬的20岁的脸。就算是一个假身份，他应该最多不过二十三四，他是怎么积攒到这些身家的。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富二代，那20岁的他家里又怎么会出现这样一间密室？
抬起手腕看时间，手腕上什么都没有，他又摸出口袋里的手机，23点21分。拉开了护照下一层的抽屉，同样的灰色绒布，整齐的的摆放着5块手表，左下角有一块空格。剩下的方格里摆放着一些彩色珠宝。
本能的挑出一块儿看着顺眼的表套在手腕上，啪嗒一声搭扣锁上。他的手腕非常纤细，这块手表几乎严丝合缝，应该是照着他的手围取过几条表节，或许空格的地方应该还有一只表，大约是在今天下午发生意外的时候掉了，前提是棠珍没有骗他，这个坠楼的意外真的发生过。
许萧拿出手机照了这几块手表拍了照片，又去拍了旁边珠宝的照片，他得搞清楚自己的财务状况，想到自己有两个手机，另一个手机还在玄关的书包里。
许萧带上书房的门走向玄关，拿手机的时候看向了那七个装饰娃娃，确实可怖，娃娃本身很普通，但那颈间的红色毛线像血痕，像脐带把七个娃娃紧紧得联系在一起，最后红色毛线的一端是系在一个大一点的黑衣娃娃手里的。
人偶师与提线木偶吗？还是母亲与孩子的脐带？或是阎王与魂魄？又或者什么都不是，只是个装饰品。
看着娃娃许萧笑了，打开了对面顶高柜的门，这八扇门内的东西非常的正常。离门口最近的柜子里放着七八个没开封的快递，底下还收纳着扫地机器人，像是很常见的杂物柜。剩下的几个柜子里有悬挂区挂着他常穿的一些衣服外套居家服，最远的是一整面墙的鞋柜，他打开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最喜欢这个柜子里的鞋。
合上柜子，用指纹解锁另一部手机，主界面的红色软件依然显眼。七个联系人，两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实名西装革履官方精修图作为头像，并不像是他父亲的年纪。一个名为紫的中年女人，倒是他母亲的年纪，点朋友圈在开酒吧卖酒。一个名为小黑的中年男人，点开朋友圈在卖二手车。一个名为白衣天使的老年男人，点开朋友圈在骂儿子不孝不带孙子回家，还好付上了全家福，一家三代八口没有许萧。一个名为老枪的老头，看头像有九十了，白发白须老年斑，一张形容枯槁的怼脸自拍，朋友圈什么都没有。
还有最后一个——棠珍。为什么在最后呢？其他人近三个月都和许萧有聊过，虽然没什么信息量。只有棠珍最后的消息在两年前。
点开聊天界面。
10月2日最后一条信息：我想见你。红色的感叹号。
9月1日 倒数第二条信息：我想见你。
9月1日 倒数第三条信息：开学感觉怎么样？
8月31日倒数第四条信息：下飞机了吗？
终于，上划有一条信息是棠珍发的。
8月31日棠珍：我走啦，萧萧好好照顾自己。别联系了，上大学我大概会换电话号码。
一滴眼泪落到了棠珍可爱的卡通头像上。
再往上滑，更往前的日期，有一些可爱的表情包和没什么信息量的聊天记录，大多是棠珍在主动。
许萧胸口颤动，一股窒息感传来，他伸手按住胸口试图平复自己的感觉，手背有清晰的泪痕。
这不是他的眼泪，他没有任何记忆，此刻他不过是站在这儿和是两年前的自己公用一颗抽痛的心脏。
书房后面那么大的空间去哪里了？
许萧走进主卧，棠珍跟着走了进去，他说：“去衣帽间看看？”棠珍果然对衣帽间显然更感兴趣，走了进去。
许萧只看了衣帽间一眼，便退出了主卧，合上了门，进了对面的书房，反锁。书房背后的密室，许萧是谁？一定藏在那里。
拿出手机调了一个5分钟后的闹钟。台灯，书桌把手，地毯下，花瓶，实木书架的每一格许萧都快速的试了一遍，都不是钥匙机关。
许萧拿起书桌上还剩两分半钟倒计时的手机，顿住，他找机关的动作实在是太迅速太熟练了。
出了书房的门，茶色玻璃展示柜被轻易的打开。每层的摆件盒子都没什么特别，只是，最底层木盒的重量过重了。他把木盒移到了倒数第二层，轻微的木门声响动，书房内密室的门开了……他又看了一眼主卧紧闭的门。
果然，密室里面藏着他所有的秘密。
密室面积大约是书房的三倍，甚至有一个独立的小卫生间，左右两面墙都做了通顶玻璃柜。
密室书房次卧加起来的面积大约和对面近百平米的主卧相当。
一整排黑色的玻璃柜，需要密码或指纹解锁，许萧用照片背后的两串数字试了两次，密码错误，他竟吐出了一口气，或许不是他的柜子，他只是个简单的学生。
左手食指，认证成功。这是他的柜子，柜子里都是他的东西。
最显眼的是低层一个红色的大号发电机，还有旁边红色的急救箱。上一排的两个黑色药箱，他现在似乎比较需要，拉开中间一排的抽屉，两杆猎枪，弹药。另一排抽屉，几款不同尺寸的手枪，弹药。他不记得许萧这个名字，却在看到枪支的第一瞬间反应出了它们的名字。
他又打开了隔壁柜子的柜门，这双手没有抖动，极其的平静，比他人还高的现金墙，500元面额的绿色联盟币，5万一沓，这里有几百的沓。他打开了最后一个柜子，上下都塞满了国内通用的百元大钞。拉开中间的抽屉，灰色绒布盒子呈棋盘格状，有十几本不同的护照和id卡。
口袋里的闹钟响了。许萧没有留恋退出了密室，把门口复原，走进了主卧。棠珍还在衣帽间里转圈，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现。
许萧在看镜子里的棠珍。栗色长发，白色的短袖大t恤，牛仔短裤，简单的白拖鞋。除了模样出挑一点哪里都只像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她来过这间房子的游泳池，但没来过主卧吗？她知道这间密室吗？我之前又为什么带她过来？
“在看什么？”棠珍转过头和他对视。
许萧没有回话，简单在这个衣帽间走了一圈。和书房差不多大小，10平米不到。除了比较日常的休闲服之外，还有定制西装，商务装，冬装，滑雪服。中间的柜子里还有一整面墙各种风格的帽子，和密室里的护照很配套，他可以改装成不同年龄身份的人，拉开中岛的眼镜柜，一半是墨镜，一半是各种边框的眼镜，拿起一副金丝边儿戴上，平光镜。如果他剪一个短发，戴一副眼镜，换一身平常不会穿的西装。和他现在的熟人擦肩而过，对方未必认得出他。
棠珍看着他戴眼镜的样子问：“你近视吗？”
“不近视。”
对方不怎么想和自己说话，参观主卧衣帽间这个行为也太失礼了，棠珍适时地退出了主卧室，许萧在她身后，关上主卧的门，转头看了一眼玻璃展柜。
两人一前一后走回沙发。
Xchat系统的默认铃声响起，棠珍有一些慌忙的拿起手机。
许萧看到是那个红色的软件。
“这个软件能打电话吗？”
正要划开接听见的棠珍一愣，这世上还有不知道Xchat能语音电话视频电话的人类存在吗？哦，他是失忆人士。
“可以视频电话，语音电话，都是基础功能。”棠珍看着他晃了晃手机，“我去接个电话。”然后她就背过身去，走到西厨中岛台边，接起了安乔的语音通话。
“这都几点了你还没回来？你去哪儿了？”
“我……我回我父母家这边了。”
“你不回来了？”
“一会儿就回去很快。”
“11点门禁，你可别忘了。”
“我知道，挂吧，我收拾收拾很快回去。”
棠珍刚挂了语音，转身就看见背后的许萧拿着蓝色瓶子靠在冰箱门上喝水。想起自己刚刚也开了一瓶水，就在手边的中岛台上，刚才只喝了1/3。
今天是43度的高温，她好像从下午到现在，只在晚餐的时候喝了一碗医院的汤。这瓶水也就是拧开瓶盖，喝了不到半瓶而已。
看着对方在一直喝水，棠珍也不自觉地一口接着一口，瓶子空了。“我得走了，学校的门禁是11点。”
“现在还不到10点。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大概5分钟可以吗？”
“问吧。”棠珍跟着许萧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我有个手机软件不会用。”
“什么？”
棠珍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有教20岁年轻人用手机软件的一天……
“智能家居还是……挺好操作的……”棠珍说着手指从屏幕上滑落，身子一歪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最后的意识支撑着她不要向左边的许萧倒去。
许萧站起来走了一步，蹲下来，盯着她的脸戳了戳，“就这么容易？”修长的手指下滑戳到了她颈间的大动脉。“我该怎么做呢？”
书房里的黑色药箱打开，里有一瓶安眠药不见了。许萧不会直接把被下药的水递给棠珍，在口渴的情况下看到对方喝水，会不自觉的跟随对方的动作。
再次进入那间密室。许萧一本一本的翻过那些护照，都是他的照片，大约用过一些化妆和修图，护照上的年龄从18岁到40岁，不同的国籍，职业，样貌。
豪宅，现金，枪支，护照，身上的疤痕。他大约是一个经常更换身份的杀手，顶级杀手。
他今天醒来后的行为都非常理智有常识，但他的常识不能告诉他，一个顶级杀手的酬劳能不能支撑他住这样地段的房子？并且还有密室里的2,000万现金。
许萧抬头看见黑色玻璃里的脸，一张与身份证明相衬的20岁的脸。就算是一个假身份，他应该最多不过二十三四，他是怎么积攒到这些身家的。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富二代，那20岁的他家里又怎么会出现这样一间密室？
抬起手腕看时间，手腕上什么都没有，他又摸出口袋里的手机，23点21分。拉开了护照下一层的抽屉，同样的灰色绒布，整齐的的摆放着5块手表，左下角有一块空格。剩下的方格里摆放着一些彩色珠宝。
本能的挑出一块儿看着顺眼的表套在手腕上，啪嗒一声搭扣锁上。他的手腕非常纤细，这块手表几乎严丝合缝，应该是照着他的手围取过几条表节，或许空格的地方应该还有一只表，大约是在今天下午发生意外的时候掉了，前提是棠珍没有骗他，这个坠楼的意外真的发生过。
许萧拿出手机照了这几块手表拍了照片，又去拍了旁边珠宝的照片，他得搞清楚自己的财务状况，想到自己有两个手机，另一个手机还在玄关的书包里。
许萧带上书房的门走向玄关，拿手机的时候看向了那七个装饰娃娃，确实可怖，娃娃本身很普通，但那颈间的红色毛线像血痕，像脐带把七个娃娃紧紧得联系在一起，最后红色毛线的一端是系在一个大一点的黑衣娃娃手里的。
人偶师与提线木偶吗？还是母亲与孩子的脐带？或是阎王与魂魄？又或者什么都不是，只是个装饰品。
看着娃娃许萧笑了，打开了对面顶高柜的门，这八扇门内的东西非常的正常。离门口最近的柜子里放着七八个没开封的快递，底下还收纳着扫地机器人，像是很常见的杂物柜。剩下的几个柜子里有悬挂区挂着他常穿的一些衣服外套居家服，最远的是一整面墙的鞋柜，他打开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最喜欢这个柜子里的鞋。
合上柜子，用指纹解锁另一部手机，主界面的红色软件依然显眼。七个联系人，两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实名西装革履官方精修图作为头像，并不像是他父亲的年纪。一个名为紫的中年女人，倒是他母亲的年纪，点朋友圈在开酒吧卖酒。一个名为小黑的中年男人，点开朋友圈在卖二手车。一个名为白衣天使的老年男人，点开朋友圈在骂儿子不孝不带孙子回家，还好付上了全家福，一家三代八口没有许萧。一个名为老枪的老头，看头像有九十了，白发白须老年斑，一张形容枯槁的怼脸自拍，朋友圈什么都没有。
还有最后一个——棠珍。为什么在最后呢？其他人近三个月都和许萧有聊过，虽然没什么信息量。只有棠珍最后的消息在两年前。
点开聊天界面。
10月2日最后一条信息：我想见你。红色的感叹号。
9月1日 倒数第二条信息：我想见你。
9月1日 倒数第三条信息：开学感觉怎么样？
8月31日倒数第四条信息：下飞机了吗？
终于，上划有一条信息是棠珍发的。
8月31日棠珍：我走啦，萧萧好好照顾自己。别联系了，上大学我大概会换电话号码。
一滴眼泪落到了棠珍可爱的卡通头像上。
再往上滑，更往前的日期，有一些可爱的表情包和没什么信息量的聊天记录，大多是棠珍在主动。
许萧胸口颤动，一股窒息感传来，他伸手按住胸口试图平复自己的感觉，手背有清晰的泪痕。
这不是他的眼泪，他没有任何记忆，此刻他不过是站在这儿和是两年前的自己公用一颗抽痛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