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电脑屏幕泛着森森蓝光,某女大学生盯着宋某浩的视频,眼皮粘得能拉丝,忽然被血红色弹窗糊脸——

    【恭喜激活“厄运传染”术式!】

    “滚啊!

    期末周还要被网页病毒骑脸?”

    伸手去拍Alt+F4的刹那,指尖触到键盘的黏腻触感突然变成某种温软的织物——像是有人把融化的提拉米苏泼在了真丝衬衫上。

    "这病毒还带全息触觉体验?"

    她嘟囔着猛灌一口红牛,太阳穴却突然一阵剧痛,再睁眼时,鼻尖已经塞满了可丽露焦脆混着冰镇薄荷糖的甜香。

    一抬头,她对上一双被墨镜半遮的苍蓝色眼睛,虹膜纹路如冰层下封存的星轨,

    睫毛垂落的阴影截断光流,瞳孔因愣怔扩散成无机质玻璃珠,倒映着自己同样有些发愣的桃花眼。

    正要动作间,她惊觉自己的掌心正结结实实按在眼前白发少年的胸口——

    指尖像陷入了温软的乳脂奶酪层,

    有力的心跳透过微透的衬衫蒸腾出蓬勃的生命力,烫得她指尖微微一颤。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股无形的斥力瞬间将她弹地向后飞去。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唯有白发少年那带着茫然的脸庞在视野中逐渐远去。

    她在空中无助地挣扎着,双手下意识地乱抓,指腹触到一块凹陷处,

    那物突然轻颤一下,她的手指便随着动作勾住了什么有着冰冷质感,但又带着温度的金属扣。

    “喀嚓!”

    一声脆响,她回过头,只见——

    黑发丸子头少年的灯笼裤应声松垮,本该遮掩身形的宽大裤管每道褶皱都追着腰线流淌,在胯骨收束成惊心动魄的窄弧。

    靛蓝绸料如退潮般从腰间滑落,墨绿蕾丝花边在腰线处蜷缩起来,黑色平角裤上的奇怪纹路正随着他急促的呼吸闪烁…

    那少年很快反应过来,一把拎住下滑的制服裤,食指关节因过度用力泛起白,耳垂红得像被烙铁烫过,喉结急促滚动。

    【获得能量+900】

    脑子里冒出的陌生声音和眼前的光屏打断了她的出神。

    “????”

    全息投影般的协议突然弹出,幽蓝数据流在视网膜上流淌,

    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闷热潮湿的空气瞬间凝固,东京小巷里的一切声响戛然而止,墙角窜过的的野猫维持着踢向空啤酒罐的动作。

    “你是什么东西??“

    她后退几步,皱起眉。

    脑内的声音却没有回答,只是催促

    【请签订协议】

    “喂,让我回去”

    她试探着说:

    “莫名奇妙的把我搞来这里,你也有目的吧,你想做什么?“

    【请宿主辅助世界支柱成长】

    “谁管他们成不成长?”

    她将指甲掐进掌心试图保持清醒

    “我只知道我明早八点有高数考试!“

    脑内的声音并没有回答她:

    【请选择在本世界的姓名:______】

    “人机**!“她低声咒骂

    【是否确定该名字?】

    她的舌尖抵住上颚压下呕吐欲:“我要回去。“

    【…】

    【您在原世界已因连续熬夜72小时猝死】

    光屏弹出一张她趴在电脑前的照片——屏幕定格在放大的单叶双曲面公式特写,她死寂的侧脸与电脑蓝光融为一体,宛如封在琥珀里的飞蛾。

    手边的红牛空罐倒映着图书馆窗外的残阳,那抹橙红与此刻像被打翻的橘子酱般,黏稠地糊在天边的黄昏诡异地重叠。

    【若您想在原世界复活,请签订协议….】

    接下去,那个一直叭叭地脑内声音她都没有再听,思绪回到了考试前一周在死对头面前放下的豪言壮志:

    “这次我分必比你高。“

    她咬咬下唇,让自己镇定下来,抬起头看向光屏的协议和世界梗概:

    “好啊,我同意。”她的指腹划过【绝对服从】时用力按下,仿佛要透过光屏把死对头嘲笑的脸碾进虚拟纸张中。

    【请选择在本世界的姓名:______】

    "松下问童子"

    【…】

    "不行?“

    一声冷笑堵住了系统的提示音

    “唐诗配咒术,多赛博朋克啊!"

    她露出嘲弄地神色,似是在发泄什么不满:

    “反正你们咒术界连‘两面宿傩’这种名字都能接受..."

    【请签名】

    “乐意效劳”

    松下调整好心情,唇角挂上精心调试的弧度——那笑容如同便利店店员培训手册里的标准模板,

    “但在此之前,

    你得解释这个”厄运传染“为什么和”幸运色狼“毫无区别,以及——”

    她抬手点点其中几条,

    “这些地方我们之后得再作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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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再次流动,闷热的空气重新涌动,野猫瞬间消失在转角,空啤酒罐“哐当哐当“地滚动到松下问童子的面前,

    她弯腰拾起滚动的啤酒罐,直起身时,肌肉记忆般的嘴角上扬,眼角微垂的温软恰好掩饰瞳孔深处的漠然。

    "初次见面就造成困扰,实在抱歉。"

    她向着刚刚光屏里介绍的两位世界支柱鞠了一躬。

    "听说这附近有家不错的和果子店,我可以请你们去吗?"

    话音刚落,

    五条悟忽然凑近,呼吸掠过她鼻尖:

    “你刚刚真的摸到老子了欸,虽然——”

    他尾音拖得像融化的麦芽糖,食指与中指并拢,

    “只有那么一点点时间,但够资格当老子的沙包了。"

    “啊关于这个…”

    松下正想说关于脑内声音的事情,舌尖却仿佛沾上了不可食的禁语

    发不出声音?她皱皱眉,再度尝试

    【警告:系统不可被世界支柱观测】

    “这位的内|裤还挺|骚......"

    糟糕,心里的话怎么说出来了?

    她眼皮一跳,脸上如同精心排练的舞台剧般的微笑支撑不住垮了下去,只余下了尴尬。

    戴着墨镜的少年终于反应过来似的,仰头狂笑起来。

    他双手捧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墨镜都因为这剧烈的动作滑落到鼻尖,苍蓝漩涡中心浮起星屑般的银斑,

    像发现新玩具的猫科动物,连睫毛震颤都带着捕猎前的愉悦频率。

    他一边笑,一边弯下腰,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击,还不忘说:

    “杰!你听到了吗~”

    说完把镜头对准一边的黑发少年

    呆愣在原地的黑发丸子头少年脸色瞬间由红转青,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紧咬着牙,腮帮子微微鼓起,身体因为极力压抑着怒火而微微颤抖,

    周身的咒力如同沸腾的开水,不受控制地向外四溢,周围的空气都因这暴走的咒力而扭曲、震荡,地面上的尘土被卷起,围绕着他疯狂旋转。

    “悟,我可能要做一件不道德的事了。”

    他一字一顿地说,声音低沉而沙哑。

    “吼——”

    一声震耳欲聋的咒灵嘶吼传来,打断了现场有些凝滞的气氛。

    不远处,那只正在向特级孵化的咒灵已然成型,它身形巨大,周身环绕着黑色的瘴气,扭曲的身躯上长满了尖锐的刺,血红的竖瞳中散发着残暴与嗜血的光芒。

    白发少年吹了声口哨:

    “哦呀,开胃菜来了——”

    "看来甜点要打包了。"

    松下将啤酒罐扔至垃圾桶:

    "两位谁先请?"

    五条悟的指尖跃动着「苍」的幽蓝光芒,像捏着一颗微型超新星:

    "让老子看看特级有多少斤两——"

    话音未落,压缩到极致的咒力球已轰然炸开。

    巷子两侧的墙壁瞬间气化,蒸腾的水泥灰里浮动着彩虹色咒力残秽,如同被撕碎的极光。

    咒灵半边身躯化作飞灰,剩余部分却像融化的沥青般蠕动重生。

    它血红的竖瞳突然转向松下,腐烂的声带震动出讥笑般的嘶鸣——显然把她当成了软柿子。

    "喂喂,挑食可不好哦~"

    白发少年咧着嘴,墨镜下的六眼紧盯着松下的方向,苍蓝虹膜中流转着加密符咒般的数据流。

    夏油杰的沙丘蠕虫在头顶盘旋,尾巴几次想俯冲又迟疑地缩回——他的皮带还在手里拎着呢。

    咒灵瘴气凝成的触须如毒蛇窜来,腥臭黏液滴落处,柏油路面腐蚀出蜂窝状孔洞。

    松下问童子下意识后撤,却看见自己的指尖迸发金色流光:

    金色洪流撞上咒灵的瞬间,空气里爆开成千上万的记忆碎片。

    某片残影里,特级咒灵还是只弱小咒胎,蜷缩在下水道偷看自己心心念念的暗恋对象 ——

    一只身形优美、周身散发着神秘气息的咒灵,正与宿傩的手指亲昵地 “约会”。

    它们并肩而行,宿傩的手指时不时轻触那只咒灵,用骨节轻挑对方下巴的动作,咒灵则羞涩地回应着。

    【能量清零,已为宿主开启自动获取能量模式。】

    “????”

    【接管身体中…】

    “喂,协议里可没有…“

    她在心里对系统喊道

    "原来你暗恋的是这种类型啊~"

    随即,松下听见自己嘴巴自动开合,

    声音带着系统强制的电子混响,

    "需要帮你P个结婚照吗?九块九包邮哦。"

    "对了,需要婚庆跟拍服务吗?

    宿傩手指的死亡风婚纱照超——适合你哦~"

    她的舌尖泛起铁锈味,牙龈因强制发言渗出血丝。

    右腿肌肉突然痉挛性抽搐,膝盖重重磕在碎石堆上,尖锐的刺痛让她清醒了0.01秒。

    "你敢控制...嘶!"

    后槽牙咬住的抗议被电子音覆盖,瞳孔边缘泛起数据流的幽蓝光晕,眼眶里溢出了混着血的泪水。

    脑内炸开针扎般的剧痛,神经末梢像被塞进滚筒洗衣机。

    松下借着这阵疼痛夺回部分声带控制权:

    "那边的怪刘海,你马上就要死了。“

    沾血的虎牙在"死"字发音时轻磕下唇,将凝固的血痂重新撕开,

    新鲜铁锈味混着电子音的失真效果,在五条悟骤然收缩的眼睛里炸开荒诞烟花。

    她又扬起一个温柔到如梦似月的微笑,配合上她脸上的血痕显得有些诡异:

    “啊白毛你也是,变成两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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