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窗外蝉鸣不止，老小区的绿化经过了岁月痕迹，粗壮的树干探着枝头伸向四楼的窗户。
姜清漪躺在沙发上，视线虚虚地落在窗外随风摇晃的树叶上，轻轻叹气。
“剧组在隔壁省影视城，虽说坐高铁只需要一小时不到，但我没法时时刻刻照顾七七。”
她原本已经在寻找合适的保姆。
靳泽对拍摄要求严格，按照原定的拍摄速度，她至少要在这个剧组待上小半年，之后还要转到其他地方进行实景拍摄。
可如果将姜柒柒放在裴初末这边，裴初末也需要出差，能陪在姜柒柒身边的只有保姆。
裴初末靠在沙发上，手上的按摩仪转到姜清漪的另一个肩膀上。
“依我看，反正傅疏洲迟早会知道七七的存在。”裴初末微蹙着眉，有些不理解，“你干嘛总躲着他。”
因为到目前为止，这些都还是她带球跑路的剧情。
姜清漪在心中忍不住吐槽。
但这种一觉醒来回到过去还发现自己只是书中角色的经历实在太离奇，姜清漪不知道该如何和裴初末解释，也不知道解释了对方会不会信。
“等七七醒了，我们问问她的意见吧。”姜清漪比较尊重七七的意见，尽管七七的年龄不过三岁。
裴初末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抬手在姜清漪的肩膀上拍了拍。
“坐起来一点，再给你按按后背。”
……
窗外的边缘，酢浆草沿着窗台开满粉黄色的小花。
日光倾泻而下，从窗纱缝隙洒入屋内，唤醒了沉睡一夜的姜柒柒。
姜柒柒坐在床上，往日被姜清漪搭理得漂亮整齐的头发凌乱地顶在脑袋上，她伸出肉嘟嘟的小手去揉眼睛，脸颊侧边还有压出来的睡痕。
“妈妈……”姜柒柒茫然地环视了一圈自己的米黄色房间，没有看到姜清漪的身影。
她掀开被子，光着脚跑出了房间，将客厅主卧厕所都找了个遍，都没有看到姜清漪。
“妈妈……妈妈不在。”
系统还未从休眠中苏醒，因为它目前所有的任务都未完成，仅存的能量不足以让它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能保持开机状态。
大多数时候，系统都会选择在姜柒柒睡觉的时候进入休眠，再估算着姜柒柒醒来的时间重新苏醒。
只是今天，姜柒柒因为噩梦的原因，比所有人预估的都醒得要早。
梦到大怪兽被吓醒的姜柒柒没找到妈妈，眼圈慢慢变红，豆大的泪珠无声地从眼角滚落。
她踩在小凳子上开了门，却正好撞上从上楼的宋西璟。
看到姜柒柒漂亮的眼睛里盛满泪珠，眼眶通红可怜兮兮的，宋西璟摆弄手机的手一顿。
他马上收起了手机，走到姜柒柒身边蹲下身，顺着打开的门缝往屋内看了一眼。
“怎么哭了，妈妈不在家吗？”
姜柒柒头发还乱糟糟的，不管不顾地张开手扑到了宋西璟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抽噎着，原本盛在眼眶里的眼泪顿时全都委屈地流了下来。
“呜呜，七七害怕。”姜柒柒哭得身体都跟着抽动。
素来有洁癖的宋西璟顿了顿，一时间不知道先抱着孩子哄还是先给她擦眼泪。
他手足无措，愣了好几秒才想起楼上的父母。
就这样，宋西璟抱着姜柒柒去了楼上，临走前还不忘帮姜柒柒把门关上，又给姜清漪发了条信息。
他们即将合作，在昨晚的饭局上刚好互加了微信。
宋西璟抱着姜柒柒回家的时候，宋母听到声音从厨房出来，看到他怀里的哭得委屈姜柒柒，惊呼出声。
“哎呀，这不是楼下小姑娘的孩子吗。”她说着，伸出手将姜柒柒从宋西璟怀里接了过来，熟练地抱着哄着孩子。
“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摔了还是走丢了，哎呀宝宝不哭，奶奶给你拿糖吃好不好呀。”
宋西璟在旁边简单解释道：“上楼的时候看到她出来，家里没人，可能是吓到了。”
“怕她一个人跑下楼，就先抱回来。”
宋母一边伸手轻拍着姜柒柒的后背哄孩子，一边不忘和宋西璟说：“那你待会跟姑娘说一声。”
宋西璟握着手机，对着宋母晃了晃：“微信上跟她说了。”
宋母周身气质温和，抱着姜柒柒哄了没多久，姜柒柒就没那么害怕了，只是仍有些止不住的抽泣。
她把脑袋窝在宋母的肩膀上，抽泣的过程中还不忘说谢谢。
“谢、谢谢奶奶。”
“哎呦，真可爱啊这个孩子。”宋母心软得一塌糊涂，只恨不得姜柒柒是自己的女儿或者孙女。
宋父听到客厅的动静，从书房出来。
“怎么好像听到小孩子的哭声。”
宋母头都没抬，满心满眼都是依偎在她怀里的姜柒柒。
“楼下邻居的孩子，阿璟刚刚看到小孩在楼道里哭，怕走丢就先抱上来了。”宋母说着，对宋父下达指令，“把梳子拿过来一下。”
宋父：“……”
宋西璟准备起身：“我去吧。”
宋父：“不用，我去拿。”
梳子拿回来之后，宋父也看到了被宋母揽在怀里的姜柒柒。
此时的姜柒柒终于缓了过来，停止抽泣，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一个陌生的环境。
但姜柒柒又能感觉到，抱着她的奶奶人很好。
宋父将梳子拿出来后，宋母低头，温柔小声地同姜柒柒交流。
“宝宝叫七七是不是呀，奶奶能给七七梳头发吗？”
姜柒柒开口仍带着哭腔余韵，但情绪已经平稳多了，自己在宋母怀里换了个平日方便梳头的姿势。
“好，谢谢奶奶。”
“哎，真乖。”宋母轻手轻脚地帮姜柒柒打理头发，连个眼神都没分给自己的丈夫儿子，满心满眼都只有姜柒柒。
宋母：“七七饿了吗？奶奶刚刚做了糖饼，七七吃不吃呀。”
姜柒柒两只小手扣在一起，点了点头。
等姜清漪收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姜柒柒正两手抱着糖饼小口小口地啃，旁边的宋母正在给姜柒柒盘起来的两个小丸子头扣上最后一根头绳。
宋西璟给姜清漪开了门，对她耸了耸肩。
“抱歉，我母亲很喜欢七七，擅自给她吃了东西。”宋西璟语气温和向姜清漪道歉，“是她做的糖饼，要一起吃点吗？”
姜清漪哪还好意思打扰邻居，赶忙说：“不用了抱歉。”
她一开口，姜柒柒就听到声音，脸上早已经恢复了往日甜甜的笑容。
“妈妈！”姜柒柒举着手里的糖饼，高兴地和姜清漪分享，“糖、糖饼，奶奶做的。”
说着，才三岁多的小家伙附上了自认为最郑重的评价：“超级超级好吃！”
这一评价，抵了宋父和宋西璟的所有反馈，使得宋母喜不胜收。
“七七这么喜欢啊，那待会奶奶给你装几个带回去。”
宋母的好意姜清漪也不知道如何拒绝，最后还是带着姜柒柒和她爱吃的糖饼回了家。
姜柒柒一离开，宋母有些留恋地看着门的位置。
“哎，多可爱的小姑娘。”她扭头想催宋西璟找个对象，但一看到他那张脸，什么都没说，只是叹了口气。
“算了，说你你也不听。”
宋西璟无奈：“妈……”
宋母：“行行行，我不说了还不行嘛。”
不想看到自家儿子那张烦她的脸，宋母刚想回房间，门外却响起微弱的敲门声。
“这么早，谁啊。”宋母觉得奇怪，还转头问宋父和宋西璟有没有约朋友上门。
得到两人否定的答案后，宋母更觉得奇怪，但还是去开了门。
开门后，宋母一抬头，什么人也没看到，视线落了个空。
低头看看，对上姜柒柒睁得圆溜可爱的眼睛。
“七七？”
姜柒柒捧着宋母刚刚给她们装糖饼的碗，只是碗里的糖饼变成了蔓越莓面包。
“奶奶好。”姜柒柒把碗往宋母身上推了推，“妈妈做的面包。”
说着，姜柒柒还小鸡啄米似地重重点头：“好吃！七七喜欢的！”
宋母蹲下身，让视线得以和姜柒柒保持平齐。
“七七喜欢的面包，送给奶奶吗？”宋母有些惊喜。
姜柒柒继续用力点头：“对。送给奶奶。”
宋母高兴地接过了碗，刚想扭头指挥宋西璟来将还温热的面包拿回去，却又被姜柒柒塞了一把糖果。
宋母当时就愣住了。
说是塞了一把糖果，但姜柒柒人小手更小，其实也拿不了多少颗糖。
宋母知道，面包是姜清漪的回礼，而手上这几颗糖，才是姜柒柒的回礼。
姜柒柒还在小声嘟囔着：“七七最最最喜欢的糖，给奶奶吃。”
宋母握紧了糖，有些好笑又感动地说：“那最喜欢的糖给了奶奶，七七吃什么呀？”
姜柒柒摇摇头：“七七今、今天不吃，给奶奶，奶奶好。”
说着，姜柒柒举着小手，对宋母挥了挥。
“七七要回家吃饭啦，奶奶再见。”
宋母赶忙应声：“哎，那七七下楼小心点。”
看着姜柒柒扶着栏杆，踉踉跄跄一步一阶梯地爬下楼，直到隔着楼梯缝确认她回到家，宋母才放下心。
窗外蝉鸣不止，老小区的绿化经过了岁月痕迹，粗壮的树干探着枝头伸向四楼的窗户。
姜清漪躺在沙发上，视线虚虚地落在窗外随风摇晃的树叶上，轻轻叹气。
“剧组在隔壁省影视城，虽说坐高铁只需要一小时不到，但我没法时时刻刻照顾七七。”
她原本已经在寻找合适的保姆。
靳泽对拍摄要求严格，按照原定的拍摄速度，她至少要在这个剧组待上小半年，之后还要转到其他地方进行实景拍摄。
可如果将姜柒柒放在裴初末这边，裴初末也需要出差，能陪在姜柒柒身边的只有保姆。
裴初末靠在沙发上，手上的按摩仪转到姜清漪的另一个肩膀上。
“依我看，反正傅疏洲迟早会知道七七的存在。”裴初末微蹙着眉，有些不理解，“你干嘛总躲着他。”
因为到目前为止，这些都还是她带球跑路的剧情。
姜清漪在心中忍不住吐槽。
但这种一觉醒来回到过去还发现自己只是书中角色的经历实在太离奇，姜清漪不知道该如何和裴初末解释，也不知道解释了对方会不会信。
“等七七醒了，我们问问她的意见吧。”姜清漪比较尊重七七的意见，尽管七七的年龄不过三岁。
裴初末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抬手在姜清漪的肩膀上拍了拍。
“坐起来一点，再给你按按后背。”
……
窗外的边缘，酢浆草沿着窗台开满粉黄色的小花。
日光倾泻而下，从窗纱缝隙洒入屋内，唤醒了沉睡一夜的姜柒柒。
姜柒柒坐在床上，往日被姜清漪搭理得漂亮整齐的头发凌乱地顶在脑袋上，她伸出肉嘟嘟的小手去揉眼睛，脸颊侧边还有压出来的睡痕。
“妈妈……”姜柒柒茫然地环视了一圈自己的米黄色房间，没有看到姜清漪的身影。
她掀开被子，光着脚跑出了房间，将客厅主卧厕所都找了个遍，都没有看到姜清漪。
“妈妈……妈妈不在。”
系统还未从休眠中苏醒，因为它目前所有的任务都未完成，仅存的能量不足以让它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能保持开机状态。
大多数时候，系统都会选择在姜柒柒睡觉的时候进入休眠，再估算着姜柒柒醒来的时间重新苏醒。
只是今天，姜柒柒因为噩梦的原因，比所有人预估的都醒得要早。
梦到大怪兽被吓醒的姜柒柒没找到妈妈，眼圈慢慢变红，豆大的泪珠无声地从眼角滚落。
她踩在小凳子上开了门，却正好撞上从上楼的宋西璟。
看到姜柒柒漂亮的眼睛里盛满泪珠，眼眶通红可怜兮兮的，宋西璟摆弄手机的手一顿。
他马上收起了手机，走到姜柒柒身边蹲下身，顺着打开的门缝往屋内看了一眼。
“怎么哭了，妈妈不在家吗？”
姜柒柒头发还乱糟糟的，不管不顾地张开手扑到了宋西璟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抽噎着，原本盛在眼眶里的眼泪顿时全都委屈地流了下来。
“呜呜，七七害怕。”姜柒柒哭得身体都跟着抽动。
素来有洁癖的宋西璟顿了顿，一时间不知道先抱着孩子哄还是先给她擦眼泪。
他手足无措，愣了好几秒才想起楼上的父母。
就这样，宋西璟抱着姜柒柒去了楼上，临走前还不忘帮姜柒柒把门关上，又给姜清漪发了条信息。
他们即将合作，在昨晚的饭局上刚好互加了微信。
宋西璟抱着姜柒柒回家的时候，宋母听到声音从厨房出来，看到他怀里的哭得委屈姜柒柒，惊呼出声。
“哎呀，这不是楼下小姑娘的孩子吗。”她说着，伸出手将姜柒柒从宋西璟怀里接了过来，熟练地抱着哄着孩子。
“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摔了还是走丢了，哎呀宝宝不哭，奶奶给你拿糖吃好不好呀。”
宋西璟在旁边简单解释道：“上楼的时候看到她出来，家里没人，可能是吓到了。”
“怕她一个人跑下楼，就先抱回来。”
宋母一边伸手轻拍着姜柒柒的后背哄孩子，一边不忘和宋西璟说：“那你待会跟姑娘说一声。”
宋西璟握着手机，对着宋母晃了晃：“微信上跟她说了。”
宋母周身气质温和，抱着姜柒柒哄了没多久，姜柒柒就没那么害怕了，只是仍有些止不住的抽泣。
她把脑袋窝在宋母的肩膀上，抽泣的过程中还不忘说谢谢。
“谢、谢谢奶奶。”
“哎呦，真可爱啊这个孩子。”宋母心软得一塌糊涂，只恨不得姜柒柒是自己的女儿或者孙女。
宋父听到客厅的动静，从书房出来。
“怎么好像听到小孩子的哭声。”
宋母头都没抬，满心满眼都是依偎在她怀里的姜柒柒。
“楼下邻居的孩子，阿璟刚刚看到小孩在楼道里哭，怕走丢就先抱上来了。”宋母说着，对宋父下达指令，“把梳子拿过来一下。”
宋父：“……”
宋西璟准备起身：“我去吧。”
宋父：“不用，我去拿。”
梳子拿回来之后，宋父也看到了被宋母揽在怀里的姜柒柒。
此时的姜柒柒终于缓了过来，停止抽泣，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一个陌生的环境。
但姜柒柒又能感觉到，抱着她的奶奶人很好。
宋父将梳子拿出来后，宋母低头，温柔小声地同姜柒柒交流。
“宝宝叫七七是不是呀，奶奶能给七七梳头发吗？”
姜柒柒开口仍带着哭腔余韵，但情绪已经平稳多了，自己在宋母怀里换了个平日方便梳头的姿势。
“好，谢谢奶奶。”
“哎，真乖。”宋母轻手轻脚地帮姜柒柒打理头发，连个眼神都没分给自己的丈夫儿子，满心满眼都只有姜柒柒。
宋母：“七七饿了吗？奶奶刚刚做了糖饼，七七吃不吃呀。”
姜柒柒两只小手扣在一起，点了点头。
等姜清漪收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姜柒柒正两手抱着糖饼小口小口地啃，旁边的宋母正在给姜柒柒盘起来的两个小丸子头扣上最后一根头绳。
宋西璟给姜清漪开了门，对她耸了耸肩。
“抱歉，我母亲很喜欢七七，擅自给她吃了东西。”宋西璟语气温和向姜清漪道歉，“是她做的糖饼，要一起吃点吗？”
姜清漪哪还好意思打扰邻居，赶忙说：“不用了抱歉。”
她一开口，姜柒柒就听到声音，脸上早已经恢复了往日甜甜的笑容。
“妈妈！”姜柒柒举着手里的糖饼，高兴地和姜清漪分享，“糖、糖饼，奶奶做的。”
说着，才三岁多的小家伙附上了自认为最郑重的评价：“超级超级好吃！”
这一评价，抵了宋父和宋西璟的所有反馈，使得宋母喜不胜收。
“七七这么喜欢啊，那待会奶奶给你装几个带回去。”
宋母的好意姜清漪也不知道如何拒绝，最后还是带着姜柒柒和她爱吃的糖饼回了家。
姜柒柒一离开，宋母有些留恋地看着门的位置。
“哎，多可爱的小姑娘。”她扭头想催宋西璟找个对象，但一看到他那张脸，什么都没说，只是叹了口气。
“算了，说你你也不听。”
宋西璟无奈：“妈……”
宋母：“行行行，我不说了还不行嘛。”
不想看到自家儿子那张烦她的脸，宋母刚想回房间，门外却响起微弱的敲门声。
“这么早，谁啊。”宋母觉得奇怪，还转头问宋父和宋西璟有没有约朋友上门。
得到两人否定的答案后，宋母更觉得奇怪，但还是去开了门。
开门后，宋母一抬头，什么人也没看到，视线落了个空。
低头看看，对上姜柒柒睁得圆溜可爱的眼睛。
“七七？”
姜柒柒捧着宋母刚刚给她们装糖饼的碗，只是碗里的糖饼变成了蔓越莓面包。
“奶奶好。”姜柒柒把碗往宋母身上推了推，“妈妈做的面包。”
说着，姜柒柒还小鸡啄米似地重重点头：“好吃！七七喜欢的！”
宋母蹲下身，让视线得以和姜柒柒保持平齐。
“七七喜欢的面包，送给奶奶吗？”宋母有些惊喜。
姜柒柒继续用力点头：“对。送给奶奶。”
宋母高兴地接过了碗，刚想扭头指挥宋西璟来将还温热的面包拿回去，却又被姜柒柒塞了一把糖果。
宋母当时就愣住了。
说是塞了一把糖果，但姜柒柒人小手更小，其实也拿不了多少颗糖。
宋母知道，面包是姜清漪的回礼，而手上这几颗糖，才是姜柒柒的回礼。
姜柒柒还在小声嘟囔着：“七七最最最喜欢的糖，给奶奶吃。”
宋母握紧了糖，有些好笑又感动地说：“那最喜欢的糖给了奶奶，七七吃什么呀？”
姜柒柒摇摇头：“七七今、今天不吃，给奶奶，奶奶好。”
说着，姜柒柒举着小手，对宋母挥了挥。
“七七要回家吃饭啦，奶奶再见。”
宋母赶忙应声：“哎，那七七下楼小心点。”
看着姜柒柒扶着栏杆，踉踉跄跄一步一阶梯地爬下楼，直到隔着楼梯缝确认她回到家，宋母才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