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商业谈判现场当护道玉简变成赊账凭证
剑宗的鎏金飞舟停在妄言宗上空时，苏妄言正在灵酒坊调试新酿的「破局醉」。
顾九娘趴在酒坛上闻了闻，斗笠边缘沾着的灵米碎屑掉进坛中。
「苏妄言，你往酒里加了聚灵阵残页？」
他指尖戳了戳泛着微光的酒液。
「喝了能提升三成灵气感应——这要是卖到凡人界，怕是要引发抢酒潮。」
谢沉渊的声音从坊外传来，带着少见的冷凝。
「剑宗、丹堂、器阁三宗使者已到山门前，玄玑子长老亲自带队。」
他手中握着的，是刚收到的《正统宗门联合声明》，竹简边缘刻着密密麻麻的天道符文。
「他们要求关闭妄言商行，否则将启动『灵脉封锁』。」
沈星移的身影突然从屋顶掠过，长剑在飞舟阴影里划出防御阵。
「对方共十七人，其中丹堂长老携带三瓶『蚀灵散』，器阁弟子背着改良版『困仙锁』。」
他落在苏妄言身边，白衣上沾着新刻的聚灵纹碎屑。
「建议优先控制丹堂的炼药师。」
苏妄言擦了擦手，将最后一坛「破局醉」封坛。
「沈道友，把咱们新制的『商业合作邀请函』发给每位使者——包括玄玑子长老。」
她晃了晃算盘，鎏金算珠在飞舟强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
「顾九娘，去把库房里的剑宗灵麦搬出来，堆在山门前。」
顾九娘吹了声口哨，魔尊殿暗卫立刻抬出二十箱贴着「剑宗特供」标签的灵麦。
「苏妄言，你这是要拿他们的粮食打他们的脸？」
他忽然看见箱子角落藏着几坛「破局醉」，标签上写着「玄玑子长老专属品鉴装」。
「妙啊！连退货条款都算好了。」
山门前，玄玑子长老的白眉因震怒而颤抖。
「苏妄言！你擅自修改聚灵阵，招收灵根废柴，还敢用剑宗灵麦谋利——」
他展开联合声明，天道符文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根据修真界律例，你该被剥夺圣女身份，封禁灵脉！」
苏妄言却笑着递过一本账册。
「长老不妨先看看这个。」
账册第一页记着：「剑宗库房剩余灵麦三万两千七百斤，按《跨界贸易法》第十二条，存放超过百年的灵麦可视为无主物资，本宗已用凡人界糙米完成置换。」
玄玑子的指尖划过账册，发现每页角落都盖着魔尊殿的火漆印和器阁的炼器符文。
这意味着顾九娘和沈星移早已在文件上「签字画押」。
他忽然注意到账册最后一页夹着片玉简，正是谢沉渊的护道玉简碎片。
「长老若要启动灵脉封锁，」
谢沉渊上前半步，袖口露出半截天道符文。
「妄言宗将不得不公开《剑宗库房亏空报告》——包括三年前失踪的五千块上品灵石，其实是被用来……」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丹堂使者。
「兑换丹堂的『驻颜丹』。」
丹堂长老的脸瞬间涨红，手中的「蚀灵散」差点掉在地上。
器阁弟子则盯着沈星移腰间的飞梭图纸，那上面的聚灵纹比器阁的正统设计快了五成，却只需要三成材料。
苏妄言适时递上「破局醉」。
「三位道友远道而来，不妨尝尝本宗新酒。」
她揭开酒坛，浓郁的灵气混着米香扑面而来。
「喝了这酒，咱们再谈——是继续打这场必输的官司，还是加入妄言商行，按持股比例分润凡人界的贸易利润。」
顾九娘突然从粮箱后跳出，往每位使者手中塞了张烫金请帖。
「本座的魔尊殿商队明天就去凡人界卖灵酒，首单订购满千坛送炼器优惠券——器阁的道友，要不要试试用黑鳞铁矿炼酒坛？」
沈星移则将一叠传讯灵蝶放在石桌上，蝶翼上刻着「妄言宗-正统宗门专线」。
「经计算，封锁灵脉会导致贵宗每月损失十七万灵石的凡人界贸易额。」
他指向山脚下正在卸货的凡人商队。
「他们今早刚交了半年的商铺租金。」
玄玑子长老盯着账册上的分润条款，发现苏妄言居然愿意让出三成股份——前提是三大宗门停止弹劾。
他忽然想起昨夜收到的匿名信，信中夹着剑宗库房的真实存粮记录，落款是「一个不想再按剧本演戏的长老」。
「苏宗主果然好手段。」
玄玑子忽然长叹，天道符文从联合声明上剥落。
「但贵宗招收凡人弟子一事，终究触怒了天道……」
他压低声音，袖口露出一道细小的裂痕。
「它最近在凝聚『天道之眼』，要亲自降临了。」
谢沉渊的指尖瞬间扣进掌心，苏妄言却笑得更灿烂，算盘敲了敲玄玑子的肩膀。
「那就让天道看看，凡人弟子们的聚灵阵作业——」
她指向演武场，几个灵根废柴弟子正用顾九娘改良的炼器术，将凡铁锻造成能引动灵气的农具。
「没有剧本的人生，反而更精彩。」
器阁弟子忽然凑过来，盯着沈星移的飞梭图纸。
「沈道友，这聚灵纹能否卖给我们？器阁愿用『困仙锁』的破解之法交换。」
沈星移点头，长剑在石面上刻下简化版纹路。
「但图纸版权归妄言宗所有，每卖出一架飞梭，需支付一成专利费。」
丹堂长老抿了口「破局醉」，忽然惊呼。
「这酒里的聚灵阵居然能稳定灵气暴动！苏宗主，我们可以合作开发『灵酒丹』——」
苏妄言眨了眨眼。
「好啊，不过合作条款得加上『丹堂每月为妄言宗弟子提供免费体检』。」
暮色渐深时，三大宗门使者带着合作协议离开，飞舟上多了妄言商行的杏黄旗。
顾九娘蹲在山门前数剩下的灵麦，忽然发现每袋麦子里都藏着粒黑色矿石——那是他今早偷偷塞进去的黑鳞铁矿碎渣。
「顾九娘，」
苏妄言递过一本《股东分红细则》。
「三大宗门的股份算在你名下，毕竟他们更怕你的魔火。」
顾九娘的斗笠猛地歪倒，露出泛红的耳尖。
「谁、谁要当什么股东！本座只是……只是不想让天道好过！」
但他指尖迅速在细则上按了手印，生怕苏妄言反悔。
谢沉渊望着天际逐渐凝聚的阴云——那是天道之眼的前兆，却发现云层中夹杂着凡人商队的炊烟，和妄言宗弟子们练习聚灵阵时亮起的微光。
他忽然明白，苏妄言从来不是要打败天道，而是要让所有人知道：比起遵循剧本的完美，不被定义的人生，才是最锋利的破局之剑。
后山深处，沈星移正在新立的石碑上刻下今日的见闻，最后一句是：「当商业成为武器，连天道的规则枷锁，都能被算盘算成盈利报表。」
而在石碑背面，不知何时多出一行小字：「上界规则图书馆起火，《天道剧本总纲》第19卷已焚。」
顾九娘趴在酒坛上闻了闻，斗笠边缘沾着的灵米碎屑掉进坛中。
「苏妄言，你往酒里加了聚灵阵残页？」
他指尖戳了戳泛着微光的酒液。
「喝了能提升三成灵气感应——这要是卖到凡人界，怕是要引发抢酒潮。」
谢沉渊的声音从坊外传来，带着少见的冷凝。
「剑宗、丹堂、器阁三宗使者已到山门前，玄玑子长老亲自带队。」
他手中握着的，是刚收到的《正统宗门联合声明》，竹简边缘刻着密密麻麻的天道符文。
「他们要求关闭妄言商行，否则将启动『灵脉封锁』。」
沈星移的身影突然从屋顶掠过，长剑在飞舟阴影里划出防御阵。
「对方共十七人，其中丹堂长老携带三瓶『蚀灵散』，器阁弟子背着改良版『困仙锁』。」
他落在苏妄言身边，白衣上沾着新刻的聚灵纹碎屑。
「建议优先控制丹堂的炼药师。」
苏妄言擦了擦手，将最后一坛「破局醉」封坛。
「沈道友，把咱们新制的『商业合作邀请函』发给每位使者——包括玄玑子长老。」
她晃了晃算盘，鎏金算珠在飞舟强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
「顾九娘，去把库房里的剑宗灵麦搬出来，堆在山门前。」
顾九娘吹了声口哨，魔尊殿暗卫立刻抬出二十箱贴着「剑宗特供」标签的灵麦。
「苏妄言，你这是要拿他们的粮食打他们的脸？」
他忽然看见箱子角落藏着几坛「破局醉」，标签上写着「玄玑子长老专属品鉴装」。
「妙啊！连退货条款都算好了。」
山门前，玄玑子长老的白眉因震怒而颤抖。
「苏妄言！你擅自修改聚灵阵，招收灵根废柴，还敢用剑宗灵麦谋利——」
他展开联合声明，天道符文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根据修真界律例，你该被剥夺圣女身份，封禁灵脉！」
苏妄言却笑着递过一本账册。
「长老不妨先看看这个。」
账册第一页记着：「剑宗库房剩余灵麦三万两千七百斤，按《跨界贸易法》第十二条，存放超过百年的灵麦可视为无主物资，本宗已用凡人界糙米完成置换。」
玄玑子的指尖划过账册，发现每页角落都盖着魔尊殿的火漆印和器阁的炼器符文。
这意味着顾九娘和沈星移早已在文件上「签字画押」。
他忽然注意到账册最后一页夹着片玉简，正是谢沉渊的护道玉简碎片。
「长老若要启动灵脉封锁，」
谢沉渊上前半步，袖口露出半截天道符文。
「妄言宗将不得不公开《剑宗库房亏空报告》——包括三年前失踪的五千块上品灵石，其实是被用来……」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丹堂使者。
「兑换丹堂的『驻颜丹』。」
丹堂长老的脸瞬间涨红，手中的「蚀灵散」差点掉在地上。
器阁弟子则盯着沈星移腰间的飞梭图纸，那上面的聚灵纹比器阁的正统设计快了五成，却只需要三成材料。
苏妄言适时递上「破局醉」。
「三位道友远道而来，不妨尝尝本宗新酒。」
她揭开酒坛，浓郁的灵气混着米香扑面而来。
「喝了这酒，咱们再谈——是继续打这场必输的官司，还是加入妄言商行，按持股比例分润凡人界的贸易利润。」
顾九娘突然从粮箱后跳出，往每位使者手中塞了张烫金请帖。
「本座的魔尊殿商队明天就去凡人界卖灵酒，首单订购满千坛送炼器优惠券——器阁的道友，要不要试试用黑鳞铁矿炼酒坛？」
沈星移则将一叠传讯灵蝶放在石桌上，蝶翼上刻着「妄言宗-正统宗门专线」。
「经计算，封锁灵脉会导致贵宗每月损失十七万灵石的凡人界贸易额。」
他指向山脚下正在卸货的凡人商队。
「他们今早刚交了半年的商铺租金。」
玄玑子长老盯着账册上的分润条款，发现苏妄言居然愿意让出三成股份——前提是三大宗门停止弹劾。
他忽然想起昨夜收到的匿名信，信中夹着剑宗库房的真实存粮记录，落款是「一个不想再按剧本演戏的长老」。
「苏宗主果然好手段。」
玄玑子忽然长叹，天道符文从联合声明上剥落。
「但贵宗招收凡人弟子一事，终究触怒了天道……」
他压低声音，袖口露出一道细小的裂痕。
「它最近在凝聚『天道之眼』，要亲自降临了。」
谢沉渊的指尖瞬间扣进掌心，苏妄言却笑得更灿烂，算盘敲了敲玄玑子的肩膀。
「那就让天道看看，凡人弟子们的聚灵阵作业——」
她指向演武场，几个灵根废柴弟子正用顾九娘改良的炼器术，将凡铁锻造成能引动灵气的农具。
「没有剧本的人生，反而更精彩。」
器阁弟子忽然凑过来，盯着沈星移的飞梭图纸。
「沈道友，这聚灵纹能否卖给我们？器阁愿用『困仙锁』的破解之法交换。」
沈星移点头，长剑在石面上刻下简化版纹路。
「但图纸版权归妄言宗所有，每卖出一架飞梭，需支付一成专利费。」
丹堂长老抿了口「破局醉」，忽然惊呼。
「这酒里的聚灵阵居然能稳定灵气暴动！苏宗主，我们可以合作开发『灵酒丹』——」
苏妄言眨了眨眼。
「好啊，不过合作条款得加上『丹堂每月为妄言宗弟子提供免费体检』。」
暮色渐深时，三大宗门使者带着合作协议离开，飞舟上多了妄言商行的杏黄旗。
顾九娘蹲在山门前数剩下的灵麦，忽然发现每袋麦子里都藏着粒黑色矿石——那是他今早偷偷塞进去的黑鳞铁矿碎渣。
「顾九娘，」
苏妄言递过一本《股东分红细则》。
「三大宗门的股份算在你名下，毕竟他们更怕你的魔火。」
顾九娘的斗笠猛地歪倒，露出泛红的耳尖。
「谁、谁要当什么股东！本座只是……只是不想让天道好过！」
但他指尖迅速在细则上按了手印，生怕苏妄言反悔。
谢沉渊望着天际逐渐凝聚的阴云——那是天道之眼的前兆，却发现云层中夹杂着凡人商队的炊烟，和妄言宗弟子们练习聚灵阵时亮起的微光。
他忽然明白，苏妄言从来不是要打败天道，而是要让所有人知道：比起遵循剧本的完美，不被定义的人生，才是最锋利的破局之剑。
后山深处，沈星移正在新立的石碑上刻下今日的见闻，最后一句是：「当商业成为武器，连天道的规则枷锁，都能被算盘算成盈利报表。」
而在石碑背面，不知何时多出一行小字：「上界规则图书馆起火，《天道剧本总纲》第19卷已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