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跟我朋友同名同姓呢。”
青年的声音很低，说到朋友二字时眸中有些光亮。
“有机会的话，可以见见？”
虞安对这个同名同姓的人有些好奇，同时隐隐有些期待——
她望着青年的神情，将他和记忆中的好友比了比：难不成，他是……
“你——”
虞安才说一字，青年毫无预兆地闭上眼睛，微微低头，露出墨发与衬衫领子间一片冷白的肌肤，宛若垂首哀鸣的鹤，低低笑出了声。
“她已经死了。”
狭长的楼道让他的低笑压抑得像是教会的大提琴独奏。
带着错失的遗憾和浓烈的哀伤。
虞安抿了抿唇。
半晌，她轻声道：“节哀。”
青年止了笑，望向她。
“失礼了。”
“……叫我谢青就好。”
虞安脱口而出：“青竹的青？”
青年点头点到一半，懒洋洋地倚靠在墙上，半张脸被光线照亮，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中。
他的双眼恢复了平静，甚至还带着自嘲般的笑意：
“或者说，是竹叶青的青。”
用毒蛇自比？
虞安眸子眨了眨。
漆黑的瞳孔如静水深潭，将层层情绪掩藏在涟漪之下。
怎么感觉，这个新邻居的精神状态，有点疯啊……
浅褐的眸子折射出冷沉的光，跟好友骄矜的神态一点也不像。
虽然名字只少了一个字。
虞安默默比较完，有些好笑地轻呼一口气。
等出了比赛跟谢暄青说说……也不知道他成功了没。
看着虞安平静的反应，谢青眼神敛了敛，目光移到门边的水壶上。
虞安依旧望着他。
谢青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身走向茶桌。
他拿起茶壶浅倒了一杯，走回来递给她。
“雪源名茶。”
“谢谢。”
虞安伸手接过，往茶杯中望了一眼，沉默两秒又抬起头。
“是漏放茶叶了？”
谢青神情微愣。
他探头看向茶杯，只见茶汤清透无色，又回头揭开煮茶的茶壶。
茶叶安分地漂在水中。
“是放了雪源的名茶，它……”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谢青抿了抿唇，望向虞安，面上一片镇静：
“就是这样，君子之交淡如水。”
“你之前没喝过？”
谢青眸光一闪，补了一句。
虞安嘴角微抽。
你一个土著都不知道，还反问我这个参赛者？
该怎么应对呢……
虞安一边想，一边垂眸，语气放得有些低落：“我家境一般，平时也没怎么接触名茶。”
名茶两字稍微加重了语气。
没有低落太久，虞安捧起茶杯，抿了一口杯中宛若白水的清茶，意外地抬眸一笑。
“清冽回甘，果真名不虚传。”
神情转换极为自然，眉目微扬，坦然大方。
谢青接受了这个解释，轻声道：“抱歉，我不该这样问。”
“我刚搬来，家中还未收拾好……”他的目光落在虞安衣角的血迹上，不动声色地道，“明晚一起吃个饭？”
“好。”
就当他是引路NPC了。
等会儿回自己的房间探索一番，就能得到更多的信息，从而更好地应对吃饭时的谈话。
完美的安排！
虞安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将茶杯递还到谢青手中。
“明天见。”
谢青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目送她转身。
哐——
两扇门同时合上。
虞安站在玄关处，向内走去。
房屋很宽敞，客厅、书房、卧室……一应俱全。
但家具却很少。
偌大的房屋中，只有一套整洁而陈旧的桌椅、一张窄床，和一个塑料袋材质的衣柜，它们分布在不同的房间里，衬得房屋愈发空荡。
虞安用指尖按了按眉心：“我这身份，比想象中的更穷啊……”
她在楼下时就对自己的财产状况有过预期。
帝国储备人才公寓，一听就是由政府划拨的住处，在租住费用上应该是有优惠。
因此，一个只能使用连密码锁都坏了的旧光脑的少女，才能住进这个地段优越、宽敞明亮的房屋。
至于别的，就不能强求了。
虞安将室内环境记在脑中，将各个房间都转了转，然后才进入书房，坐到仅有的一张书桌前。
书桌上端端正正地放着几个证书，还有一块金属徽章。
“帝国大学政治系录取通知书……帝国大学政治系新生代表……帝国大学新生铭牌。”
虞安拿起那块标注着新生字样的金属徽章，指尖从字迹上划过。
徽章很干净，虽然摆放在桌上，但是一尘不染。
正面刻着“帝国大学新生”六字，反面则打上了各大部门的铭文。
“没有姓名和编号……”虞安将圆牌在手中转了转，“也不怕被冒领？”
虽然不清楚原因，但这明显有利于她后续去相关机构做学历认证——不用担心和原主的姓名对不上。
“原主的经济状况不算好……为什么会读政治系？”
虞安嘀咕了一句，将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整个人靠在椅背上。
“管他呢，总算能歇一会儿了。”
虞安右手搭上桌面，刚一接触，小臂处就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感。
“嘶……神谕？”
她将忘在袖中的深红纸张取出，在桌上摊开。
虞安好奇地盯着神谕。
怎么感觉上面的红色更浓郁了一些？
“系统，它有什么作用吗？”
【神谕是开启超凡能力的钥匙之一】
超凡能力！言灵技能要来了！
虞安在脑中欢呼一声，问道：
“我要怎么做？”
【请参赛者用血将姓名签在神谕上，完成契约】
虞安神情微顿。
“用我的血签名？”
虽说这里是虚拟世界，但官方早有声名：参赛者的所有数据都无法调整，五感都与现实感受相同。
因此无法调低或者屏蔽痛觉。
“我是不是得找一把刀……”虞安默了默，对系统笑道，“这具身体的体质怎么样？”
【不清楚】
虞安笑容扩大，继续道：“那如果血小板含量偏低，如果身体极易感染，岂不是直接挂在了游戏的第一步？”
“这不太合适吧？”
【……请玩家说出诉求】
系统分析出了虞安层层递进的话语有隐藏的意味。
虞安轻轻抚过神谕表面，嗓音柔和：“我看比赛宣传片中，是提到过污染物的，作为神选者，要一个附带的道具，应该不算违规吧？”
在先前的交流中，她感觉到系统非常智能：
它可以对参赛者做系统任务的引导，解答基础问题，传达指令；
同时又有一些人性化，在涉及一些个性化的话题时，能产生不同的反应，给人一种凡事都可以商量的感觉。
既然凡事可以商量……
进入新世界后，虞安基本见完了所有新奇的元素，但还缺了一项——污染物。
在宣传片中，官方并未详细介绍过污染物的由来，但展示过它的用途。
被成功收容的污染物，可以利用，可以掌控。
就像一个个特殊的道具，用法千奇百怪，能力引人垂涎。
“有没有可以隔空取血的道具？或者极其锋利的那种，吹毛利刃、削铁无声？”
本着薅一个有攻击性的道具的想法，虞安对系统提出自己天马行空的设想。
系统没有回答。
“你说话呀，这可是你的专业领域，又要一问三不知？”
“这神谕也是你让我拿的，我可是顶着被发现的风险将它带了出来。”
虞安撑着脸笑言，绝口不提神谕对自己的作用，只说自己完成了系统的任务。
“可以，赐予神选者虞安……”
系统的声音低了下来，仿佛带着一丝妥协。
在虞安视线的正前方，静谧的空气中无声荡开了一个金色的雾气漩涡。
圣洁、虚幻，然后逐渐凝实。
漩涡停止转动，在闪烁的光辉中，一个深红色的小纸盒从中掉了下来。
“污染物S-07，流火。”
系统轻声道。
真给了？
S-07……和领域S有关系吗……名字倒好听，七月流火？
虞安好奇地拿起做工精致的小纸盒。
“怎么感觉像是火柴盒？”
虞安看着小纸盒侧边那条刻了花纹的朱红色带子，一边低声自语，一边将纸盒推开。
“昂？”
精巧的纸盒内部，整整齐齐地躺着七根长短不一的小火柴。
“真是火柴啊？”
虞安用指尖随意拈起一根，拿到眼前。
小火柴看上去就是普通火柴的缩小版，但是品控似乎不太好。
盒子十分精致，里面的火柴却有些粗糙，每根的长短都有肉眼可见的区别。
“系统，它要怎么用？”
“S-07可以建立或清除神秘学意义上的联系。”系统尽责地介绍道，“点燃一根，烧尽神谕，便能以灵的方式建立契约。”
不待虞安回答，系统突然开始播报，语速比平时都要急促。
【新手指引期结束，为维护比赛公平，请尽量自行探索】
【个人面板：可调出】
【参赛者排名：暂未开启】
【参赛者论坛：暂未开放】
【……】
虞安听完一大串提示，眉梢微挑。
这是怕她继续薅羊毛？
她晃了晃手中的小纸盒，笑道：“知道了，那系统你之后还能做些什么？”
【定期颁布系统任务、抚慰参赛者精神状况】
虞安帮它翻译了一下：只发任务不帮助，只陪聊不解惑……
行吧，她也喜欢靠自己探索。
虞安轻松地接受了现状，右手拿着小火柴，在小纸盒侧边轻轻一划。
深红火焰噌地从指尖燃起。
同样深红欲滴的神谕被一丝火焰点燃，包裹，吞噬。
燃烧没有产生灰烬，神谕的颜色却发生了变化，随着火焰侵蚀缓慢地蜷缩成一团，像一滴流动的金色血液。
淡淡的幻金光泽，让人目眩神迷。
真好看啊……
虞安喃喃道。
说话间，这一抹幻金突然从桌面飘起，径直往她眉心撞去。
“什么情况？”
虞安向后一仰，右手条件反射般地迅速挡在脸前。
“这么猝不及防的吗？”
青年的声音很低，说到朋友二字时眸中有些光亮。
“有机会的话，可以见见？”
虞安对这个同名同姓的人有些好奇，同时隐隐有些期待——
她望着青年的神情，将他和记忆中的好友比了比：难不成，他是……
“你——”
虞安才说一字，青年毫无预兆地闭上眼睛，微微低头，露出墨发与衬衫领子间一片冷白的肌肤，宛若垂首哀鸣的鹤，低低笑出了声。
“她已经死了。”
狭长的楼道让他的低笑压抑得像是教会的大提琴独奏。
带着错失的遗憾和浓烈的哀伤。
虞安抿了抿唇。
半晌，她轻声道：“节哀。”
青年止了笑，望向她。
“失礼了。”
“……叫我谢青就好。”
虞安脱口而出：“青竹的青？”
青年点头点到一半，懒洋洋地倚靠在墙上，半张脸被光线照亮，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中。
他的双眼恢复了平静，甚至还带着自嘲般的笑意：
“或者说，是竹叶青的青。”
用毒蛇自比？
虞安眸子眨了眨。
漆黑的瞳孔如静水深潭，将层层情绪掩藏在涟漪之下。
怎么感觉，这个新邻居的精神状态，有点疯啊……
浅褐的眸子折射出冷沉的光，跟好友骄矜的神态一点也不像。
虽然名字只少了一个字。
虞安默默比较完，有些好笑地轻呼一口气。
等出了比赛跟谢暄青说说……也不知道他成功了没。
看着虞安平静的反应，谢青眼神敛了敛，目光移到门边的水壶上。
虞安依旧望着他。
谢青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身走向茶桌。
他拿起茶壶浅倒了一杯，走回来递给她。
“雪源名茶。”
“谢谢。”
虞安伸手接过，往茶杯中望了一眼，沉默两秒又抬起头。
“是漏放茶叶了？”
谢青神情微愣。
他探头看向茶杯，只见茶汤清透无色，又回头揭开煮茶的茶壶。
茶叶安分地漂在水中。
“是放了雪源的名茶，它……”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谢青抿了抿唇，望向虞安，面上一片镇静：
“就是这样，君子之交淡如水。”
“你之前没喝过？”
谢青眸光一闪，补了一句。
虞安嘴角微抽。
你一个土著都不知道，还反问我这个参赛者？
该怎么应对呢……
虞安一边想，一边垂眸，语气放得有些低落：“我家境一般，平时也没怎么接触名茶。”
名茶两字稍微加重了语气。
没有低落太久，虞安捧起茶杯，抿了一口杯中宛若白水的清茶，意外地抬眸一笑。
“清冽回甘，果真名不虚传。”
神情转换极为自然，眉目微扬，坦然大方。
谢青接受了这个解释，轻声道：“抱歉，我不该这样问。”
“我刚搬来，家中还未收拾好……”他的目光落在虞安衣角的血迹上，不动声色地道，“明晚一起吃个饭？”
“好。”
就当他是引路NPC了。
等会儿回自己的房间探索一番，就能得到更多的信息，从而更好地应对吃饭时的谈话。
完美的安排！
虞安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将茶杯递还到谢青手中。
“明天见。”
谢青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目送她转身。
哐——
两扇门同时合上。
虞安站在玄关处，向内走去。
房屋很宽敞，客厅、书房、卧室……一应俱全。
但家具却很少。
偌大的房屋中，只有一套整洁而陈旧的桌椅、一张窄床，和一个塑料袋材质的衣柜，它们分布在不同的房间里，衬得房屋愈发空荡。
虞安用指尖按了按眉心：“我这身份，比想象中的更穷啊……”
她在楼下时就对自己的财产状况有过预期。
帝国储备人才公寓，一听就是由政府划拨的住处，在租住费用上应该是有优惠。
因此，一个只能使用连密码锁都坏了的旧光脑的少女，才能住进这个地段优越、宽敞明亮的房屋。
至于别的，就不能强求了。
虞安将室内环境记在脑中，将各个房间都转了转，然后才进入书房，坐到仅有的一张书桌前。
书桌上端端正正地放着几个证书，还有一块金属徽章。
“帝国大学政治系录取通知书……帝国大学政治系新生代表……帝国大学新生铭牌。”
虞安拿起那块标注着新生字样的金属徽章，指尖从字迹上划过。
徽章很干净，虽然摆放在桌上，但是一尘不染。
正面刻着“帝国大学新生”六字，反面则打上了各大部门的铭文。
“没有姓名和编号……”虞安将圆牌在手中转了转，“也不怕被冒领？”
虽然不清楚原因，但这明显有利于她后续去相关机构做学历认证——不用担心和原主的姓名对不上。
“原主的经济状况不算好……为什么会读政治系？”
虞安嘀咕了一句，将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整个人靠在椅背上。
“管他呢，总算能歇一会儿了。”
虞安右手搭上桌面，刚一接触，小臂处就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感。
“嘶……神谕？”
她将忘在袖中的深红纸张取出，在桌上摊开。
虞安好奇地盯着神谕。
怎么感觉上面的红色更浓郁了一些？
“系统，它有什么作用吗？”
【神谕是开启超凡能力的钥匙之一】
超凡能力！言灵技能要来了！
虞安在脑中欢呼一声，问道：
“我要怎么做？”
【请参赛者用血将姓名签在神谕上，完成契约】
虞安神情微顿。
“用我的血签名？”
虽说这里是虚拟世界，但官方早有声名：参赛者的所有数据都无法调整，五感都与现实感受相同。
因此无法调低或者屏蔽痛觉。
“我是不是得找一把刀……”虞安默了默，对系统笑道，“这具身体的体质怎么样？”
【不清楚】
虞安笑容扩大，继续道：“那如果血小板含量偏低，如果身体极易感染，岂不是直接挂在了游戏的第一步？”
“这不太合适吧？”
【……请玩家说出诉求】
系统分析出了虞安层层递进的话语有隐藏的意味。
虞安轻轻抚过神谕表面，嗓音柔和：“我看比赛宣传片中，是提到过污染物的，作为神选者，要一个附带的道具，应该不算违规吧？”
在先前的交流中，她感觉到系统非常智能：
它可以对参赛者做系统任务的引导，解答基础问题，传达指令；
同时又有一些人性化，在涉及一些个性化的话题时，能产生不同的反应，给人一种凡事都可以商量的感觉。
既然凡事可以商量……
进入新世界后，虞安基本见完了所有新奇的元素，但还缺了一项——污染物。
在宣传片中，官方并未详细介绍过污染物的由来，但展示过它的用途。
被成功收容的污染物，可以利用，可以掌控。
就像一个个特殊的道具，用法千奇百怪，能力引人垂涎。
“有没有可以隔空取血的道具？或者极其锋利的那种，吹毛利刃、削铁无声？”
本着薅一个有攻击性的道具的想法，虞安对系统提出自己天马行空的设想。
系统没有回答。
“你说话呀，这可是你的专业领域，又要一问三不知？”
“这神谕也是你让我拿的，我可是顶着被发现的风险将它带了出来。”
虞安撑着脸笑言，绝口不提神谕对自己的作用，只说自己完成了系统的任务。
“可以，赐予神选者虞安……”
系统的声音低了下来，仿佛带着一丝妥协。
在虞安视线的正前方，静谧的空气中无声荡开了一个金色的雾气漩涡。
圣洁、虚幻，然后逐渐凝实。
漩涡停止转动，在闪烁的光辉中，一个深红色的小纸盒从中掉了下来。
“污染物S-07，流火。”
系统轻声道。
真给了？
S-07……和领域S有关系吗……名字倒好听，七月流火？
虞安好奇地拿起做工精致的小纸盒。
“怎么感觉像是火柴盒？”
虞安看着小纸盒侧边那条刻了花纹的朱红色带子，一边低声自语，一边将纸盒推开。
“昂？”
精巧的纸盒内部，整整齐齐地躺着七根长短不一的小火柴。
“真是火柴啊？”
虞安用指尖随意拈起一根，拿到眼前。
小火柴看上去就是普通火柴的缩小版，但是品控似乎不太好。
盒子十分精致，里面的火柴却有些粗糙，每根的长短都有肉眼可见的区别。
“系统，它要怎么用？”
“S-07可以建立或清除神秘学意义上的联系。”系统尽责地介绍道，“点燃一根，烧尽神谕，便能以灵的方式建立契约。”
不待虞安回答，系统突然开始播报，语速比平时都要急促。
【新手指引期结束，为维护比赛公平，请尽量自行探索】
【个人面板：可调出】
【参赛者排名：暂未开启】
【参赛者论坛：暂未开放】
【……】
虞安听完一大串提示，眉梢微挑。
这是怕她继续薅羊毛？
她晃了晃手中的小纸盒，笑道：“知道了，那系统你之后还能做些什么？”
【定期颁布系统任务、抚慰参赛者精神状况】
虞安帮它翻译了一下：只发任务不帮助，只陪聊不解惑……
行吧，她也喜欢靠自己探索。
虞安轻松地接受了现状，右手拿着小火柴，在小纸盒侧边轻轻一划。
深红火焰噌地从指尖燃起。
同样深红欲滴的神谕被一丝火焰点燃，包裹，吞噬。
燃烧没有产生灰烬，神谕的颜色却发生了变化，随着火焰侵蚀缓慢地蜷缩成一团，像一滴流动的金色血液。
淡淡的幻金光泽，让人目眩神迷。
真好看啊……
虞安喃喃道。
说话间，这一抹幻金突然从桌面飘起，径直往她眉心撞去。
“什么情况？”
虞安向后一仰，右手条件反射般地迅速挡在脸前。
“这么猝不及防的吗？”